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今天開始打臉
今天開始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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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防止俞辭遠打來電話的時候自己沒接到或者在忙,祁珈珈特地周末在家呆了一天。可惜從頭到尾除了一些垃圾短信和藺繁惜的直男沙雕騷擾短信外,并沒有等到俞辭遠的任何訊息。
這種情況目前也就兩個可能:
1.俞家的人受了她的震懾,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2.俞辭遠受了委屈不敢告訴她,不想拖她下水。
俞辭遠生性單純,這兩種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于是祁珈珈利用自己的零花錢雇傭了一個私家偵探,時刻守在俞家監視者那邊的情況,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的立即就得打電話給祁珈珈彙報情況。
這件事情如果有紀繁星和祁東陽參與就會簡單許多,但父母也有可能會為了不讓她趟混水不許她介入。祁珈珈只能放棄捷徑,自己按照文中劇情摸索接下來應該怎麽走。
好在俞家近期沒有輕舉妄動。
但是人性的貪婪是無止盡的,盡管當時震懾到俞家極品親戚。也讓他們有了顧及……這依然改變不了俞家極品們貪婪的本性——
畢竟俞家很大,俞爺爺留下的財産也相當可觀。他們不可能讓俞辭遠這個沒有作為的小兒子得到大頭,所以肯定會在俞爺爺閉眼之前動手。
最為坎坷的情況就是:他們不會允許俞爺爺在重症監護病房存活太久,盡快對俞辭遠動手後,下一個下手的人就是俞爺爺。
“雇主?”
“我知道了。”祁珈珈沉吟片刻。“你繼續盯住俞家,俞辭遠有任何的動靜都回複我。”
“是。”
對方很快就收線,祁珈珈将手機放回自己的挎包裏,背着包慢吞吞走向雕花木門。穿着白色襯衣,身形筆挺的助理已經等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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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周一開始了。
過了兩天周末再來學校,大家面上都恹恹的不太精神。勉強打起精神參加了升旗儀式,同學們懶洋洋的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教室裏便趴在課桌上。
金色的暖陽從玻璃窗照射進來,掃着沒有精神的少男少女們白皙如玉的臉頰,白的發光。
祁珈珈跟溫雅懶得和別人擠,等到大部隊的人都回到教室才拐回教室,江晏蘇高挑的身形懶洋洋的落在後面,倒像是跟在兩個女生後面的小尾巴。
不足18歲的少年,眉眼桀骜叛逆的模樣,像是一幅色彩豔麗濃郁的油畫,閑散而透着這個年紀恰到好處的輕狂和張揚。
三人一道回了教室,溫雅在前排先一步進入裏桌,江晏蘇高挑的身形等在外面,眉眼淡漠,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祁珈珈站在後方目睹了這兩三秒的過程,不知道為何腦海裏就湧過了這麽一個念頭:他将所有的耐心全部用在了溫雅的身上,所以對誰都是一副厭煩的模樣。
“進不進?”
淡漠的聲線響起,祁珈珈才看到江晏蘇後桌的陳沉已經站在了過道,幹淨秀氣的面容沒有太多的表情,矜傲冷淡得和以往一樣不近人情。
好像祁珈珈的事件,還有在地鐵站的小插曲一點兒也不能改變他的态度。
“進。”祁珈珈快走幾步從陳沉的身邊擦肩而過,進了裏桌,纖細的手從課桌裏掏出今天上課的書本,翻了幾頁開始預習。
身邊的座位有人輕巧的坐下,偷偷的瞥去一眼,穿着藍白校服的男生背挺得筆直,睫毛長長,視線垂落在課本上。眼睑上方的小痣在寬長的眼皮若隐若現。
單薄鳳眼有着輕微的折痕,眼尾略收。是非常有韻味的單薄鳳眼。
祁珈珈看得入神,後者有所覺察的将落在書籍上的視線轉移了過來,純澈清冽的眸子一瞬不瞬的與祁珈珈對視上,隐約還透着疑問。
好嘛,偷看被逮個正着。
不過害羞移開是不可能移開的,祁珈珈幹脆的對上陳沉的視線,抿着淡粉色的唇對他甜甜的笑。“今天好奇怪呀,大家都沒有什麽精神。”
陳沉嗯了一聲,将視線轉移到課本上。“周一綜合症。”
尖子生還知道學渣找借口的周一綜合症?真是稀奇了呀。
祁珈珈嗯嗯嗯的回複陳沉,偷看的話題算是轉移了。不過也勾起她一絲奇怪的念頭:以往葉梓小金毛在班上可是活躍極了,怎麽今天周一大家如此消沉。小太陽都沒有調動大家積極的呀?
難道小太陽也有周一綜合症麽。
祁珈珈腦袋裏冒出疑問,便擡起脖子朝着教室軟趴趴的同學們之間掃了一眼,沒有看到葉子标志性的金毛。一圈下去果然沒有見到他。
“葉梓今天請假?”祁珈珈抱着疑問戳了戳身邊的陳沉,好奇的打探着消息。
陳沉不動聲色的移開被祁珈珈騷擾的手臂,白皙秀氣的臉上淡淡的。“去問班主任。”
“哦。”
祁珈珈收回手。問班主任是不可能特地去問的,畢竟她只是好奇而已。祁珈珈無聊的攤開書趴在課桌上看,兩分鐘後上課鈴響了起來,老師拿着書本走近教室。
一天的課程正式開始。
夕陽西下,火舞殘陽,霞光打在背着書包三三倆倆結伴回家的女生男生身上,唯美又透出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凄涼。
祁珈珈從窗子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将桌子上的筆和課本都收回桌肚子裏。再擡頭的時候陳沉已經走出了教室。江晏蘇提着空蕩蕩的書包倚在課桌邊等溫雅慢吞吞的收拾。
江晏蘇等了還沒一分鐘就不耐煩了,修長的腿向着溫雅走近。“你真慢。”
“對、對不起。”
他不催還行,一催溫雅就手腳慌亂,把書本直接掉在了地上,慌慌忙忙的低頭去撿,一只帶着護腕的手比溫雅的速度更快的伸向地上掉落的書籍。
溫雅慌亂的動作一頓,這才擡起頭怯怯的看着蹲在自己面前,替她撿掉落書本的男生。
“我只是說你慢又沒催你。急什麽?”江晏蘇豔麗的眉眼平靜,嗓音低了一些。“我又不是等不起。”
溫雅白皙的臉蛋上劃過一絲粉紅,羞澀的的低下頭,小小的手指無措的糾纏在一起。
慌亂無措的模樣很是可愛。
這一對真的是很甜啊,祁珈珈吃了滿滿一噸狗糧不願再做燈泡。悄悄咪咪的從後門溜走。将偌大空曠的教室留給了江晏蘇和溫雅兩個人,
江晏蘇和溫雅關系這麽好,為什麽後來會被童輕輕破壞了?還有被她遺忘的一個問題:江晏蘇對童輕輕好像只是表面的厭煩,并不是她害得自己和喜歡的人分開的厭惡。
難道江晏蘇沒有了一半的記憶力,不記得童輕輕的事情了?
祁珈珈之前對江晏蘇抱有過這樣的疑問。只不過在後來被層出不窮的找茬對象轉移了注意力,如今這個疑問再度浮現出來——
應該有很大的問題。
如果她從江晏蘇遺忘的記憶入手,讓江晏蘇恢複記憶。不知道他是否會成為對付童輕輕的金手指?
祁珈珈想着便露出一絲微笑,腳步也歡快起來:只要有希望能夠積攢起來,總比維持現狀讓她一個人抵抗來得好呀。
“大小姐。”助理一面鞠躬問好,一面伸手打開車門。“請。”
“嗯。”
祁珈珈鑽進車裏做好,由着助理把車門帶上。輕靈的音樂流淌在車間,祁珈珈側頭看向飛快後退的街景和逐漸稀薄的霞光。
大大的杏眼有些走神。
祁珈珈本是以為俞家應該會再隔幾天再行動。但貪婪的人們哪兒是正常估計能猜測的,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她接到了私家偵探的電話。
“雇主,俞家來了一大群人,還拿了一個黑箱子。看樣子今天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
祁珈珈的杏眸冷光凝住:黑色的大箱子!這是原文裏出現過裝白色信封的道具!
看來俞家的極品親戚們此時已經忍不住了。虧得她還以為能夠多震懾一陣子呢。做了這麽多,改變的只有從大哥私下挑唆,變成親戚合力要求了嗎?
祁珈珈剛洗完澡出來,周身的熱氣被從背脊傳來的寒意驅散。将睡衣換成了淡綠色的連衣裙,祁珈珈拿了鑰匙和錢出了門。
心裏再次感謝祁東陽和紀繁星因為出差不在家——否則她的計劃恐怕就要落空了。
祁珈珈跑出別墅,知道一個女生現在出門應該有大人陪同。不光是安全的問題,更重要的是她一個人出現在俞家掉氣勢。如果可以的話,喊上助理也是好的。
偏偏通知了助理,等同于變相的讓祁東陽和紀繁星知道。這件事便沒有辦法繼續插手下去。
祁珈珈抿着唇,杏眼冷厲。一邊小跑去地鐵站一邊掏出手機,在看到陳沉的手機備注時,竟然想也沒想的撥了過去。
‘嘟——’
手機剛響了一聲,祁珈珈就後悔了。她跟陳沉關系壓根就沒有好到可以讓人給她撐場面的地步,而且大晚上的誰會灘渾水啊。
祁珈珈剛要挂斷,誰知道電話那頭通了。清冷淡漠的聲線通過電話傳遞而來。
“我是陳沉。”
我當然知道你是陳沉啊,有備注的好嘛。
祁珈珈暗戳戳的腹诽一句,軟着嗓音試探的問了。“陳沉你現在在外面嗎?”
“嗯。”
“在忙?”
“嗯。”
惜字如金我沉哥,人不狠話還不多。祁珈珈問了關鍵點兩個問題後知道自己找錯了人。
祁珈珈:“哦,我打錯了。你繼續忙。”
本來她和陳沉也就是一同學關系,把人拉下水似乎也不太厚道。祁珈珈挂了電話後繼續翻看通訊錄,撥打起藺繁惜的電話。
——“嘟,嘟,嘟。”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祁珈珈等了好一會兒的嘟嘟聲,最後還是免不了最後無人接聽的結局。放棄的按了挂斷,小手将手機塞回了挎包裏。
這大概就是天意吧,屬于自己的翻身戰不能假手于他人也不能接受外力幫忙的意思?
祁珈珈深吸一口氣,将所有的不安煩躁壓下去。在人來人往的大廳裏排隊買了單程地鐵票,挪動着腳步去候車的地方等待,卻在電梯一梯一梯往下落的時候透過人群看到背影單薄挺拔的身影。
杏眸逐然睜大。
這個背影她不會認錯,冷傲矜貴的身形,淡漠的存在感即便是在黑壓壓的一群人裏也不會被忽略。
可是陳沉不是說他在外面,在忙?
祁珈珈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喊住他,張了張嘴,嗓音低若呢喃。“陳沉——”
想了想,祁珈珈還是作罷。既然陳沉已經說了自己在忙,如果現在再打招呼豈不是拆別人臺?他們又是同桌以後該多尴尬。
祁珈珈不抱希望的沒有再透過人群看那道身形,随着人流走下電梯,一個穿着白色襯衣套着藍白校服外套的身形站在了自己面前。
她有些不耐的擡起頭,赫然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陳沉!
祁珈珈的杏眸不可思議的張大,現在開始懷疑剛才仿若低喃的聲音是否被他聽見了,所以陳沉才會等在這兒,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不不不,這未免也太過奇幻了!
“祁珈珈。”陳沉黝黑的瞳孔鎖定住祁珈珈,“我聽到你在喊我,有事?”
“……”祁珈珈心頭跳了一拍,視線落在他骨節分明手指上拿着的原文書籍。“你說你在外面,是買書?”
陳沉嗯了一聲。“排了很久的隊。”
“……哦。”
“你打電話給我有事?”陳沉淡漠清透的眸子掃過祁珈珈冒着汗的額頭、女生眼眸裏掩藏不好的不安擔憂。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是需要我一起去麽。”
陳直男居然主動邀請?什麽時候鋼鐵直男也會主動關懷人了。
“嗯!”祁珈珈也顧不上其他的了,趕緊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不過可能會有一點危險,你可以陪我嗎?”
陳沉靜靜的站在原地看了她半晌,轉身走了。祁珈珈眼裏的光芒逐漸冷卻,放在兩邊的手也不自覺的攥成了小拳頭。
怎麽可以将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以前的教訓真是還不夠。
祁珈珈努力的揚着唇角想笑,心情卻是沉重的提不起絲毫僞裝的意願。那熟悉的淡漠聲線卻在此刻又冒了出來。
“不是要走?”
祁珈珈倏然擡起頭,高高瘦瘦一臉淡漠的男生又變戲法的出現在了自己身邊。眉眼安靜如畫,沒有太多的情緒。
再度出現之後,唯一的不同便是手上的原文書籍沒有了。所以剛才陳沉只是去放書?
“嗯。”
祁珈珈向陳沉走近一步,陳沉問過要坐的班次後買了票和祁珈珈一起坐上了去俞家的地鐵。
列車“哐當哐當”作響,飛快前行。車廂裏在夜晚也是人滿為患,陳沉和祁珈珈不得不抓着欄杆立在人群邊上。
祁珈珈和陳沉并肩站在一塊,敏感的覺察到無數雙眼睛落在自己身邊的男生身上。可以聽到她細不可聞的聲音卻感覺不到旁人視線,至始至終淡漠冷冽的站在原地。
這種感覺,真是莫名的有些微妙呢。
祁珈珈和陳沉出了地鐵站已經是八點半,乍暖還寒的三月天空黑得極早。此刻只有昏黃的路燈将過道撒上一片暖色。
過了十分鐘後,到達俞辭遠的家門。
淡黃色的燈光照着镂空的鐵門,祁珈珈依稀可以看到裏面有一片大大的花園。隐約還能聽到水流潺潺的聲音。不過大晚上的只有淡藍色的光打在花園過道裏。
依稀有點陰森的感覺。
祁珈珈按了門鈴,隔了好一會兒對話器才有人不耐煩的露出臉發出回應。
“是誰?我們晚上不接待任何人!”
對講機上不耐煩的嘴臉,不正是前幾天在醫院見過的俞辭遠表姐麽?人微言輕的表姐都在,那俞辭遠的二舅、嬸嬸那些豈不是都在了。
果然是等不及了。
祁珈珈嬌俏的笑了一聲,整個人氣場全開。“你們不接待任何人?那我想問問祁東陽和紀繁星,還有白氏女皇的面子你們給是不給呢!”
女生嗓音帶有幾分刁蠻與驕傲,帶出三個名字之後讓狗眼看人低的表姐瞬間認出了祁珈珈是誰,頓時驚得花容失色,大喊起來。
“祁珈珈,你怎麽會到這裏來?!”
俞辭遠的表姐驚慌失措的聲音引發不小的騷動,後面細細碎碎的又發出聲響來。祁珈珈聽不見他們具體在說什麽,不過大抵是在讨論她為何而來吧。
祁珈珈等了兩三秒已經有一些不耐煩了,對話器卻“啪”地一聲關了。
這些人怎麽就這麽天真?她人都已經站在大門外了。哪兒有打道回府的道理!
祁珈珈氣的冷笑一聲,從挎包了掏出手機打電話給俞辭遠。
第一次被挂斷。
第二次響了兩聲被挂斷。
第三次響了好幾聲直接沒有人接。
祁珈珈淡粉色的唇角冷意加深,正在再度撥過去跟他們比耐性,一只黑色的手機遞到了自己的面前。
杏眼微擡,對上陳沉冰山般化不開的黑眸裏。
陳沉眸色極淡。“用我的。”
祁珈珈想說對方應該不會接的,其實她還是做事太沒有經驗。如果她早點想到臨時雇傭一些大手早就硬闖進去了。哪兒有那麽麻煩。
想着想着,祁珈珈又抿了抿唇。正要和陳沉說,卻聽到男生淡漠的嗓音在道。
“最後一通電話,再不接就闖進去吧。”
陳沉居然猜到了她來這兒的目的?那他還來?也不怕引火燒身麽。
這究竟是什麽神仙男主啊,簡直太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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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聞名影帝發微博吐槽:時代變了,現在某些女星仗着顏值,毫無演技竟然還能當演員,呵。
左綿綿微博默默轉發了一個綜藝宣傳公告。
行,她不得罪大佬,轉行綜藝行了吧!
後來,左綿綿靠着錦鯉的運氣,在綜藝界闖出了一條血路。
成為了一代綜藝錦鯉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