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
第 5 章
五
一切都和計劃的一樣，出航是在一個晴朗的日子，雷利早早去把庫贊收拾了，結結實實綁住了，注射了藥物，斷絕了和外界的聯系。
但是不能完全斷絕，後續的誤導還要靠他。
他們在晴朗的日子裏帶着希望出海了，大家很快活地唱着賓克斯的美酒，乘風破浪任我行，夕倚着船舷，哈哈大笑。
然後被喝醉的舵手一下給拍下去。
夕：“……我沒事。”
他是真的很弱，甚至還不如一般人，纖細、瘦弱，用霸氣都能把自己震暈，在一群怪物裏就像一個棉娃娃，香克斯和巴基都能把這個棉娃娃撕碎。
夕給他們修剪頭發，他自己倒是留長了頭發，小小一束在腦後。
香克斯要整齊地發型，巴基要酷一點的，夕拿着剪刀在一群大海賊頭上動來動去，笑嘻嘻地說要收錢的。
“但是女士、未成年免費。”
“我是船長！”
“好的，我會從船長零花錢裏自己扣的。”
“喂夕！太沒大沒小了！”
夕微笑：“雙倍。”
羅傑瞬間閉嘴了，他的身體情況不太好，大家都開始盯着他讓他少喝酒了，唯一能喝酒的時候就是在島上，但是島上喝酒要花錢。
夕繼續剪頭發，一切都該繼續繼續，他收拾自己的東西進廚房，一船的怪物，都等着吃飯，他也不能作為主廚，但是打下手是沒關系的，出了廚房被喊去醫務室，出了醫務室去彈藥室，一整天忙完還得回自己的書房。
夕的房間是四面書櫃一張桌子和床，都是書和資料，十分嚴謹門口貼着一張“請敲門”。
很順利地在艾德沃遇到了被追捕的金獅子，兩撥人順順利利打起來了，金獅子是惡魔果實能力者，是浮力，夕本來是在船裏藏着的，被颠簸出來，直直朝海裏掉。
然後他就被震暈了。
羅傑大喊：“夕！”
“混蛋船——”雷利都要罵了，然後愣了，回頭看香克斯，以香克斯為中心，倒下了一圈人。
香克斯在朝夕下落的地方奔跑：“哥哥！”
剛剛的霸氣，是香克斯。
“喲。”
夕的腦子懵懵的。
庫贊伸出手指：“這是幾？”
“三……我這是？”
“恭喜！你被羅傑海賊團抛下了，我們再打掃戰場的時候把你和金獅子海賊團的一起抓起來了，別亂動，船醫說你會腦震蕩。”
“嗯……”夕昏昏沉沉又睡了一天，才能走出醫務室，然後進了船底的牢房。
然後被人提溜出來了，另一個高個子嚴肅些的年輕人問庫贊想做什麽，庫贊說：“卡普先生想見他。”
“這樣讓一個海賊離開牢房嗎？”
“沒事，這家夥很弱的。”庫贊晃晃夕，夕保持微笑，“安心吧，多拉格。”
夕點頭：“我很弱。”
上了甲板，估計卡普是想立威吧，一個拳頭就過來了，庫贊手快救了他一命，但還是被餘風震暈了。
庫贊很無奈：“我都說了這家夥很弱了，卡普先生您也注意點啊！夕！喂夕！船醫！船醫！”
夕醒來就看見卡普一臉嫌棄：“羅傑怎麽會招這麽弱的家夥上船？”
夕笑得很勉強：“因為我會做飯吧，大概。”
卡普讓夕去廚房，夕戴着手鐐腳鐐去廚房，看看食材，笑着拿起菜刀，蔬菜丸子，炸裏脊，酸辣湯，咖喱。
多拉格一直站在旁邊盯着他。
“請用。”
庫贊豎起大拇指：“真不錯啊。”
卡普哈哈大笑着拍夕的肩膀，一下把他摁米飯裏了。
場面一度安靜。
夕用手帕擦自己，問能不能去洗手間處理一下。
庫贊指指一邊，夕就去了。
多拉格：“……這種家夥，怎麽活下來的？”
卡普問夕那個不是羅傑的霸王色霸氣是不是他，夕說：“是我弟弟。”
夕很驕傲：“我的弟弟，講來會成為不得了的人物！”
卡普很嫌棄：“海賊能有什麽出息？”
夕說：“快樂。”
“海賊有什麽好快樂的？”
夕就是笑。
卡普恨恨吃了一口肉：“哼！你就看我怎麽利用你把羅傑抓住吧！”
夕就是笑。
多拉格說：“不可能的。”
卡普和庫贊看多拉格，後者很斯文：“這家夥很弱，如果不是庫贊把他撈起來，現在估計已經浮起來了。羅傑海賊團比我們更了解他有多弱，他們的第一個反應不是失蹤，是死亡。如果想告訴羅傑，那就需要他們的消息，現在就是沒有人知道羅傑的消息。估計等他們知道的時候，這家夥已經被關進因佩魯當，被人殺了。畢竟他很弱。”
夕很平靜：“我很弱。”
卡普整張臉都垮了：“你好沒用。庫贊你救這家夥做什麽？”
庫贊也有些為難，看夕：“要不你就當海軍算了。”
夕說：“沒關系的，公事公辦就好。我上船的時候就想到這麽一天了。”
卡普：“有種，果然是羅傑那混賬能看上的人！”
然後一下把夕拍桌子上了。
夕：“……”
庫贊說：“你不想活着嗎？”
夕說：“能活着當然不想死，只是，‘所惡有甚于死者’，而且‘朝聞道夕死可矣’。”
多拉格看夕的目光瞬間變了，夕問自己能不能去看書，看報紙。卡普是很無所謂的，庫贊盯着夕，也無所謂。
夕就看書，做飯，站在船舷邊看海。
“你很喜歡海。”多拉格說。
夕微笑：“嗯。”他在畫素描，“海，就是海啊。”
多拉格看了看：“很出色，你不做個海賊也會是個很優秀的畫家。”
夕說：“多拉格先生，您搞錯順序了，我先是個海賊，才是個出色的畫家。”
多拉格說：“抱歉。”
兩個人一起看大海。
夕也和他談詩集，他很喜歡北海的詩人，确切的說是喜歡雪和安靜，多拉格則很難有固定的範圍，兩個人從詩集說到地理，從地理說到音樂，夕甚至很上頭地拿着薩克斯來了一曲，嘹亮婉轉，多拉格談到某篇小說集的時候夕很嘆惋自己沒有見過作者，多拉格拿出簽名版本的時候夕眼睛都亮了。他們也進行辯論，似乎是關于某個觀點，一大堆專業名詞讓庫贊和卡普不敢說話。
相逢恨晚簡直就是。
多拉格迅速就從戒備的人變成了和夕在甲板上比賽釣魚的人了。
庫贊：“……”
庫贊吐槽：“明明是我先認識的——”
夕被海王類拽下去了。
兩個惡魔果實能力者趕緊把卡普扔下去救人，被扔上甲板的夕：“……謝謝。”
夕也給他們做飯，老老實實地等着被關進監獄。
越靠近監獄庫贊越焦躁，他說：“你在因佩魯當是絕對活不了的。”
夕說：“我知道。”
庫贊來回走：“你——”
夕只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