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第25章 25
梁沫揉了揉眼, 坐起身,一只手捂着聽筒,小聲問,“現在?”
紀柏川輕“嗯”了聲, 什麽都沒說, 挂了電話。
她趴在膝上怔愣着, 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不安。
都這個點了又為什麽叫她過去。
她撫了撫頭發, 迷迷糊糊起身,抓了件白色針織衫套身上,出去。
夜晚的山頂靜的吓人,紀柏川的帳篷并沒有亮燈。梁沫裹緊衣領,縮着身子, 走進去。
帳篷裏黑黢黢的,什麽都看不見。她窩在一邊坐下,空氣裏響起他打電話的聲音。
好像是關于院線排片安排的。
那麽久遠的事, 需要大半夜打電話商量?
約五分鐘後,他挂了電話, 重重呼出口氣。
空氣靜止着, 梁沫想說些體貼的話,卻不知如何開口。
又過了一會,他沒用什麽力氣,
低沉出聲,“坐那幹嘛,過來。”
梁沫走過去,漸漸看清他所在的位置, 在他身側蹲下。
黑暗中,他又扶了一下她的肩膀, 起身。她的身體條件反射聳了一下,吸了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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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柏川喝了口水又回來問。
“肩膀不舒服?”
她終于開口,聲音有點露怯,“沒有。”
“那你緊張什麽。”
她驀地擡頭,嗔道,“這麽晚了,又把我叫過來幹嘛。”
又小聲,“之前這麽長時間都見不着人。”
安靜中他輕嗤一聲,伸手摩挲了下她的臉頰。臉像被尖銳器皿刮了一下,刺刺的。
“想見我。”
語氣好像窺探到她心裏。
梁沫沒應,他又問,“不想?”
還沒兩秒,他松手,自己接話,“算了。”
梁沫不知哪來的膽子,反手捉住他的手,牽着往他懷裏撲。
她摟着他,在他臉頰刮蹭。
“怎麽和那天一樣亂親,以為你經過今晚進步了。”
梁沫動作停住,心裏毛毛的。
“我沒懂…你的意思。”
他的聲音從她耳邊傳進來,令人心顫,“誇你演技好。”
她這就不高興了,“演技好你還讓我NG那麽多次,你都不知道周以時說你什麽。”
“說什麽。”
“說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故意刁難我。”
他勾了勾唇,“你說什麽。”
“我當然是說你好話,我就是想說你對我這麽苛刻,別人都看不下去了。”
看他沒對自己生氣,梁沫實話實說的本能又冒了出來,說話夾槍帶棒的。
紀柏川始終笑着,沉默片刻,他問,“你覺得你演的怎麽樣。”
“我的演技沒給到你想要的,讓我ng 沒問題,我也能承受。可是你不覺得你要求太多了嗎,本來這方面就沒經驗,還這不能親那不能親,請問激情戲除了親,還能怎麽表達啊。還好周以時一直在旁邊安慰我,不然我真想撂挑子走人了。”
話一落地,她才意識到好像說多了,慌忙捂嘴。她透過帳篷外的那一點點月光看他。
紀柏川盯着她看了好半晌,開口,“他對你還挺好的。”
“你對他印象也不賴。”
梁沫慌了,将抱怨轉為笑,握了握他的手,“沒有,結束之後我吐了,他給我送水,沒說其他的。”
他抽回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沒關系,我說過想談戀愛了可以告訴我。”
“只是沒想到這麽快。”
梁沫的一顆心直直往下墜。他的語氣輕松到,像在調侃她和別的男人。
這種話她當時聽到的時候就覺得挺荒謬的,沒想到還真有被他問出口的一天。
梁沫再笑不出來,心裏堵着,呼吸不暢。
沉默良久,她開口,“你想象力那麽豐富,怪不得能做導演。”
他輕哼一聲,“這其實很正常,我平時工作起來有多瘋狂你也看到了,在這期間我根本無暇顧及任何,所以也沒找過你。”
梁沫看着他的眼睛,平靜,無動于衷,又透着疲憊。
他看上去确實很累。
“那今天呢,又為什麽想起來找我。”她問。
紀柏川沒理會她的話,仍自顧自的說。
“你們女孩子需要的陪伴安慰…”他頓了頓,“我可能給不了。”
她重複剛剛的話,“我說我沒有想要談戀愛,我們就只是說了些話,僅此而已。”
她不自覺笑出聲,“有必要上升到想談戀愛的高度嗎?”
“還是說你也覺得我和周以時化學反應好,忍不住從戲裏磕到戲外,想看我們倆成…”
她的那個“真”字還沒說出來,紀柏川突然毫無征兆攬住她的腰,冰涼的唇貼上她。梁沫沒想到他突然來這一出,下意識想躲,撤開腦袋,用力推他的胸膛,可是完全動彈不了他分毫。
她身上的針織衫因為掙紮被褪到肩膀,紀柏川的手從掉落的開衫衣領往下穿進來,撫她的背。
梁沫整個身體像火燒一般,燥熱難耐。他的手觸到的地方更是如烙鐵,激的她渾身顫栗。
緊接着,他不知什麽時候把她的衣服脫了下來,蒙頭蓋在了兩人接吻的頭上。
本就稀薄的空氣,瞬間變得窒息。
梁沫睜了睜眼,她覺得自己正處在一片逼仄空間裏,那裏只容得下他們兩個。她抱緊他,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在這裏生存。
紀柏川雙眼緊閉着,撬開她的牙關,比之前更肆意掠奪她的口腔,吸允她的舌。
有點疼,她不耐地輕哼了聲。
紀柏川松開她的舌,轉向她的下唇,又吸又咬。
她的這片唇在他嘴裏仿佛已經碎了化了,被蹂|躏得麻木,毫無知覺。
“疼。”她終于忍不住低叫出聲。
紀柏川松開她,對着臉頰襲去,又順着脖頸向下,滑到她的肩。他沒再往下,在她的肩膀處來回流連。
梁沫雙唇閉合不上,只能暫時微張着,兩片唇像被馬蜂蟄了似的,應該是已經腫了。
還沒來不及思考明天要如何跟大家解釋。她的肩膀突然傳來鑽心的疼。
她“啊!!”的一聲尖叫,猛倒吸涼氣。
紀柏川對着她的肩膀狠狠咬着,仿佛下了死力。幾秒後松開嘴。半耷着眼皮,一臉平靜看她。
梁沫望向他的瞳孔,那裏不深,卻密不透風,沒透露出任何信息。
梁沫只覺得那裏火辣辣燒着,明顯已經破了皮,見了肉,甚至流了血。
生理性的眼淚立刻奪眶而出,她撇唇,委屈道,“你咬我幹嘛!”
她用手摸了摸,雖然沒摸到滴下來的液體,但傷口處是濕漉漉的,見血是肯定的。
她狠狠剜向他,紀柏川臉不紅心不跳,仿若罪魁禍首不是他,面無表情繼續親她身體的其他部位。
梁沫簡直對他佩服至極,這人心理素質超絕,臉皮超厚,做導演有點屈才了。
她僵着半邊肩膀,忍着疼,冷眼看紀柏川在她身體上沉迷。
如果說剛剛還有點感覺的話,此刻被他這麽一咬,什麽都不剩了,只有刺骨的疼充斥她的整個大腦和周身。
一個沒留意,他的手已經從吊帶背心的衣下鑽進來,沒有向上,反而一點點往下游走。
梁沫瞬間精神了,扶住他的手,慌道,“明天六點就要起,現在已經三點半了。”
他一邊纏她的脖頸,一邊說,“放你半天假。”
她吓死了,立刻高聲喊,“不要,我不要搞特殊,別人會懷疑的。”
“那就七點。”
她簡直兩眼一黑,看來紀柏川今晚是非要了她不可了。
那為什麽又要讓她重傷,摧毀她的情|欲。
這人真病得不輕。
“算了,還是六點吧。”
她沒放開他的手,有些難以啓齒問,“你…有那個嗎?”
他看都沒看她,只是搖了搖頭。
“不行,不戴這個我不做。”她開始向後褪離他的身體。
他的腦袋輕晃了晃,仿佛支撐不起來,眼神也有點懵。
她說,“你還咬我,我才不要把初夜給你。”而後小聲,“最起碼今天不可能。”
她話才剛說完,誰知下一秒,紀柏川直接栽下來,壓倒在她身上。
被如此重量壓着,梁沫滞着胸口,呼吸都有點困難。
她沒敢動,輕喚道,“紀…柏川,紀柏川?”
他沒應,取而代之的是他沉穩均勻的呼吸。
熱氣輕輕打在她的脖頸上,癢的他抓了又抓。
紀柏川他就這麽睡着了?看今天這架勢,還以為初夜難保呢。
他這是有多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