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樂臺
29樂臺
回到公寓時,趙莳并沒有在客廳,肖樹猜測應該是洗澡去了。
他把礦泉水放進冰箱裏,又想起放在褲兜裏的小盒子,手指摩挲了一會,回到他的房間裏把小盒子放進了床頭櫃的抽屜裏。
他擡指剮蹭了下鼻梁骨,思索了片刻,去到浴室洗澡。
再出來時身上還帶着股水汽,他沒擦幹,加上開了暖氣,他就只穿了件夏天穿的那種黑色五分短褲出來 ,赤.裸着上身。
胡亂撩了把沒完全幹透的發,轉身出了房間,他知道趙莳睡前習慣性會喝茶,要麽就是礦泉水,所以,一定還會再出來一趟的。
他出來後,為了防止水珠被太快蒸發,又故意撩了點水潑在身上。
他出來時,趙莳還在房間裏,他就待在廚房那邊,耳朵時刻聽着動靜,等到趙莳出來後,他裝作才出來找水喝的樣子,打開冰箱。
聽到拖鞋摩擦地板的聲音,和屬于趙莳獨特的腳步聲漸漸迫近。
肖樹的心跳也不自覺加快。
冰箱裏如霧的冷氣撲出來打在他光.裸的胸膛上,狠狠刺激着肌膚,細小的絨毛也豎立了起來。
他拿出一瓶礦泉水,關上冰箱門,側頭看見趙莳穿了一套白色的絲絨長款睡裙,裹得很嚴實,不是前幾天的吊帶睡裙。
趙莳洗漱完,習慣性出來拿一瓶水,恰好看見肖樹,起初她還只是看見他的側身,并沒有注意到他是赤.裸着上半身的,等到走近才發現那大片的白。
尤其是他微微側身朝她看過來時。
他擰開礦泉水瓶蓋,仰頭往嘴裏灌水。
不知是不是沒擦幹淨的,還是水瓶壁受溫形成水蒸氣滑落的水珠落在了他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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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挂在塊壘分明的肌肉群上。
他的肌膚很白,肌肉屬于恰到好處的那種好看,不會讓人覺得壯碩,鎖骨嶙峋,青筋在手臂、腹部一直蔓延至更深處。
明明是這麽色,又欲的一幕,可他的耳朵卻紅彤彤的,像個懵懂的小貓。
肖樹喝着水,視線卻一直盯着趙莳,注意到她的視線在他赤.裸的上身徘徊,嘴角微不可查地翹了翹。
趙莳嘴角呷着輕笑掠過他的胸膛,沒有去看他的臉,只是用餘光打量,然後裝作沒看見的樣子,走到他的旁邊,打開剛剛關上的冰箱,從裏随便拿了瓶水,又關上,冷氣不斷撲出來。
趙莳朝他說了句晚安就回了房間。
趙莳走後,肖樹疑惑地捏緊了手中水瓶,垂首看了眼,像是不太理解為什麽,這還不夠?
這都不夠,怎麽樣才能勾引人?
第二天一早,肖樹因為晚上睡得太晚,起來時已經十點多了,他習慣性去廚房給自己弄早餐,卻發現趙莳就在客廳坐着,只不過是在看手機。
肖樹揉脖子的手一頓,“今天去公司嗎?”
趙莳頭也沒擡,“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會太忙,桌上有我點的早餐,你看冷了沒,熱一下就可以了。”
“哦。”肖樹繼續捏脖子,打開放在島臺上的外賣盒,是經典的油條豆漿。
油條泡着豆漿吃他最近也挺喜歡的。
摸了摸外賣盒和豆漿,還都是溫熱的。
他直接拿到了茶幾上,挨着趙莳坐下。
兩三分鐘吃完後,他把垃圾收拾了,又過去挨着趙莳坐,也不說話,就直勾勾看着她。
趙莳餘光中察覺到了,依舊沒擡頭,自然地歪了歪身體,倒在他的肩膀上,問他:“想看什麽電影?”
“電影?”肖樹愣了下,疑惑問,“我們倆?”
“那你還想幾個人?”趙莳挑眉擡眼看他,把手機遞過去,“看一下最近上映的電影,選一個今天下午我們去看。”
肖樹抿了抿唇角,努力壓下那點雀躍,“好。”
趙莳點點頭,挪了挪身子,直接窩進了他的懷裏,靠着他寬闊的胸膛。
肖樹身體微僵,卻也比之前趙莳一碰他就繃得死緊好多了,可能是多了點他自己沒察覺到的習慣。
肖樹随便挑了個愛情片,然後就把手機還給趙莳,空下來的雙手立刻摟住趙莳的腰,臉在她的頭頂蹭了蹭。
聞着她身上好聞的草木香,突然有些不舍得。
下午去影院時,是三點多。
因為是工作日,影院裏外都沒有什麽人,沒人跟他們搶位置。
肖樹對這點很滿意。
影院在商場的四樓,在去影院前,他們倆在二樓的零食鋪挑了點吃的,結賬時看見了就在店門外的林珈珩。
林珈珩似乎也很驚訝,看見他們時愣了一下,旋即便和身邊的三男兩女說了幾句什麽,便朝他們所在的零食鋪走了進來。
肖樹是最先看到的他,自然也看見了他的一舉一動,眼神越發冷,凝在他身上像蛇吐着信子。
趙莳是結完賬才看到的林珈珩,略微驚訝地挑了挑眉,喚他:“阿珩,好巧,來這邊玩?”
“對,今天休息,和幾個同事在這邊逛了會。”林珈珩淺笑着,不動聲色掃過一旁的肖樹,眼眸晦暗幾分。
他們之間的關系,瞧上去似乎雙方都游刃有餘,細致一瞧,就能看出操控者。
這才讓他最是為難,因為趙莳才是那個主導者。
他提了口氣,笑了起來,“今天怎麽有時間在這兒玩?”
“你知道的,姑姑回來了,我得了空閑,也就有時間出來玩兒了。”趙莳把手中的包拿給肖樹。
肖樹立馬接過,拎在手裏,還有意無意地掃了眼林珈珩。
趙莳也沒過多寒暄,擺了擺手,說,“行吧,那祝你玩得開心,我和肖樹在樓上看電影,就快開場了,我們先走了。”
“行,去吧。”林珈珩狀若無事地點點頭,笑着後退了一步。
肖樹和他擦肩而過時瞥了他一眼,那一眼太輕蔑挑釁。
像個手握旌旗高搖已經勝利的戰士。
這場電影觀看人數估摸着也就十幾個人,少得可憐,趙莳和肖樹訂的稍微靠後的排。
落座後,電影也開場了,片頭經典的龍頭公映許可證響起。
這是個懸疑電影,影片開頭就是一場兇手案現場。
趙莳剛被電影劇情吸引住,忽然察覺旁邊的人正直勾勾看着她。
她探了眼,又收回視線,“怎麽?”
肖樹一言不發,然後覆過去,捏着她的下巴,親了上去。
電影院裏燈光昏暗,暧昧像暗處滋生的細菌一樣快速蔓延,灼熱的呼吸,和蠢蠢欲動的手,在相互試探。
趙莳被大手突然點住腰間,身子驟然一抖,推開了肖樹。
唇的觸感像綿軟但有彈性的棉花糖,甜而不膩。
肖樹被分開了也不惱,舔了舔唇,還想再繼續,趙莳卻抵住他的胸膛,微微分開一點距離,不讓他繼續。
唇齒間分離,呼吸抵着呼吸,肖樹被這麽一擋,也忽然想起一件事,神情一淡,語氣很酸很澀,帶着幾分委屈意味問她:“你也親過他嗎?”
“誰?”
“阿珩嗎?”
還阿珩。
肖樹抿了抿唇,不悅地皺起了眉。
“想聽實話嗎?”
她肩頸處很薄,肩頸線流暢好看,穿衣很顯瘦,肖樹在她的肩膀處來回摩挲着,“嗯,想聽。”
“沒有。”
趙莳這樣說,肖樹也就信了。
電影是随便挑的,兩人也幾乎沒看什麽,兩個半小時下來,只記得一個開頭和片尾。
後來又去吃了飯,回去的路上,有一點堵車,但好在不算特別堵,只堵了幾分鐘,回公寓那會正好八點多。
洗完澡出來後,趙莳拉開窗頭櫃第二個抽屜,裏面除了她常抽了幾盒煙,還有的就是一盒大號的計生用品。
她斂眸思索了片刻,輾轉去到了肖樹的房間。
他正在洗澡,浴室裏的水聲淅瀝瀝響起。
她在浴室門口停住了腳步。
忽然有一滴水珠劃過玻璃門,留下一道水痕,朦胧模糊。
水聲恍然間停了下來,趙莳推開浴室的門,肖樹似乎沒有想到會有人闖入浴室,連鎖也沒有鎖,輕易打開。
氤氲的水蒸氣像霧一樣彌漫,若隐若現間,看到一道白皙的軀體在不遠處站着。
肖樹完全沒有預料到,聽到動靜怔了許久,看着趙莳朝他一步步走近。
她穿着很薄的近乎透明的吊帶睡裙,若隐若現。
肖樹瞬間就忘記了他此刻的動作,白色的睡衣還在往頭上套,半挂在脖頸上,此刻不知道該怎麽辦。
趙莳個子比他矮了一個頭,看她時需要低頭,顯得她很嬌小,嬌小得能讓他輕易籠罩。
趙莳走近至他面前,站定後在他身上逡巡片刻,緩慢擡指點了下那點紅,然後又輕輕摁了摁,只見那點紅很快就翹了起來。
她滿意一笑,手從他的胸膛上輕輕抽離。
肖樹低下頭要去親她時,她卻退了兩步,低頭去看某處。
趙莳目光太炙熱,如有實質般讓它瞬間彈起,肖樹掩飾般地去擡起她的下巴。
牆壁上還有洗澡時遺留下的水蒸氣,打濕衣物,半遮半掩間。
月色如流水,緩慢流淌,房間裏悶熱得急需開窗透氣。
兩人都不自覺地微微顫栗。
趙莳的手不知道怎麽的探到了一處,兩個人都怔了一下,倏地睜開眼。
看過去。
趙莳盯着着看了好一會,看得肖樹面紅耳赤就要伸手阻攔時,才終于收回視線。
她眼裏閃過一抹悅然。
“這裏有沒有碰過別的女人?”
肖樹大腦突然一片空白,身體抖了下。
至少此刻,他從未在他的胸腔內那顆心髒中感受到這種情緒。
像潮水湧來,止不住的悸動和愉悅。
胡亂應答:“沒有。”
趙莳滿意地輕笑了下,看着他恍惚的神情,迷離的眼神中含有他不自知的濃重的愛.欲。
其實,他本質也不過是貓科動物。
她挪了挪身體,往前。
肖樹呼吸紊亂,把床頭櫃的抽屜拉開,拿出前天買的,動作間有些急切。
“原來有偷偷準備啊?”趙莳侃笑。
肖樹動作微頓,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趙莳輕輕俯身過去,在他耳畔處呼了口氣,問他:“什麽時候準備的?是不是早就想了?”
肖樹被那抹濕黏的呼吸灼傷,全身都燒了起來,像有把柴裏突然添了油,騰的一下,火苗竄得更高了。
他支吾着回答:“前幾天買的……”
“沒有……”
“沒有什麽?”趙莳繼續逗他。
“沒有……”肖樹還是說不出口。
“沒有想嗎?”
“也不是……”
“那就是沒有很早咯。”
趙莳笑了起來,捏了捏他的耳垂,“喜歡我?”
肖樹這會眼神才忽然聚了焦,盯住她的眼睛,點了點頭,很認真地說:“喜歡——你。”
然後湊過去在她的唇上碾了碾,吮吸了會,呼吸又急.促了起來。
他拆開盒子的包裝,三兩下套上去。
期間趙莳還目不轉睛地盯着,看得他更緊張了,不自覺地就漲大了不少。
趙莳覺得有些奇妙地盯着這一幕,伸手碰了碰,問:“還能變這麽大?”
肖樹被問得一愣,随後猛地撈過她的身子。
窗外蒼穹幽暗點綴着幾顆星,閃爍着,趙莳在失重間想起了趙尋,漸漸的,淚眼婆娑中,面前模糊的人臉和另一張相似的臉悄然融合。
終究是,風月難扯,離合不騷。
趙莳攀着他的肩膀,抱住他的脖頸,悶重的呼吸聲和心跳就在耳邊。
背部那條長長的背脊線在她眼前晃蕩又躍過層層虛無落到實處。
不知過了多久,想象中的愉悅感和舒适感已經漸漸達到極點。
她恍然睜大眼睛,只見他含笑的眼眸牢牢盯住她,像在看什麽如視珍寶。
滿滿的喜悅和愛意。
趙莳撐着最後的力氣,說了句:“換個床。”
然後就沒了意識。
風月難扯,離合不騷。——《郭源潮》
删改了很多,已經不完整了劇情銜接不上……直接移步大眼仔吧:舒厭又困了
私戳俺就行!
大家外出都要多注意一下,像我這種整天待在公司,哪兒都沒去的人也能二陽了,我不理解,整個辦公室也只有我二陽了嗚嗚嗚嗚這就更不能理解了。
起初我一直以為二陽不會比一陽更痛苦了,結果,我這破爛身體,一點也沒變,還是跟一陽的時候那麽難受,差點把我燒死,上次還是在家裏,有人照顧倒也還好,這次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實習才知道多痛苦。
總而言之,大家無論是在家還是在外讀書工作都要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