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要人 ...

嘉寧進李府也就送了個祝福觀了三拜之禮, 并沒有多留。

回到宮裏了卻在宮裏轉來轉去的, 糾結和思考。蘇于淵說的對,辰妃娘娘肚子裏那個孩子不能留, 可是真的要按照他說的那樣嗎?

嘉寧一路走的時候沒太看路, 反正宮裏也沒什麽她不能去的地方,瞎走就瞎走呗。

蘇于淵的意思是, 若是自己不想動手, 告訴母後便是,母後自然會解決這件事,說身在其位這件事确實是歸她管的。可是嘉寧想着,若是非要動手, 她又怎麽願意去髒了自己母後的手?

所以這會兒才會在糾結。

她低着頭沒注意, 走的時候腳下有沒有定路, 一個沒注意便撞上了一堵肉牆,“诶呀, 誰啊!”

“孤,你兄長!”太子齊衍一時間被自家妹妹弄得是有些哭笑不得, 又好氣又好笑的伸手揉了揉她有些撞紅了的額頭。

“剛才聽人說你在這和個游魂兒似的飄來飄去,過來一瞧還真是。嘉寧你這是怎麽了?”齊衍剛剛都還在忙,聽到消息急忙出來的時候袖口都還沾了墨跡。

他說着靠到了身後的假山上, 感情他這妹妹雖然沒看路, 轉來轉去又轉到了禦花園。

嘉寧四下看了看沒別人,她折春和臨秋屏退了,才和把随性的貼身太監屏退的齊衍說, “還不是辰妃娘娘那事,我想着怎麽也不對。”

禦花園這地形,只從一邊去看,不去細看的話還真的看不到有沒有什麽人。剛剛齊衍又是背靠着假山看的,而那一片假山後面,今日還真的就湊巧有人。

安昭儀剛撿起斷線的紙鳶準備走,卻不想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嘉寧公主的聲音她又怎麽會聽不出來?立刻從非禮勿聽變成了被話裏的內容吸引。

辰妃娘娘那事兒?還能有什麽?辰妃娘娘最近的事也就是有孕了吧?她想到這有些黯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她自己進宮的時間也不短了,但是奈何肚子不争氣就是沒有懷上個一男半女。

這一黯然,就錯過了離開的機會。

這邊嘉寧和齊衍不知道有人湊巧偷聽了,畢竟這裏平日裏還真的沒什麽人來,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這件事咱們不好管啊,問題是父皇信了這個孩子是他的。”

安昭儀伸手捂住了自己嘴巴,什麽叫問題是陛下信了這個孩子是他的?難道那個讓她羨慕到夢裏都老夢到的孩子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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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寧啧了一聲,“既然辰妃與人私通,我們為什麽不能直接告訴父皇?”

安昭儀幾乎要沒忍住出聲了,她張口咬住了自己的手心,讓聲音堵了下去。一時間氣的渾身發抖,辰妃娘娘她怎麽能?怎麽能?那可是陛下啊,是她們的夫!

不行!她得告訴陛下去!

然而這邊齊衍嘆了口氣,伸手戳了戳嘉寧還有些紅的額頭,一句話有讓安昭儀頓住了腳步:“父皇的身體不好,你就不怕直接告訴他的話将人氣出個好歹?”

“那總不能就這麽不管吧?我可不想要一個這樣的弟弟妹妹。”嘉寧一時間也被難住了,事情回到了開頭。

安昭儀也跟着點了點頭,總不能讓這麽個來路不明的野種轉頭變成皇子了吧?這又将陛下的面子放在哪裏了?簡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虧她以前還覺得辰妃人不錯!若是能夠回去那個時間,她簡直想一把掐死那樣想的自己。而現在,她只想要知道嘉寧公主和太子殿下到底準備怎麽辦。

她小心的沒有發出聲音,整個人又稍稍的靠進了寫假山的牆體,支起了自己的耳朵。

齊衍嘆了口氣,“孤也不想要,若是辰妃能自己小産了,咱們也就不用擔心這個了。”

臨了了,他還和嘉寧說讓她不用太擔心,左右不過才半個月喜脈,他們有充足的時間。其實他不是不能出手,但是不能讓嘉寧手上沾了不幹淨。這麽說其實也就是變相的在和嘉寧說讓她不要管了,然而就這幾天的時間嘉寧糾結的那樣子,顯然并沒聽懂。

難道真的要正兒八經的和她說嗎?齊衍覺得這樣挺不好的。後來想了想還是算了,妹妹愛管就管吧。

這邊他們倆是走了,假山背後的安昭儀卻還在。她眼睛裏的光彩明明滅滅,最後化為了堅定,既然太子和公主管不了,她定然得要做些什麽的。

“娘娘,總算找到您了,下次喊奴婢去撿紙鳶便是了。”來的是安昭儀的大宮女降雪,大概是找了好一段時間了,臉上都已經有了薄汗,眼神卻緊張的将她家娘娘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眼神忽然一凝。

“娘娘,您的手什麽了?用不用叫太醫啊?”她小心的看了看自家娘娘的右手,手心裏好深一個壓印,紅紅的,凹凸不平。

安昭儀被她打斷了,也愣了下,才感覺到自己手心裏疼疼的,看了之後心裏松了口氣,“沒事,沒破皮。”

“娘娘您這是想吃肉了嗎?等會兒晚膳奴婢讓禦膳房的人多做點肉膳來,就算實在是想咬,咬奴婢的手就是了。”降雪絮絮叨叨的,扶着她們家昭儀娘娘往回走。

安昭儀一邊聽着降雪絮絮叨叨,一邊心裏思考,自己什麽時候能夠見得到辰妃。每日去皇後娘娘那裏請安的時候之前倒是見得到,但是現在辰妃懷了孕,卻并不一定能見到。

等等,似乎沒有聽說辰妃有不需要去給皇後娘娘請安的旨意?

她忽然的就笑了。

……

嘉寧這邊回去思緒實在是亂,用了晚膳沒一會兒就叫了沐浴。她沒有去溫泉池子,只是讓擡了浴桶進寝宮,屏退了身邊的折春幾個之後才自己去了衣衫邁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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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浴桶比一般的大些,便是兩三個人一起,其實也能夠用的。水面上撒着一層花瓣,看起來讓人看不太清水面以下的東西,她進了水,緩緩地坐下。

或許是因為水溫适宜,腦子裏想的那些亂糟糟的東西也并沒有再一團麻。嘉寧有一個小小的不為人知的毛病,每次有什麽想要思考的東西了,頭腦又靜不下來的時候,便喜歡将自己全埋進水裏去。

她深吸一口氣便沉入了水中,溫熱的熱水包裹住她,手上還沾了兩片水面上帶進來的花瓣。反正水淨着,便幹脆的睜開了眼睛,漂亮的桃花眼眨了眨,盯着手上的兩片花瓣出神。

直等到了這口氣用完,才緩緩地從水下回到了水面上,開始悠悠的去清洗。

既然怎麽着急都沒有用,那幹脆就不着急了。若是五天內太子哥哥那邊沒有行動,她就去和母後商量,是該去找李青松李太醫問問看父皇現在的情況了。

是的,嘉寧自己緊張歸緊張,糾結歸糾結,她其實是發現了太子哥哥不想讓她參與的意思的,也願意給他一些時間。最近太子哥哥怎麽那麽忙?她搖了搖腦袋,表示自己并不知道怎麽個情況。

今日時間已經晚了,而明日還要一早去送蘇于淵呢,嘉寧伸手捂着嘴打了個哈欠,最近真的是春困啊,這幾日明明睡的很好。

到了第二日,嘉寧專門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一路出宮去送蘇于淵。

等見到了人,她眼前閃過了一種驚豔的感覺,蘇于淵今日穿的是一身黑底暗紋的衣衫,因為要方便行動,所以偏向于武生的感覺,袖口和褲腿都是紮緊了的,“這是哪家的俠士?本公主怎麽沒有見過?”

蘇于淵笑了,他們也已經将準備好的東西放進了馬車,配合的拱手行了一個武生禮,兒看起來倒是真的像是一回事兒,“江湖兒郎四海為家,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姑娘可要和某一起去看看這大好江湖?”

兩人倒是這麽玩慣了,但是蘇姝兒卻是頭一回見,她抱着懷裏的小包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哥,你也太逗了吧,還某呢!不會學的是容飛翼吧?”

蘇于淵難得有些尴尬,耳朵根紅了紅,這還是第一次被他妹妹給抓包了,然而聽到後面卻又拉下了臉色,“那個容飛翼你離他遠一點,一點正事都沒有,成天就知道盯着你,一點都不安好心。”

蘇姝兒點了點頭,調皮的和嘉寧眨了眨眼,笑的很可愛,“還沒恭喜嫂子你封了鎮國公主呢,恭喜吖~”

她說完就抱着懷裏的小包袱往馬車方向跑,一路快的就像是擔心她哥要說什麽似的。

嘉寧被她一句嫂子叫的有些臉紅,瞪了瞪蘇于淵,卻發現他笑的正開心呢,顯然那句嫂子他聽起來很受用。不反駁吧,氣不過,反駁吧,又舍不得。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她看到蘇于淵馬車那邊掀開簾子往過看的蘇母,臉紅紅的往自己的馬車走,“你快去吧,別誤了時辰,讓伯母她們等急了。”

蘇于淵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笑着翻身上馬,走在了兩輛馬車旁邊。他先是策馬去了蘇母她們的車窗前,該準備的都在準備了,狀元府那邊也留下了仆從看守,這次回去就帶了一個被蘇母取名金絲的婢女,方便照顧。

嘉寧幾乎是連着囫囵吞棗的喝了兩杯茶,才壓下去面上的紅暈,想開點,蘇姝兒那句嫂子也不過是喊早了些對不對?父皇賜了婚,又怎麽了?

她這邊剛續上第三杯茶,抱在手裏沒準備喝了,卻看到蘇于淵的手忽然從車窗進來,很自然的就拿走了她手上的茶杯。

“诶!我喝過的杯子,你要喝重新拿一個呀!”嘉寧見他直往嘴邊送,急忙取了一個沒人用過的倒了茶要和他換。

蘇于淵眼角微挑,也不說什麽,就是透着一股我要搞壞事的感覺。他伸手接過了嘉寧遞過來的杯子,當着她的面将她遞過來的杯子喝了口,然後故意策馬往前走了兩步,讓嘉寧從窗口的小地方看不清他的動作,連着換了好幾次才又和窗口平齊。

“猜猜看哪一杯是嘉寧你喝過的,哪一杯是我喝過的?”兩個茶杯是一套,裏面的茶水又差不多,他眼波流轉,想要在走之前再逗逗她,

嘉寧一時間被他的不要臉弄得有些懵逼,不知道該怎麽說,竟然還能這麽欺負她?而當嘉寧看到他的眼睛的時候,卻莫名的覺得心裏的那只兔子又跳了跳。

她也分不出來,蘇于淵顯然也不會讓她拿着細細的看,幹脆就伸手随便指了一杯,“就這個吧。”

蘇于淵挑了挑眉,好說話的将杯子遞了過去,然後一邊悠悠的拉長調子說着,一邊策馬往前走,“公主可要好好查看,若是杯口上沒有沾到公主紅色的口脂,怕就是于淵喝的那杯了。”

他說完,就策馬往前奏,完全不給嘉寧反應的時間。

而他不說還好,一說嘉寧還真的不由自主的開始查看了,然而細細的又是觀察,又是細細的尋找,愣是沒找到他說的口脂印子。

難道真的是選錯了杯子?

而蘇于淵順走了一杯茶,笑眯眯的邊喝邊策馬走着,他笑着細細講手上的杯子看了一圈,然後對着那淺淺的口脂印子飲了一口,今日的茶水是真的很甜呢。

嘉寧哪裏還沒有反應過來蘇于淵就是想要逗她?她看着旁邊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攬夏和谷雨,一時間有些氣呼呼的。而這氣呼呼的了就有些口渴,然而等端着茶杯喝見底了,她才忽然反應過來,頓時放下也不是,拿着也不是。

這一路上蘇于淵沒忍住的又來逗了她兩三次,逗的嘉寧安安生生的躲在馬車裏,後來怎麽搭話都不理了,才暗覺自己逗過頭了摸了摸鼻子策馬乖乖的走在旁邊。

這到了城門口,門口的士兵一一檢查之後放行,查到嘉寧這的時候,行禮還驚動了他們的小隊長。

嘉寧将蘇于淵送出城門,送到了十裏亭。平日裏她總覺得蘇于淵應該是得罪的人很多,交好的似乎只有一個同榜探花。然而今日看到這些來送行的,嘉寧才發現他似乎并不是像自己想的那般不知變通。

确實,若是蘇于淵還不知變通,哪裏還有誰敢說自己知道變通呢?

或是同窗,或是同僚,或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了交情的朋友,這次來十裏亭送行的她大概的數了數,發現差不多能有二十多個,着實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

等回到城裏,嘉寧面前卻被一個人給攔住了車。

馬車本來用的薄紗簾子就擋不住裏面,但是馬車車身上印着的可是公主的紋路,平日裏哪裏有人敢攔車?

今日偏偏還就是有了,來的人叫梁承志,一身皮草,看起來倒是很精神,卻一看就不是大齊子民應有的樣子,反而像個番邦人。

這人嘉寧認識,看清之後眼皮微微跳了跳,這人确實不是大齊的人,是梁國的大王子。而在上輩子,攬夏便是進了這人的府上,她隐蔽的看了眼攬夏,又收回了視線。

“放肆!鎮國公主的車也敢攬!”趕車的也是從宮裏出來的,這會讓一馬鞭啪的一聲就甩在了這人面前的地面上。

梁承志聞言更加覺得有意思了,這位就是開始的時候那個大皇子說能夠弄給他們和親玩玩的公主?然而這段時間裏面,再提的時候那個大皇子就像沒說過這話一樣。

稍微一打聽,梁承志就收到了這小公主被封了鎮國公主的消息,又怎麽不好奇?

然而今日他卻并不是為了這個公主攔的車,他現在并不适合和齊國撕破臉,那麽這個品級和聖寵都很高的小公主,顯然招惹就并不理智了。他順從的往後退了一步,“誤會誤會,小王來自大梁,剛過來不懂規矩,鎮國公主勿怪。”

他說着,自覺很帥氣的揚了揚頭,拱了拱手“小王乃梁國現任國王的長子,見過鎮國公主,公主千歲。”

嘉寧挑了挑眉,開了口,“既然知道是誤會,大王子又為何還不讓路?”

梁承志聽到這裏的時候,也有些覺得這個公主實在是沒意思,竟然都不會欣賞他的帥氣,他撇了撇嘴,“公主見諒,實在是剛才驚鴻一瞥,被公主身邊的婢子驚豔到了。不知道公主能否割愛?”

他的話一說,嘉寧第一反應就是攬夏,然四個婢子卻不知道,以為牽扯到了自己,不由得緊張的看着自家公主,生怕自己被人要了去。

攬夏有些不妙的感覺,這人她沒見過,可是似乎視線總是往她這裏看?

見嘉寧沒說話,梁承志眉頭皺了下,“就是公主您右手邊前面坐着的那位,額頭有着一朵花的那個。”

馬車裏一時間有些安靜,嘉寧冷哼了一聲,“大王子還是莫要開玩笑了,本公主的人從來不割愛,速速讓開吧,免得馬蹄無情傷着了大王子。”

她話音剛落,趕車的車夫就一鞭子抽上了馬屁股後面的木欄,三匹馬拉着的馬車頓時動了起來,梁承志急忙往邊上退也吃了一嘴的土。

等看着馬車走了,他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擦了擦嘴上的灰塵。這個婢子就是消息裏讓大皇子齊旭吃了很大虧的那個吧?看起來确實機靈,他要個人,別人不一定給,這個婢女大皇子定然會幫他的。

想着,他的眼神不由得就暗了暗,若是之前的計劃成功了,嘉寧公主和親他們大梁,這個丫頭肯定是得陪嫁的吧?哪有現在這束手束腳的樣子?

而嘉寧這邊馬車一路速度快了不少,這會兒看起來像是憋着一口氣一樣。

臨秋上次暖冬的事上就總覺得自己欠點什麽,而攬夏又是暖冬的親姐姐,這段時間簡直讓本來就話少心思細膩的她整個人都有些思慮過多。總是會想若是自己當初能夠大膽的從樹上跳下去,暖冬是不是就可能不會死?甚至有時候夢裏都還能夢到那天。

一路等馬車回了福寧宮,嘉寧剛坐下思考這個梁國的大王子怎麽會來大齊的,一邊又思考着攬夏的問題。

臨秋憋了一路,見這會兒回來了,直接就跪下了,“公主,求您千萬莫要将攬夏給出去,她是公主的人。”

她說之前只覺得自己憋了太久,然而說了之後忽然覺得不對,自家公主什麽時候說過有想要将攬夏給出去了?反而是直接回絕了那什麽大王子,直接讓馬車回了宮。

臨秋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眼神閃躲,感覺羞恥的想要找一個地縫鑽進去。怎麽能夠這般呢?虧得她還覺得自己心細手巧,這簡直烏龍到家了。

嘉寧聽到的時候,還感覺到驚訝,然而緊跟着就看到了她精彩的變臉,簡直是漂亮好玩的讓她想笑。原來臨秋也有這麽多表情?簡直能去川蜀學變臉了都。

攬夏聽到臨秋的求情,心裏還吓了一跳,心說這樣的說法将公主放到哪裏了?然而緊跟着就發現臨秋自己也發現了自己的失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萬幸公主沒有放在心上。

她笑着福了一禮,“平日裏看不出來,原來臨秋心裏這般緊張我的?公主才不會将我送出去呢。”

說着見嘉寧沒有反對,幹脆的就伸手攙起了臨秋,“殿下,那個人真的是什麽大王子?”

嘉寧點了點頭,伸手拿了塊糕點,“他确實是梁國的大王子,叫梁承志。前段時間聽說梁國來使,沒想到竟然是他親自過來了。”

她想着,忽然擡頭說,“若是那個大王子還要糾纏,你莫要理他就是,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要善罷甘休的樣子。”

攬夏行了一禮,應是。

這才剛将蘇于淵送走,嘉寧就總覺得欠了點什麽,一時間總覺得有些不得勁。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決定今天去養心殿找李青松李太醫問問看父皇的身體情況,再決定到底能不能将那個事告訴父皇吧。

“這會兒前面下朝了嗎?”嘉寧想出門了才想起來,這幾日似乎上朝時間一直很長?

攬夏行了禮,退了出去打聽。沒一會兒她就打聽清楚回來了,“回殿下,下朝是下朝了,但是今日似乎要宴請各方使臣。”

嘉寧挑了挑眉,“各方使臣?不止梁國啊這是。”

她忽然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一時間有種想要找蘇于淵的欲/望,然而蘇于淵今日剛離開,再見若不出意外應當是一個月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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