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62
第62章 62
梁沫最近産生了錯覺, 她好像真的變成了紀柏川的家人。但不是之前主動提議的妹妹,而是變成了姐姐。
她真覺得,紀柏川幼稚黏人起來,比她弟弟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像昨晚飛去海市, 明明兩個小時就能再見到, 他卻非要在起飛前打個電話, 問她在幹嘛。
怕他又說一些酸溜溜的話, 梁沫也只好應和他,反問他是不是想她了,她說她也是。
這一招對他來說很湊效,他會呼吸急促,壓抑着小聲刮她的耳膜, “想抱着你坐飛機,就像我們平常的姿勢那樣。”
梁沫本來還好好的,可是偏巧這時候走過來一位空承小哥哥, 眼神正往她這邊看。
她臉唰的紅了,立刻捂住臉。這反映有點大, 那位小哥哥湊到她耳邊問了一聲, “女士,您沒事吧?”
聲音溫潤如清泉,好聽到她忍不住從指縫中偷看。
嗯,臉也好看。
梁沫松開手,笑笑,“沒事沒事。”
小哥哥走後,她這才想起聽筒裏還有個等着她回應情話的人, 她剛想張口說話,就聽到對方說, “誰?”
很簡潔的一個字,沒什麽感情。
“乘務員,問我有沒有事。”
片刻,他輕輕問了聲,“你怎麽了,他要問你。”
“我...捂臉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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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裏有幾分愉悅,“又害羞了?”
梁沫有時覺得這人到底是臉皮厚還是喜歡自作多情,無論她有什麽反應,他都覺得是和他有關。
她有點不想讓他得逞了,故意道,“不是,我是看那人長挺帥。”
然而下一秒,等待她的卻是他懶懶的一聲,“挂了。”接着,是嘀嘀的忙音。
她都懵了,有想過他會有所反應,沒想到會直接撂挑子。簡直刷新了認知。
正巧空氣中響起女播提醒關手機的聲音,她沒再回,直接合上屏幕,閉眼到了目的地。
一下飛機,粉絲蜂擁而來,她這次走的VIP通道,擁堵的時間比較少。
這時,紀柏川的短信也發了來,“幫你叫了車,不用報地址。”
她對着屏幕笑了笑,盡管剛剛鬧了點小脾氣,但是該聯系她還是會聯系的。
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半,梁沫拿着發卡進了房間,屋子裏空蕩蕩的,沒見紀柏川的身影。
想着他的航班應該還沒到,梁沫先收拾收拾東西,而後打開電視,一邊吃着帶來的薯片,一邊等他。
然而半個小時過去了,那扇門遲遲沒有動靜。
她終于忍不住給他發了條消息,“你到了嗎?還有多久。”
沒收到回複。
她又給他打了個電話,沒人接。
梁沫有點慌了,剛想再發出去一條,屏幕上方才終于出現對方正在輸入的字樣。
他說,“我沒在那住,不用等我了。”
梁沫心裏一沉,明明說好的住一起的,這是個什麽情況!?
她當即就把電話撥了過去,在他一遍又一遍挂斷,她又不厭其煩打過去數次後,他終于接通了電話。
“喂。”聲音無波無瀾,聽上去像在抽煙。
“你在哪?為什麽又去別的地方了。”
他語氣随意,“我在隔壁。”
隔壁?
不和她一起住卻又單獨開一間房,是不是閑的。
她沒說什麽,撂下一句,“我去找你。”
他嘴裏的那句“不用”還沒說出口,梁沫已經把電話挂了,二話沒說去敲隔壁的門。
他倒是沒讓她等,當即就讓她進來了。
而後,又走去陽臺抽煙。仍是那個背影,每次看到都能激起心底的漣漪,仿佛再沒有哪個男人能這樣迷惑衆生,使人為之傾倒。
就是現在脾氣大漲,讓人頭疼。
她走過去,沒有直奔他的背影,而是在桌邊坐下。拿起他的金燦燦打火機,“嘭”地打開。
紀柏川聽到動靜回頭,梁沫假裝拿煙,學着他的動作,撩開火對着空氣點着。
然而他只是瞥了一眼,又收了回去。
這招不太管用,她只得作罷。又忽的想起前幾天有專門學了一個叫queen card的韓舞,想着應該能讓他有點反應。
梁沫找到這首歌,點開公放。正對着他的背影跟着節奏跳了起來。
有舞蹈底子在,她學舞很快,且動作标準流暢,表情管理滿分,看上去賞心悅目。
終于,在這首歌放到副歌的時候,他回了下頭,本來打算立刻收回,結果又多看了一眼,這麽看着,便徹底轉了身。
紀柏川手裏的煙仍在抽着,只是眼神多了幾絲玩味。看着看着,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嗤的笑出來,唇角遲遲收不回來。
梁沫成功捕捉到了這個瞬間,從音樂裏跳出來,斜着眼,用手指着他的表情道,“笑了笑了,犯規哦。”
她走過去,撲到他身前,抱住他,“紀導,您的冰山臉呢,不是剛剛還懶得看我嗎。”
他眼神撇去一邊,抽了口煙,漫不經心道,“有嗎。”
臉上的笑還在秉着。
“有,不信我給你看看。”她打開攝像,給他拍了張照讓他看,一邊啧啧兩聲,“這臉也太臭了,本來那麽帥的一張臉要是變醜了怎麽辦,我還要不要了呢...”
他這才有了點反應,手虛握着她的脖頸,逼她看向他,低着頭說,“再說一遍試試?”
她這下是真有點喘不過氣了,咳嗽兩聲。紀柏川放開她,沒想到,卻用唇堵住了她重重的喘息。
他輕松抱起她,仍是托舉的姿勢,放到桌上,弓着身子與她接吻。大概是覺得不太舒服,又将她抱起,走過去,抵在門上。
梁沫只覺得自己在被雙重夾擊,沒有一點點喘息的縫隙。
片刻,兩人都有些累了,紀柏川離開她的唇,盯着她的眼,仍像是帶着氣似的。
她的雙眼含霜,嘴唇麻木張着,問他,“消氣了嗎?”
他卻道,“說了以後少惹我。”
“我開玩笑的,你知道的啊。”
“以後這種玩笑少開,知道了嗎?”
其實此時此刻,梁沫已經搞不清他說的開玩笑是指哪個玩笑,可是,管他呢,已經不重要了。
她起身抱住他的脖頸,在他耳邊輕輕蹭着,“知道了哥哥。”
她又問,“那現在要怎麽睡”
他輕哼,“跟我睡。”
“我知道,我是說在這裏還是去隔壁。”
他唇角一勾,“都去。”
“啊??”
“因為這兩間房是連通的。”
梁沫氣的打他,“你耍我!”
梁沫的這部網劇還有差不多一周時間收尾,這一周裏,她特意叮囑紀柏川不要探班,盡量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他也聽話,整天窩在酒店裏,足不出戶,每天就等她回來。基本上梁沫下戲之後不管多早,都再沒機會出來了,因為某個人黏人到可怕。
《終極心動》的上映差不多接近尾聲,已經沒有了需要線下跑的工作,只需要線上的連線,或者直播。
其實直播本來是要親自去現場的,但是鑒于紀柏川人在海市,只能通過線上。
而其他人都是要親自去現場的。
有時候主演會調侃,紀導為什麽一直沒來上班,反而只能線上。
他随口提了一嘴,“人在外地,回不去。”
那人回,“去外地幹嘛,約會嗎?”
包括粉絲也齊齊在刷:“紀導肯定是在約會,他不是有一個神秘女友嗎。放下工作都要陪對方,可真甜蜜。”
本來那演員只是為了直播氛圍随便調侃一句,粉絲也是口嗨着玩。
哪知紀柏川不但沒否認,反而對着鏡頭彎唇挑了挑眉。
這一反應,任誰都能看出來是默認了。
一時間,直播間裏炸了鍋,齊刷刷響起尖叫聲,震的人耳朵疼。
叫聲停止後,那兩位主演對着鏡頭笑着說,“紀導,什麽時候公開,要來群裏發紅包啊。”
女演員也說,“還有喜糖。”
他也是低低的笑,“一定。”翹起的唇角一直到節目結束都沒有合攏過。
當天,熱搜榜高高挂着一個詞,#紀柏川承認戀情#
梁沫是在下了戲之後才看到的這個消息,并且這個詞條從上午節目結束一直挂到晚上,都在熱一的位置。
廣場裏一水的祝福,全都是在期待女友尊容的。
紀柏川自轉型做導演,基本就告別了流量的發展模式,一直以來,留下的死忠粉就不多,評論也只是小幾千。
他的粉絲差不多都是養老粉,地位已經登頂,流量完全不需要。粉絲們沒什麽鬥志,也根本不會在乎他的隐私以及個人問題。
那些粉絲經常調侃的一句話 就是:“老紀也老大不小了什麽時候給我們找嫂子,快望眼欲穿了。”
“拜托紀嫂快快出現吧,管管老紀,就算全網一百個活粉那也得營業給我們看看啊,他微博已經快長草了他知不知道!”
而梁沫那邊,卻是和他完全相反的境況,随着電影口碑的發酵,日常微博的留言已經突破十萬大關,前排除了一些cpf,唯粉的數量也不在少數。因為她現在拍的網劇班底一般,質量也一般,還是和cp一起拍的,多重夾擊下,導致她們特別讨厭這部劇,每天都在刷#梁沫的那部小破劇什麽時候結束#,與此同時還有#下一步電影什麽時候來#。當然時不時還會跳出來提醒:“記住你的今天怎麽來的,千萬千萬別談戀愛。”
“給我搞事業,聽到了嗎!”
對于這個熱搜,梁沫也沒産生多大反應,畢竟兩人并沒有留下什麽痕跡,粉絲更不會将女友對象懷疑到她身上。
一周後,梁沫殺青。兩人又一前一後回去京市。
過不幾天,就是紀柏川的生日。以前特意數着過的日子,沒想到這麽快就來了。
那天清早,趁着出門工作前,她還在問,“ 想要什麽生日禮物,哥哥。”
他看着她,弄不清眼裏的情緒,只是說,“不要。”
她接着追問,“不要?确定不要?”
他這才道,“哪有直接問別人要什麽的,難道這種不是要留個驚喜嗎。”
她了然般點點頭,取笑道,“原來是想要驚喜啊,明白了。”
他撇撇嘴,不屑的看她一眼,撂下一句,“煩。”就轉身了。
梁沫笑笑,走到門口的時候轉身,對着他的背影道,“還要抱抱嗎?”
他随即放下手裏的煙和火機,轉身雙臂舒展,朝她走過來。
他抱着她抵在門上,對着她的耳邊哼唧着,“幾點拍完。”
她摸了摸他的後腦勺,唇邊支吾道,“呃...那個...”
“什麽?”他看着她問。
“我今晚有個聚餐。”
他眉心一跳,“跟誰。”
“小甜心劇組的人,沒其他人。”
“那是不是也有周以時。”
她點頭,“那當然,畢竟他是男主啊。”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我陪你去。”
梁沫快無語了,看着他說,“我們又沒有公開,你怎麽陪啊。”
他愣了愣,說不出來話了。
他捋了捋他額前的劉海,輕聲說,“你要多去社交,分散一下心情,我沒辦法時時刻刻陪你的。”
他皮笑肉不笑的揚了揚唇角道,“這就開始厭煩了”
她心裏一慌,臉色冷下來。
他的聲音雖然是平靜的,卻隐含着怒意,“不要強迫我去做我不喜歡的事好嗎,我讨厭社交。”
看他這樣,她也不好說什麽,只是不停撫他的腦袋,“好好好,咱不去了,那就等我回來。”
他說,“我開車在車裏等你,你盡量快點。”
一時間,心裏有很多話想說,又覺得不能再刺激他了,只好咽進肚子裏。
生日前夕,梁沫破天荒主動聯系了付若風,說想給他辦一場生日宴。但是怕自己張羅不好,想要尋求他的幫助。
付若風欣然答應,兩人商量了一下,租了京市一家以古典裝修出名的酒店作為場地。
回去的路上,梁沫斟酌了好久,還是決定說出口,“他最近有和你聯系嗎?”
付若風搖搖頭,“我有喊他打球,可是老說自己沒空。”
“他忙什麽忙,我看他是忙着跟你在一起呢吧。”
梁沫笑笑,沒反駁。轉了話鋒問,“能跟我說說他小時候的事嗎?例如,他姐姐,還有你們重逢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
付若風看了看她,“看來我哥什麽都告訴你了呀,他這次估計是動真的了。”
她立刻捕捉到了什麽,“還有上次?”
付若風一副說錯話的慌亂樣,“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哥他雖然之前沒談過戀愛,但是也有遇到過一些人的。我不敢亂說哦,下次你問他,讓他自己來說。”
他頓了頓,又說,“我對表姐的印象不是特別深,我們倆其實沒什麽大的接觸,只是隐約記得我哥小時候特別依賴她,基本上走哪跟哪,我姐就屬于有自己的個性和主見的人,總覺得自己的時間不夠用,像帶個孩子似的。但是我哥那時候還小,就趕也趕不走,打也打不跑。像個跟屁蟲。”
他話剛落,梁沫說了句,“怪不得。”
他立刻警惕起來,問,“怎麽了?他是不是也對你這樣”
她笑笑,點點頭。
付若風像被戳中了笑點,吼吼吼的笑個不停。
梁沫問,“我懷疑他是把我當她姐姐了。”
付若風連連擺手,“那肯定不是,雖然我印象裏他只對他姐這樣過,但是姐姐和女朋友我哥還是分的清的。還有,別看他人高馬大一米八幾的大個子,每天裝的人五人六的。悄悄跟你說啊,你別說是我說的。”
“什麽。“梁沫湊近。
“他其實比我幼稚多了,我談戀愛就不會像他這樣。因為咱們都知道,談戀愛就是生活的調味劑,有沒有都無所謂,日子照常過嘛。”
她笑笑,“這是你身為情感老手總結出來的心得嗎?”
“嗐,什麽老手啊,別這麽說,我也是撐破天只談了不到七個而已。”
“只七個!?”梁沫眼睛都瞪圓了,“怪不得您那麽潇灑呢。”
“可能這就是我和我哥不一樣的地方,他沒談過,不輕易進入感情,所以一旦開始就很認真。”
他停下來,想了一會又說,“我還是想勸你悠着點,這家夥可怕着呢。”
她裝作不明白的問,“怎麽可怕呢。”其實,心裏已經隐隐約約察覺到了什麽。
“打個比方啊。”他輕咳兩聲。
“你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在他還沒準備好的時候跟他分手,很可能會出人命。”
梁沫嬉皮笑臉不起來了,雖然知道付若風很可能就是誇張,一種比喻。
可還是隐隐覺得擔心,不敢想象這一切。
她佯裝笑笑,“分什麽,不分,我倆好着呢。”
他朝她吐了吐舌,“怎麽還逼人吃狗糧呢!”
生日這天,最終是付若風把紀柏川騙去的酒店,梁沫和紀柏川合作過的所有演員們都齊聚于大廳,黑暗中,大家秉住呼吸,等着正主本人進來,而後給他驚喜。
此時,酒店的大門發出黯啞的低鳴。男人走路的皮鞋上一點點踏在人的耳膜上。
一,二,三,在第四秒時。
燈光猛然亮起,世界一片通明。
一群人齊刷刷大喊:“supurse!”
禮花,彩帶飛向空中,像一道道彩色雨點,在空中緩緩落下。
梁沫一身奶油色連衣裙,窩在人群中最不起眼的角落,看着正門口英俊帥氣的男人露出驚詫訝異,以及懵懵然的神情。
很酷,也很可愛。
而後,他的眼神迅速捕捉到她,臉色漸漸和緩,隐隐顯出笑意。
他當下就要擡腳向她走來,梁沫瞬間警覺,伸出手指抵在唇邊,搖了搖頭。
他停下腳,站在那。接過付若風親手遞的捧花。
付若風笑得燦爛,說了句,“哥,生日快樂!”
周圍人哄得一聲,又是一陣起哄。拍照的拍照,鼓掌的鼓掌。
畫面看上去,像兩人才是一對似的。
流程到了切蛋糕許願的環節,做完這些,生日看上去才算圓滿。
大廳裏,演員們都穿着小禮服,有歌聲,有舞蹈,各自進行着自己的社交。
紀柏川也被幾個男演員拉到一邊,不知道幾個人在交流些什麽。
梁沫站在酒桌前,搖晃着手裏的酒杯,看大家閑聊。轉眼大門被打開,張文宜一身紫色碎花裙走進來,仿佛将廳裏所有星光都奪了去。
那些聊天的人也都将眼神投過去,無一不透露着奇怪。
張文宜一手提着guuci袋子,一邊提溜着裙子,在衆人注目下去找紀柏川的身影,走過去。
衆所周知,她沒和紀柏川合作過,但兩人卻有那方面的傳聞。這次過來,更是讓周圍人立刻化身吃瓜群衆,不肯錯過任何細節。
剛剛還喧鬧的大廳頓時沒了聲響,空氣安靜到一聲輕咳都猶如耳邊。
梁沫站在離他們五米遠的地方,不需要挪動分毫,足夠能聽清兩人對話。
張文宜還是一貫高貴冷豔的氣質,對站着聊天的紀柏川道,“生日快樂啊紀導,今天來晚了。”
紀柏川晃了晃手裏的黃色液體,仰頭輕抿着。面色平靜,沒看出有什麽異樣。
只是等待許久,他都沒看張文宜一眼,更沒有和她搭話。
張文宜拿禮物的手舉着半天,沒收到回應,只能尴尬笑笑收回。
此時,空氣中漸漸響起窸窣的議論,且越來越大。她轉身深呼吸了下,正巧瞟到一旁站着的柳揚,高跟鞋在地板上嗒嗒嗒的發出脆響。她把禮物往柳揚手裏胡亂一塞,擡腳。
梁沫以為她會徑直朝門外走,不會回頭。
誰曾想,她卻拐了個彎,眼神朝梁沫身上聚焦。
看到她會找人聊天,沒有直接走出去。大家夥對看熱鬧的心态也消了大半,紛紛收起眼神。
梁沫和張文宜不算熟悉,再加上曾經還發生過那檔子事,就更加心存戒備了。
她向後退了一步,輕聲問,“有事嗎?”
她笑笑,态度倒是比之前見過的那次好了很多,“哦,就是想來恭喜你。”
“恭喜我什麽。”
“我當初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有預感你有今天,果然沒看走眼。”
她這才了然她的意思,低頭,“謝謝。”
她走近,在距離只有兩個人聽到的地方,輕聲說了句,“我剛剛加你微信了,你記得通過一下。”
她有些沒反應過來,怔愣片刻道,“哦…行。”
她給了她一個朋友之間才會有的笑,“那好,我們回去聊。”
“走啦!”
張文宜前腳剛走,她便聽到身後有人小聲嘀咕,“這個張文宜真是,誰紅跟誰玩的人設不倒。”
“估計等梁沫過氣了,又該不甩人家了。”
然而張文宜前腳剛走,梁沫的手機就立刻發來了一條消息:“周末去咖啡廳坐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