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刺殺

第18章 刺殺

“秦啓航, 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說。”

紀詩詩的很嚴肅,秦啓航眉頭一皺,瞄了四周一眼後道:“這附近沒人,你說。”

空曠的地方确實沒看到人影, 但紀詩詩還是不放心, 幹脆湊到秦啓航的耳邊小聲說:“我剛剛突然想起來, 今晚我在公園偷偷聽到一個女人在自言自語說什麽四零一……”

耳邊被紀詩詩灼熱的呼吸掃過, 像幾片羽毛輕撫,癢癢酥酥。

要是別的時候和心儀的女孩離的這麽近,秦啓航估計心都會跳出來。

但此刻秦啓航心中卻沒半點漣漪,表情反而越來越冷,還沒等紀詩詩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 “夠了,不要說了。”

“紀詩詩,剩下的交給我, 你記住,今天你什麽都沒看到, 知道嗎?”

紀詩詩:“你……”是不是知道內幕?

要不然怎麽她還沒說女人是敵特, 秦啓航就一副秒懂的架勢?

沒錯,紀詩詩沒懷疑錯,根據鐵頭提供的情報,那個中年大姐确實有問題,是小日子國潛伏在國內的敵特。

中年大姐雖然沒說她做了什麽,卻在家裏向小日子國的皇祈禱四零一任務成功,這樣中年大姐就能回歸祖國。

能讓一個敵特回去的任務, 估計不是小事,作為一個花國公民, 發現這種事怎麽可能置身事外。

因此紀詩詩才會這麽急迫找秦啓航,沒想到她還沒編好借口,秦啓航就知道了她的意思,果然不愧是當兵的,機智過人。

可紀詩詩不知道的是,她其實想錯了,秦啓航根本沒想到這一點。

他只是覺得,紀詩詩說的女人不管做的是啥,有很大幾率做的不是好事。

既然做的不是好事,要是被那些人知道是紀詩詩告的秘,她以後……很有可能會遭到報複。

當然,也有可能是秦啓航搞錯了。

可俗話說得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秦啓航不敢賭。

他不希望,紀詩詩遇上任何危險。

紀詩詩可沒想到秦啓航幫她把所以危險扼殺在搖籃裏。

看秦啓航胸有成竹,紀詩詩就不管了,她其實想管也沒辦法,和敵特有關的事可不是她一個小人物能接觸的,她老老實實不添亂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目送紀詩詩進了招待所後,秦啓航臉上的笑臉瞬間一收,目光銳利,猶如一柄出竅的劍。

他僅僅花了幾分鐘就回到了家屬院,飯也顧不上吃了,立馬找了個偵察兵去查看。

等知道結果後,秦啓航一夜無眠。

第二天……

又在系統裏學了一夜,起床後紀詩詩連臉都沒洗就開始奮筆疾書,把重要的知識點全部記好。

而就是這麽巧,她剛記好筆記,就聽到秦啓航敲門了。

“紀詩詩,你起床了嗎?”

紀詩詩:“剛起,秦同志你等等。”

頂着雞窩頭把門打開後,紀詩詩看到秦啓航一臉汗,眉頭蹙了起了。

“秦同志,發生什麽事了?”

難不成敵特跑了?

秦啓航沒法和紀詩詩解釋,說:“抱歉我不能說,我來找你是因為最近不太安全,你和我去我外婆家住一段時間吧!”

雖然昨晚秦啓航是另外安排人去查探的,可他後來想想,昨晚公園裏根本沒幾個人,那些敵特只要事後查探一番,估計就會把紀詩詩查出來。

敵特的報複狠毒無比,為了保護紀詩詩,秦啓航才希望她去家屬院住一段時間。

知道內情的紀詩詩也想明白了,她也有點怕,但她還是有點猶豫,“我……咱們無親無故的,我用什麽理由去你外婆家?”

秦啓航的眼落在了紀詩詩幹淨白膩的臉上,心又不受控制的顫動起來。

他好想說,要不咱們處對象吧!

不過下一秒,秦啓航就在心裏給了自己一巴掌。

這個年代,就是處對象,女方也不能去男方家住。

沒有結婚去男方家,外人的唾沫星子能把女方淹死,身為一個男人,打死秦啓航他也不能讓心儀的女孩受這種委屈。

打消了心裏卑劣的想法,秦啓航眨眼又想到了一個理由,“這樣吧!就說你是我外婆的遠房親戚。”

上門打秋風的窮親戚,這确實是個好借口。

紀詩詩對着秦啓航眨巴眨巴眼,睫毛彎彎,“行,那我先說聲謝了。”

笑着的紀詩詩亮晶晶的雙眸裏像是盛着星空,燦爛奪目。

不出意外,秦啓航的心,跳得更快了。

秦啓航忍不住按住猶如小鹿亂撞的心,對自己的心說:

別急,要不了多久,他一個會讓某個喜歡撩人的小狐貍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沒有行李,紀詩詩直接跟着秦啓航走了。

有秦啓航擔保,紀詩詩在門衛登記好信息後,就順利進入了家屬樓。

家屬樓目前應該算是全國最好的小區了,裏面綠樹成蔭,每家都是獨門獨戶的兩三層小樓房,還有醫院學校供銷社,配套設施簡直堪比幾十年後的高檔小區。

應該說幾十年後的小區都是模仿家屬樓,所以也難怪很多人想拔尖了腦袋往上爬,人活着不就是為了衣食住行嘛!

爬上去就能讓家人孩子住最好的地方接受最好的教育,得到最嚴密的保護,這種好處連紀詩詩都心動。

可惜,她是沒有這麽大的本事,所以想住和這種地方類似的小區,還是等改革開放以後吧!

沒走多遠,許外婆家到了。

再一次見到許外婆,紀詩詩下意識露出笑臉,禮貌的說:“奶奶好。”

許外婆昨晚早就聽到小孫子說秦啓航對紀詩詩不一般了,想到外孫這顆鐵樹貌似要開花,許外婆見紀詩詩的眼神簡直和攙了蜜似的。

“你叫詩詩對吧!歡迎光臨,快進來,我剛煮了小米粥煎了荷包蛋,趕緊嘗嘗。”

這次要在許家住不少時間,紀詩詩也不客套了,笑眯眯說:“怪不得我老遠就聞到味了,奶奶你手藝可真好,感覺比國營飯店的香多了,我都有點香迷糊了。”

沒人不喜歡聽好聽的,許外婆被哄的心花怒放,對紀詩詩的好感直接從六分飙到了九分。

秦啓航看他外婆和紀詩詩相處的好,眼裏也染上了笑意。

進了許家,紀詩詩僅僅瞄了徐家的內部情況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但就這一眼,也夠紀詩詩震驚的了。

在她心裏,六七十年代一直是貧窮落後的代名詞。

可她沒想到,這個年代,頂層家庭居然已經有冰箱電視機了,還是從蘇國進口的外國貨。

不過,仔細想想,其實這些東西早在十九世紀末就出現了,經過幾十年發展,國外好多普通家庭已經用上了。

國內只是剛開始發展,才會和國外格格不入,完全不像在同一個時代。

唉!這個年代,确實有點太落後了。

好在,這只是暫時的,等改革開放後,花國會越來越好的。

放下了心裏的複雜,紀詩詩和秦啓航開始吃早飯。

紀詩詩還真沒誇錯,許外婆的廚藝是真的好,米粥香濃軟糯,荷包蛋焦香味美,搭配的小鹹菜清脆爽口,完全不輸外面賣的。

紀詩詩一邊吃一邊誇,誇得許外婆笑得合不攏嘴。

秦啓航看到這其樂融融的場面徹底放心了,交待幾句後就忙去了。

接下來的時間,紀詩詩就開始陪着許外婆種種菜,聊聊天,或者學習醫術,基本沒出門。

都這麽宅了,紀詩詩沒想到還是礙了別人的眼。

————

“砰,意竹,壞了,壞了……”

餘意竹正因為臉沮喪的想殺人呢!小姐妹趙小華突然沖進來,她下意識用被子蒙着頭,緊接着在被窩裏暴跳如雷,“誰讓你進來的,滾,滾。”

被罵了,趙小華眼裏閃過一絲難堪,不過,想到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她又開始在心裏幸災樂禍的笑了。

哈哈,怪不得餘意竹最近不出門,原來是毀容了,她的臉簡直和癞蛤蟆不相上下,這樣還想嫁給大院最出息的秦啓航,做夢去吧!

不過,把餘意竹當個槍使還是很好用的。

掩飾住了內心的想法,趙小華繼續卑微的說:“意竹,我來找你可是有大事啊!你沒出門不知道,今天有人看見秦啓航帶着一個漂亮姑娘回家了。”

“什麽?”

被窩裏的餘意竹呲牙裂目,“是哪家的狐貍精?”

居然敢和她搶人,活得不耐煩了。

趙小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過那個小狐貍精打扮很平常,我從沒見過,應該只是升鬥小民。”

“估計是知道自己身份差,那小狐貍精雞賊的很,去了許家後就沒再出來過,要不咱們去看看。”

一個普通人,那威脅不大,秦啓航的父母是不會同意的。

不過,一個癞蛤蟆居然想吃天鵝肉,也是該收拾一通,這樣小狐貍精才能明白什麽叫門當戶對。

餘意竹想掀開被子,可摸着臉上凹凸不平的疙瘩,她又差點嘔死。

她要是頂着這張臉出門,豈不是要被翟青青那賤人笑死。

小狐貍什麽時候都能收拾,但她絕不能被翟青青羞辱,所以她還是先養臉吧!

被窩裏沒了動靜,身為餘意竹肚子裏的蛔蟲,趙小華眼珠子一轉就明白她顧及什麽。

“意竹,聽說許奶奶很喜歡那小狐貍精,要是讓那小狐貍精把許奶奶的心籠絡了……”

餘意竹聽到這裏,鼻子都氣冒煙。

秦許兩家許奶奶最大,要是小狐貍精得了許奶奶歡心,那小狐貍精和秦啓航說不定還真可以結婚。

要是讓翟青青知道她看中的男人被一個小狐貍精搶了,翟青青肯定會笑她一輩子,這絕對不行。

餘意竹坐不住了,甕聲甕氣說:“你出去等一下。”

“好嘞!”趙小華滿臉笑意,她就知道餘意竹忍不住。

幾分鐘後,餘意竹帶了一個兔子面罩出來。

趙小華一看到可愛無比,邊緣處還有白色兔子毛的面罩,心裏又開始泛酸。

這麽漂亮的面罩,國內應該沒有,肯定是餘司令從國外帶回來的。

一個面罩也要用國外的,從前的公主恐怕都沒這待遇,餘意竹,怎麽就這麽好命呢?

壓下眼底翻騰的不甘,趙小華乖乖跟在餘意竹身後。

幾分鐘後,兩人到達許家。

餘意竹霸道慣了,即使知道許奶奶在家,腦子裏也沒有“禮貌”兩個字。

她門都沒敲,直接把許家大門推開。

下一秒,餘意竹和紀詩詩兩兩相望。

而餘意竹,直接看呆了。

陽光下的紀詩詩白的發光,巴掌大的小臉嬌媚動人,剛洗沒多久的秀發披散在肩上,飄逸靈動。

最引人注目的還是紀詩詩的一雙眸子,晶瑩剔透,顧盼生輝,簡直猶如兩顆寶石似的,高貴又明豔。

這……這也太好看了點吧!

比文工團的團花還美,她一個女人都心動了。

這還怎麽争啊摔桌!

一個照面的功夫,餘意竹就覺得自己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而紀詩詩看着打扮奇特的餘意竹,也頗為意外。

她眨了一下眼,眉心擰起疑惑的問:“請問,你們是?”

許外婆聽到動靜,站在窗戶口瞥了一眼,發現是餘意竹後,她老人家心中不悅,表面卻樂呵呵道:“是意竹和小華啊!你們怎麽來了。咦?你今天怎麽還帶了個面罩,還怪好看的。”

餘意竹尬笑,“呵呵,許奶奶,我們聽說你家來了客人,來瞧瞧。”

至于帶面罩這個問題,餘意竹假裝自己沒聽見。

許外婆笑容不達眼底,“哦!那進來玩吧!”

“好,”餘意竹答應了。

看到餘意竹裝乖,許外婆內心詫異。

餘意竹今天是吃錯藥嗎?這麽好說話,很不像她啊?

不過,不管她葫蘆裏賣什麽藥,只要不出許家大門,這個跋扈飛揚的小丫頭就不敢對紀詩詩做什麽。

許外婆放心了,繼續去做針線活,紀詩詩也放下了手裏的水壺,看看來者不善的餘意竹要幹嘛?

沒錯,憑剛才餘意竹開門的動作,紀詩詩就知道她來不是和自己交朋友的,而是來找麻煩的。

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怎麽得罪了這位大小姐?

紀詩詩心中警惕,可出乎她意料的是,餘意竹靠近她後,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你的臉怎麽這麽白?”

狐假虎威的趙小華也僵住了,她們不是來警告小狐貍精的嗎?為什麽現在餘意竹不僅沒發火,反而關心紀詩詩的臉為什麽白。

這個問題現在問合适嗎?

趙小華氣得半死,可她不知道,餘意竹現在最在意的,是她的臉啊!

女人哪有不愛美的,餘意竹本來就長得一般,如今臉上還長了一堆惡心的玩意,她愁的嘴都快起燎泡了。

所以驀然發現紀詩詩不僅白的發光,皮膚還嫩的跟白玉似的,沒有一丁點毛孔和讨厭的斑,頃刻間她心裏就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把紀詩詩的保養方子弄到手。

紀詩詩是個聰明人,聽了餘意竹的話,突然就明白她為什麽帶着面罩了。

看着餘意竹手上的勞力士手表,紀詩詩狡黠一笑。

她醫者仁心,就幫幫餘意竹好了。

眯着眼的紀詩詩笑的像只小狐貍似的,“你叫意竹對吧!我皮膚好,當然是因為我調養的好,我是個中醫,一直喝着調養身體的藥,再輔以自己做的玉容霜,內外兼顧,皮膚想不好都難。”

玉容霜,光名字聽着就高大上尚。

餘意竹激動不已,抓着紀詩詩的手急切的問:“你的玉容霜效果好嗎?”

紀詩詩挑了挑眉,“那可是曾經的宮廷秘藥,專門為那些娘娘們調配的,你說好不好?”

紀詩詩當然是唬人的,玉容霜是她前晚在系統裏和另一位大佬學的,專門美容養顏的,是不是宮廷秘方她不知道,但效果确實好。

而紀詩詩之所以要扯這個名頭,只是為了擡高玉容霜的身價。

紀詩詩的臉就是個活廣告,餘意竹深信不疑,激動的差點翻白眼,高聲說道:“你的玉容霜我要了,價錢你随便開,對了,我姓餘,全名餘意竹,你叫什麽?”

“我叫紀詩詩。”

自我介紹後,紀詩詩瞄了一眼餘意竹的臉說:“玉容霜我剛用完,還得另外配,不過,臉出了問題,其實可能是身體內部也出了問題。身體就是根,如果不把根源解決了,那擦再多的玉容霜也會反反複複好不了,你要不要讓我先幫你把個脈?”

餘意竹聽了大喜,“你還真的說對了,怪不得我的臉擦了進口的化妝品也好不了,看來是沒對症下藥,詩詩,你快幫我看看。”

餘意竹态度大變,一副和紀詩詩親親熱熱的架勢,一旁的趙小華差點咬碎一口銀牙,忍不住在心裏罵:果然是蠢貨,三兩下就被人忽悠了。

又要當壞人了,真是氣死她了。

憋了一肚子氣的趙小華把餘意竹拉到一旁恨鐵不成鋼說:“意竹,你忘了咱們是來幹什麽的嗎?還有,她和咱們差不多大,能有多大的本事?要是她把你的臉毀了可怎麽辦?”

不遠處的紀詩詩:這個人是把她當聾子嗎?

紀詩詩完全不給趙小華面子,直接說:“同志,你這可太冤枉人了,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臉,我又不是不想活了,怎麽可能做沒把握的事?”

被人當面數落,趙小華臉色難看。

她正想反駁,誰知紀詩詩話音一轉,又說:“不過,強扭的瓜不甜,你們不信那算了,我也不想治,麻煩。”

餘意竹一聽急了,一把推開趙小華霸道的說:“這可不行,你一定得治,”

餘意竹的臉其實已經看過不少專家了,可那些人都治不好她,所以好不容易遇上有把握的紀詩詩,她怎麽也得試一試。

不過,也擔心紀詩詩是在裝蒜,餘意竹又補了一句,“我爸可是司令,要是治不好,你可得想想後果。”

威脅她,紀詩詩笑着磨了磨牙。

“沒問題哦!不過得事先說好,我開的是中藥不是一般難喝,你要是喝不下,好不了可不能怪我。”

“可以,”餘意竹滿不在乎,她又不是沒喝過中藥,雖然确實難以下咽,但和臉比起來,喝中藥只是小意思。

趙小華見兩人商量好了,內心不甘,還想勸幾句,結果剛喊了一聲“意華,”就被餘意竹瞪了一眼。

雖然餘意竹這一眼軟綿綿的,可深知她脾氣的趙小華明白,要是她再多嘴,之後餘意竹饒不了她。

哼!不管就不管。

等餘意竹的臉被治爛了,那時她一定會好好看看餘意竹怎麽哭的。

氣的半死的趙小華被餘意竹攆走了。

等趙小華消失,紀詩詩才也開始幫餘意竹把脈,還讓她把面具摘下。

不得不說,即使已經有了心裏準備,看到餘意竹的臉時,紀詩詩還是吓了一跳。

餘意竹的臉堪稱恐怖,別人長痘一般只是長在額頭或者下巴的位置,餘意竹的卻長滿了整張臉。

不僅多,她臉上的痘還挺大,多數有黃豆大,表面還冒着有點令人想yue的膿液。

紀詩詩看的渾身難受,還沒把脈就說:“你這是重度痤瘡,已經化膿了,這就是好了也很容易留疤的。”

“什麽,還會留疤?我一張臉都是痤瘡,豈不是一張臉都是疤,那我還怎麽見人?”

餘意竹瞬間崩潰極,眼眶裏淚珠子打轉,要不是有紀詩詩在,估計已經哭出來了。

紀詩詩一臉無奈,“你別急啊!好歹讓我說完行不,你的臉雖然會留疤,但我還會做一款名叫玉顏霜的膏藥,專門祛疤的,保證藥到病除,就是需要不少珍貴藥材。”

轉悲為喜,餘意竹破涕為笑,“你怎麽不早說,不就是點藥材而已,你要啥我都能弄來,不用給我省。”

紀詩詩:呵呵!我能給你省才怪了。

給餘意竹把個脈,發現她沒多大問題,就是有點濕熱後,紀詩詩毫不猶豫開始寫藥方。

天山雪蓮,冬蟲夏草,人參,黃精,什麽貴重紀詩詩寫啥,足足寫了一百多種。

但別說,她下手大膽,餘意竹反而更放心了。

畢竟一分價一分貨,要是全用便宜藥材,餘意竹反而會擔心玉容霜效果不好。

由于紀詩詩不能離開大院,寫好藥方後,紀詩詩直接遞給餘意竹說:“這些藥你安排人去買,記着一定要買最好的。”

其實最好的藥材無疑是系統裏的藥,不過,紀詩詩覺得,餘意竹的病情不值得她浪費功德。

餘意竹比紀詩詩還急,連說三聲“行行行”。

緊接着她拿着藥方跑了,報酬都忘了談。

不得不說,有權有勢是真的好。

那麽多藥材,僅僅不到半個小時,餘意竹就全部弄了回來。

其中人參還是五十年的野山參,并且是整株的。

五十年的野山參有市無價,是別人拿來救命的藥,餘意竹卻用來做化妝品,果然夠大手筆。

感嘆之後,紀詩詩藥方都不用看,刷刷刷挑了二十多種藥材出來,分成了七份,對餘意竹說:“這些藥你拿回家,每天煎一包,用砂鍋煎,三碗水煎成一碗喝掉就行,要喝一個星期。至于玉容霜和玉顏霜,這兩種不好弄,你等三天後再來拿。”

還不知即将面對什麽的餘意竹不太滿意,嘟囔道:“還要三天,太慢了,你就不能快點嗎?”

紀詩詩眉頭都沒動一下,“三天已經是最短的時間了,再快,做出來的藥效就差了。”

餘意竹:該不會是騙她的吧?

紀詩詩:就是騙你怎麽地。

心裏雖然懷疑,餘意竹卻不敢冒險,只能強忍着急躁耐心等三天。

不過回家後,餘意竹還是先讓家裏的保姆把藥熬上。

最近餘意竹可沒少喝藥,中藥西藥都吃過,所以保姆一點都不驚訝,按着餘意竹的吩咐用小火慢慢熬着。

沒過多久,保姆發覺不對了。

“我的娘唉!這次的藥,咋這麽難聞?”

又酸又臭還有臊味,這股味,簡直比發酵幾個月的茅坑還臭啊!這是人喝的藥嗎?

保姆還在懷疑人生,這時餘意竹也聞到了,她站在二樓捏着鼻子抱怨,“陳媽,這是誰家的糞坑炸了嗎?也太臭了吧!”

陳媽忍着嘔吐的欲望,欲哭無淚說:“意竹啊!不關別人家的事,是你帶回來的藥。”

“什麽?”餘意竹聲音大的差點掀破樓頂,一臉驚恐。

這麽難聞的藥,居然是她的中藥,這要是喝下去,确定不會喝死人嗎?

餘意竹打了退堂鼓,又跑去找了紀詩詩,得到‘要是不喝就好不徹底的’答案後,只能生無可戀的回來,一邊哭一邊幹嘔一邊喝。

嗚嗚嗚……別人喝藥是救命,她喝的藥是要命啊……

餘意竹生不如死,她家周圍的人也不好受。

餘家位于家屬院中心,每天都有不少人路過。

而餘家的房子周圍就像是被中藥味包圍了,隔了一公裏都能聞到。

這麽臭的味,家屬院的衆人還是第一次聞到。

第二天,一群小姑娘們就開始議論上了。

“唉!你們知道餘意竹家昨天弄了啥嗎?簡直臭氣熏天啊!我不小心路過,差點沒把我送走。”

“我也是,第一次見識到有人家飄的味比茅坑還臭,她家不會是有啥東西死了吧?”

“什麽玩意死了能有這麽大的味?也太恐怖了吧!”

趙小華本來想瞞着的,可她越聽越想笑,實在忍不住了,“哈哈,你們都猜錯了,那是餘意竹喝的中藥,她臉上長了很多疙瘩,秦啓航帶回來的那個女人說她能治,讓餘意竹買了幾百塊錢的藥。”

“我的天,幾百塊,餘意竹瘋了吧!”

都說出口了,趙小華也懶得替餘意竹隐瞞了,一臉蔑視的說:“我也覺得她跟個傻子差不多,那個女人才十多歲,估計高中都沒畢業,能有多大的本事?”

“我還苦口婆心勸了半天,結果餘意竹就像是被下了降頭似的,不僅不聽我的,還把我兇了一頓。”

“唉!我真的好擔心,擔心她毀容啊!”

趙小華嘴上替餘意竹擔心,實際一臉興奮,長眼的都能看出來她幸災樂禍的心思。

不過這幾個人都是讨厭餘意竹的人,大家都是一個心思,那就是希望餘意竹不好。

所以不僅沒人挑破趙小華的心思,剩下幾人還紛紛幫腔。

“就是,餘意竹本來就長得不好,要是再爛了臉,那以後……她可就完了。”

“這就是不聽勸的下場,以後啊……有她哭的時候。”

一群人說的唾沫橫飛,仿佛已經預料到餘意竹沒法見人的場景。

然而,此刻餘意竹遠遠沒有她們想象的凄慘。

她甚至坐着鏡子面前笑出了聲。

“陳媽,你看看,我臉上的瘡是不是蔫了?”

陳媽毫不猶豫的點頭,“意竹你沒看錯,是真的好了,怪不得人家說良藥苦口,你前面吃了一堆藥都沒用,這個才喝上一次就好了許多,照這個速度,要不了幾天你應該就能恢複成以前的樣子了。”

陳媽的話令餘意竹心花怒放,因為有了希望,她甚至不覺得中藥難喝了,催促陳媽趕緊去把今天的藥熬上。

就這樣,三天之後,餘意竹臉上的痤瘡愈合了大半。

等擦上玉容霜和玉顏霜後,餘意竹更是一天一個變化。

她滿意的不得了,紀詩詩也看着她送的嶄新紅旗牌手表和一堆錢票,也恨不得這樣的富戶再來幾個。

第四天的時候,秦啓航還是沒回來。

都四天了還沒消息,紀詩詩有點坐不住了。

其實她沒啥事,可是,鄉下還有一個肖鋼在等着她呢!

黑玉膏要是不配合針灸,效果會大打折扣的。

還有她外公外婆,要是她長時間不送消息回去,兩個老人估計會急瘋的。

沒辦法,紀詩詩只能想盡辦法打了個電話,和秦啓航說了後,讓他安排人把肖鋼送到家屬院,針灸後再送回去。

這樣雖然麻煩了點,但起碼安全。

眨眼又過了五天,沒人知道,就在今天,大領導秘密出行,探訪中東,西非等十幾個國家,開展友好建交。

然而,普通民衆不知情,早就收到消息的小日子過和鷹國等卻摩拳擦掌,準備在必經之路刺殺大領導

可他們沒想到,他們自以為的千載難逢的機會,實際卻是他們通往地獄的路。

投毒,木倉殺,炸藥,空中襲擊,不管用什麽辦法,他們皆有來無回。

…………

上層的兇險和普通人無關,四九城的人們依舊過着平平淡淡的生活。

新的一天,紀詩詩才剛起床沒多久,餘意竹就興奮的像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來找她。

不用紀詩詩問,餘意竹自己就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她的目的說了,“詩詩,詩詩,我的臉終于全好了,我太開心了,走,我們去華僑店逛逛,我請你吃蛋糕。”

都在家關了十多天了,紀詩詩确實挺想出門,不過,想到潛在的危險,不想讓自己置身于危險的紀詩詩還是拒絕了。

“意竹,不好意思,我要研究一個新的方子,實在沒時間,要不你找別人陪你吧!”

餘意竹不知道紀詩詩拒絕的真正原因,不滿的說:“天天就鎖在這一畝三分地,你也不怕把自己關傻了,不行,你今天必須和我出門。”

許外婆在一旁樂呵呵的幫腔,“去吧詩詩,意竹有警衛員的,你放心玩。”

沒想到餘意竹還有警衛員,那紀詩詩确實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行吧!”

終于聽到自己想要答案,餘意竹恨不得當場蹦起三丈高,火急火燎說:“那快走,我帶你去看好東西。”

“什麽好東西?”紀詩詩被勾起了好奇心,一雙眼眸霧蒙蒙的,看着有種朦胧的美感。

餘意竹看得心中一動,下意識說:“我有個弟弟……”

不過下一秒,想到自家弟弟的臭德行,餘意竹又洩氣了,“算了,他不配。”

像紀詩詩這種人美心善還有本事的小仙女,她家不學無術的臭弟弟哪裏配得上啊!

也就只有秦啓航,才勉勉強強。

沒錯,餘意竹打算成全秦啓航和紀詩詩。

至于她放棄秦啓航原因,很簡單,男人哪有一個又美又嬌還有一雙化腐朽為神奇的小仙女重要。

秦啓航是很能幹,但全國比他厲害的人也不是沒有,可像紀詩詩這麽牛的,全國都找不出一個。

擁有紀詩詩,就代表餘意竹能随時随地拿到最好的化妝品,讓她的臉蛋得到最好的保養。

和臉比起來,別說一個秦啓航,就是十個秦啓航餘意竹也不稀罕,所以她是絕對不會為了一個男人和紀詩詩交惡的。

這麽想的餘意竹拉着紀詩詩往車庫方向走,一邊走一邊神采飛揚的說:“今天我爹在家,所以咱們出門可以坐小轎車了。”

原來這就是餘意竹說的好東西,紀詩詩頓時意興闌珊,不過坐車肯定比走路舒坦,所以她敷衍的點了幾下頭。

餘意竹還顯擺一下她爹的小轎車有多氣派,就在這時,兩人突然聽到不遠處的竹林裏傳出了各種譏笑聲。

“哈哈,餘意竹已經十來天沒出門了,她恐怕是真的毀容了吧!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躲在被窩裏哭。”

肆意取笑的嗓音餘意竹無比熟悉,居然她死對頭翟青青,不過她是怎麽知道自己的臉出問題的?

餘意竹剛這麽想,就聽到了一個更熟悉的嗓音。

“肯定是的,這幾天我上門,餘意竹都不見我。都不敢見人了,我真好奇她的臉是不是爛的像淤泥塘?”

“淤泥塘,趙小華你的形容可真貼切啊哈哈哈……”

一群人的笑聲中帶着滿滿的惡意,餘意竹眼裏噴着火,直接沖了進去。

她突然闖入,最驚恐的無疑是趙小華。

“意竹……”趙小華剛想狡辯,就被餘意竹直接扇了好幾個耳光。

把趙小華嘴角都打出了血,餘意竹才喘着粗氣罵:“趙小華,你就是個兩面三刀的賤人,枉我對你這麽好,結果你居然在背後跟着一群長舌婦取笑我,你等着,我和你沒完。”

臉上疼的麻木,趙小華卻沒有一點憤怒,反而渾身冰涼,恐懼的發抖。

餘司令是她爹的頂頭上司,今天的事要是讓餘司令知道,就代表她爹知道了,那她一定會被打的半死的。

想到親爹的馬鞭,太過恐懼的趙小華兩眼一黑,恨不得當場去世。

背後說人壞話被聽到,翟青青也有點不自在,不過想到自家和餘家不對付,翟青青立馬又挺直腰杆,“餘意竹,你嘴巴客氣點。”

餘意竹轉身叉腰,嚣張的說:“我說錯了嗎?你們剛才幹的事,不就和農村的長舌婦一模一樣嘛!”

“還有,你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的臉好的很,比你那張坑坑窪窪滿臉油的臉好一百倍。”

“你……”翟青青氣的咬牙,但等看到餘意竹的臉後,她瞳孔緊縮,心中大亂。

怎麽……怎麽可能?

趙小華不是說餘意竹的臉爛的像癞蛤蟆嗎?

為什麽現在餘意竹的臉不僅一點沒事,反而更白更嫩,連原本難看的雀斑都沒了?

這真不是換了一張皮嗎?

還等着看餘意竹笑話的翟青青心裏難受的像要爆炸似的,更令她難受的是,從前不如她的餘意竹因為一白遮三醜,現在居然看着比她還漂亮。

這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啊!

翟青青不甘心,将目光放在了紀詩詩身上。

竹林裏的其她人,也明白餘意竹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變化。

她們懊悔不已,卻又拉不下臉向紀詩詩道歉。

見狀,紀詩詩心裏爽的不行。

而餘意竹則警鈴大作,有種她的珍寶要被人奪走的感覺。

不行,小仙女是她的,小仙女做的玉顏霜也全是她的,大院裏這群和她不對付的家夥別想沾染一丁點。

心裏敲起了警鐘,餘意竹顧不上找翟青青晦氣,直接拉着紀詩詩先離開。

才走了十多步,餘意竹就拽着紀詩詩的手緊張說:“詩詩,以後你做的玉容霜我包了,有多少我要多少,但你千萬不能給翟青青她們,她們那群人都是些沒良心的,你要是要報酬,她們說不定反手就把你舉報了。”

餘意竹說的有幾分道理,有她這個大客戶,紀詩詩也沒必要發展新客戶,于是她毫不猶豫點頭同意。

“哈哈,詩詩你真好。”

因為紀詩詩毫不猶豫的态度,餘意竹開心壞了,趕緊帶着她去商場。

也就是在這一天,出門半個月的秦啓航終于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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