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沒完沒了 ...
嘉寧上輩子并沒有發生過現在這樣各方來使來齊這段, 也不知道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想來只要有所變化應當就是好的。
所以太子哥哥最近忙的就是這個?想到昨日下午匆匆忙忙出來, 弄的袖口都沾上了墨跡都沒有注意到。
但是父皇最近似乎沒有那般的忙,這是……要鍛煉太子哥哥?
攬夏見自家公主忽然問下朝, 二和下朝相關的, 可不就是只有陛下和太子?她見自家公主下意識看的那個方向,大致一想, 這不就是蘇驸馬去的方向嘛, 心裏一時間又好笑又心疼。好笑自家公主也有這樣的時候,心疼自家公主也有這樣的時候。
“殿下是想找陛下還是太子殿下?奴婢着人去注意着,前朝的事情忙完便能第一時間的回報殿下?”攬夏問。
嘉寧思緒忽然被打斷,揮了揮手表示, “不是找父皇和皇兄, 是找李青松李大夫。”
“可是李太醫不應該在太醫院?太醫又不上朝啊?”攬夏眨了眨眼, 有些沒弄明白找李太醫和前朝下沒下朝有什麽關系。
“啊?”嘉寧剛想說李青松李太醫就住在養心殿的偏殿,忽然想起來太醫院的人清洗過後, 李青松也跟着去了,安全沒問題的話一個太醫老住在養心殿的偏殿不是事兒。
“對哦, 攬夏你去一趟太醫院,叫李青松李太醫來一趟。”嘉寧說。
“是。”攬夏行了禮,便出了門往太醫院而去。
太醫院的位置不遠不近, 一樣要穿過禦花園, 離養心殿的位置最近。
攬夏上次在清明祭祖的時候自己毀了自己的名聲之後,走出去的時候宮裏的宮人們總是明裏暗裏的,用看髒東西的眼神看她, 甚至有的還故意在她走過的時候用她聽得到的聲音說着小話。
什麽‘不知羞恥,我要是她早就一頭撞死了’‘就是就是,牽連主子’‘臉都毀了,身子也糟蹋了,真不知道嘉寧公主念她什麽’‘憑什麽背叛主子的奴婢還能這般逍遙’等等。
所以再次聽到這些話,攬夏也不過是習以為常了。卻不想今日卻有人不覺得,他身上穿着動物皮制成的衣裳,一腳便将一個說她的小宮女給踹倒在地,“背後說人壞話,你是哪宮的?”
攬夏愣了下,認出了人,這不是攔她們馬車的那個梁國的大王子又是誰?一邊納悶怎麽會碰上他,卻又十分得體的行了禮,“參見大王子殿下,不知大王子為何會到這裏?此處已經算是後宮的地界,大王子請自行離開。”
梁承志挑了挑眉,“小王就是随便走走,原來這裏就已經算是後宮的地界兒了?小王不過是聽到了寫不合耳朵的東西過來看看,這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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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着這就走了,但是卻完全沒有要動的意思,一雙眼睛明亮且有神,欣賞的看着攬夏。
當然不是什麽無稽之談的一見鐘情,或許這個攬夏長的确實挺合他的胃口,然而更深的卻是聽到清明祭祀那會兒的消息勾起的樂趣了。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
想起來梁承志心裏就想笑,這個大皇子說的十拿九穩的計劃,結果被一個宮女給破解了不說,還賠上了他自己的母妃。這樣說起來,這個攬夏還真的是個人物了。
攬夏說完擡腿就要走,管他是不是什麽大王子,自己行過了禮,身上還有差事在。然而她發現自己往前走,這個大王子就往前走,一步一随的,她停了人家也停了。
“不知大王子有何貴幹?婢子身上還有差事在。”這個人她不知道怎麽樣,但是就沖着他想向自家公主讨了自己,攬夏就很難對他有什麽好感。
“剛才那個宮人嘴裏說的是你吧?怎麽,你們大齊對幫助自己的人連個謝字都沒有?”梁承志完全沒有被她拒人千裏的樣子給影響到,還悠悠的跟着人走。
攬夏頓住了,不是在意他說的什麽所謂的幫助,而是再往前走的話沒多遠就是太醫院了,她家公主找李青松李太醫不知道什麽事,但是顯然什麽都不說不讓別人知道才是最好的選擇。更何況,這個不知是敵是友的梁國的大王子,他若是知道了,到底會怎麽樣?
這邊氣氛僵住了,上天卻似乎專門來幫她的,從前朝那邊遠遠的快步走來了一個小太監,直直的就往梁承志的身邊走,“大王子,前邊梁國的使團正在找您呢,您還是快過去吧。”
攬夏心裏松了口氣,心裏知道他不會再在這裏糾纏了,然而卻沒有想到會聽到他叫她的名字,不由得僵住了。
“攬夏對吧?下次再見了。”梁承志挑了挑眉,想要伸手去撩一下攬夏碎發,到底還是沒有失禮,擡步跟着內監走了。
攬夏原地看着他們的背影,等确定人看不到自己了,才往太醫院的方向走,至于那地上躺着的某個宮的婢女?和她有什麽關系呢?平日裏當做沒聽見是不想給自家公主惹麻煩,這會兒既然已經有人出了頭,她又不是傻的,上趕着讓人踩臉子的事能做才怪了。
等到攬夏帶着李青松李太醫回到福寧宮的時候,嘉寧剛畫了一副簡單的水墨圖,畫的是今日的十裏亭送別。着墨沒有特別的精細,不過是閑來無事的随手一畫。這會兒見人來了提了字便收了筆。
“臣李青松參見鎮國公主,鎮國公主千歲金安。”李青松來宮裏有一段時間了,對行禮之類的也是比最初的時候順暢的多了。
嘉寧走上前親自将人虛扶了起來,“李太醫客氣了,您本身就是為了父皇和母後才入的宮,嘉寧和父皇母後都是記得您的情誼的。”
李青松順着嘉寧公主的動作起了身,“不知公主叫臣是?”
嘉寧笑了笑,說,“給李太醫賜座,”等他坐下了,才說,“本宮這次叫李太醫過來,就是想要問問父皇和母後最近的身體情況。”
李青松見她的眼神認真且帶着關切,加上他知道嘉寧公主是可信的,甚至自己進宮來都和嘉寧公主脫不了關系,那麽自然也就不是什麽不能說的了,不過是女兒關心父母罷了。
“回公主,皇後娘娘的身體已經沒什麽大礙了,雖然有些虧損,之後細細補足便是。”他說完了皇後娘娘,又開始說陛下的身體,“陛下的現在已經過了拔毒階段,只是虧損太多,雖然這段時間又有些虛不受補,卻真的是補回來了些。”
說到虛不受補,嘉寧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事兒還有她一分子呢,甚至可以說她占了大多數。畢竟自己出去買了那麽多的補品回來,一股腦的全送去養心殿了,哪怕上次和父皇說過了不需要全都吃,後來又去還是發現父皇沒舍得不吃。
弄得她後來都沒好意思再送補品了,這會兒聽到李青松說那些補品其實還是有用的,心裏也算是松了口氣。
嘉寧見李青松說完之後沒有再細說的意思,便開口問了,“父皇現在的身體,有沒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地方?比如能不能受刺激或者不能吃辛辣刺激之類的?”
李青松聽着下意識感覺這個問法有點奇怪,但是想了想确實沒什麽問題,關系到自己的專業,他很認真的和嘉寧說,“飲食方面忌偏寒的食物,和一些過于辛辣刺激的,就算是酒也是少喝為妙。”說着,想到了嘉寧剛從說的受刺激,又說,“陛下現在最好還是能夠心平氣和,一般的小激動沒事。”
嘉寧聽的有些糾結,一般的小激動……那事兒又怎麽能算一般的小激動呢?這代表着是不是不能夠将那事兒直接告訴父皇?她一邊心裏犯嘀咕,一邊對着李青松李太醫笑了笑,“不知李太醫可有幫太子哥哥診過脈?”
這個還真的有,哪怕現在太醫院肅清之後都是能用的人,由于之前的那事兒皇帝陛下還是十分信任李青松的,關于陛下自己的身體、端木皇後的身體、太子齊衍的身體、鎮國公主嘉寧的身體那都是交給李青松看的,這信任讓太醫院的那群太醫可是羨慕嫉妒又沒有辦法的。
若只是說醫術,太醫院不見得沒有和李青松并肩的,甚至還有一兩個能超過他的。可是奈何這李青松是在陛下摸不清渾水的時候一路用過來的,這榮寵真的就是讓人羨慕也羨慕不來的了。
李青松點了點頭,“回公主,太子殿下的平安脈也是臣負責的,太子殿下的身體并沒有什麽大問題,調理調理便是了,這段時間一直在做。”
嘉寧點了點頭,親自将李青松李太醫送出了福寧宮,正巧碰上了茗溪姑姑。
茗溪一身規矩卻得體的宮衣,等李太醫走遠了才行了禮,“奴婢參見公主。”
嘉寧有些奇怪,往後看了看又只看見了茗溪姑姑一個人,“是母後那邊有什麽事嗎?”
茗溪作為端木皇後身邊的左膀右臂,一言一行的禮儀都已經刻在了骨子裏,但是對這個從小看着長大的公主,心裏還是軟和的不行,“是有人告到了娘娘那,娘娘執掌中宮,這不就讓奴婢帶着攬夏去一趟,問個明白。”
嘉寧還每弄明白,但是茗溪姑姑都來了,顯然是确有其事,“攬夏怎麽了被人告到母後那了?”
她一側頭看向攬夏,等着她的說法。
攬夏上前行了一禮,淡定自若,完全沒有犯了事兒的感覺,“回公主,剛才奴婢去太醫院的路上碰到了有人說奴婢‘言行不檢點,毀了身子和臉還要拖累主子,’”
她還沒說完,就被嘉寧打斷了,嘉寧皺着眉,“哪宮的?本宮也要告她去!”
攬夏心裏一暖,平日裏不說不代表事情欺負到了頭上還不說,自家公主的愛護真的很暖心,連忙接着說完,“奴婢沒事,是梁國的大王子路見不平拔腳相助。”
嘉寧被她那個拔腳相助給逗到了,“走走走,咱們一起去,本宮倒要看看是誰欺負本宮福寧宮的人。”
等到了鳳儀宮,嘉寧一眼就看到了人,不是五皇弟的生母林嫔又是誰?
看到了她,嘉寧忽然想到坑到過他們的五皇弟。他在清明祭祀上忽然過來抱着她,導致她将酒水灑在了暖冬身上,而暖冬去換衣裳的時候,正巧碰到了那個叫巴言的太監,将那塊要命的藥玉帶了過來;還有她和蘇于淵的訂婚宴上,也是小五‘童言無忌’的問父皇是不是他要有新的弟弟妹妹了。
正是他的這句話才讓本來只準備自己和端木皇後一起過去的父皇,帶着那麽多人一起去了辰妃娘娘的晨曦宮。
小五才多大,卻接二連三的做了出頭鳥,身後說是沒有人教他她還真的不信。
五皇弟的這個生母,林嫔長的其實算是一般好看,反正沒有好看到讓喜歡看美人的嘉寧記住。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這個林嫔運氣特別的好,在剛入宮被例行翻牌子的時候一次就中,有了小五,還靠着生了小五才到了嫔的位置。
“給鎮國公主請安,鎮國公主千歲金安。”林嫔雖然是陛下的女人,但是品階卻和嘉寧差得遠,是以見到她了還得行全禮。
嘉寧看了一圈,周圍都是站着的,唯一一個躺着的就很明顯了,那個宮女的胸口上有一個成年男子的腳印,鞋底上沾着的灰和草屑都在,而那個宮女就躺在那,一動不動。
“這是怎麽了?”嘉寧問。
林嫔行完禮起來,先是擦了擦眼淚,然後才說,“這丫頭是嫔妾宮裏頭的大宮女,今日臣妾感覺身子不爽利讓她去太醫院取藥,但是很久都沒見人回來。差人去找了之後才知道,她竟然在宮裏遭此毒手。”
這話說得,真的要多無辜有多無辜,嘉寧收斂起笑容,問,“這是怎麽回事啊?”
“回公主,嫔妾這婢子規規矩矩的,今日遭此毒手也是因為撞破了攬夏和梁國大王子的奸情,才被那大王子下了狠手的,胸前的肋骨斷了足足兩根啊。”
攬夏聽着只覺得自己一點都氣不起來,這般搬弄是非指着白的硬說是黑的,自己不是也用的十分順暢嗎?她和看過來的自家公主好脾氣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她不氣嘉寧卻是氣的,她上前抱住自家母後的胳膊,晃啊晃的,“母後~嘉寧來看您處理事兒。”
端木皇後哪裏不知道她這是給攬夏撐場子?笑着拉她坐下,說:“剛才林嫔的人已經說完了,一面之詞向來不可信,攬夏你也說。”
攬夏行了一禮,“回娘娘,攬夏今日确實是碰到了梁國的大王子,卻并不是林嫔娘娘說的什麽奸情,而是大王子前朝那邊迷了路,正巧碰到了。”
“那梁國的大王子又為何要一腳将林嫔的宮女踢成這樣?”端木皇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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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夏對答如流,“因為梁國的大王子迷了路,聽到了這邊的聲音才過來的,林嫔的這個宮女當時嘴裏正在說奴婢的壞話,句句含毒,刺人心脾。大王子聽不慣,便一腳踢了上去。”
林嫔的那個宮女并沒有叫太醫,大概是為了保住當時的慘樣,方便來皇後這裏告狀。那丫頭現在都還都一會兒疼暈過去,一會兒疼的想暈過去都暈不過去呢,哪裏有精力辯駁原本就是事實的東西?
端木皇後聽完,擡眼看了過去,“林嫔可還有什麽要說的?”
林嫔從嘉寧跟來的時候就知道這一狀肯定是告不贏了,自己的宮女自己知道,而且這個宮女剛從二等宮女提上來,對她來說還真的沒有什麽太大的羁絆,過來也不過是受人之托罷了。
想到那人承諾事成之後的允給她的,林嫔又一時間不願意就這麽放棄,她眼睛一轉,“若說那個梁國的大王子和攬夏沒有什麽奸情,那梁國的大王子又怎麽會知道攬夏的名字?甚至還說下次再見?”
她這話不說還好,她一說攬夏倒是感覺到不對了,這會兒那個宮女都一點半點的話都說不出來,而當時又只有這個宮女一人在那,林嫔又是怎麽知道後來的事的?這怕不是一開始就有問題!
攬夏想到這,直接就向着皇後娘娘跪下了“娘娘,奴婢殘破之身被公主保下,又怎麽可能再做給公主抹黑的事?娘娘明鑒啊。”
她這話,自然是點出了上次那件事裏自己扳倒了周妃,而上次的那些說辭都是胡編,她又怎麽會明知故犯?
林嫔忍不住說,“之前就有過一次,誰知道你是不是大皇子勾搭不上了,轉頭想要勾搭上來使大齊的梁國大王子?娘娘,這等婢子又怎麽能放在公主身邊?”
“夠了!”端木皇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什麽人放在嘉寧身邊還輪不到林嫔說,既然你們兩邊說不出什麽所以然,本宮之後自會和梁國的大皇子确認,都下去吧。”
林嫔被她的那一眼吓到了,心裏暗暗地覺得自己今日實在是不夠冷靜,便怪怪的退下了。
端木皇後又說,“叫太醫去趟林嫔那,別還什麽都沒問出來呢,人就死了。”
“是。”
嘉寧讨好的對着自家母後笑了笑,上前給她揉了揉太陽穴,“母後一天好忙啊,莫要累着自己了。”
端木皇後一邊被她輕柔的指尖揉的昏昏欲睡,一邊又擔心,沒一會兒就不讓她揉了,伸手拉着她上下看了看,“怎麽今日讓攬夏去太醫院了?是有哪裏不舒服嗎?”
嘉寧乖巧的讓她看,搖了搖頭,“就是問問李青松李太醫父皇和母後的身體情況怎麽樣了。”
端木皇後心裏受用,“母後好着呢,還想看着嘉寧你大婚生子呢。你父皇那邊最近也好很多,平日裏調養着不說,夜裏也沒再做勞什子雨露均沾了,李太醫說一滴精十滴血。他啊,為了能夠看到你大婚,以前怎麽勸都不聽,現在倒是自己着急呢。”
嘉寧聽着,忽然想到了不知道在哪看到的,似乎五禽戲也是能夠強身健體的?看來不光是調理,還得找些別的東西才是啊。
……
而此時的另一邊,蘇于淵并沒有跟着母親和妹妹走。蘇母和蘇姝兒跟着陛下給的幾個護衛慢慢的走,他前頭和兩個禁衛軍一起策馬疾行。
從早上到天黑,三人加起來都沒有休息夠一個時辰,中間要不是馬需要喂草,人都是在馬背上直接吃幹糧的。原本在訂完婚的第二日一早就要出發,他為了李兄的婚禮多留了一天,這會兒留給他們的時間就更加的短了。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三人卻在一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荒郊野嶺的,多虧了兩個出身禁衛軍的大哥身手不凡,還獵下兩只野兔子和一只野雞,三人才算是能夠嘴裏有點味道了。
這兩個禁衛軍并不是老跟着嘉寧公主的徐高和餘廣,卻和那兩個關系很不錯。皮膚黝黑個子高高瘦瘦的這個,叫袁佳,另一個白白的臉有些虛胖的那個,叫做龔千。
由于兩個身手好的,一個負責了打獵一個負責了柴火和生火,蘇于淵就接過了燒烤的活兒。烤着烤着撒點鹽巴什麽的,思緒不由得飄回到了第一次和嘉寧一起去桃林的時候。
那會兒也是烤兔子,因為她在,他還細心地将桃花花瓣洗幹淨塞進了兔子裏。又是刷蜂蜜又是撒佐料,生怕烤出來的的不好吃,小公主不喜歡。然而現在依然是烤兔子,卻草草的清洗收拾了,随便的撒些鹽巴熟了便是。
他從小就不好口腹之欲,但是嘉寧喜歡,他也樂的兩人一起。
天已經黑完了,這會兒已經能看到稀稀拉拉的星星,還有一彎明月。蘇于淵看了看明月,想到了懷裏的那份密旨,這次的路不是很好走,但是總要有人去的,不知道小公主現在就寝了沒有?有沒有想他?有沒有對着他寫的那個繞來繞去的錦囊妙計糾結?
三人準備休息兩個時辰,讓馬匹休息好了再繼續上路。
蘇于淵覺得,如果說原本的京城像是一個雖然不是很清澈但是面兒上足夠能夠平靜的湖。那麽現在的京城,就像是一個水多魚多,看起來洶湧的海。
他想,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波瀾終歸也只是波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