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025
莫玉祝退開，哆嗦着開口，“對，對不起。”
他依舊閉着眼睛，完全不敢去看臣稚言的表情，他怕在對方的臉上看見厭惡。
雖然知道做錯事的人是他，臣稚言是受害者，可他還是會害怕，他明确的知道自己喜歡對方，如果從喜歡的臉上看見厭惡，那必然是一種很痛苦的事。
莫玉祝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幹出這種事。
雙眼雖然緊閉着，但是淚水已經順着眼睫劃出，将其濕潤。
可他面臨的是沉默。
臣稚言沉默了很久，久到莫玉祝以為人已經起身離開。
“沒關系。”終于，臣稚言開口了。
莫玉祝猛地睜開眼睛，裏面是震驚和歡喜，他揚起了笑，又不好意思的收斂了些，“什麽意思？”
是覺得這樣也能原諒他，還是他想的那個意思！
臣稚言看着莫玉祝，将他眼中的歡喜看透，對方突然湊上來他是沒想到的，甚至是有些毫無預兆。
這些天他一直都在想一件事，那就是關于莫玉祝的位置。
他當然不是天生這麽好心的人，可每次都沒有辦法拒絕莫玉祝，甚至是在顧立秦出現後有一種不可描繪的嫉妒。
如果不是意外的話，或許處于他這個位置的人就會是顧立秦。
那種可能性讓他很煩躁，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又覺得好像理所應當。
當時就在想喜歡莫玉祝應該不是什麽難事，誰知道今天就碰見那樣的事，他已經很久沒有像之前那麽憤怒過。
要不是莫玉祝還在身邊，他可能會一拳拳的打下去，就好像當年那樣。
“意思就是，我也想吻你。”臣稚言說出了心理話，他對莫玉祝有占有欲，想要得到對方，卻始終有披着一層皮，就連現在都斂着情緒，願意一點點的順着對方的進度走。
他當然明白莫玉祝剛才的舉動是什麽意思，所以才沉默的時候是在不斷的疏通步驟，他要怎麽樣才能讓莫玉祝更喜歡他。
要特別喜歡他。
莫玉祝是臣稚言的意外。
就好像那天的一次心軟，同樣是意外。
就那麽一次，之後就在連連退敗。
他說完話，重新将手放回莫玉祝的後腦勺，然後就在對方清澈黝黑的瞳孔注視下靠近。
臣稚言的吻和莫玉祝的不同，更與平時的溫柔不同，強勢的侵占着莫玉祝的領域，一寸寸的進攻。
太奇怪了。
莫玉祝下意識往後退，卻被制止，在這場無硝煙的戰争中，他潰不成軍。
沒有拒絕，連連失守。
他開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臉上燙的有些過分。
直到微弱的交談聲響起，臣稚言終于往後退了些許，他發出一聲輕笑，将腦袋靠在莫玉祝的肩上。
不僅如此，他還在一抽一抽的笑着。
莫玉祝有些惱，可當交談聲靠近後，他也只來得及低下頭，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要不是這時候擡手太突兀的話，他就那樣做了。
交談聲由遠及近，最後越來越遠。
直到完全聽不見為止。
莫玉祝悄悄的擡頭，發現沒人後一巴掌打向臣稚言，氣炸了，“你幹嘛啊！”
剛才那個時候難道不是應該把他遮擋起來嗎？怎麽還自己先躲起來了！
“哎呀，好疼啊！”臣稚言誇張的輕哼出聲，微微側身讓唇靠近莫玉祝的耳邊，“莫莫，你打的我好疼啊。”
溫熱的氣息瞬間讓莫玉祝回到方才的狀況，說話的聲音都開始漂浮，眼珠子都心虛的四處亂看，遲疑的開口，“真的啊？”
他好像也沒用什麽力度啊？
真乖啊。
臣稚言深呼吸了一下，嗅着和自己身上幾乎相同的味道，第一次覺得這個味道是這麽的甜。
甜的讓人心裏軟軟的。
他沒有回應，而是坐起身目光深邃的望着面前的人，見莫玉祝依舊遲疑的望着自己，微不可聞的發出一聲嘆息。
“莫莫，你太好騙了。”臣稚言說的實話，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麽好騙的人了，可他有很喜歡這樣的莫玉祝，“可是我很喜歡。”
剛要生氣的莫玉祝瞬間頓住，有些茫然的望着對方。
臣稚言很了解他，所以又繼續開口，“我喜歡莫玉祝，我想做莫玉祝真正的男朋友，莫玉祝答應嗎？”
接二連三的莫玉祝讓莫玉祝本人都快要不認識這三個字了。
他有些暈乎的看着眼前的人，望着他那顆很淺的字，有些不知道如何回應，他是喜歡臣稚言的，可是他沒想到發展會這麽快。
臣稚言是什麽時候喜歡上自己的呢？
不會是因為剛才的親吻嗎？
莫玉祝低下頭，看着手指已經糾結的扭在一起，組合成奇怪的形狀，就如同他現在坎坷的心情，但總體來說他是開心的。
畢竟喜歡的人喜歡自己，怎麽看都是值得開心的事。
臣稚言也不着急，就這樣靜靜的等待着，他擁有足夠的耐心和毅力，就算是被拒絕了也沒有關系。
很久後，莫玉祝問：“那我如果不答應的話，我們假裝情侶這件事就到此結束了？”
臣稚言點了下頭，又搖了搖頭，“對也不對。”
“以後我就不會只停步與假情侶的位置，但只要你想要的，我都願意給。”
所以只要你說需要繼續假裝下去，那麽他就會一直停留在那個位置，但他的心裏肯定是不想止步于此的。
他能站在原地，但不能讓莫玉祝認為自己只想站在原地。
莫玉祝的睫毛輕顫了下，将糾纏在一起的手指分開，看似不經意的開口，“那，那我還是答應你好了。”
某人表面上看起來十分鎮定，實際上臉早就已經紅的不成樣，偏偏還要繼續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
他最後還是放棄了掙紮，選擇了遵從內心。
第一次談戀愛的莫玉祝不能保證自己能夠将這種喜歡維持多久，但他不想就此錯過。
臣稚言勾唇淺笑，眼尾勾起，望着莫玉祝的眼神比起之前多了幾分深邃，不再是淺淺的一層柔意。
他從對方的神情中探尋到幾分深意，可他不在意。
雖然他和莫玉祝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類型，可最終的想法卻出奇的一致。
也許是太過迅速的原因，莫玉祝覺得兩人之間的氛圍好像和之前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在離別的時候多了一個輕飄飄的吻。
當臣稚言靠近的時候，莫玉祝是有些畏懼，他還是沒有習慣那種被侵占的感覺，後來才發現臣稚言的吻只是輕飄飄的落在了臉頰。
莫玉祝瞪圓了眼，一時間分不清是失望多一點還是尴尬多一點。
直到回到家裏，他才回過神，整個人都埋進了沙發裏面。
從表白到在一起，好像只是一瞬間的事，這時候慢慢回味就有些耗時間了。
以至于舅舅回來都沒發現，等聽見聲音從沙發上爬起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覽無遺，緊接着就被揭穿了。
方玉執都不用問，只是看莫玉祝心虛的表情就猜到了。
他微眯着眼，最後深深嘆息，“不愧是你。”
想做就做，能憋住一晚上都算辛苦。
莫玉祝臉上一紅，試圖狡辯，“那可不是我主動開口的，是臣稚言先開口的！”
他只是先動嘴而已！
方玉執懷疑的眼神上下将莫玉祝打量，最後嘆息道：“那小子要是欺負你的話就跟我說，我和他家長還是挺熟的。”
聽見這話，莫玉祝根本就沒注意前面那句，更在意的是後面那句話，眼神充滿八卦的望向方玉執，“多熟？”
他現在和臣稚言已經在一起，那是不是以後也會見到臣稚言的家人。
想到上次的少年，莫玉祝不由翻了個白眼，如果是這種家人的話，他不介意動手啊！
別小看他，他以前打架還是很厲害的！
“想什麽呢！”方玉執一巴掌拍在莫玉祝的後腦勺，嗤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別想着打聽我的事，這都不是你該打聽的！”
這一巴掌其實并不重，莫玉祝不服氣的噘嘴，但也知道自家舅舅的性子，若是對方不主動說的話，就算他再難纏都沒有辦法。
不過他是很相信對方說的比較熟，因為舅舅接受的太快了。
之前對待顧立秦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态度！
方玉執似乎知道莫玉祝心中的想法，及時回道：“稚言和顧家那個不一樣，最起碼他不會做出那種事！”
莫玉祝見方玉執臉色越來越難看，知道這次想去上次會莫家吃飯的場景，連忙靠上去，哄道：“知道的，臣稚言當然和他不一樣啊！”
“行了，聽着腦子疼。”方玉執掙脫莫玉祝的纏着的手臂，起身就往廚房走，這幾乎是每天的流程。
可今天剛打開冰箱突然感慨道：“要是沒有我的話，你可怎麽辦啊！”
臣稚言那小子會做飯嗎？
這是每個家長都會擔心的事，只可惜方玉執平時就喜歡這樣說，莫玉祝只當是和平時沒什麽兩樣，連續說了好幾個他經常點的外賣店。
完全沒聽出方玉執背後的含義。
而方玉執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只是這頓飯稍微敷衍了一點，因為還想着該如何跟青衿姐說這件事。
他的侄子和她的兒子在一起了，聽起來其實還真挺玄幻的。
這一天大概是莫玉祝過的最舒坦的日子，洗漱完躺在床上又和臣稚言打了語音電話，他其實有點想視頻的，但又覺得有點快就沒有這樣做。
也不知是什麽原因，只要聽着臣稚言的聲音他就困的很快，幾乎不到半個小時就困的連話都不想說。
最後到底是什麽時候睡着的，他自己根本不知道。
第二天，莫玉祝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他沒有起床氣，但說話做事都會慢吞吞的，接電話也同樣如此，幾乎是在最後一點時間拿到手機。
“喂？”
莫玉祝的聲音拖的很長，聽起來像是說的夢話。
臣稚言雖然早有預料，但聽見這聲音後，準備好的說辭都堵在了喉間，最後化為一聲輕笑。
他的笑聲很輕，可落在莫玉祝耳中卻格外清晰。
原本還迷迷糊糊的人瞬間清醒了很多，眼睛都瞪大了些，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後徹底醒了，“你，你怎麽。”
莫玉祝有點慌，他還不想給對方留下什麽壞印象。
“我平時不是這樣的！”他其實挺勤快的！
這亡羊補牢的行為讓臣稚言更加忍俊不禁，兩人都已經認識這麽久，莫玉祝早上睡不醒這件事他早就知道，哪裏是現在解釋一句就能改變的。
可臣稚言願意配合，寵溺的柔聲附和，“我知道，昨晚是太累吧？我昨晚也有些疲憊，還是我媽把我叫醒的。”
對方說的每個步驟都在莫玉祝的點上，有着強烈的感同身受。
是啊，他們都有門禁，肯定家長都是差不多的！
“沒事，過幾天我們出去玩吧！”莫玉祝走到窗邊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稍微有些被冷到的縮了縮脖子，沒想到天氣變化這麽快，不過同時也有了一個想法。
身體雖然感覺到寒冷，但是眼神卻逐漸發亮。
成為情侶的第一步不就是約會，對于莫玉祝的主動臣稚言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只要對方開口，就算只是個方向他都能将後續補充完成。
“好，你想去哪裏玩？”
雖然在詢問，但是臣稚言已經在分析可能會出現的地方。
他對莫玉祝的了解都在表面，有些東西還需要時間的堆積才行，看來有空還得去和淩少爺過兩招。
至于蘇于靜，臣稚言表示對方很友好。
和臣稚言去玩的話……
莫玉祝有些猶豫，其實他有一個一直很想去但是又不敢去的地方，于是他小聲問道：“你會滑雪嗎？”
要是不會的話，那就還是不去的好，要不然就只有兩種結果。
一種是兩個都被教練帶着在雪地裏摔來摔去。
另一種就是一個人看另外一個人的笑話。
他挺樂意看臣稚言的笑話，但并不想讓臣稚言看笑話！
然而臣稚言的回答是第三種，“會，你想去滑雪？有想去的滑雪場嗎？沒有的話我就找最近的，還有酒店之類的。”
他們不可能只是滑雪，之後的行程和休息地方也要準備齊全。
然而莫玉祝根本沒想那麽多，平時出去玩要麽是跟着舅舅方玉執，要麽就是蘇于靜和顧立秦他們，他根本就不用考慮太多。
帶個人去就差不多。
臣稚言大概也猜到了這些，沒有要等回答的意思，只是簡單說了幾個地方，然後就哄着人挂斷了電話。
畢竟還要到學校上課，這個時間估計方玉執也該喊人了。
果然，剛挂完電話，外面就傳來敲門聲。
莫玉祝神采奕奕的開口回答，然後快速換上衣服洗漱沖了出去，一臉炫耀的看着方玉執。
一開始方玉執還沒理會他，但繞來繞去都在自己面前，終于感覺到了煩，“你想幹什麽？”
怎麽一大早就開始發癫。
莫玉祝叉腰，“你沒發現我和平時很不一樣嗎？我今天特別精神，是因為有人專門叫我起床哦。”
方玉執神色一頓，終于緩過勁了，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莫玉祝，“你要是不想被棒打鴛鴦的話就給我正常點，去需要秀的人面前秀，懂我的意思嗎？”
真那麽有空就該去顧立秦面前秀！
莫玉祝也不傻，當然明白方玉執說的誰，但他有點心虛，況且臣稚言在他心裏是那麽溫和的人，萬一顧立秦一個暴起，這可不行！
“懂懂懂！舅舅您吃這個！”
他臉上帶着谄媚的笑，将這件事糊弄了過去。
抵達學校後，莫玉祝第一眼見到的就是臣稚言，對方已經提前在門口等着，和昨天說的一樣，要來接他。
這樣一來難免和方玉執打了照面。
莫玉祝一開始還有點緊張，誰知和平時差不多，打了聲招呼就走。
種種跡象讓莫玉祝有點懷疑昨天的一切都是自己在做夢，要不然真情侶和假情侶沒什麽區別？
被臣稚言牽着走往教室走的時候，莫玉祝都還在想着這件事，直到講臺上傳來麥克風的聲音。
他回過神，卻發現臣稚言就坐在身邊，沒走？
臣稚言不僅沒走，還幫忙将書本翻開，神色看起來尤為認真。
再看之前還坐在他身邊的陸輕舒，居然坐在了後面的位置，兩人一頓擠眉弄眼，最後還是臣稚言伸手将莫玉祝的腦袋轉過去。
有些無奈的提醒，“你再這樣的話，我可是會吃醋的。”
吃醋！
莫玉祝瞬間失去思考能力，順從的被捏着手指帶回去，幾乎臣稚言說什麽他都跟着照做。
不過在課程上莫玉祝還是漸漸找回了狀态，從每隔五分鐘就要看一下臣稚言到後面二十分鐘才看一次。
附近的同學偶爾也投來目光，畢竟之前臣稚言可沒進來一起上課。
其實情侶一起上課這件事并不稀奇，稀奇的是之前都沒有怎麽突然見就有了。
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蘇于靜的耳朵裏，他急切的想尋得一個答案，直接約了莫玉祝中午的時間，誰知竟然被拒絕了。
當時蘇于靜就拼出了幾分不對勁，所以當下午知道兩人假戲真做後，面上沒有半分波瀾，仿佛這是遲早的事。
這反而讓莫玉祝不開心了，怎麽就一點反應都沒有，舅舅是這樣，蘇于靜也是這樣！
他不能問方玉執，但他可以問蘇于靜。
面對詢問，蘇于靜沉默了很久，最後遲疑道：“也許是因為臣稚言是你喜歡的類型？”
莫玉祝雖然從未談過戀愛，但總會給人一種喜歡溫柔人設的感覺，不過蘇于靜覺得其實最真實的原因是莫玉祝對臣稚言外貌的迷戀程度。
從上次意外開始，莫玉祝對臣稚言的關注度就越來越高，當時的狀态就有些不對了。
況且面對臣稚言這樣的人，很難不動心吧？
莫玉祝對這個答案半信半疑，對自己也挺有自知之明，補充道：“又或者是因為我是個顏控。”
臣稚言完全就是長在他的審美上。
之前和別人讨論臣稚言正是因為在話劇社驚鴻一瞥，就對那個人産生了好奇心，所以才會在聽見八卦後沒忍住的湊上去聽，誰知道正好被正主撞見。
他有想過道歉，但還沒找到機會就到了生日的時候。
然後就是在酒吧外面意外撞上，不管是對方深邃的眉眼還是英俊的面容，甚至是身上淡淡的苦橙味，都在勾着他的心緒。
以至于後面在慌張的情緒下，第一個想要的還是他，在燈光下四處尋找着他的蹤跡，然後選擇了相信對方。
相信他不會拒絕自己。
然後，他就真的沒有拒絕。
莫玉祝想着想着突然笑出了聲，他沒想到原來從一開始自己就已經盯上了臣稚言，真不知道那時候對方要是拒絕自己的話，該怎麽辦才好。
蘇于靜聽見動靜，露出嫌棄的神色，他那邊女神都還沒追到，發小就已經有了男朋友，對比下真是慘烈。
不過他更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顧立秦那邊呢？”
兩人一開始的交集不就是因為顧立秦，現在成了真情侶是不是應該再跑到那人面前去秀一下唉？
聽見似曾相識的話，莫玉祝啧啧出聲，“之前在顧哥那裏就已經是情侶，現在再去豈不都是破綻！反正順其自然吧！上次在家裏的事，舅舅到現在還生氣呢！”
“顧哥再厲害也怕舅舅。”
那天的事想想就覺得尴尬，如果沒有舅舅在的話，豈不是又要重複生日派對上的情況。
他是真的弄不清楚顧哥心裏在想些什麽！
難道覺得有他爸媽的支持，他就會和臣稚言分手，然後按照那天在餐桌上說的內容，和他在一起嗎？
那也太吓人了！
蘇于靜看出莫玉祝心緒不寧，那天的事他也聽說了點，知道莫玉祝心裏難受，習慣性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行了，有舅舅在天就不會塌下來。”
這話莫玉祝是信的，所以很快就打起了精神。
下一秒就開始琢磨起去滑雪的事情，既然臣稚言會滑雪的話，到時候肯定會教他，那他定要展現出自己的能力。
讓臣稚言更加迷戀自己。
哈，最好是喜歡到不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