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
“你說的,熊孩子,是誰啊?”
“桀哥啊桀哥,不是我說你,你個樣子小同學見了會鄙視的。”
倪姜和魯刃冰二人跟着簡桀一路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小區。
這裏的門衛好像還挺嚴的,簡桀使用了他交際花的特技,上前去和一個小姐姐搭讪。
爾後他們三個才順利地跟着對方渾水摸魚地摸進了小區。
“你們跟我走就知道了。”
簡桀熟門熟路地帶領兩個人又轉到一棟單元樓前。
他們這次運氣不錯,正好有人刷卡開門,三人很快乘上了電梯。
可能三個人的三種畫風站在一起有些奇怪吧,與他們同乘一個電梯的居民在電梯上升的過程中多看了他們幾眼。
特別是倪姜那顆嚣張的黃毛腦袋,和魯刃冰那仿佛吃了豬快長喝了金坷垃蹿上去的個子。
順帶一提,這其中就數沒顧得上挑選衣服的簡桀穿的仍是校服,倪姜日常把自己打扮成了社會二流子,而魯刃冰則從頭到腳一身黑,活賽個禁欲的忍者。
面對怪異的打量,魯刃冰率先一步沉不住氣,他不安地向上扯了扯領口,眼神飄忽。倪姜則無所事事地吹起了流氓哨,讓人看得愈發的可疑。
他們中還是簡桀比較能夠随機應變,他很自然地朝對方點點頭,燦爛一笑:
“修馬桶的。”
“長得兇了點,但這一塊地方就數他們最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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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還旋即豎起一個大拇指,露出純良無害的小虎牙。
搭配上一身老老實實的樸素校服,真的很讓人信服。
等提着菜籃子的婦女帶着“原來如此學到了學到了”的表情離開後,倪姜跳起來便要去掐簡桀的脖子。
“皮這一下你很開心?”
魯刃冰也居高臨下地圍了過來,垂眸默默地看他。
那表情似乎在說:說謊是,不好的。
“好了好了,”簡桀一手拍一個,“嚴肅點,要上了。”
兩人互望一眼,不知為何,頓時熱血沸騰了起來。
有種……組團捉.奸的既視感。
上門找董月半逼話和來的路上來花了點時間,現在已經是8點來鐘了。時間緊迫,不能再繼續耽擱。
簡桀率先一步走向樓道的某間房門,擡手按下了門鈴。
“等等哈,桀哥,”倪姜覺得這人畫風有點不對,“講道理,你怎麽會正常地去按門鈴?”
換句話說就是,按常理你不應該是直接一腳踹門上嗎?
“對……哦。”
簡桀将眉頭一皺,也反應過來不對勁,于是他作了個預備姿勢,擡腳就準備踹門。
“你這樣,太暴力,不太好。”
魯刃冰剛想上前阻止,對面的門卻在這時很湊巧的打開了。
幾個人的動作僵在當場。
“嗬!老熟人啊,社會哥?”倪姜認出來人,率先挑了挑眉。
“你怎麽會在這?”簡桀則顯得滿臉驚愕。
出現在幾人面前的,正是一口一個“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妙”、“大家要團結友愛共築和諧社會”的學霸盧任嘉。
“簡學弟,這裏是,誰的家?”
看簡桀面上吃驚,魯刃冰也摸不着頭腦地問。
他們明明是簡桀帶過來的啊,為什麽這個當事人還顯得一臉懵。
“那些都不重要,單純在哪?”簡桀劈頭蓋臉地就問。
另外,他的眼睛還很敏銳地掃向了盧任嘉輕搭門把上的左手。
那裏的手腕處有一排很新的牙印,微微泛着紅,似乎還有些腫脹的趨勢。
“嗯?你說單同學?”盧任嘉顯得滿臉不知情地搖搖頭,“他也認識陸學弟嗎?”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啊?”倪姜完全被這兩人的對話搞懵了,“這裏到底是誰家?”
“陸壬丁……學弟家啊?”
“是那個姓陸的小鬼家。”
兩人同時說。
“那這就奇怪了,社會哥你又為什麽會出現在土撥鼠小弟弟的家裏?”
“你和他是什麽關系?單純小同學現在又在哪裏?”
倪姜将事情挑明了問道。
“你最好說實話,”簡桀一把揪住盧任嘉的衣領,暴力地把他抵門框上,“我現在非常沒有耐心。”
“哎呀哎呀……你這是怎麽了嘛,簡同學,”盧任嘉露出一個社會主義的溫和微笑,擡手拍了拍簡桀的手背,“我們同學之間要有愛、要和平,不可以……”
“閉嘴,回答我們的問題。”
“呃……好吧,單同學在哪裏我不知道,但我和陸學弟實際上姑且算是師生關系。”
“師生??”
三人互望一眼,面露疑色地看着眼前這位清秀的、眼神裏充滿智慧之光的學霸少年。
“就是那種輔導課業的家庭教師啦。”
盧任嘉依舊笑吟吟的,表情柔和地像是吹拂過了一陣微風。
仿佛他被人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抵牆上也絲毫不在意似的。他解釋道:
“陸學弟不是要快中考了嗎,之前在初中部的時候我們又是一個社團的,所以秉承着校友之間應該互幫互助、共同提高學習成績、攜手進步的原則,于是我就對陸學弟展開了長達九九八十一天的魔鬼補習計劃,準備争取在……”
“夠了,我對你倆的事情絲毫不感興趣。”簡桀及時打住他。
“你是什麽時候來這裏的?”
“真的沒有在這裏見到過單純?”
“那個姓陸的小鬼現在又在哪?”他抛出疑問三連。
“簡同學你這樣總是打斷別人說話真的很沒有禮貌耶,請聽一聽我這完美而又詳盡的……”
“你還是先把重要的事情解釋清楚吧社會哥,”倪姜在一旁看着也着急,他扶扶額,“再這樣磨叽下去我都會忍不住打你了。”
就連一向溫順的魯刃冰也難得地摩拳擦掌了起來:“說重點,要不然,很讨厭。”
盧任嘉:“我……知道了。”
他有所忌憚地将突然間威嚴滿滿魯刃冰打量一番。
……嗚哇,這個大個子看着好可怕。
于是盧任嘉便告訴幾人,自己是大概是昨天晚上七點來鐘的時候來陸壬丁家裏給他補習的。
他還說自己一般星期五都是這個點來,并且在他的家裏住一夜,第二天早上再走。
之前盧任嘉正好準備離開,就聽到了門口傳來的門鈴和說話聲,于是才來開門的。
至于陸壬丁,據他說對方可能現在還在房間裏沒醒。
“我很好奇你們一直在說單同學單同學的。”
“他出了什麽事嗎?你們這是在找他?為什麽會跑來這裏?”
解釋完一切後,盧任嘉也抛出一連串的疑問作為回敬。
他無辜地看着還堵着他不放的簡桀,提到單純時,眼神裏閃過一絲擔憂。
“與你無關。”簡桀冷漠地說。
盧任嘉沉默一秒,可能覺得這個人太不可理喻了,于是無奈地笑了笑,試探性地問:
“那麽簡同學,問題我都回答完了,現在可以放我回去了嗎?”
他還要趕緊回去完成工作,好早一點回家和理科題大戰三百回合呢。
簡桀想了想,又将他從頭到腳打量一番,這才勉勉強強地将手上的力道撤掉了。
簡桀:“那你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
盧任嘉:“嗯,你請說。”
他若有所思地看到對方手腕處的那塊紅腫的牙齒印:“你那個手是怎麽回事?”
聽到這話,盧任嘉表情很明顯地就是一怔。
察覺到這個細節後,簡桀微微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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