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

第 2 章

在衆人讨論熱烈的時候,鐘顏和那臺上的男子已經開打了。男子首先拿起雙刀,直戳鐘顏腦門,不把鐘顏放在眼裏,卻沒想到鐘顏身法極快,瞬間躲開,他的雙刀連鐘顏一根頭發絲都沒有碰到。那人才知小看這姑娘了,便用盡全力來應付。

***

“王爺,這是什麽情況?那姑娘是我們的人嗎?”不遠處聽風樓二樓的窗戶,正好對着這比武大會的擂臺,屋內的兩人正看着這比武大會突如其來的變況,此時說話的正是站在桌邊的一位年老的管家。

“看來我們安排的人要輸了。”被稱作“王爺”的男子長身玉立,坐在桌邊重新給自己添了一杯茶,舉止風流,語氣倒是不甚在意。

“王爺,要派人去阻止嗎?”

“不用了,繼續看吧!不過盛陽何時來了這等高手,派人去查查!”

***

這邊比武還在進行,鐘顏不欲與他糾纏,只想趕緊結束,好欣賞一下這傳世名劍,直接飛身一掌向男子襲來,那男子堪堪躲過,還沒來得及慶幸,便被鐘顏從他背後一個掃腿擊倒在地。原來鐘顏剛剛身前那一掌只是迷惑他,實則是背後這個掃腿,也只有像鐘顏這樣的身手,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變換身法,擊倒對方。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戰局已定。圍觀群衆皆震驚,沒想到這姑娘居然勝了,還勝得如此之快。短暫的靜寂之後,衆人都拍手叫好。

鐘顏走到比武之前敲鑼的那人跟前,伸出手:“我贏了。”

主持這場比武大會的人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勝利獎品“魚隐短劍”給這位姑娘,這怎麽和王爺說得不一樣呢?

還好他餘光瞄到一人從身後走了過來,趕忙迎了上去。

正是剛剛聽風樓二樓的那個年老的管家。二人在一旁耳語了一會,拿出“魚隐短劍”遞給了鐘顏。

鐘顏短劍出鞘,劍鋒淩厲,果然是把名劍!收好劍,心情愉悅地走下臺準備和柳毅一起去三門。

“讓一讓,讓一讓,衙門辦案,閑雜人等避讓,都別看了!”一群府衙官兵擡着一具屍體走過,上面蓋着白布,并不知道死者是誰,圍觀群衆剛剛看完一場精彩比武,紛紛議論起來這又是發生了什麽。

Advertisement

由于比武而聚集的人群已經導致府衙人員無法通行,侍衛們只好一邊小心着屍體,一邊驅趕周圍圍觀的百姓。

“唉,這都是這半個月死的第三個人了,你說,我們盛陽最近是怎麽回事啊?”周圍百姓議論紛紛,“聽說死的人還都是大官呢!”

“可不是,聽說連咱們府尹大人都被刺殺了。”

府尹大人?鐘顏聽到大家的議論,急忙停下腳步。

“可不是嘛?我也聽說了,咱們府尹大人可是個好官啊,也不知這次府尹大人能不能抓到壞人。”百姓們對盛陽最近的事情非常擔憂。

“這位大哥,你們剛剛說的府尹可是鐘颢鐘大人?他還好嗎?”鐘顏向先前提起刺殺之事的那位大哥詢問。

“是啊,就是鐘大人,姑娘認識我們鐘大人?”那位大哥痛心疾首,“我們鐘大人這些年可是一心為了我們老百姓,誰知這次居然被不知道什麽惡徒給傷了。”

另一人也繼續說道:“不過姑娘放心,我之前還去看望過大人,大人說他沒事,休息一段時間就痊愈了。姑娘要去看望大人嗎?”

“是的,我與鐘大人是舊識,煩請大哥指個路,這盛陽府衙在哪裏?”鐘顏決定還是親眼看看才放心。

“姑娘你從這裏一直走,然後從前面左拐,然後再一直走,就能看到盛陽府衙了。”那大哥熱心地為鐘顏指路,他可是對剛剛贏了的這位小姑娘非常敬佩呢!

“多謝大哥。”

“對了柳毅,你拿着這個去城東的添香客棧,到那裏自然會有人帶你去三門,我還有些私事要去處理。”鐘顏拿出一塊刻着“言”字的玉牌遞給了柳毅。

添香客棧是千言閣在盛陽的聯絡點,憑千言閣信物可以聯絡,這玉牌便是信物。

***

盛陽府衙外。

鐘顏看着面前“盛陽府衙”這四個大字的牌匾,內心感慨良多。

幾乎沒有人知道,這朝廷京都府衙的府尹大人,是江湖千言閣閣主鐘顏的兄長。

當今天下,朝廷與江湖紛争不斷,稍有不和便劍拔弩張,動辄血流千裏。這種局勢已經持續了十餘年了,聽聞以前二者的關系倒是沒有這般惡劣,也不知為何變成了如今這種情形。

“姑娘在門口站了好久了,可是有冤要告?”門口守衛看鐘顏一直盯着牌匾看,心生疑惑。

“哦,不是,我是你們鐘大人的舊友,聽聞鐘大人受傷了,前來看望,不知大人可還好?”

“原來是大人的朋友啊,我領姑娘去吧。”鐘大人向來廉政清明,深受百姓愛戴,聽聞大人受傷,來看望大人的人絡繹不絕,守衛已經習慣,也沒再詢問什麽便領着鐘顏進入了府衙。

邁進府衙,鐘顏看着院子裏種着一片竹子,遮蔽成蔭,旁邊幾株蘭花點綴,其餘便沒有什麽了,簡樸雅致,倒是極符合鐘颢的性格:一心為民,寧折不彎。哪怕是鐘顏多次反對,也還是踏上了官場之路。

也怪不得會因為公事而屢次受傷了。

“姑娘請等一下,我們大人傷重不能下床,我先進去通報一聲。”守衛将鐘顏領到一處房外。

竟然嚴重到如此地步了嗎?鐘顏非常擔憂,雖說以前鐘颢也時常受傷,但沒有如此嚴重過,鐘顏焦急等待着,恨不得直接闖進去了。

鐘顏等了大約一刻鐘,聽到了屋裏鐘颢似乎說着什麽,然後那守衛便出來将鐘顏帶了進去。

“顏兒,竟然是你,你怎麽來了?”鐘颢看到來看望的竟然是自己的妹妹,既驚又喜。

要知道自己的志向一直是為官來造福百姓,而這個妹妹一直志在江湖,二人雖志向一致,但選擇的道路卻是千差萬別。所以一直以來,二人見面都是逢年過節或回家探親的時候。

二人雖是親兄妹,但畢竟一個身在官場,一個身在江湖。

看着鐘颢雖卧床休養,但氣色尚可,鐘顏稍寬了心,上前去為鐘颢粗略把脈,确實無大礙,只是失血過多,需要時間休養。說來也沒人相信,堂堂千言閣主的哥哥居然一點武功也不會。

鐘颢從小就志在入仕,飽讀詩書,參加科舉,卻對武功毫無興趣。而鐘顏卻恰恰相反,一心向往江湖肆意的生活,拜師學武。二人的父母也是極度開明之人,認為子女事自己負責,讓他們随心而走,從未多加幹涉。

“還不是聽說鐘大人為了抓兇手自己都受傷了,我這才剛到盛陽,就聽說哥哥的豐功偉績了呢。”鐘顏看着哥哥受傷卧床,既擔憂又生氣,便忍不住譏諷兩句。

“好了,顏兒,好不容易來一趟,快坐。”鐘颢最近正好為盛陽的這件大案煩心,苦于人手不夠,深感鐘顏此刻來的剛剛好。

“顏兒,此來盛陽是為何事?不如暫時住在府衙吧。”鐘颢給鐘顏倒了杯茶遞給了她。

鐘顏一眼就看出來鐘颢的意思了,哥哥這是又想讓自己幫忙了,這些年也沒少偷偷給他幫過一些忙。

正如鐘顏不贊成鐘颢入官場,一心想讓鐘颢辭官一樣,鐘颢也一心想讓鐘顏入官場來幫助自己,造福百姓,二人皆認為自己選擇的道路才是正确的。

“哥,其實我這次來,和你們正在查的兇手也有點關系。”鐘顏喝了一口茶,繼續道:“你們現在被殺害的這幾個人,是否現場都留下了一塊寫着‘天懲’的絲帕?”

“你怎麽知道?”鐘颢疑惑道,這等案件細節從未向人透露過。

“三門中有兩人死于非命,同樣是現場留下了這樣的絲帕。”鐘顏解釋道,在出事之後,鐘顏曾讓人調查過,這才發現竟然和官府正在調查的案件似乎是同一兇手所為。

“原來如此,但是這非常奇怪,按理說,不該如此。”鐘颢感到奇怪,按他們目前調查的線索來看,三門不應該會牽涉其中,“我們查到現在,基本确定了死者三人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是皇親國戚,三門的人怎麽會?”

“怎麽會這樣?”鐘顏也感到奇怪,“我可以确定三門的那兩人不是皇親國戚,甚至與朝廷毫無關系。”到底是鐘颢他們的線索有誤,還是三門死的這兩人另有隐情?

這種情況兄妹二人也屬實也沒想到,一時都毫無頭緒。

“哥,既然這樣,我先走了,我去三門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鐘顏說着就要走。

“好,你去吧。”鐘颢知道自己妹妹的性格,不把事情搞清楚決不罷休。

“不過你剛到盛陽,注意休息,我一會兒在府衙給你準備房間,晚上記得過來,別忙到忘了休息。”

看着跑走的鐘顏,也不知道她聽到沒有。

鐘颢自然也是心疼妹妹的,這麽多年,一個小姑娘一手創辦千言閣,其中的辛酸勞苦誰人知道?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