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佛龛
30佛龛
趙莳是被刺目的光亮隐約刺激醒來的，其實她不太記得最後是怎麽結束的，好像挺久的，幾次？
兩次還是三次？
她真有些不記得了，因為後面的時候已經太累了。
現如今回蕩在腦海中的，就只有肖樹那有些瘋狂偏偏又充盈着愛意的眼神，那種眼神是落在她身上的，這讓她感到極為舒适愉快。
那是她從未在趙尋臉上看見過卻極為渴望看見的神情。
太想要得到了。
這種執念折磨了她太多年。
她也必須要承認一件事，陳矜羨說的沒錯，這事确實很舒服，荷爾蒙分泌迸發，多巴胺也被刺激神經而分泌，一切的一切都那麽的恰到好處。
意識在腦海裏浮浮沉沉，趙莳眼眸卻始終阖着，她長舒一口氣，眼皮泛沉，睜了幾下才徹底掀開。
看着天花板，她注意到，這是她的房間，看來肖樹後面還是給他們倆換了個床睡。
也是，他的床應該濕濘一片了。
思及此，她眨眨眼，偏了偏頭，左邊是空蕩的另一半床，沒有人。
她又疑惑地挑了挑眉，動了一下胳膊，意外觸碰到了一個溫熱的東西。
她愣了一下，往右側看去，正好對上肖樹的眼神，一臉的委屈，他是側着身躺着的，很顯然，他已經被她擠到了最邊上。
“你……”她一開口，嗓子略微幹澀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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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樹眨了眨眼，顯得極為委屈純澈，伸手圈住她的腰，頭蹭着她的頭，在她的唇角輕輕啄了下，語氣軟軟道：“差點就掉下去了。”
這種無辜又純良的模樣，和漸漸回籠的記憶中昨晚的他截然不同。
明明昨天晚上他那麽用力那麽瘋狂，不經意露出的冷硬尖銳怼着她，怼着她的腿間，以及胸前綿軟。這種感受，或是身體酸軟又或是心跳怦然。
而這一切，甚至能讓她感到難以承受。
趙莳低頭看了眼，發現肖樹已經幫她穿好了的睡裙，包括內衣褲，但此時因為她的動作，睡裙早已褪到了腰間，細長的腿皓白漂亮地呈現在他面前，被子早被蹬到床角縮這。
她也沒去扯裙擺，而是側過身也抱住他，他赤.裸着上半身，炙熱的體溫挨得很近，隐隐要灼燙她，掃過去一眼，腹肌和腰線就抓住了她的眼球。
尤其是他凹陷進去的腰窩，漂亮得讓人控制不住。
她盯着那處腰窩，緩緩伸出手，指尖剛剛觸及，肖樹就全身一顫，有些緊張地看向她。
肖樹剛想開口問趙莳可不可以再來，就聽見她皺着眉，嘆了口氣，說：“算了，我先去洗澡，身上黏得緊，不太舒服。”
算了？
肖樹看着趙莳走入衣帽間的背影狠狠擰起了眉，難道他昨天晚上表現的不好嗎？
為什麽這個語氣？
他糾結難挨好一會，最終還是放棄了想要跟着趙莳一起進去的想法，回到自己房間後，看着皺巴巴的床單以及上面的團團污漬，昨晚的畫面又湧上腦海。
姐姐很美，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美。
嗓子又開始一陣一陣的發幹，肖樹捏了捏喉嚨，進了浴室。
另一邊趙莳脫完衣服站在鏡子前，發現脖頸上和胸前都有小塊小塊的紅印和一些淺淡的青紫色。
她搓了搓脖頸，眼神倏而尖銳起來，“真是個貓崽子！”
等到肖樹洗完澡再出來時，趙莳都已經洗完澡了。
“要和我去公司嗎？”趙莳在冰箱裏拿水。
“公司？不了吧。”肖樹捏了捏脖頸，拒絕了。
趙莳擰開瓶蓋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笑道：“行，那我先走了哈，你乖乖在家等我回來。”
邊說邊拍了拍他的屁股，然後回了房間拿包。
肖樹猝不及防被拍了下屁股，臀部肌肉瞬間一緊。
回頭看了眼趙莳，臉不禁染了點紅。
趙莳走後沒多久，肖樹也出了門，他準備再去練車，再過幾天他就要考科目三了。
從公寓樓出來後，他徑直往小區門口走，走了沒一會，一個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攔住他。
肖樹只是輕輕掃了趙語一眼，然後繞開她繼續往前走。
趙語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咬了咬牙又追了上去，但肖樹步伐大，速度快，她幾乎要小跑才跟得上，不由得有些生氣地大喊：“喂！你就不想知道我來找你幹什麽嗎？”
肖樹依舊沒理她。
趙語不甘地翹着唇，堵着氣，停下了腳步，在他身後大吼：“你知不知道你很像一個人！”
肖樹腳步微不可查地頓了頓，但轉瞬又勻速往前走。
“不信的話，你問問趙莳，她可還有個哥哥，不是親生的，趙莳對他可好了，你就是和他長得很像。”
趙語也是突然想起來的，她小時候的記憶已經很淡了，對于趙尋的記憶更是沒有什麽，只隐隐約約記得他們家好像是有這麽個人，但從來沒有人提起也就漸漸忘了，直到那天趙榆回歸的晚會上，看見肖樹穿着的那身白西裝，她才終于想起是在哪裏看見過肖樹。
老宅的書房裏有一個相冊，那是他們家族的相冊，她小時候和趙渡翻來看過，其中就有趙莳和趙尋的合照。
昨天她特地回了老宅一趟，找到了那本相冊，發現她确實沒有記錯，就是有趙尋這麽一個人。
而趙莳也不可能無緣無故找了個和趙尋這麽相似的人帶在身邊。
這顯然違背常理。
也不是趙莳的風格，她怎麽能不上心，只是看這肖樹的樣子，倒是波瀾不驚，像是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一樣。
思及此，她又不禁憤恨地跺了跺腳，看着肖樹遠去。
趙莳回公司主要還是跟進觀察一下趙榆正在走的那個項目，以及一起其他瑣碎的事件。
但她沒想到的是，餘雪竟然來公司了。
餘雪名下有屬于趙溯的一點股份，不多，百分之一的樣子，但這确實能夠成為她在公司的通行證。
“剛剛來的，正準備告知您，您就來了。”秘書解釋。
“嗯，你先去忙吧。”
趙莳掃了眼會議室裏的人，冷笑了聲，抱着肩走進會議室，此時會議室裏沒人，倒成了她的待客室。
“二嬸怎麽有空來公司了啊？”趙莳在她對面坐下。
“來找你的。”餘雪不緊不慢地喝着咖啡，笑着看向趙莳，卻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看起來像在臉上粘了張假面具。
“小侄女，你做的那些事，我也都知道了。”
“你說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你這樣做……怕是不太好吧，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們趙家內讧呢，再說了，你有證據嗎？”
趙莳笑着在她身上打轉一圈，知道她是來試探來了，也跟着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下，“啊，二嬸指的是哪件事啊？您的事太多了，我這會有些記不清。”
餘雪緩緩擡眸，神情淡了下來，盯住她，良久才又笑了下，“小侄女，這事你再考慮考慮，咱們趙家家大業大的，做到現在也不容易。”
說完，她拎起包，步伐輕緩地往外走。
就在她快要走出會議室時，趙莳突然笑了起來，出聲：“二嬸，葉家要破産了您知道嗎？”
餘雪腳步猛地一頓，停了幾秒後，繼續推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見她走了後，趙莳神情瞬間冷了下來，不屑地哼了聲，打了個電話給前臺，囑咐他們以後不要再放餘雪進來。
後面她把這件事告知了趙榆，趙榆聽後冷哼了一聲，說：“不要理她，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只是希望趙溯那個蠢貨沒什麽都跟她說，要是真拿住了我們趙家的把柄這倒也不好說了。”
趙莳輕蔑一笑，“我們趙家能有什麽把柄，無論是爺爺還是你我，做事可都算幹淨的，倒是趙溯……他應該沒有做什麽特別出格的事……”
趙榆眼中閃過一抹狠厲，“那可不一定，不過……我們趙家可不是她能搞垮的，趙溯也不過是個棄子。”
趙莳笑了笑，“也是。”
趙莳回到公寓時，是下午，肖樹正在洗衣服裏晾曬床單。
見她回來了，放下手中的動作，過來抱她，在她的臉上親親，唇上親親，嗅她的發，神情間沒有任何異樣，仿佛趙語并沒有對他說過那些話。
趙莳思索着李立給她發來的消息，輕笑着摸摸他的臉，詢問：“今天過得怎麽樣？”
“還行，就是沒有你在沒那麽開心。”
“真的嗎？”趙莳笑了起來，轉過身仔細打量他的神情。
“真的。”肖樹認真地點點頭，像小貓想要主人陪着玩的那副模樣，乖巧可愛地讓人心軟。
他一露出這種表情，趙莳就想欺負他，狠狠蹂.躏他。
她把手指探過去，摸索着落在他腰臀線上凹下去的那塊，掐住，身體也貼近他，擡頭盯着他的眼睛，對他說：“穿着那套白色西裝好不好？”
肖樹愣了一下，雖然不太懂為什麽這麽突兀，但猜測可能是趙莳的某種xp。
于是，也乖乖把那套白色西裝換上。
趙莳就在他房間裏看着他換，在他的身後，毫不掩飾地打量他的背脊，漂亮的腿部線條。
穿上白色西裝後，他身上瞬間多了幾分矜貴和禁欲感。
趙莳眼中不自覺流露出一點癡迷地望着他，臉上是毫不掩飾地興奮，她從床上下來，朝他一步步走近，“你好好看。”
肖樹笑了笑，“真的嗎？”
“嗯。”趙莳含糊回應，踮起腳尖去親他的喉結，嘴唇殷紅飽滿，像某種嬌豔的花兒。
肖樹瞬間就不淡定了，嗓子發幹發癢，他快速反轉局勢，一只手掐住她的腰，一只手控着她的後腦勺，迫使她不得不仰着頭被他吞.入吮.吸，被堵得結結實實。
唇和唇碰撞的啧啧聲黏膩地響徹在房間裏。
剛換上的床單瞬間又布滿褶皺。
他們倆倒在床上，肖樹三兩下把衣服扒掉，突然有些後悔扣子系得太多顆。
趙莳盯着他，輕笑着過去幫他，桎梏消失後，某一處極為明顯。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在她很小的時候爸媽曾養過貓，那時候太小，對于性方面的知識完全不懂，她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和貓玩的時候好奇，她彈過貓貓的蛋，雖然只是鬧着玩的，後來長大一點後才忽然意識到這件事似乎不太對。
她也感到很奇怪為什麽她會突然在這種時刻想起這麽一件事，目光凝滞，她僵硬着臉移了移視線，落在一處。
直直挺立，像一截竹，但這個是有彈性的，能軟能硬。
她覺着是好玩的。
惶惶然思索着，手已經探了過去，揉捏的動作時而輕時而重，手指有些艱難地圈住，她清楚聽見肖樹悶哼了聲。
肖樹也不甘示弱地伸手攬過她，環住她，手指輕輕揉捏，而後輕笑着道：“姐姐好像很喜歡這樣？很多水呢……”
趙莳意識驟然清醒幾分，身體間的異樣還在不受控制地激蕩肆意亂撞，她沙啞着嗓：“別叫我姐姐，叫我的名字。”
肖樹幾乎沒怎麽喊過趙莳的全名，突然一下還有些不好意思，又恍然想起林珈珩總叫她阿莳，便壞着心用力一頂後在她耳畔輕聲呢喃着喚了聲：“阿莳。”
這句聲線相似的呼喊，以及眼前晃蕩間看不清人臉的朦胧，讓趙莳瞬間睜大了眼睛，差點脫口而出一句哥，話在喉間又硬生生壓住了。
她喃喃道：“肖樹。”
肖樹哪哪都汗涔涔的，抵住她的深.處停了下來，微微喘息着嗯了聲。
趙莳看着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在他的眼裏看到了愛意，是那種，滿心滿眼都是你的愛意，打自心底而生的那種，摻不了假。陡然一瞬，趙莳內心産生了一抹愧疚，但那種愧疚很快消弭，她的心瞬間又冷硬起來。
前段經常在抖音刷到super star裏的那句歌詞：我為你發了瘋，你必須獎勵我。
剛剛突然想起來，莫名覺得特別貼和肖樹，下半卷的肖樹應該就是這種……各種糾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