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不需要信息素,我照樣為你着迷。
這大概是崔桓宇聽過最好聽的情話。
他伏在司棋的肩頭由輕聲啜泣變為失聲痛哭。
司棋的手臂漸漸收緊,被他哭得心都碎了,在他的記憶裏,崔桓宇沒有這樣放聲痛哭過,即便再難受,也只會紅着眼眶,用笑掩過。
而如今,他就像在宣洩自己這九年的所有委屈和心酸,那段隐埋在心底的暗戀終于在陽光下發芽開花,等來了他的愛人捧着真心來找他。
待崔桓宇慢慢平靜下來,兩人都還緊緊貼一起,誰也不舍得分開。
隔了好一會兒,崔桓宇才鼻音濃重問:“你餓嗎?”
“是有點,我去做飯吧。”司棋說。
“我已經做了,熱熱就行。”崔桓宇從他懷裏退開,擡着臉看他,“你恢複了嗎?”
“也就二十四小時,晚上十點我又會變成小孩子。”司棋嘆氣。
崔桓宇:“不着急,賽娜說過,你會慢慢長大的。”
“那你還願意等我長大嗎?”司棋問。
崔桓宇眼神堅定:“當然願意。”
他已經等過一次了,從十六歲等到現在。
看着他的Alpha從青澀走向成熟,再在最能承擔責任的年紀接受他。
Advertisement
“但我保證……”司棋摸了摸崔桓宇的臉,“這次不會讓你等太久。”
被Alpha親昵觸碰,崔桓宇心都軟了,他真的像只小狐貍般,用臉頰蹭了蹭他的掌心,還帶着淚漬的眼睛再也不用壓抑其中的情緒,飽含深情地看着他,從鼻腔輕輕哼出了一聲:“嗯。”
短暫沉默,崔桓宇又問:“你把你的身家都給我了,不後悔?”
“後悔什麽?”
“往後你要是想跟我散了,我是不會還給你的。”
司棋被逗笑了,欠欠道:“不還就不還呗,我就憑這臉,還不能傍個大款?”
“你——”崔桓宇氣急瞪他。
“瞧你,又把自己氣着了。”司棋單手攬過他的腰,把他往懷裏帶了帶,“哪想過跟你散啊,就想跟你過一輩子。”
“崔桓宇,其實我現在覺得自己挺自私的,我已經耽誤你九年了,倘若往後我出任務有個三長兩短……”
“別胡說!”崔桓宇捂住他的嘴,“別說這種話,求你。”
司棋親了一下他的掌心,拉開他的手認真道:“真有那一天,你就忘了我,重新找個安穩,待你好的人過吧。”
崔桓宇幽怨盯着他:“好,真有那一天,我就帶着你的保險金,再找個Alpha,住你的房子,用你的錢。”
司棋:?
“诶,你這樣就很過分。”
崔桓宇穩了穩情緒:“所以你要平平安安,否則,我會在卧室床頭擺你的照片,讓你看着我怎麽在你的床上和別人……”
“不準說了。”司棋有些惱火,“我易感期都快氣出來了。”
光是想想他都覺得受不了。
讓他看着崔桓宇和別的男人翻雲覆雨?他能直接氣活過來。
誰家正經人談戀愛第一天,先把後事都談了?
哦,他兩個卧龍鳳雛。
“那你也別說不吉利的話。”崔桓宇分外嚴肅。
“好好好。”
達成共識,崔桓宇準備把司棋給他的東西鎖進保險櫃。
這是司棋第一次進崔桓宇的卧房。
兩人從前雖是好兄弟,但到底第二性別不同,于情于理,他一個成年Alpha都不該往Beta卧房裏跑。
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兩人互表了心意,确定了關系,崔桓宇是他的伴侶,他自然是要在崔桓宇的隐私空間裏留下自己的味道,以此昭顯,這是他的人,誰也別惦記。
崔桓宇的房間擺設和他的性格一致,簡潔大方,又整理得幹幹淨淨。
男人站在衣櫃前,打開了嵌入式保險箱,正在輸密碼。
司棋則站在一旁,好奇打量着四周。
歐式大床的正上方,同兩幅壁畫貼在一起的,是一副畫風抽象的人物圖,他一眼就認出這是自己之前在幼兒園畫的崔桓宇,沒想到收到畫的人,特意去做了一個畫框将那副醜醜的畫裱了起來,還驕傲地挂上了牆。
這種潛在炫耀的心思當真是可愛的緊。
司棋視線繼續移動,下一刻,又被床頭櫃上的合照吸引。
他挪動了下腳步,将相框拿了起來。
這是高中畢業時,崔桓宇等在廁所門口找他合的影,那時的兩人都還很稚嫩,崔桓宇更是和現在大相徑庭。
“在看什麽?”放好東西的男人靠了過來。
“照片。”司棋把相框側給他看。
“哦,我那時好醜。”崔桓宇聲音淡淡。
“不醜啊,很可愛。”司棋反駁,“不過說起來,我記得大學第一次碰面那晚,我差點沒把你認出來,就一個暑假,你變了好多。”
“因為我整個暑假都在減肥,還做了近視眼手術。”崔桓宇把相框從司棋手裏拿走,“也找了心理醫生輔導,讓我可以勇敢說話,不再一看見人就害怕。”
“那看來很成功。”
“那也是因為你。”崔桓宇目光灼灼,“因為我在期待和你重逢,想你重新記住我。”
原來又是因為他。
原來崔桓宇一直把他當成動力,默默改變着自己,僅僅就是為了下一次見面,給他留下深刻的記憶。
而這不求回報的喜歡和付出,竟持續了近九年。
昏暗的卧室內,司棋居高臨下看着眼前人,男人那一張一合的嘴吐出來的每個字都讓他心潮澎湃。
當隐藏已久的愛意宣洩出來時,竟熱烈得讓人難以招架。
司棋的目光落在了那不施口脂卻也自帶嫣紅的唇上:“崔桓宇,我能不能親你?”
這是他此刻最想做的事,用肢體接觸來表達對他的愛戀。
“什麽?”崔桓宇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想親你。”司棋再次鄭重道,“當然,你可以拒絕。”
崔桓宇視線飄忽,白皙的臉一點藏不住羞,紅了一大片:“我為什麽要拒絕?”
得到了允許,司棋捧着他的臉,暧昧缱绻地貼了上去。
崔桓宇的唇溫熱柔軟,司棋一點點淺啄着,又探出了舌尖。
男人配合張開嘴,接受他的攻城略地,在和他唇齒糾纏時,一對大大的狐貍耳朵“Duang”的一下冒了出來,是情動的表現。
司棋輕喘着氣,稍稍分離了一點,同他鼻尖對着鼻尖,啞聲道:“耳朵出來了,尾巴呢?”
崔桓宇被勾得腿都軟了,一下跌坐在床上,只顧着呼氣。
高大的Alpha欺身上前,不依不饒問:“尾巴出來沒?”
崔桓宇緊抿着唇,別過臉不看他。
“不說?那我自己摸。”說罷,司棋的手鑽到了他的身後,輕易就摸到了那鼓囊囊的一團,低聲笑道:“出來了,你這麽敏感?”
他愛了九年的人,在帶着愛意親吻他,引誘他,他怎麽能不敏感呢?
同上一次Alpha易感期時的吻不同,這次是在Alpha意識清醒,征得他同意的情況下,主動和他纏綿。
他根本克制不住自己的興奮和激動。
只要一想到這個人也在愛他,他的心和身體就換了主導者,完全由他的Alpha在支配。
“崔桓宇,讓我看看尾巴。”司棋循循善誘,“就看一下,你那天都打算給別人看耳朵了。”
崔桓宇閉着眼睛,羞怯難當:“沒給看。”
“那不是因為我在嗎?你自己都說,我要不在,你就給他們看了。”司棋伏在上方俯視着他,還用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我和別人總歸不一樣,他們能看得耳朵,我就要看你尾巴。”
說着,司棋又往下壓了點,嘴唇親了親崔桓宇的大耳朵,聽他舒服又壓抑地悶哼了兩聲。
把人心都叫酥了。
司棋的呼吸越來越重,手指勾着他的皮帶,繼續追問:“給不給看?”
就像森林裏發現了獵物,他蟄伏在暗處,觀察着對方的一舉一動,等待他放松警惕,再一擊即中。
反正狩獵,要的就是耐心。
隔了好一會兒,崔桓宇才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嗯是什麽意思?”司棋故作不解。
崔桓宇這下連脖頸都紅了,還未消腫的眼睛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而後憋出三個字:“給你看。”
褲子退至大腿,一條毛絨絨的尾巴彈了出來。
耳廓狐的尾毛厚而密,尾尖是黑色。
司棋的手順着尾巴根一路撸到下,崔桓宇弓着身子抖如篩糠。
他咬着被子,努力不讓自己發出羞恥的聲音,奈何Alpha沒有放過他的打算,把玩着他的狐尾,還放在唇邊親了兩下。
崔桓宇“唔”的一聲,大腦一片空白。
再回過神時,心裏暗道:要換床單了。
身後的Alpha對于他的本體體征愛不釋手,摸着就不願放開。
崔桓宇是易出汗體質,此時渾身早已濕透,尾巴也弄髒了。
他把狐尾從Alpha手裏抽走,翻了個身,和作壞的人面對面,疲累道:“你剛剛說要去做飯。”
司棋:“你餓了?”
“嗯。”崔桓宇忙不可疊點頭。
“行吧,那我去把菜熱熱,你躺會兒。”司棋親了下他的眼睛,站起了身。
他衣冠整齊,躺着的人卻略顯狼狽。
西褲挂在腿彎處,緊實的大腿肌肉環着黑色襯衫夾的彈性織帶,被拉直的衣服下擺根本遮不完春色,隐隐現現。
崔桓宇臉皮薄,緊緊夾着腿,唯恐露得更多。
司棋喉結滾了滾,只覺他這剛哭過的臉配這姿态,特別欠欺負。
大抵是他的目光太過有侵略性,崔桓宇手足無措地拉過被子遮蓋。
司棋忽而一笑:“我突然想起,你之前說過,你想要個标記,臨時标記也可以,是嗎?”
崔桓宇紅腫的嘴唇微張,反應了片刻才憶起他說的是醫院那次。
确實是自己親口所說,也确實是心中所想,他無法反駁,愣愣點了點頭。
“那你現在還想要嗎?”
崔桓宇眼睛一亮,絲毫沒有猶豫道:“想。”
黑色襯衫夾,嗯,環腿上的,那啥,你們能腦補豹子的老婆有多勾人嗎?
寂寞抽煙.jpg (不如讓他把老婆讓出來?)
司棋一記掃堂腿:她剛剛說什麽?你們聽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