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處對象了

第23章 處對象了

四九城。

時隔這麽多天, 胡廠長終于聽到了紀詩詩當上軍醫的消息。

得知這個消息的那一瞬間,胡廠長心裏不是高興,反而“咯噔”一下。

軍醫可不是普通兵,普通兵只需要身體夠好就能當, 但軍醫, 不會醫可當不上。

而胡廠長清楚的記得, 兩個多月前, 紀詩詩曾說過他的手黃的不正常。

當時胡廠長以為紀詩詩是看錯了,但現在,胡廠長突然覺得,或許……紀詩詩沒看錯。

他的身體,或許真是生病的了。

胡廠長低下了頭, 仔仔細細的查看他的一雙手。

經過仔細觀察後,胡廠長這才注意到,他的指尖位置, 确實很黃,像是被栀子染了色, 黃的非常不正常。

胡廠長懊惱極了, 這麽明顯的症狀,他之前居然一直沒注意到,真是太大意了。

幸好,現在還不算晚。

胡廠長不差錢,發現問候後,他立馬去醫院做了一次全身體檢。

結果居然是早期慢性肝炎……

這把胡廠長吓了一大跳,因為慢性肝炎早期症狀不明顯, 只會令人疲勞沒胃口,或者消化不良, 很容易被人忽略了。

這樣等到查出來時,往往都到了中晚期,有很大幾率發展成肝癌。

所以,能這麽早發現,胡廠長相當于撿回了一條命。

沒想到偶爾付出的善意,居然回得到這麽大的回報,胡廠長感激不盡,打定了注意一定好好報答紀詩詩。

————

勃島上

回到部隊後,離上班大概還有半個小時,時間充足,紀詩詩就把程曉靜拉回了她的房間,把她用了一半的玉容霜拿出來。

裝玉容霜的容器是餘意竹特意弄的陶瓷瓶,只有鵝蛋大,顏色是淡淡的猶如翡翠的淺綠色,瓷瓶上還有幾朵傳神的白玉蘭花,看着唯美動人。

最主要的,是一看就很貴。

程曉靜可從來沒見過這麽好看的瓶子,一看就喜歡上了誇道:“詩詩,這瓶子看着可真貴氣。”

本想問紀詩詩從哪兒弄的,但突然想到這種瓶子應該不便宜,程曉靜就不多嘴了,免得自己尴尬。

沒有多餘的,紀詩詩也沒法送,她指着白玉蘭瓷瓶說:“程姐,這裏面是玉容霜,專門美容美白的,你今天陪我跑半天把臉都曬黑了,趕緊擦一點。”

程曉靜瞪大了眼,“能美容的,詩詩你這麽白,該不會就是擦這個玉容霜吧?”

“差不多,”紀詩詩沒有否認,她也沒說謊,她皮膚确實好,但有了玉容霜後,就更上一層樓,所以玉容霜還是非常有效的。

女人就沒有不愛美的,得到答案,程曉靜歡喜雀躍,立馬捧着玉容霜道:“詩詩,你這是從哪兒買的?能幫我買一瓶嗎?”

紀詩詩微微一笑,“這是我自己做的,程姐你先試試,要是有用,之後你出材料費,我免費幫你做一罐。”

程曉靜給了紀詩詩一個贊賞的眼神,爽朗的說:“好詩詩,夠意思。”

雖然才相處短短兩天,但程曉靜已經了解紀詩詩不是個小氣的人了,所以她也沒和紀詩詩客氣,自己打開瓶蓋摳了一坨玉容霜往臉上抹。

細膩的玉容霜擦在臉上後,程曉靜立馬感覺到臉上涼涼的,像敷了一層冰塊,特別舒服。

同時,程曉靜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這股香氣既像雨後天晴的空氣,清爽宜人,又像半夜盛開的昙花,自帶神秘的幽香。

總之,非常好聞。

程曉靜極為驚喜,小心的把瓷瓶蓋放好才誇道:“詩詩,你做的這玉容霜不僅效果好,這味道也好啊!比以前我娘買的外國進口香水還好聞。”

紀詩詩驕傲的笑了,“那當然,這可是咱們老祖宗傳承下來的好東西,香水,那玩意可比我的玉容霜差遠了。”

這話程曉靜贊同,“沒錯,我也覺得咱們國家的東西好,可惜,沒眼光的人太多了。”

像程曉靜她大娘,心心念念的就是國外的東西,啥都覺得國外好,甚至說國外的月亮比她們國家的圓,簡直可笑至極。

紀詩詩嘆了一口氣,心想,不止現在,就是幾十年後,這樣的人也不少。

閑聊沒多久,又到了上班時間。

下午兩點的陽光還是格外火辣,擔心被曬黑,紀詩詩也擦了一點玉容霜。

已經來了兩三天了,很多人都認識她了,所以走在路上的時候,不停的有軍人和紀詩詩打招呼。

“紀醫生中午好。”

“紀醫生去上班嗎?”

這些當兵都都是些十幾二十幾歲的小夥子,臉上的笑容淳樸的很,紀詩詩又不是個高傲的性格,也笑着回應,說“你們好。”

只是很平常的打招呼,紀詩詩根本沒放在心上,可她卻不知道,她剛走沒多遠,幾個當兵的立馬火熱朝天的議論起她。

“我的天,紀醫生剛才的笑好美,笑的我心跳都差點停了。”

“還有紀醫生的皮膚,好嫩,像是能掐出水似的。”

“怎麽會有這麽漂亮脾氣還好的姑娘,要是我能娶紀醫生當媳婦就好了。”

“你小子想得美,就你這尖嘴猴腮的模樣還敢肖想紀醫生,做夢吧!要娶也是我娶。”

“嘿!你小子真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瘦的像個猴似的還好意思說我,要臉嗎?”

“我看你們幾個都不要臉。”

突然一句比冬天的寒冰還冷的話在耳邊響起,幾個士兵渾身一抖,下意識擡頭挺胸,舉手敬禮說:“團長好。”

“好個屁,”面沉如水的秦啓航黑着臉罵,“你們是保家衛國的軍人,不是農村閑的無聊的大媽,不好好訓練在這裏唧唧歪歪說閑話,對得起你們身上的綠軍裝嗎?全部給我去跑十公裏以儆效尤,下次若再犯,加倍懲罰。”

“是!”

幾個當兵的铿锵有力的答應了,心裏卻後悔極了。

早知道會遇上團長,他們一定會牢牢閉着嘴巴的,現在好了,平白無故多跑十公裏,今天估計會累死。

幾個小兵臉苦的跟苦瓜似的,秦啓航卻假裝沒看到。

一個二個像沒長眼似的,沒見他平時老在紀詩詩屁股後面轉悠啊!

敢和他争,就別怪他對這些癡心妄想的小子們下手了,畢竟對待情敵,就該如秋風掃落葉般無情。

只是秦啓航這心裏,卻多了很大的緊迫感。

島上的年輕士兵太多了,個個如狼似虎,他要是不早點把名分定下來,那群想撬他牆角的家夥就不會安分。

但是,這兩個月秦啓航也看明白了,紀詩詩就是個想搞事業的,暫時不想搞對象。

那麽……該怎麽讓她搞自己呢?

秦啓航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另一邊,紀詩詩根本不知道秦啓航的危險想法。

今天下午,醫務室還是沒什麽人。

雖然沒有病人很好,但是吧!就這麽閑坐着,紀詩詩覺得好浪費光陰。

想了又想,紀詩詩決定找點事做。

“蔻醫生,我想申請出去挖草藥。”

聽到紀詩詩的話,蔻國捷将手裏的筆放下,“挖草藥,咱們這裏有草藥嗎?”

看樣子有戲,紀詩詩看向了外面,斬釘截鐵的說:“當然有,還有不少,像離咱們醫務室不遠的那座山崖下就有一片藿香,藿香的用處很多,和香附、藿香、甘草等一起可以緩解濁氣不升降所致的胎氣不安。還能治療腹痛,嘔吐,最重要的是能治療中暑。”

蔻國捷雙眼一亮,“居然可以治療中暑,那可是好東西,你趕緊去挖,能挖多少是多少,讓鞠小歐也跟你一起去。”

馬上要到夏天了,勃島的夏天能達到三十多度,能熱死人,而這麽熱的時候軍人還要訓練,就非常容易中暑。

蔻國捷手裏沒有中暑藥,他前幾天還在想要不要去申請一批綠豆煮綠豆湯給大家喝預防中暑,沒想到今天紀詩詩就說有藥,這絕對議算得上及時雨,蔻國捷恨不得舉雙手雙腳贊同。

鞠小歐早就待煩了,聽見能出去,她立馬站起身問:“紀醫生,挖草藥要準備什麽東西?”

問這話的時候鞠小歐還有點忐忑,擔心紀詩詩不願意把她吃飯的本領教出來。

要是紀詩詩知道她的想法,肯定會說,鞠小歐想的真的太美了。

中醫要是這麽容易學,幾十年後學中醫的人就不會那麽少了。

就是她,即使在中醫這一行有的天賦,從幾歲就開始學,學了二十多年還覺得自己醫術很一般,和系統裏的大佬簡直是雲泥之別。

不過,即使不知道鞠小歐抱着偷師的想法,紀詩詩還是不樂意和鞠小歐一起去。

她倒不是怕鞠小歐學到什麽,而是純粹不喜歡鞠小歐這個人。

鞠小歐對紀詩詩的惡意很不明顯,但紀詩詩偶爾還是能察覺得出來。

紀詩詩的脾氣,是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鞠小歐暗地裏不喜歡她,紀詩詩也是同樣想法,自然不想和她多打交道。

但一個白得的勞力,不用白不用,紀詩詩就說:“你去看看能不能借兩把鐮刀兩個背簍,咱們兩個一起挖的話挖不了多少,我随便教你認幾種,我們分開挖。”

鞠小歐聽了很失望,在心裏腹诽紀詩詩真是賊精。

只是随便教她點,連點真功夫都不願意拿出來還想把她當老牛使喚,也太精明了。

鞠小歐不是個會演戲的,心裏想什麽,臉上多少流露了幾分。

紀詩詩就假裝沒看到,又不是她要求鞠小歐幹活的,鞠小歐願意幹她沒話說,不樂意幹也別找她,和她沒關系。

鞠小歐當然不敢說,蔻國捷可是醫務室的一把手,他吩咐的事,鞠小歐哪敢不聽。

兩人就這麽離開了醫務室,拿到工具後,紀詩詩只教鞠小歐認識五中草藥,分別是藿香,蒲公英,金銀花,馬齒苋和車前草。

這幾種草藥都是比較常見的,好找,至于為啥不多教,主要是紀詩詩怕鞠小歐記不住或者記混了。

但鞠小歐就誤會了,還以為紀詩詩是藏私,舍不得教,紀詩詩剛走她就猛翻了幾個白眼,恨不得用眼刀子把紀詩詩戳死。

紀詩詩不知道她的好心反而被當成了驢肝肺,和鞠小歐分開後,紀詩詩直接往海邊方向走。

藿香喜陽,喜歡生在在陽光充足,土地肥沃又比較疏松的沙瓤土裏面。

沙瓤土靠海比較多,所以往海邊方向走準沒錯。

藿香在不認識的人,其實和雜草差不多。

而勃島正适合藿香生長,沒走多久,紀詩詩就遇上了幾叢。

沒錯,是幾叢。

藿香是多年生植物,某個地方有種子,接下來就會每年都長,所以一窩藿香少一般則幾株,多的有十幾株,看上去非長多,一叢又一叢。

把幾從藿香割了,紀詩詩帶的背簍裝了大半。

看樣子,要不了多久背簍就滿了。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紀詩詩可不想那麽快回去。

藿香在島上應該不會有人要,紀詩詩幹脆就把藿香放在原地,繼續找藥。

又走了幾分鐘,紀詩詩遇上了一片才剛開放的金銀花。

金銀花的能治的病可非常多,可以抗病毒,解熱,抗炎,增強免疫力,抗腫瘤

,還能抗過敏,保肝利丹等等。

不僅效果好,金銀花也非常常見,灌木叢上,山林裏到處都有,可以說是一種物美價廉的中藥。

而金銀花又是未綻放時藥效才好,今天紀詩詩遇上的剛巧沒怎麽開放,簡直太走運了。

一大片金銀花占地起碼有半畝,賊多,紀詩詩幹勁十足,撸起袖子就開幹。

剛開始紀詩詩還慢慢站着摘,後來站的腰疼,她幹脆把金銀花砍下來坐着慢慢摘。

反正金銀花只要根還在,第二年照樣能長一大片,砍掉點枝杆根本不要緊。

摘金銀花貌似能上瘾,摘着摘着,紀詩詩腦子裏就只剩下了摘金銀花這個想法,其它都忘了。

而紀詩詩不知道的是,她的背後,有一個東西在慢慢靠近。

感覺後背突然一涼,像是有道陰毒的視線,紀詩詩下意識想轉頭,卻突然聽到一聲冷喝,“小心,不要動。”

這聲音明顯是秦啓航的,紀詩詩是個聽話的孩子,立馬僵住,一動不動。

下一秒,紀詩詩就聽到“碰”的一聲,頓時,她耳朵都像要炸了似的,整個人都懵了。

而秦啓航打中了毒蛇後手也是抖的,但他還是立馬收好□□,三兩步跑到紀詩詩身邊一把摟住她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別怕。”

秦啓航的懷抱像一座大山,将紀詩詩緊緊包圍住,足足過了好幾分鐘,紀詩詩才緩了過來,後怕的說:“我的老天,吓死我了。”

活了兩輩子,紀詩詩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接觸子彈。

子彈不長眼,只要想到她剛才離子彈那麽近,紀詩詩就忍不住全身發軟。

秦啓航也後怕不已,低沉的嗓音中是難以掩飾的怒氣,“我也吓死了,你幹嘛坐在這荒郊野外,你知不知道剛才你背後有條銀環蛇,要是今天我沒遇上,你就完了。”

秦啓航是真的怕,銀環蛇可是比眼鏡蛇還毒的毒蛇,關鍵銀環蛇的毒非常操蛋,剛開始沒感覺,只是有點困,等過了四個小時左右,就會進入呼吸麻痹階段,這時候要是還沒治療,人就會窒息而死。

秦啓航曾經的部隊裏就有人被銀環蛇咬過,睡一覺人就沒了,還是之後化驗了才知道是被銀環蛇咬了,之後部隊才給大家做了一次科普。

居然是銀環蛇,這紀詩詩倒是不怕。

她想扭頭看看,才注意到自己的臉居然還貼着秦啓航的胸膛。

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紀詩詩的臉能清晰的感受到秦啓航身上炙熱的溫度,和硬邦邦的觸感。

除此之外,紀詩詩鼻翼間還全是秦啓航的味道,淡淡的像是像是古龍的雪松香水,充滿了濃濃的荷爾蒙。

這真是要了命了……

心跳加速的紀詩詩下意識吐出一口熱氣。

秦啓航只覺得小腹一熱,立馬呼吸一緊,熱血上頭。

聽着某人急促的呼吸聲,心神蕩漾的紀詩詩腦子一熱,突然說:“秦啓航,要不,咱倆私底下處處。”

話剛出口紀詩詩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現在是說這事的時候嘛!她真是鬼迷心竅了。

紀詩詩馬上剛說她開玩笑的,可她話還沒說出口,下一秒秦啓航突然将紀詩詩一把拎起來摟在懷裏,用壓抑又勾人的嗓音說:“我同意了,怎麽私底下處?”

紀詩詩:……

大哥,你別表現的這麽不值錢好不好,好歹矜持一下啊!

紀詩詩眼裏明明白白閃着後悔,秦啓航眸光一暗,單手抱着紀詩詩,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握着紀詩詩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一拉,按在了自己的腹肌上。

“咱倆處對象,以後這裏你随便摸。”

“你……”紀詩詩瞳孔緊縮,腦子裏的那根線,因為秦啓航的話突然崩的一下斷了。

她……她垂涎秦啓航腹肌的事這麽明顯嗎?

秦啓航居然用腹肌誘惑她,也太雞賊了。

但紀詩詩不得不承認,這一招,非常有用。

即使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紀詩詩也能清晰的感受到炙熱的溫度,和凹凸不平的觸感。

這太要命了……

紀詩詩臉紅的滴血,假模假樣想掙紮,結果秦啓航不做人,居然更用力的握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腹肌上使勁的摩擦。

這操作把紀詩詩氣笑了,忍不住擡頭,用濕漉漉的眼兇狠瞪了秦啓航一眼,罵道:“你不要臉。”

紀詩詩覺得自己的眼神很兇,殊不知,此刻的她媚眼如絲,瞪人的眼神像是放電似的。

秦啓航眸中一暗,喉結動了動。

追媳婦,要什麽臉,只要紀詩詩答應,就是把秦啓航的臉踩在腳底下他也樂意。

這麽想着,秦啓航用更沙啞的嗓音說:“誰叫你先招惹我的。”

紀詩詩一噎,心虛的低下頭,只露出白得如玉的後脖子,“我……我剛才是腦子發昏了。”

居然還想反悔!

秦啓航眼的神突然變得兇狠很多,像即将進攻的惡狼,但他的嗓音卻變得可憐兮兮的,“詩詩,我不喜歡這種玩笑,求求你別折磨我了行嗎?”

紀詩詩渾身一緊,這麽卑微的人,居然是秦啓航。

她感覺秦啓航都快哭了,把一個大男人弄成這樣,她是不是……過分了。

再仔細想想,秦啓航本來就對她有意思。她剛才腦子一熱說出那種話,秦啓航肯定高興瘋了。

結果才過一分鐘,自己又說不做數,短時間內大喜大悲,換誰誰都得瘋。

唉!罷了……

反正她其實也垂涎秦啓航,就別口是心非了。

不過,約法三章還是有必要的。

“秦啓航,你先放開我,我們好好說說。”

秦啓航有點猶豫,不過,擔心給紀詩詩留下壞印象,他還是慢慢松了手。

站好後,紀詩詩先擡頭看了秦啓航一眼,結果就看到他的眼眶裏含着水光(實際是氣的)。

紀詩詩心裏挺不是滋味的,垂眸道:“要處,也行。”

秦啓航剎那間只覺得心裏像有一片煙花在綻放。

但他還沒高興兩秒,就聽見紀詩詩又說:“但是,咱們處對象的事不能說出去。”

不能說出去,那島上那群兔崽子還不得天天惦記着紀詩詩啊!

秦啓航磨牙,不甘的問:“為什麽?”

紀詩詩摩挲着指尖,“因為我還太小了,不想結婚。再一個,婚姻是要過一輩子的,咱們倆都不知道對方合不合适,我覺得我們可以暗地裏相處一段時間,這樣要是脾氣不合的話,分開了也不會有人知道,對大家都好,以後的另一半也不會介意。”

什麽?還沒開始就想着分,找下一個,紀詩詩是要把他氣死的節奏啊!

秦啓航雙眼冒火,牙都差點咬碎。

想分,除非他死。

磨着牙,秦啓航盡量壓低火氣道:“紀詩詩,小磨人精,你能不能想點好的。”

紀詩詩睨了秦啓航一眼,“你就說你同不同意吧?不同意就算了。”

秦啓航:“……”

這是他求來的,他敢不同意嗎?

秦啓航艱難的點點頭,紀詩詩才稍微滿了點,雙手抱胸繼續說:“那就說好了,以後在外人面前咱們還是普通戰友,沒人的時候才是對象。”

“另外,私底下,我可以對你上下其手,但你不能亂來,婚前性行為是絕對不行的。”

秦啓航:上下其手,他可以,來吧!

至于婚前那事,不用紀詩詩說秦啓航也絕不會做,他是不可能輕賤他心愛的女孩的。

“我都答應了。”

“這還差不多,”紀詩詩嬌俏一笑,笑起來的她嬌豔欲滴,美的不可方物。

秦啓航眼都直了,心中萬分慶幸,這美景只有他能觀看。

而某人呆頭鵝的模樣也愉悅了紀詩詩,她眉眼彎彎,惦記腳尖往秦啓航的臉上湊了一下。

軟軟糯糯的觸感落在臉頰上,秦啓航的眼剎那間就紅了,他一把抓住某個作亂的小磨人精,含住了他遐想已久的地方。

滋滋水聲響起,足足過了十多分鐘,秦啓航才心滿意足的松開了小臉通紅的紀詩詩,滿足的誇,“好甜。”

渾身發軟的紀詩詩:詭計多端的臭男人。

差點把她憋死,太過分了。

紀詩詩恨恨的瞪了秦啓航一眼,然而看着她水光漣漪的模樣,秦啓航只覺得呼吸都快停止了,痛苦的說:“詩詩,別這樣看我,我怕我忍不住再玩命親你。”

還親,紀詩詩急眼了,“你敢,都給我啃禿嚕皮了,再親我翻臉了。”

一着急,紀詩詩連東北話都說了出來。

秦啓航只覺得她現在的樣子像只跳腳的小兔子,可愛死了。

這麽可愛的對象,當然是要好好哄着啊!

秦啓航的聲音柔的能滴水,“好好好,我都聽你的,那你讓我牽牽行不,咱們可是第一天處對象。”

紀詩詩給了秦啓航一個白眼,“想得美,你占了我這麽大的便宜,還想牽手,趕緊把衣服掀開,我要把便宜占回來,不能吃虧了。”

秦啓航:“……”

對象喜歡占這種便宜還能怎麽辦,只能由着她了。

秦啓航滿臉笑意的解開扣子,可等紀詩詩摸上去那一剎那,他笑不出來了。

柔嫩的小手在他腹部肆意游蕩,每一根指尖都像帶着電似的,令秦啓航渾身酥麻。

秦啓航忍不住夾住了腿,喘着粗氣求饒道:“祖宗,別這樣,我命都快被你弄沒了。”

這樣折騰一個男人确實很危險,紀詩詩随便捏了兩把後戀戀不舍的松開了手。

而為了掩飾尴尬,秦啓航立馬一屁股坐在地上,盤着腿掩飾自己的尴尬。

紀詩詩見狀捂着嘴偷笑,把秦啓航氣的不輕,嘟囔道:“沒良心的小東西。”

撩撥了不僅不負責,還敢幸災樂禍的笑,這個仇他記下了,等結婚了,他一定會連本帶利讨回來的。

紀詩詩現在可不知道她未來的腰有多慘,等秦啓航稍微平靜了點,紀詩詩就問:“對了小航,這時候你怎麽在這裏?”

秦啓航伸手彈了一下紀詩詩光滑的眉心,“叫什麽小航,難聽,叫哥哥。”

男人不管在什麽地方都不能出現小字懂不懂?

紀詩詩又給了秦啓航一個白眼,“你可真是,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上染坊了,哥,哥哥,行了嗎?”

秦啓航嬉皮笑臉的靠在紀詩詩的肩膀上,“當然行,你要是叫我聲好哥哥,我會更高興。”

紀詩詩:“……”

某人以前不是高冷的很嗎?怎麽才剛處上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沒臉沒皮的。

突然好想退貨腫麽破?

“算了,我還是去摘金銀花吧!”紀詩詩決定先去冷靜冷靜。

秦啓航頭皮一麻,一把拽着紀詩詩的手,“詩詩,你別摘了,這地方毒蛇多的很,太危險了,傍晚我帶幾個兵幫你摘行不?”

毒蛇确實是個問題,不過紀詩詩不怕,即使被咬了,她也能馬上給自己解毒。

紀詩詩眨了眨眼,笑着說:“你忘了我是幹啥的啦?小小蛇毒而已,根本難不倒我,不過被咬了對身體确實不太好,所以我決定把這些金銀花砍回去,慢慢摘。”

這辦法行,秦啓航同意了,還說:“我幫你。”

紀詩詩:“你不去訓練嗎?”

秦啓航搖了搖頭,“我是團長,要管着島上的大小事,怎麽可能整天訓練,你別擔心我,該做什麽我心裏有數,不會耽誤正事的。”

秦啓航确實不是亂來的性子,既然她這麽說,紀詩詩就不管了。

有秦啓航這個大男人在,砍點金銀花簡直無比輕松,他三下五除二就弄了一大堆,紀詩詩讓他直接送到醫務室去。

至于紀詩詩自己,時間還早,她還打算繼續找藥。

秦啓航不太放心,但他沒辦法随着跟着紀詩詩,又說服不了紀詩詩,只能由着她去了。

不過,擔心紀詩詩遇到危險,秦啓航把自己身上一個巴掌長的軍刀留給紀詩詩防身。

然後,兩個剛處上對象的人就這麽分開了。

想到以後在外人面前自己和紀詩詩沒有任何關系,走的時候,秦啓航心都是梗塞的。

但沒辦法,誰叫他喜歡上了紀詩詩呢!

只要能和紀詩詩在一起,別說私底下處對象,就是當野男人,秦啓航都能不要臉同意了。

——————

秦啓航離開後,紀詩詩才去仔細觀察想偷襲她的銀環蛇。

見識到這條銀環蛇的真面目後,紀詩詩大吃一驚。

偷襲她的銀環蛇居然有嬰兒手臂粗,更有一米多長,這在銀環蛇裏面算是非常大了,能稱得上蛇王了,

更令紀詩詩吃驚的,是銀環蛇中槍的位置,居然剛好在七寸。

就憑秦啓航的身份,紀詩詩可不認為這是偶然。

不是偶然,那就是必然,能打的這麽準,怪不得秦啓航年紀輕輕就能當上團長。

而這麽優秀的人居然是她對象……

紀詩詩突然覺得自己挺有眼光的。

銀環蛇雖然是毒蛇,但它的蛇毒和蛇膽都是極好的東西,可以入藥,所以紀詩詩一點都沒浪費,在系統中買了個容器把蛇毒取下來,蛇膽也掏出來打算帶回去炮制。

接着紀詩詩繼續找藥,沒走多久,紀詩詩突然聞到了一股很清涼的味道。

紀詩詩眼前一亮,這個味道,莫不是……

紀詩詩臉上揚起明媚的笑,加快了腳步,轉個彎後看到了一條清澈的小溪,和溪邊一大片綠意盎然的薄荷。

“哈!居然是一大片野薄荷,這可真是太好了,”紀詩詩高興極了。

薄荷可是一種非常易種植又有用的中藥,主要有疏散風熱,解毒透疹,清利咽喉,疏肝理氣的功效。常用于治療風熱感冒,比如頭痛,目赤腫痛,咽喉腫痛,麻疹疹出不透等等。

野薄荷就更好了,藥效比家養的薄荷強了許多倍,可以說,有這片薄荷在,再配點金銀花,以後島上有人風熱感冒就完全不用擔心沒藥了。

有藥采,紀詩詩下意識撸起來袖子,提着鐮刀直接用刀割薄荷。

沒辦法,紀詩詩發現的這一片薄荷沿着小溪起碼長了二三十米,要是慢慢用手掐,恐怕要一天一夜都摘不完。

至于用刀割會不會傷害薄荷,開玩笑,薄荷的生命力和韭菜差不了多少,只要不連根拔起就不會死,随便割。

割了一茬又一茬,很快,紀詩詩就割了一半。

但一直蹲着,不出意外,紀詩詩腳麻了。

她忍不住站起來,揉了揉腿。

就在這一刻,從紀詩詩的背後突然傳聲一聲暴喝,“你是誰?誰準你割我的薄荷的?”

什麽,這片薄荷居然是有主之物?

紀詩詩尴尬極了,轉身一看,就看到一個有點胖乎的中年婦女正對她怒目而視。

“呵呵,大姐,這片薄荷是你種的啊!對不起,我以為這是野生的。”

陳招娣沒吭聲,眯着她的豆豆眼仔仔細細先把紀詩詩打量了一遍。

沒看到紀詩詩身上有任何飾品,陳招娣有點失望,但看到紀詩詩一身皮膚白的跟奶皮子似的,陳招娣眼裏又閃過濃濃的妒忌。

又看到紀詩詩的細胳膊細腿,陳招娣心裏又得意起來,嚣張的插起腰罵:“沒臉沒皮的小賤人,看見點東西就想往家扒拉,你八輩子沒見過薄荷嗎?一次就割了這麽多,還說對不起,對不起有個屁用啊,對不起能讓我的薄荷長回去嗎?”

居然挨罵了,紀詩詩臉黑了,“大姐,割你的薄荷是我的不對,但你也沒必要罵罵人吧,你讓我賠錢或者道歉都沒問題,但你不能這麽随便罵人。”

陳招娣可一點都不怕紀詩詩這小身板,“呸”了一聲,口水都差點噴紀詩詩臉上,“老娘才不稀罕你的錢,我就想罵你,不要臉的小騷狐貍精,瞧瞧你這身上的味兒,比狐貍還騷,你這是來當兵嗎?我看你分明就是來勾引男人的。”

這罵的可不是一般難聽啊!本來有點愧疚的紀詩詩徹底怒了,問道:“你是誰家家屬?”

紀詩詩采藥的地點還是部隊的範圍,能在這裏出現了應該是軍人家屬。

意識到紀詩詩可能要找麻煩,陳招娣一點都不怕,反而擡頭挺胸道:“我男人是部隊的指導員孫海,怕嗎?”

紀詩詩冷笑不已,“原來是指導員的家屬,指導員有你這麽個家屬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大媽你難道不知道侮辱诽謗軍人會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嗎?”

陳招娣臉色一變,下一秒更加跋扈罵:“我去你媽的,還想告老娘,你這兵不想當了,信不信老娘讓我男人開除你。”

紀詩詩撇了陳招娣身後一眼,故作驚訝,“沒想到指導員還有這麽大的能耐啊……”

陳招娣還以為紀詩詩是怕了,胸前的兩坨肉挺得更厲害,“哈哈,怕了吧!你要是向我磕頭認錯,我就讓我男人饒了你,要不然你就從部隊裏滾出去。”

“是嘛!指導員,看來您的權力挺大呀!”

秦啓航壓抑着怒火的嗓音響起,沒想到會有外人,陳招娣臉色巨變,轉身後發現不僅秦啓航在,副團長和她男人以及好幾個領導也,陳招娣頓時腿都軟了。

她再傻也知道,她剛才說的話非常嚴重,嚴重到有可能會影響她男人的前程。

她剛才只是覺得沒有外人才敢随便胡說,可是,這幾個領導是什麽時候來的?

孫海也滿頭是汗,不停的擦拭着額頭的汗水說:“團長,我家這婆娘是剛從鄉下來的,不懂事,你別和她計較。”

秦啓航面無表情,眼中沒有一絲溫度,“孫指導員,我為什麽要和你的家屬計較?她又沒罵我。”

孫海尴尬不已,一臉抱歉的看着紀詩詩,“紀醫生,這次是陳招娣錯了,她沒讀過書沒文化,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她一次吧。”

秦啓航給了紀詩詩一個不用怕的眼神紀詩詩看懂了,就似笑非笑說:“孫指導員,你這意思,我要是不原諒,我就是沒有肚量了?況且你家家屬剛才罵我的那些話簡直不堪入耳,連句道歉都不說就想讓我別計較,你這也太欺負人了。”

給臉不要臉的臭婊子。

孫海眸中閃過陰霾,将紀詩詩得理不饒人的嘴臉牢牢記在了心裏。

然後他又吼了陳招娣一聲,“陳招娣,你還傻愣着幹嘛?還不趕緊給紀醫生道歉。”

陳招娣渾身一抖,像是吓破了膽似的,立馬說:“是我錯了,我不該亂說話,紀醫生對不起。”

但紀詩詩很清楚,陳招娣絕不是真心道歉。

而恰巧,她也不喜歡陳招娣的道歉。

紀詩詩直接說:“道歉我也不會原諒的,但看在幾位領導的面上我也不追究了,只希望大媽你記住這次教訓,下次別再随便罵人了。不是每次都能遇到我這麽不計較的人,要是不小心遇到個要追究到底的,那可就遭了,”

孫海/陳招娣:“……”把他們諷刺了個遍還說自己不計較,不要臉。

但誰叫秦啓航還在,孫海和陳招娣心裏有再大的火也只能壓下去。

兩人還以為道了歉就沒事了,可下一秒,秦啓航卻說了一句令他們夫妻魂飛魄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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