第4章 章
第 4 章
四
和船工商量了怎麽節約時間，夕和幾個船員也加入了工作，不是什麽專業的工作，屬于不礙事的地方，修船的是個魚人，叫湯姆，手底下有個叫冰山的學徒，比香克斯他們小一些，但是很能幹，叫冰山。
冰山問夕是不是維修工。
夕說不是。
“你肯定是船工，你很熟練。”冰山說，“但是你肯定不是好船工，你太弱了，連木頭都扛不動。”
在旁邊一人一摞木板的巴基和香克斯呲牙：“少來管哥哥！”
湯姆倒是很可惜：“真是個好苗子，就是底子太差了，任何需要體力的活都很難做好。”
夕：“……是，我很弱。”
夕把拆下來的木板做了一些木雕，羅傑和雷利對這艘船有很深的感情，紛紛加入，夕雕了幾個小人一扭頭就發現一堆人在發揮各自的藝術細胞。
怎麽說呢，一言難盡。
夕一臉欲言又止，最後只是嘆了口氣，把手裏的Q版香克斯和Q版巴基給兩個人。
他問羅傑之後打算怎麽辦，羅傑笑嘻嘻：“嘛，這個嘛，我打算去找紐蓋特，聽說他船上有一個和之國的人，邀請那個人上船，然後重新走一遍偉大航路。你要見的那個人也在白胡子的船上，但是那丫頭可不好說話。”
夕點點頭，看天空。
羅傑問他怎麽了。
夕搖頭：“沒什麽，不知道該怎麽面對。”
羅傑很好奇：“你真的見過那個女人嗎？她死了很多年了，算起來，你出生那年她就死了，怎麽死的紐蓋特一直沒說，她的女兒比你只大了兩歲吧。”
夕嘆氣：“所以才說，不知道怎麽面對，我自己都搞不清楚。”
羅傑哈哈笑：“車到山前必有路，先走走看吧！”
夕看羅傑，羅傑在喝酒，察覺到之後問他要不要也喝酒。
夕說：“船長，你敢教香克斯和巴基喝酒我就克扣你的肉。”
羅傑說：“我可是船長！”
夕說：“我可是財務！”
羅傑震驚了。
雷利哈哈大笑：“活該啊羅傑！”
羅傑一生氣，手裏沒個分寸把夕拍進海裏了。
“哥哥！”“夕！”“混蛋羅傑！”“我不是故意的！”
夕被撈上來趴在一邊咳水，羅傑被船員們扔進水裏，夕就和大家一起笑，下午的時候果然發燒了，就去藥店買藥，腦袋暈乎乎的，險些被人撞倒。
“小心！”
“謝謝——是你啊。”夕對青年笑，眨眨眼，看對方手裏的藥。
“啊，吃了點不好的食物。”
“那就是病友了，你好啊，病友。”
庫贊被他這說法逗笑了，手放在夕腦門上，他的手很涼，夕“唔”了一聲。
“好燙。”庫贊手裏凝結出一塊冰磚，左看右看，沒有找到毛巾。夕拿出手帕包住冰塊，放在額頭上，發出一聲喟嘆。
“謝謝。”
“不客氣。”庫贊說，“天氣變涼，你這麽弱還是多穿些衣服吧。”
“這個和天氣沒關系，我太弱了，和船長開玩笑的時候他想拍我肩膀，沒收住力，把我拍水裏了。”
“……你真弱啊。”
“我真的很弱。”
“那為什麽要當海賊啊？”
“我原來沒想過當海賊的，我是養母和弟弟從海邊撿到的，我是想出海的，羅傑船長邀請我出海——”
“你就同意了？”
“沒有，媽媽把我打暈了扔上船的。”
庫贊啞然，扶着他過了房子和房子的空隙，海水蕩蕩，是蒼藍色的。
“為什麽不去當海軍？”
“可能媽媽覺得，羅傑海賊團比海軍更好吧。”
庫贊沒有反駁，也沒有同意。
“可是你很弱啊，能做好海賊嗎？”
“我是廚子。”頂着冰塊，夕很驕傲地挺直脊梁，“要是有機會，會讓你試試我的廚藝的！你會恨不得連舌頭都吞下去的！”
庫贊點頭：“我會期待的，能光明正大捉到你的時候。”
夕說：“我家的船員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喂喂，話可不要說太滿！”
他們都笑了，走到海賊團的居住區，庫贊就要離開了，夕也不挽留，咳嗽着回了屋子，隔着幾個街區站在窗戶邊對庫贊揮手，後者也對他揮手。
關了窗戶一轉頭，夕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把冰塊從頭上拿下去，看布萊克，布萊克給他倒了一杯熱水，說：“按你說的，一張藏寶圖吸引了那些海賊在戰國前進的路上，以卵擊石，但絕對拖慢了他的進程。”
“謝謝。”
“不客氣，我在這裏面也小賺了一筆呢。”
夕還是笑：“那還真是恭喜，要不要，再賺一筆。”
“請講。”
夕微笑：“把金獅子吃掉吧。”
布萊克虎軀一震，舔舔嘴唇：“我的胃口沒那麽大。”
夕微笑：“這只是準備，我們要前往偉大航路，後半段的新世界，我也會需要你的，布萊克，所以，不是你的胃口大，是我的需要大。布萊克，你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也是，我們都知道什麽時候該停手，所以相信我，現在還不能停手。”
“成長太快我怕成為盤中肉。”
夕說：“相信我。”
布萊克安靜好久，說：“說吧。”
夕很平靜：“艾德沃海域，金獅子會在那裏失敗，我們會趁亂溜走，到時候金獅子的資源必然混亂，剩下的不用我說。”
左右不過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布萊克化作一只海燕離開了。
夕的脊梁一下彎了，雷利進來的時候他還在咳嗽，年長者嘆了口氣：“他會同意嗎？”
“到嘴的肥肉，為什麽不吃？布萊克不是理想主義者，船長我說不動，但是他很容易動搖的，為了利益。我們的時間已經空出來了，提前出發，鶴就會撲空，屆時就會在艾德沃遇到藏匿的金獅子，打敗他，澤法大将和卡普中将會把他押往牢獄，我們的前往亂島群。這是能把損害降到最低的。”
雷利并不反對，點點頭讓他好好休息。夕就着溫水吃了藥，喃喃：“那位鶴中将，當真很擅長計謀，一定是一位強大聰慧的女子。”
雷利點頭說：“而且是成熟女性，是你會喜歡的類型。”
夕笑了：“那還真是期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