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今天開始打臉

今天開始打臉。

*****

最後俞家的人沒有出門,還是陳沉找來的打手粗暴将門破開而入。

祁珈珈維持着微張小口的震驚模樣,在陳沉悠然進入俞家別院的時候淡淡的瞥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她。

那副模樣淡漠,清冷,似乎有些好笑。最終什麽也沒有說,清冷瘦削的身形在打手的護送下一步一步進入。像是酒會後回到豪宅的貴族小少爺。

陳沉臨走時的一眼讓祁珈珈恍然明白:即便是不食煙火,矜傲冷淡的陳沉。他的個性再木讷老實也是會對危險有正常感知的人。

有了這一份認知之後,祁珈珈基本上能夠猜測到陳沉的心歷過程:

他應該是在知道自己要來的地方是俞家的時候,就雇傭了打手過來助陣。兩個未成年的小孩子搬出大人來也不一定有效,倒不如走強硬的手段。

這一點,陳沉的确是比自己想的周到,也讓祁珈珈慶幸跟她來的是陳沉。

“你們是什麽人?居然私闖名宅!”

“這些人膽子也太大了。報警,趕緊報警!”

“等等,這位好像是白氏女皇的兒子?”

祁珈珈聽到前方有幾聲尖銳的聲音傳過來,趕忙收斂了心神小跑着趕了過去。

陳沉已經幫她這麽多了,不能再讓陳沉沖鋒陷陣了。

俞家的別墅被照得燈火通明,俞家二舅、二嬸、表妹一家子看到祁珈珈過來臉,又看看安靜站在臺階上的陳沉。臉色可謂是相當精彩。

祁珈珈走到陳沉跟前,笑吟吟的看着臉色各異的極品親戚。“大晚上的不睡覺,湊一起玩呢?加我一個怎麽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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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的嗓音和之前并沒有什麽差別,還是嬌嬌軟軟的腔調,刻意拖長了尾音後像是在撒嬌一般。

這句話剛說出口,在場的極品親戚們臉色都是一變。齊刷刷的想到在醫院裏,祁珈珈明着安慰俞辭遠實則在對他們暗示的警告。

——現在可算是撞到她的眼皮子下面了!

俞家親戚想到這兒心頭一跳,濃重的不安過後便升起極大的不悅來:他們俞家的事情,這個小丫頭湊什麽熱鬧?祁東陽和紀繁星是有權有勢但是管別人家的閑事未免也太過了!

放到哪兒說都是不占理,他不相信祁東陽和紀繁星不知道這個道理!

俞家二舅想到這兒便底氣十足了。“祁小姐,您大半夜的來我俞家湊熱鬧是不是不太妥當?而且這私闖名宅可是要被抓的。你的父母知道了可指不定批評誰了。”

批評?

竟然用這種哄小孩的口氣和她說話。這是拿出紀繁星和祁東陽威脅她呢?

偏偏這件事兒她還真沒把握祁東陽和紀繁星會偏向自己,畢竟這是別人家的事情。可是幾句話就想趕她走?不可能。

俞辭遠非得是她的手下不可!

“哪能呢?我跟俞辭遠玩的好。晚上來這兒溜達溜達怎麽了?我來找俞辭遠玩兒跟你有什麽關系?大爺。”

祁珈珈避重就輕的揮手隔開叫嚣的俞二舅,腳步輕快的走進了別墅裏面,快得讓門口堵着的人都沒有抓住。一進入別素,杏眼就迅速的掃了一圈周圍——

極品親戚要做壞事,早早的把家裏的下人趕走了。偌大的別墅此刻只有他們的人,可以說是完全沒有留什麽把柄。

祁珈珈杏眸一點眸光極冷,輕不可聞的冷笑一聲,走到唯一垂着頭站立着的俞辭遠身邊。輕聲喊他。“俞辭遠,俞辭遠?”

“……”俞辭遠慢吞吞的擡起蘸滿淚痕的眼睫,烏黑的眼睛積攢晶瑩的液體,配上小狗狗的下垂眼更加惹人憐愛。“珈珈姐?你怎麽來了。”

可憐巴巴的模樣,不知道又被極品親戚什麽尖酸刻薄的話刺激到了。這樣的年紀連情緒都不會隐藏,也沒有辦法自救,只能哭泣。

祁珈珈從小包裏拿出紙巾,給他擦了擦眼淚。手不經意的劃過俞辭遠的兜帽,飛快取走一個黑色的小巧物件放回包裏。“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有事情可以來找我嗎?”

“可是……”

“沒有可是。”

祁珈珈低垂着頭看到俞辭遠手上拿着的白色信封,溫柔的眸光驟然冷冽:這些人做事兒真是半點餘地都不留呢。

“你手上是什麽?”祁珈珈故意問。

“是大哥、舅舅他們給我的。”俞辭遠捏着信封的小手緊了緊,粉雕玉琢的臉上劃過一絲委屈。“他們說我在家裏一點用都沒有,爺爺白養我這麽大,讓我去給酒吧裏的一位叔叔送信,展現一點價值。”

酒吧送信就能展現出價值了?大叔這是在搞笑呢。這些桂花魚就糊弄糊弄俞辭遠這樣的單純小孩。

“祁珈珈,你幹什麽!”俞家的親戚們一看祁珈珈詢問信封的問題都開始極了,急急忙忙的走過來遮掩。“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批評一下孩子怎麽了?讓他做一點事情也需要你過問?”

“祁珈珈,你還是不要太把自己當成一回事了吧。你算個什麽東西——”

說話的是俞辭遠的表姐,口氣裏極盡尖酸刻薄,側着臉做出一副輕蔑的姿态,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祁珈珈出其不意的揚起手“啪”地一聲打在俞辭遠表姐的臉上。

緊接着祁珈珈伸腿狠踹一腳她膝蓋,“哐當”一聲,俞辭遠的表姐便捂着臉跪倒在祁珈珈的面前。

隔了好一會兒,表姐才反應過來。“你,你敢打我?”

而且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打她!

一屋子的人們此刻都被祁珈珈的嚣張舉動驚呆了,手上的動作也頓住。眼睜睜看着穿着淡黃色洋裙的女生嬌媚的抿唇笑着,揉了揉自己打疼的手腕。

“我讓你看看你是什麽東西?一個旁支的親戚敢到總家叫嚣也就算了。一個個仗着俞家當家的過世,沒有當家做主的人就想猴子稱大王?怎麽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不覺得吃相太難看!”

一米六幾的女生,本來外表只是柔弱甜美居多。此時卻爆發出強大的氣勢來,驚得人們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祁珈珈在嘲諷他們。

他們哪兒能讓一個小女生小瞧了去,就算祁珈珈說的是事實也絕對不能在外人面前承認。

俞二舅:“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現在很晚了,祁小姐你還是請回吧。”

現在是說不過就想趕人?

祁珈珈冷笑出聲,将包裏放着的紅色竊聽器拿出來,當着幾個人的面按下開關:

——“小遠,你以為爺爺疼你就了不起了?爺爺死了你就是一只喪家之犬。現在還不趁着機會好好的巴結讨好我?否則到時候将你趕出去你哭也沒有用。”

——“二舅,為什麽要趕小遠走?我……我做錯了什麽嗎?”

——“你錯就錯在不該生在俞家,又沒有靠山,還是一個小廢物。小廢物就是該被欺負一分都得不到的。”

——“我們同齡,憑什麽你在主家可以享受一切優待。不就是有個老頭子慣着你麽?現在他死了你就是個爹不親娘不愛的小野種了。”

竊聽器裏的對話充滿惡意,俞辭遠茫然無辜的嗓音帶着哭聲聽着讓人揪心。祁珈珈只在書裏大致了解過這個孩子是被爺爺抱養回來的,加上早年爺爺的兒子兒媳婦車禍雙亡只有孫子和養子。

但也沒有想過,人在惡毒的時候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對着一個15歲的男孩子,這些人被嫉妒沖昏了頭腦。才會說出惡毒的言論。

“你居然竊聽我們對話!”

“把竊聽器還我!”

跪在地上的表姐,怒目而視的二舅,牙尖嘴利的二嬸……等等等等,全部都向着祁珈珈撲了過去。保镖打手訓練有素的在此之前擋住了祁珈珈,一手一個提着衣領就丢開到一邊。

簡直利索。

祁珈珈把玩着手裏的竊聽器,杏眸彎成了月牙兒。“這個竊聽器放給律師看、或者賣給媒體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結果呢?要不……我直接發給你們的對立公司吧,我這個人最讨厭思考問題了。相信他們一定會比我玩的更出色的呢。”

俞家在A市比起陳家、藺家、童家等算不上什麽大公司,不過這些年在商場應該也是得罪了不少的人。所以祁珈珈故意那麽一說,眼前兇神惡煞的一堆極品親戚們立即變了臉色。

俞二舅咬牙切齒道:“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不怎麽樣。”祁珈珈将竊聽器丢回自己包裏。“我要和俞辭遠一起去送信。”

要一起送信?這個女孩是不是傻了?俞二舅不能确保祁珈珈知道信封裏是什麽東西。但是看祁珈珈的模樣應該知道不是好玩意兒。

怎麽現在還要趕着往上面湊?這是上趕着找死麽?

俞二舅想不明白,在一邊袖手旁觀好一會兒的陳沉也出了聲。山清水明的眸子黑得純粹,襯得一張臉蛋白淨秀氣。“祁珈珈,不要沖動。”

“我有分寸。”祁珈珈對陳沉抿唇一笑。

陳沉喉結滾動一下,山清水明的眸子裏諱莫如深的看不清想法,稍頃片刻便移開了視線,當真不管她胡來了。

“你們不是想要回竊聽器?這玩意兒對我沒有什麽用,答應我之後我就還給你們。”祁珈珈道。

俞家親戚們你看我我看你,臉上浮現出猶豫。

這邊俞家的極品親戚們還沒有答應,祁珈珈便又自顧自的開始提條件。“不過,我要和你們打一個賭。如果我帶着俞辭遠去酒吧送信,能夠安全回來,而且也不會發生任何損害家族名譽的事情——你們不能再為難俞辭遠。否則竊聽器沒有,你們一些偷稅轉移公司財産的事情也得曝光!”

女生嗓音嬌軟,将酒吧、送信、安全、名譽、偷稅、曝光等字樣咬得極重。成功的讓一幹親戚再次臉色大變。

祁珈珈知道,自己賭對了。

在小說裏提過一句女主的心裏描寫。大致是:俞辭遠年紀尚小,俞辭行妄圖暴利難成大器,一堆親戚表面上風光,實際上在俞家公司裏轉移財産資金……俞家早晚得垮掉。

這是女主不願意插手救助俞辭遠的主要原因,其次便是俞辭遠在童輕輕面前給自己說話。

沒有想到,轉移資金是真的,偷稅也是真的。算她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不過這次的賭注能管用多久也是一個未知數,只能說能拖一時是一時吧。祁珈珈在現實裏沒有經歷這些,所以在書裏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但經歷過這一遭,俞辭遠應該有所感悟才是了,她不可能總是護着俞辭遠。俞辭遠也不能永遠縮在她的背後。

“如果我們同意賭的話,你有什麽表示?”

祁珈珈回想着原文裏的內容,俞二舅在一番争論後試探性的問出話來,喚回女生銀鈴般的低笑。大大的杏眼承載着月色的清輝。

冷冽,強勢。

“你們好像搞錯了,”祁珈珈目光如炬,冷着嗓音道。“這件事你們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沒有選擇。”

和極品親戚們搭成了協議,祁珈珈帶着低頭走路的俞辭遠走出了俞家。身邊跟着清冷淡漠的陳沉,還有幾個保镖。

打了車便去俞家指定的酒吧,隔了十分鐘不到便下了車。還沒進門就聽到嘈雜的音樂蔓延了出來。

俞辭遠茫然的睜大眼睛,看着眼前光鮮明亮的酒吧和形形色色的人們,感覺從爺爺離開之後,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冒了出來,弄得他茫然失措。

“俞辭遠?”

俞辭遠扭頭看着祁珈珈,祁珈珈伸手摸了摸還沒抽條的男孩子柔軟的發頂,将他眼底的茫然難過盡收眼簾。

“每個人的歷程不一樣,爺爺生病不是你的錯,你的親戚貪婪也不是你的錯,他們合夥來欺騙你要陷害你也不是你的錯。”祁珈珈收回手,話鋒一轉。“但是你本身不夠強大是原罪。”

俞辭遠張了張嘴巴,眸子裏又浸出晶瑩。

“如果你強大,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所以你得變強。”祁珈珈拽了一把俞辭遠,拉着他繼續往前走,一邊從他手裏拿過信封對着俞辭遠搖了搖。“知道這是什麽嗎?”

“信。”

真是個單純的孩子,竟然此刻還以為只是一封簡單信件呢

祁珈珈無奈的笑了笑,在俞辭遠張大的眼眸裏将信封的拆開,取出一包白色的粉末。

“如果這是信。那這又是什麽?”

俞辭遠臉上閃過震驚之色,眸子瞪得極大,終于變成了恍然。因為意識到這是什麽東西了,所以粉雕玉琢的小臉蒼白無比。

嗓音也在顫抖。“所以,裏面是毒.品。二舅他們讓我來酒吧是為了陷害我?為什麽——”

“因為你是俞爺爺最寵愛的孫子。他們怕爺爺把財産都分給你。而你實在是太過于弱小了,他們想解決你。”

祁珈珈殘忍的在俞辭遠認識到極品親戚,乃至于當做親生大哥對待的大哥醜陋嘴臉時,将現實鮮血淋漓的擺在了他的面前。在男孩一臉蒼白的時候,麻溜的将白色粉末塞回了信封裏,密封完畢。

完事之後立即打了報警電話,舉報本酒吧有人交易毒品。

祁珈珈不确定俞二舅等人是不是已經在出門的時候就安排下去了,此刻當然還是本能的選擇了報警。

“好了。”祁珈珈挂掉電話之後将手機丢回包裏。“我們進去吧。”

俞二舅選擇的酒吧并不高檔,甚至連查身份證确定是否成年都不需要,直接就能夠進去。剛走進內廳裏酒吧的吵雜和震耳欲聾的音樂就席卷而來。

祁珈珈不舒服的蹙了蹙眉頭,轉頭看到清冷的少年也露出了不适。此刻也只想要速戰速決。

“信封要給吧臺旁邊穿着白色風衣的大叔。”祁珈珈眯縫着眼睛将視線掃向在燈光下群魔亂舞的人們,勉強辨認出吧臺的方向,擡手一指。“在那。”

陳沉:“走吧。”

俞辭遠還未從現實的打擊中回過神來,聞言只是略擡起頭看了一眼祁珈珈,又低下頭掉在後面。

祁珈珈此刻顧不上俞辭遠,繞過舞池裏瘋狂舞動的男女走到了吧臺。吧臺打着魅藍的燈光,照得人們詭異而神秘。

——“扣扣。”

祁珈珈走到穿白色風衣的大叔面前,一屁股坐在旁邊的轉椅上,曲起指頭扣了扣他面前的桌子。引得穿着風衣胡子拉渣的男人轉頭看她,在發現對方是一個女生後,露出感興趣的光芒。“這麽小就來勾搭男人了?”

“……”祁珈珈順手拿起旁邊的冰水潑到男人臉上,巴掌大的小臉笑吟吟的。“清醒過來了嗎?大叔。有人讓我把信封帶給你,如果你想被揍一頓我還是可以成全你呢。”

祁珈珈把手上拿着的信封丢到白衣服大叔的桌子前,模樣随意。外表還是甜美嬌俏軟糯的小女生,不過動作卻渾然透着一絲與外表不相符合的霸氣,

白衣男人擡頭瞄了眼不食人間煙火,清冷淡漠的男生。還有旁邊見過照片的俞家少爺,還有黑衣黑褲的打手。識相的用手把臉上的水抹了,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哦。是你們啊。”

白衣男人猛地從吧臺串起來,對着門口大聲呼叫。“警察,這裏有人給我販賣毒.品!”

呵呵噠,祁珈珈還以為這是有多麽高超的伎倆,居然就這麽簡單粗暴的?真是讓将極品親戚想的太有智商的小姐姐失望極了!

祁珈珈一腳踹在白衣男人的肚子上,讓想要逃跑的他“哐當”一聲倒在了吧臺,撞得玻璃杯倒了一地,清脆的聲響絡繹不絕。

“啊啊啊,有人販賣毒/品不成直接使用暴力,警察快來啊!”

祁珈珈看大叔被踹的直不起身了還在那鬼嚷,還想上去補一腳就被身邊清冷的男生拉住,就那麽一遲疑的功夫,“警察”就踹門走了過來。

“把音樂給我關掉,否則算你們幹擾執法!”

警察發話了,嘈雜的聲響和詭異的音樂戛然而止。橘色的燈光将詭異的藍光取代,舞池裏的男女紛紛向着牆邊靠,不願參與進來。

“你剛才說有人粗暴販/毒?”等到周圍都安靜下來後,警察才站在祁珈珈面前質問道。眼睛銳利的盯着桌子上的信封。“就是這個?”

祁珈珈剛要開口,覺察到拉住自己手臂的手緊了緊。側頭去看眉目薄涼清冷的男生,“陳沉?”

就這麽耽擱了一兩秒的功夫,酒吧外又出現了聲響,像是有許多人向着裏面跑了進來,甚至隐約可以聽見腳步聲。

這麽大的陣仗,難道是她報警引來的真警察?

祁珈珈正是疑惑,穿着制服的警察們按照秩序跑了進來。見到她們被兩個警察盤問着,大喝一聲。“誰是毒販?!”

白衣服的大叔眼神一晃,連站在祁珈珈面前的幾位警察也露出慌張的神色,讓祁珈珈瞧見了端倪:見到同行都這麽慌張?是害怕暴露和俞二舅等人的勾結——還是他們本來就是假的?!

無論如何也真是該感謝陳沉拉她一下,否則警察一來看到她動手情況就不一樣了。

“警、警察……”

後來的警察露出詫異,疑惑的看着面露慌張的幾位同事,疑惑道。“你是哪個部的?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你?剛才是你在說有人販/毒是吧?”

假警察和白衣大叔手一個勁兒的抖,連話也說不出,心虛的模樣溢于言表。

祁珈珈站了起來,還未開口包廂的門忽然被打開了,一個懶散的大胡子男醉醺醺的嚷着。“幹嘛呢,吵得要死!”

當他睜開微醺的眼睛看到是警察之後,“砰”地一聲把包廂的門關上。就那麽幾秒的功夫,祁珈珈跟前的警察立即眯起眼睛,對着手下吩咐:

“你把他們看牢了,其餘人給我去追!”

旁邊跟着小隊長的警察聽到這個吩咐也是納了悶:“販/毒的不是都在了。還追誰?”

“大毒枭——葛南!”

小隊長咬牙切齒的說出這一句話,拔出随身攜帶的槍支箭一般射了出去。其餘警察一聽是追捕很久都沒有落網的大逃犯,跟着警覺起來,追着小隊長的步伐跟了過去。

一腳破門—槍聲四起—玻璃嘩啦啦碎了一地,緊接着便是嗷嗷求饒的哭喊。

簡直就是一氣呵成。

祁珈珈懵逼的眨巴眨巴眼睛,偷偷看了看驚呆了的俞辭遠。用胳膊肘捅了捅安靜淡漠的陳沉。“……這,這叫啥情況?”

“捉拿毒/販。”

她一個報假警的遇到了真毒/販,這還是真給撞上運氣了。老師說遇到事情要找警察叔叔真是有道理的。

以後都中午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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