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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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沫怔愣住了,不解的“嗯?”了聲。他眼都不眨一下,又問,“你的老公,誰。”

她幾乎想笑,“大半夜的你發什麽神經,快睡吧。”

他神色平淡,聲音卻毋庸置疑,“我沒開玩笑。”

她收起笑,這才想起剛剛和周以時的互動,這人八成是看到什麽了。她試探着證實自己的猜測,“你是不是又在微博上亂看什麽了。”

“我也想問,你是不是又在微博亂發什麽了。”

她瞬間了然他的意思,嘴角動了動,“小小互動一下,你總不能還生粉絲的氣吧。”

他搖搖頭,将眼神重新挪回屏幕,只是說,“不生氣,但是你明知道粉絲有多瘋狂,幹嘛還要...”

他沒繼續說下去,梁沫也聽懂了,嘴角噙着笑意,又擰了擰他的臉頰,說,“呶,姐有老公,在這。”

他沒繃住,立刻就笑了,怨念一聲,“取笑我。”

她裝傻,“沒有啊,我沒開玩笑。”

他臉上多了點變化,又不給她緩沖直奔她的唇,梁沫躲避不及,聲音參笑,“你幹什麽,這可是飛機上。”

他扶着她的雙頰藏在椅背後面,一直碰不到她的唇,“都睡着了。”

她推搡,“總有沒睡的,這樣像什麽樣子。”

“老婆,讓我親一口。”他停住了,“就一口。”

她舉起手指在他眼前,“就一口。”

他沒應,直接朝她的唇撲了過去,唇齒間因為久坐而稍顯麻木,只是對彼此的氣味太過熟悉留戀,這份麻木沒停多久,便漸漸融化在對方溫存中。

兩人親的有些累了,互相依偎着靠在肩頭睡着了。

飛機到達尼斯國際機場,下了車,跟着電影節工作人員下榻安排好的酒店。梁沫沒在自己房間住,将東西都帶去紀柏川屋裏。一點收拾的力氣都無,倒頭就睡。再醒來,就是吃晚餐的時間了。

兩人沒去主辦指明的餐廳,在房間裏點了當地的紅酒牛肉,和布丁雞蛋,算是今晚的晚餐。

紀柏川看幹吃沒什麽興致,又去酒店前臺要了瓶紅酒,碰杯打發時間。

酒店的規格不錯,是一個圓盤式的總統套房,落地窗前的小茶桌邊就是海。

梁沫靠在椅背上,晃着手裏的高腳杯,看窗外此起彼伏的海浪,聲音有些感慨,“哥哥,這是你向往的生活嗎?”

他和她看向同一方向,輕聲問,“你是指什麽。”

“此時此刻。”

他說,“還好。”

她有些不滿問,“還好?這麽說你并不喜歡現在的生活喽,換句話說,你不喜歡和我在一起的生活?”

他的聲音含着清悅,“我可不是那麽容易滿足的人。”

她幾乎跌破眼鏡,“你什麽都有了,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他的臉上有些意味深長,沒說什麽,只是猛然起身,聲音幹脆利落,“走吧,去海邊轉轉。”

戛納冬暖夏涼,兩人出來時只穿一件簡單衛衣,夜很靜,海風清涼,刮在臉上,有種已身處水裏的錯覺。海浪拍打岸邊,随兩人的腳步奏樂。

紀柏川牽着梁沫的手踏在潮濕泥土上,腳底綿軟,幾乎融化心底。

梁沫沿着海灘掃了一圈,已不剩什麽人。她以他的手臂為支撐,用力向下拉,整個人彈起來跳。

聲音都被吹成了波浪形狀,“好像只剩我們兩個了,好惬意啊。”

他笑着回,“開心嗎?”

“嗯,想跳舞轉圈哈哈。”她脫離他的手心,在距離五米遠的位置跳起芭蕾。

雖然只穿着衛衣,可紀柏川恍惚又看到那晚的紅裙,翩然起舞,火紅的天鵝在墨綠色的海邊綻放嬌豔的羽翼,那種美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他在放空中點燃一支煙,煙霧在眼前掠過,他回到現實,對着梁沫喊了聲,“沫沫。”

梁沫停下動作,一點點走過去問,“怎麽了。”

他沒說話,保持着伸手的姿勢,等着與她的手彙合。她牽上他,來到一片地方。

梁沫看他腳步停了,沒忍住問,“你帶我來這幹什麽。”

他扯着她的手蹲下來,二話沒說就開始拿一邊的石子撥土。

她疑惑,“你幹嘛,我五歲都不玩這個了。”

他丢給她一個眼神,“我昨晚上做了一個夢。”

“什麽夢。”

“有人告訴我,沙灘的這個位置藏着一個寶貝。所以今天我想來試試。”

她嗤之以鼻,“什麽啊,怎麽還搞托夢那一套。”

他揚眉翹起嘴角,“不信?”

“挖都挖了,那看看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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