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

普夫最終還是只能遺憾的表示,“還是青年版的你看起來更可愛一點,總覺得那個時候的你好像更喜歡直接給我投喂,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我還得想辦法找你借錢才能吃到東西。”

五條悟麻了,可惜這一次少年模樣的嵌合蟻,也沒有在他身邊待很久,也沒有給五條悟任何帶一堆食物來堵上嵌合蟻嘴巴的機會,就再一次的消失不見。

普夫去了新的時間線。

而這一次,則來到了屬于橫濱的時間線其中。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是穿着一身西裝,披着黑色的大衣的太宰治。

太宰治并沒有發現普夫,他們現在正處于一個酒吧之中。

普夫覺得這樣的環境實在有趣,向一只三花貓趴着的座位走了過去。

他将那只貓抱了起來,自己坐在了位置上面,一邊輕柔的撫摸貓貓,一邊看着太宰治在那裏喝酒。

身上裹着繃帶的少年,總有一種不存于世的感覺,就像是吹出來的泡泡一樣,随手一戳就可能破碎,連一絲痕跡都不會留下。

也像是死寂的,沒有任何魚兒在其中游動的潭水。

過了一會有人推開房門,帶起了門上的鈴铛,一陣叮鈴叮鈴的聲音出現,伴随着的還有一個神色有些疲憊的紅發青年。

太宰治的表情頓時變得生動了起來,“喲,織田作,你今天的工作看起來也很累啊。”

“啊,是這樣。”紅發男人也坐了下來,接着他也點了一杯酒,靜靜的喝着,偶爾和太宰治聊些什麽的樣子。

石板告訴普夫,【這個紅發男人叫做織田作之助。】

“哦。”普夫無聊的把三花貓放在了桌臺之上,将自己的腦袋也擱在了上面,深棕色的眼睛靜靜的盯着貓貓的眼睛,嘆了口氣,随後又揉了揉它的腦袋,道,“你說人類為什麽是這麽麻煩的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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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老夫不想說,謝謝。

來到了這個時間線後又該做些什麽才能将現在導向那個未來呢?

時間和空間可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他竟然事先得到了答案,才會開始做題。

“喵。”普夫也跟着喵了一聲,可惜并沒有貓貓叫起來的那麽可愛悠長,反而幹巴巴的,沒什麽力氣,就像是個嗓子啞了的老貓一樣。

另一邊的太宰治則興致勃勃的說道,“總覺得織田作的工作都很有趣呢。”

“不像我,每天總是被森先生壓榨着,做一些一點都不有趣的事情,還有蛞蝓那個家夥總是一天到晚的沒事就要打我,黑漆漆的小矮人說話就像是噴毒液一樣,真是讨厭!”

坂口安吾同樣推開了酒吧的門,進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太宰治這樣的公然抹黑。

“總覺得我現在應該退出去才對。”

“啊,安吾,退出去幹什麽?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那個蛞蝓精真的是說話越來越毒了,你根本不知道他罵起人來是什麽樣子的!天哪,我從來沒見過和我相性這麽不合的家夥!”

“這難道不是因為你總是去撩撥中原幹部嗎?”

“誰讓那家夥總是當着我的面說普夫有多好多好,這種事情誰不知道啊,要他說嗎?就他長了嘴啊。”太宰治嚷嚷着。

“太宰應該是喝醉了。”織田作之助說道。

“才沒有!”太宰治眼神都帶有一絲迷蒙了。

“我一點都不想知道,普夫不在我身邊的時候,竟然是被那個黑漆漆的小矮人搶走了。”

“他還教那個黑漆漆的小矮人,該怎麽樣做首領,哼,就蛞蝓那家夥,這輩子都別想當首領了。”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鏡,“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你在立什麽不得了的flag。”

“可惡,竟連安吾也這樣說!”

普夫繼續蹭着貓貓,“總覺得他們看起來很熱鬧的樣子呢。”

“喵。”你要是想的話你也可以加入。

“加入還是不必了,我只是單純的在想,港口Mafia的幹部究竟要怎麽樣才能變成武裝偵探社的事務員。”

三花貓的尾巴炸了一下。

普夫仍說,“我知道你是誰,所以掙紮也沒有什麽必要,只是單純的想要和你說說話。當然就算你變成貓,喵出來的聲音我也能聽懂你所表達的是什麽意思。”

這下老貓才像是:既然都已經這樣了,那就這樣吧的樣子說,“喵。”港口Mafia的幹部成為武裝偵探社的事物員,這種事情,你是怎麽想到的?

“因為在未來就是這樣啊。”

“你說我要是讓他退出港口Mafia,小治會不會聽我的話呢?”

總覺得不太可能,嵌合蟻完全不覺得自己有這麽重要。

別看那邊的太宰治仿佛快要把他說成了負心漢的樣子,當初不也是把他當成寵物一樣對待嗎?

甚至保持着那種大小的普夫,唯一獲得的尊重,還是從中原中也那裏。

這才是為什麽他會偏愛于中原中也的原因。

貓貓沒有說話,靜靜的聽着普夫說着。

直到最後不遠處的三人組,其中坂口安吾表示,“差不多該回去上班了。”

織田作之助也說,“今晚我想回回看看家裏的那些孩子,太宰要不要早點回去休息?”

“yadayada,我可是好不容易抽出時間來躲懶的呢,才不要回去繼續被首領壓榨。”

坂口安吾臨走之前不忘吐槽,“如果你太宰治也會被首領壓制,那麽港口Mafia就永遠都不會有會逃班的人存在了。”

最後酒吧裏又重新留下了太宰治獨自一人。

普夫才抱着貓貓走了過去。

太宰治看到普夫的時候,意識是否是清醒的,普夫也不清楚,他只看到這個穿着一身黑色衣物的少年對他說,“沒想到竟然看到了少年版的普夫,超——驚喜!”

“不過如果是少年版的小普夫,果然更想做的事情,是……抱抱你呀。”

太宰治直接抱住嵌合蟻,感覺到嵌合蟻渾身上下的溫度,又像是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似的說道,“真好,小普夫先來找的是我。”

“啊,我來找你了。”普夫如是說道。

要不要說點什麽諸如你這些年過得開心嗎之類的言辭呢?可總覺得說這樣的話反而像是在刺激太宰治一樣。

最後就變成了,“你喝醉了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傻傻的,這樣半醉半醒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半傻半傻的,連一個完整的傻子都不是。”

太宰治:……

他瞬間哀嚎起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可愛我了!”

“我們一起睡過集裝箱,睡過橋洞吃過泡面,在公園裏乞讨小餅幹……你都忘記了那些年我們相處的日日夜夜了嗎?”太宰治一副被抛棄了的怨婦樣子。

“那倒沒有。”普夫搖了搖頭,“只是在想,為什麽他們都走了你還待在這裏。”

太宰治坐直了身體,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不見,他看着嵌合蟻的眼睛,只說,“如果我不繼續坐在這裏,那你會出現在我的面前嗎?”

普夫想了一下說,“大概是不會的。”

太宰治頓時露出了落寞的神色。

就聽到嵌合蟻在說,“畢竟你看起來一副很窮的樣子,如果找你借錢吃飯的話,總覺得我們兩個又要重新回到小時候喝西北風的時期了。”

太宰治:……

“我已經變了,我已經不是曾經的的那個手口袋裏連五円都沒有的太宰治了。”

“我現在是鈕咕嚕太宰治!”

“因為我可以偷中也的卡養你!”

普夫面無表情,“哦。”

“怎麽這樣?!”太宰治又重新的挂在了普夫的身上,開始撒嬌。

“就是這樣。”普夫直接攬住了他的腰,輕輕的轉了個身子将他背在了背上,“好了,差不多回去了,告訴我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家。”

“難道不是我們一起回家嗎?”太宰治還在嚷嚷着。

普夫沒說話,從太宰治的口袋裏摸出了一些紙幣遞給了酒保後,直接背着他向外走去。

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風鈴作響的聲音很是清脆,夜風吹到跟前,帶起太宰治柔軟的頭發,蹭的普夫脖頸有點癢癢的。

這座港口城市,就算是夜晚也不會停止貿易往來,不知道距離多遠的海邊,有亮度極高的白熾燈照耀這一切,工人像是螞蟻一樣行動着搬運貨物,遠處的海水不時的拍打在海岸上,一切都顯得非常和平。

石板偷偷的告訴普夫,【為了保護這座城市,有很多人類都付出了很多努力哦。】

普夫聲音很淡,“太宰治也是嗎?”

【是啊,明明是個看起來就像是什麽都沒有辦法在他心裏留過痕跡的人,實際上一直在求救,伸出了虛無的手,又被很多人理所當然的覺得沒有親口說出,不過是一種傲慢的體現,仍然自以為是的覺得他還可以在溺水狀況中繼續持續掙紮。】

【果然還是喜歡普夫這種,想要做什麽就去做,想要說什麽就大聲說,從來不會因為你所做的,所說的一切對一些人造成了各種各樣的影響後,就會停下自己的舉動。】

“我怎麽不知道我有你說的那麽好?”

【因為只要我知道就好了!】石板的聲音充滿了雀躍的感覺。

普夫順着石板的指引,将最後也不知道是因為溫柔的海風吹拂,還是因為他的體溫原因使然,真正睡了過去的太宰治,送回了他的家中。

心裏卻在想着,這一次有關于太宰治身上發生的大事又是什麽呢?

但願他能将一切都變成那個已知的答案,盡管對過程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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