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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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車泊到老位置,打開車窗,點燃一根煙,觀察着出口的方向。
吹了一路的風,大腦也跟着清醒了些,只是額角還有些微微頭痛。一根煙見底,晃神的瞬間,梁沫一身黑大衣,下身是卡其牛仔褲,墨鏡,鴨舌帽,全副武裝從門口走出來。紀柏川心猛地一跳,盯到出神,慌忙鳴笛兩聲。
梁沫身體一頓,左右尋找聲音來源,發現他的大G後,不管不顧的奔了過去。
她沒有繞去副駕駛,而是直接打開駕駛座的門擠了上去。盡管他的身體與方向盤之間已沒什麽空隙。
紀柏川當即調整座椅,好給她騰出位置,她霸道的跨坐到他身上,摘下墨鏡挂在他衣領上,咧唇偷笑。
他雙手攬着她的後腰,一雙眼睛化不開的柔情,蘊含他所有的思念。
“昨晚睡的怎麽樣。”他輕聲問,拿煙的手撤的老遠。
“失眠了。”她嘟囔着。
他眉目微蹙,“怎麽回事。”
她面露狡黠,故意道,“你猜。”
他笑笑,搖頭,“不敢猜。”
她撇撇嘴,嘁了聲,“膽小。”
他側頭抽了一口煙,“那可不是,面對你我什麽時候膽子大過。”
她靠在他胸口,仰頭看他,“如果我說,我是因為想你想到失眠,你信嗎?”
他眸光閃了閃,眯起眼看窗外。笑容秉住,不說話。過了一會才道,“不相信。”
她咯咯笑,一副被拆穿的心虛樣,“為什麽,我難道就不能想你了嗎?”
他見招拆招,“你會想我,但絕對不會是昨天。”
“這又是什麽說法。”
“你不是因為興奮睡不着就是什麽別的原因,總之都跟我無關。”
“你就這麽沒自信?”
他輕呵一聲,“我不是不自信,我是不相信你。”
梁沫臉色一變,故意癟癟嘴,從他身上離開,退去副駕駛。還沒坐穩便被他一只手臂拉了回來。
臉貼在她的咫尺間說,“你有什麽好生氣的,從你走後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根本沒有第二種答案,你呢,還要讓我去猜。”
“這樣對我公平嗎?”
梁沫面色怔住,一時之間啞口無言。他盯着她看了會,手指在她粉嫩嬌小的嘴唇上來回摩挲。
梁沫被他揉的心裏濕濕的,皺作一團。
晃神間,他喊了她一聲,“老婆。”聲音似蠱。
“嗯?”她略帶膽怯的回應。
“我好想你。”
她愣了愣,從聲帶溢出一句不成形的話,“其實我也是。”
他沒給她反應的機會,扶上她的後腦勺,劈天蓋地的吻席卷而來。
仿佛要将彼此的思念一股腦傾洩出來。
慢慢的,波濤漸漸平複,兩人的胸膛也趨于平穩。紀柏川輕輕柔柔的碾在她的唇上,帶着激情過後的餘溫。
這樣的日子維持了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紀柏川終于按捺不住,想要将婚禮提上日程。
梁沫的意思是,想讓他先和朋友履行約定,回來後再辦婚禮也不遲。
可紀柏川堅持要先辦婚禮,越快約好。梁沫倒是沒有不舍得單身生活,随即就答應了。畢竟證都領了,辦儀式也是早晚的事。
這事原本兩人沒準備聲張,只想着請一些圈內好友到場簡單祝賀一下就夠了。只是這麽大的事,真要做到瞞住所有人,根本無法實現。
事情的暴露,源于一位名叫東方時代的媒體號,在微博上曬出了一套伴手禮,還有一張紀柏川梁沫婚禮邀請函,就在一個月後。
雖然在此之前,兩人已經公布過婚訊,但沒想到會如此迅速。一時間,網絡激起千層浪。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原本堅持己見的粉絲也都已看開,算是勉為其難獻上了祝福。還在梁沫微博底下留下一段段推心置腹的話。
說的最多的便是:“我們粉絲能做的真的微乎其微,有沒有事業心這個事是勉強不來的。但是關于婚姻,你的終身大事,還是希望這是你慎重考慮的結果,我們希望你能幸福。”
“還有哦,結婚後不要轉移重心,該工作工作,聽到了嗎。”
“你依然可以和別的男星合作演情侶,千萬別有所顧忌,我們還等着磕cp呢。”
睡前,梁沫坐在床上美滋滋的看着大家的留言,悄摸給大家的評論都點了贊,一切盡在不言中。
她退出來,又看了看紀柏川的微博,他的粉絲言語之間還有些不甘心似的。
“公布戀情的時候我就知道有這麽一天,果不其然。”
“對啊,老紀過去三十多年了不但沒見談戀愛,連和女人接觸都少見。突然間這麽承認,明顯就是奔着結婚去的啊。”
“也是,為了這個女人忍氣吞聲了多久,連她和人搞暧昧都不在乎,可不就是非她不娶喽。”
“不是反對你們結婚,只是想讓你活的輕松一點,找個愛你的女人,滿心滿眼都是你,這才叫幸福。現在呢,我已經預見結婚後你會怎樣被拿捏了。反正婚都結了,後果只能你自己來承擔。”
有其他粉絲回複她:“別意難平了寶,說到底這都是哥自己一個人的事,現在離婚夫妻那麽多,哥也沒傻到被欺負還死抓着不放,相信他會照顧好自己的。”
看完這些,梁沫忍不住笑了,原來自己在她們眼裏還是惡毒女人的形象,罷了罷了,如果做什麽都不對的話,那就代表什麽都可以做。放下改變別人的執念會開心很多。
她按滅屏幕,瞧了一眼正在準備結婚請柬的某人。下床,從身後撺住他的腰肢,下巴支在肩頭道,“這麽多張,你這要寫到猴年馬月啊。”
他面色不動回她,“今晚就可以完成。”
“今晚?”她詫然。
他輕描淡寫,“不睡覺不就好了。”
她站起來,用手捂住那張精致的卡片說,“那不行,今天寫不完可以明天寫,我是堅決不同意你熬夜的。”
他終于擡起頭,攬着她的腰,摁到自己腿上,“你了解我,做任何事都不愛拖,如果讓我挪到明天我會很不舒服的。”
她急了,“那也不能無視工作量不眠不休啊。”她伸出白皙的手撫着他的下眼皮,“我不想看到你眼上有黑眼圈,就不是我的帥哥哥了。”
他嗤的一聲,捏了捏她的腰側,她驚叫着躲,捶打他。
他的臉上有化不開的溫笑,“磨人的小妖精。”
她眉頭皺的死緊,“你打哪學的那麽惡心的詞。”
“怎麽惡心了,這不挺符合你的。你難道不是妖精?”
梁沫幾乎不知道該做什麽表情了,她的親親老公,竟然對土味情話那麽熱衷,還一點不覺得不對勁。
她思索良久,幹脆順杆下坡,“想不想看真正的妖精?”
紀柏川一愣,她離開,去卧室櫃子裏找了件紀柏川平時愛穿的白襯衫,又脫掉身上的睡衣換上,将扣子扣在雙峰中間,留出傲然的事業線。
她低頭看了看,又覺得不夠,将衣領向一邊拉了拉,露出誘人白皙的肩鎖。這件襯衫的衣擺剛好到大腿根,一條長腿又細又長,連她自己都禁不住被性感到。
整理好這一切之後,她走出房間,把燙發攏到一邊,靠在門框邊嬌嗔的喊了一聲,“老公~”
紀柏川聽到聲音回頭,眼睛瞬間瞪直,一副驚到說不出話的模樣。
她的臉上露出竊喜,妖嬈着身姿朝他走過去,在他身前站定。
他的眼神沒從她身上移走半分,她也沒坐回他腿上,而是牽起他的一只手,拉他站起身。紀柏川一臉玩味,跟着她。
兩人來到床邊,她勾起紅唇嬌豔如火的紅唇,朝他的唇襲去。紀柏川習慣性的湊過去想要接吻。她卻冷不丁撤退一步,伸出雙臂将他推倒。
梁沫投給他一個不屑一顧的眼神,轉過身靠向床對面的衣櫃。
她的手覆在身前紐扣上不動,好讓他全部的目光都聚集在那。
片刻,又慢條斯理的,一顆一顆的解,将身前的遮掩完全打開。
此時,紀柏川已然站了起來,拿起床頭櫃上的煙,啪得一聲點燃。她沒停在原地等他,而是雙臂伸展,趴在櫃子上轉圈扭動跳舞。
腰臀線隐隐從襯衫縫隙裏露出來,刺的他的雙目幾乎着火。
他嘴裏叼着煙,面無表情猛然攬上她的腰,她沒反應過來,驚呼一聲,心跳劇烈。下意識想推開他,卻紋絲不動。
他的眼神似火,臉上已經有了燒着的跡象,她再沒了勾引人的氣勢,垂下腦袋靠在他肩上。
他的聲音從耳邊穿過,“今晚別走了。”
她擡頭,“為什麽,現在明明還早。”
他唇角揚起譏诮,“你可以試試今天出不出得了這扇門。”
下一秒,她人已經腳下騰空,橫着躺在他懷裏。梁沫顧不得那麽多,仍堅持着原則,“我們說好的,結婚之前都要分開住,之前堅持的好好的,怎麽還出爾反爾呢。”
他把她撂回床上,覆上她,聲音抖得有些抑制不住,“撩完就跑?想的真美。”
她絕望的阖了阖眼,雙手舉着,說,“是,我今天是玩心重了點,希望紀大導演能網開一面放了我。”
他沒說話,直接堵上了她的唇,仿佛宣洩着什麽。
幾分鐘後,闊別久違的呼吸,她像一條渴水的魚,大口吸取氧氣。
就在她以為今晚将要徹底破功之時,紀柏川卻突然起身,不發一言,套上外套。
梁沫坐起來,奇怪問,“你這是要幹嘛去。”
他的動作爽朗迅速,毫不拖泥帶水。一邊輕描淡寫說着,“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