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

第33章 33

梁沫的臉唰的紅了, 垂着頭,不敢看他。

她小聲嘀咕,“又不是真的在說情話,這是一種社交方式好嗎。懂什麽啊。”

他不服, 嗤笑道, “誰家的社交方式是整天寶貝老婆想你的, 反正我沒見過。”

“要不就說你沒見過世面呢, 現在人都這麽社交,整天就知道拍電影,你能知道什麽。”

她怕被打,說完這話還偷偷瞟了他一眼。

紀柏川挑了挑眉,順勢道, “行啊,既然這樣,那我也趕一回潮流。”他拿出自己手機, 不知道打開了誰的微信,點着說話鍵道, “親愛的, 你在哪呢。”

他還沒發過去,梁沫臉瞬間耷拉下來,使勁打他,搶他的手機。

這一來一回的推推搶搶不打緊,紀柏川手一滑,“咻”地一聲,那條消息猝不及防發了出去。

梁沫氣急, 打他,睜大眼睛喊, “你竟然真發了,混蛋,混蛋混蛋!”

紀柏川被這劈頭蓋臉的錘吓懵了,避之不及喊道,“你能說我就不能?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講理。”

兩個人厮打争執了片刻,空氣中忽的傳來“叮咚”一聲響。

她打人的手頓住,劃開屏幕看。上面清晰寫着紀柏川三個大字。

梁沫愣了愣,不敢置信看着他。他勾了勾唇,挑眉點頭,示意她聽聽。

她心跳加速着,顫巍着手指,點開。

紀柏川低沉溫柔的嗓音闖入耳裏,“親愛的,你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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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驚詫,又瞬間皺作一團,佯裝哭腔又打他。

紀柏川笑意更深,一臉捉弄成功的得意。

她對他道,“你怎麽那麽壞啊你!”而後摟緊他的脖頸,在他耳邊磨蹭。

他低低笑笑,“以後不許這樣叫了,不然我就學你。”

梁沫撤身,一臉不解,“我喊的都是女生,又不是對男生這樣。”

他說,“男女一視同仁。”

她思忖了會,勉強答應,“行行行。”又嘀咕,“我又不是雙性戀有什麽好一視同仁的。”

兩人又抱着貼了會,梁沫問,“今天有安排嗎?”

他輕“嗯”了聲。

她就要從他身上下來,紀柏川雙手禁锢着她,不讓她動。

“再等會。”

她又重新貼上來。

沉默片刻,他的聲音在耳側響起,“還疼嗎?”

梁沫只覺得臉火辣辣的燒,摩挲着他的肩,哼哼唧唧道,“別問了。”

“為什麽。”

“叫你別問就別問,哪那麽多為什麽。”

他的一只手撫了撫她的後背,捏她腰上的軟肉。

不依不饒,“所以到底疼不疼。”

她額頭靠在他肩上,點了點頭,“估計一個月都好不了了。”

他又道,“那不行,那得憋成什麽樣。”

梁沫倏地擡頭,“之前你怎麽過來的,這一個月就受不了了?”

“聽過一句話嗎。”

“什麽。”

“男人只要偷過葷就戒不掉了。”

她撇撇嘴,“你之前沒體驗過?我不信。”但唇角已經忍不住咧起。

他輕呵一聲,“怎麽,長的不像?”

“就欺負我單純,你都三十了,怎麽可能...”她嗤笑。

他唇角一勾,“不信沒關系,我就是想說,我這會又想了,怎麽辦。”

她撥浪鼓式的搖頭,“不行,該走了,不然別人要奪命連環CALL了。”

他追逐着她撤開的腦袋,“十分鐘。”

誰知下一秒,紀柏川的手機果然響了起來。他不耐啧了聲,離開她去接。

他看着那閃爍的屏幕,眉目一蹙,頓了頓。

梁沫察覺到他的異樣,一眼看到屏幕上張文宜這幾個字。

她心裏猛然一滞,瞥開眼不去看,說,“怎麽不接。”

紀柏川起身說,“我出去一下。”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梁沫恍惚覺得,剛剛和自己說話的人不是他。

她躺下,萬千思緒萦繞心頭,她晃了晃腦袋,逼自己轉移視線,撥了陳雙的電話。

“喂,沫沫。”

梁沫睜着眼,生無可戀道,“雙,來接我吧。”

她似乎是在開車,“沫沫你怎麽了,怎麽聽上去不太高興啊。”

她無聲掉落一滴淚,聲音有點哽,“你來接我吧,我想回家了。”

“好好好,我接你,你現在在哪。”

陳雙來接她的時候,梁沫已經回自己房間收拾好東西出去了。她走出門,看到紀柏川就在樓梯的拐角背對着她接電話。她輕手輕腳,盡量不讓他發現自己,快步走去電梯離開了。

-

日式酒店包廂裏,張文宜盤腿坐着,拿出白色愛馬仕包裏的氣墊粉底,照了照,補了補妝,又塗了層口紅。

她聽到門外有走來的腳步聲,立刻把東西收了起來,端正坐好。

紀柏川推門進來,沒換衣服,眉頭蹙起,氣壓很低。自動走到張文宜對面坐下。

張文宜挪了挪身子,抿唇道,“這麽快,我剛挂完電話就到了。”

紀柏川沒應,拿濕紙巾擦了擦手,放好桌墊。

低沉道,“什麽事。”

她笑笑,“也沒什麽,就是想問問你下部戲定了嗎。”

“工作上的事問我助理就行,不用特地把我叫出來。”

她的臉上始終保持着笑的姿态,說,“我問過了,她說她也不知道,還說你會休息很久,暫時沒接新的。真的是這樣嗎?”

他低低“嗯”了聲。

她又問,“是為什麽突然要休息呢?你不是無縫進組好幾年了嗎?”

紀柏川倏地擡眸,正要說話。

這時,服務員推門進來。将壽司和沙拉放下,走了出去。

他說,“這好像不關張小姐的事吧。”

她沒看桌上的食物一眼,只是盯着他道,“一定要這樣跟我說話嗎,我這次是真的想好好和你聊聊的,別排斥我好嗎。”

他嗤笑一聲,“我不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可說的。”

“我分手了。”她忽地開口。

“我和那個人分了好幾個月了。”

他放下手裏的壽司,鄭重看她,唇角微揚,“對不起,我對別人的八卦不感興趣。”

她急切道,“你知道我什麽意思。”

他看她,眼神裏無波無瀾,沒什麽情緒,“那又怎樣。”

“我的世界裏沒那麽多情情愛愛,更何況你對我的家庭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我沒情聖到原諒一個殺人兇手。”

她看着他,眼裏頓時布滿水霧,淚水一滴滴急急落下。

她睫毛閃了閃,低眸,哽咽着,“其實我這次來也是想跟你道歉,我知道明天是什麽日子。”

她平複了下呼吸,“關于你姐姐,我是真的很抱歉。我其實每周都會去寺院為她超度,來表達我的忏悔。”

她頓了頓,“可是我也不止一次說過,這些我真的不知情,當時我怎麽會想到後來會發生這種事。”

紀柏川吃的差不多了,慢條斯理脫下一次性手套,平靜道,“所以我們之間最好的結局,就是毫無瓜葛。否則我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麽事來。”

說完他起身,邁開腳,不回頭。

張文宜歇斯底裏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這些都是我爸媽做的,你憑什麽把氣撒我身上,我做錯了什麽!”

他腳步一頓,稍稍側了側頭,冷笑一聲,“張小姐,您說您每周去寺院忏悔,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張文宜此時腦子嗡嗡作響,她沒再聽進去紀柏川說的任何話,眼光剜着他手臂上的那幾道清晰的指甲印,跑過去,抓着他的手臂問,“這是誰留下的。”

他扯開手臂,繼續走,“不關你的事。”

她幾乎失心瘋了,扶着腦袋“啊…!!”地大叫。

晃他的身體,“是哪個女人??是誰?你說啊,是誰!”

他沒再理她,繼續開門。

張文宜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地上砸,喊道,“別讓我找到她,不然走着瞧。”

紀柏川聽到她這一聲吼,倏地回身,眼裏迸發出從未有過的陰虱,盯着她道,“你還想傷害無辜是嗎?要不要好好回憶一下你已經傷害過多少女人了,因為你的傲慢,目中無人,無法無天。”

“張文宜,該醒醒了。”

說完,他徹底轉了頭,消失在她的視野裏。

張文宜盯着他的背影,身體像失去重心,脫力般跌坐在地。

她什麽都做不了,只是抱着膝蓋,用盡全力哭泣,仿佛這樣做,老天會看到她的哀求,給她重新來過的機會。

可是,時間已不能重來,一切都無法挽回。

她傷害的那些女人,其實她并不在乎,也不覺得難過後悔。

她一出生就擁有太多東西,那些別人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優越,使她并不賦予共情他人的能力。

所以她為所欲為,反正沒人會拿她怎麽樣。

只是她難過的是,她似乎永遠失去紀柏川了,每每意識到這一點,她就會無比後悔曾經做過的這些事。

她嫉妒那個女人,嫉妒瘋了…

張文宜漸漸收起情緒,擦了擦眼淚,打了一個電話。

“aully,幫我查個人,他最近的通話,見了誰,都幫我查清楚。”

此時已是深夜,梁沫剛剛送別陳雙,回到房間,準備洗漱睡覺。

突然間,又有人在敲門。

她懷疑是陳雙落了什麽東西,一邊開門,一邊喊,“又忘了什麽,你這個丢三落四的女人。”

然而沒想到的是,紀柏川卻奇跡般出現在門口。她還未來得及做出驚訝的反應,下一秒,他直接捧着她的臉頰,朝她的唇撲了過來。

梁沫呼吸都要停滞,只是本能的張着口,貪婪的吸允着任何從夾縫中竄進來的空氣,但還是被眼前的人堵的徹徹底底。

她推拒着,但推不開,整個人被他打橫抱起,怕掉下去,她摟緊他的脖頸。挂在他身上。

紀柏川将她放在床上,二話不說就開始脫她的衣服。

不論何時在他身邊,她都無處可逃,只是乖乖順從。

他剝掉她的棉紗睡衣,身上只剩些微遮擋。

卻在此刻,突然又響起一陣敲門聲。

陳雙的聲音在門口響着,“沫沫開門,我東西忘這了。”

梁沫心裏一沉,傻了。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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