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出人命了?!
這可不是小事,幾位嘉賓面面相觑。
“是意外還是他殺?”南庭眉頭緊鎖追問道,如果是自殺的話,那杜徊和吳培應該不會特意趕過來讓他們待在房間裏。
和自己的人身安全息息相關,其他嘉賓也很關注這個問題,紛紛看向杜徊,畢竟這位看起來就比旁邊腿抖得和篩子似的導演靠譜。
“目前還不确定,”杜徊揉了揉額心,“我聽隔壁趙導助理說,現場有些……詭異。”
鹿柒他們三個聽到詭異兩個字,心下一顫,下意識求助的目光就投向容瑜,而容瑜他此時——不慌不忙地打了個哈欠。
哦,大師沒慌,看起來問題不是很大,他們也淡定了。
“大家放心,隔壁劇組已經報警了,警方很快就能趕到,先回去休息吧。”明天的拍攝大概率也是得推遲了,杜徊內心焦急,但面上還是保持住了她傳說級制片人的處變不驚。
“那就好,那就好。”聽了杜徊的話,反而是吳培重重地松了口氣,“吓死我了,還以為我拍個靈異節目真見鬼了呢。”
他說完這句話後,除了南庭外,其他嘉賓都摸摸看向他,眼神略複雜。
“怎、怎麽了?”吳培一臉茫然。
容瑜收回似笑非笑的目光,舉起右手示意後開口:“我提議,在這種情況下,大家還是待在一起比較好,萬一真的是他殺,單獨待着可能要更加危險。”
“有道理。”南庭也點點頭,“杜制片你說這裏已經封鎖了,那如果是外來的人幹的,他很大可能還躲藏在這裏某處。”
杜徊有些猶豫:“可是白羽小姐和郁緋小姐兩個女孩子……”
容瑜開口:“杜制片放心,發生了這種事,我覺得今晚大家應該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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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自己不遠的地方發生了詭異殺人案,自己對此一無所知,兇手也沒抓到,這是心多大才能繼續回房睡覺啊?
“也是。”杜徊點點頭,“那你們今晚就待在一起吧,最好撐一個晚上別睡,我也去把其他工作人員叫到正廳。”
她倒是想岔了,就算保镖們确實靠譜,但多一重保障也更讓人安心。
于是十分鐘後,容瑜他們五個聚在了一間沒人住的客房,開始玩兒三國殺。
本來其他人想的是去容瑜房間裏安全,但南庭已經問過節目組有沒有沒人住的客房,大家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于是一起去了客房。
這一局的主公是鹿柒,他打出一張“南蠻入侵”後,幽幽嘆了口氣:“出來錄個節目,沒想到居然遇到這種事,話說你們誰知道隔壁是哪個劇組啊?”
娛樂圈各個藝人都有自己的交際網,互相知道些內幕并不稀奇。
被鹿柒這個主公嚯嚯掉了一滴血,拿到忠臣牌的容瑜和白羽忍了又忍才沒大逆不道行刺主公。
“隔壁是趙導的劇組。”下一個出牌的是南庭,他眼睛都不眨地對鹿柒打出一張“殺”,反賊身份藏都不帶藏的。
白羽若有所思:“我知道趙導最近在拍一部小說IP改編的電視劇,那本小說連載的時候我還追過,挺火的呢。”
“什麽小說?”容瑜順口問了一句,一邊思考自己要出哪張牌。
白羽:“我記得是——《昭明》。”
聽到這兩個字,容瑜手上下意識一抖,險些沒拿穩牌。
“是昭明公主的那個昭明?”南庭聽到後第一反應就是這兩個字,“我好像也聽說過這本小說,确實很火。”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任憑這本書再火,他就是一點想看的欲望都沒有。
郁緋也來了興趣:“對對對,就是改編的大周時期那位惠帝的親妹妹昭明公主的故事!我也是書粉,本來還想競争一下昭明公主的角色呢,但他們說我形象不符合。”
話雖這麽說,但誰都知道,這是因為資方指定了人選,其他人就是陪太子讀書而已。
“你的形象不符合?”容瑜意外地有了些好奇,“那他們定的女主是怎麽樣的?”
容瑜無視了剛才他們話裏提到某人的谥號,他很不喜歡後來那群人為了應付世人而敷衍選出來的谥號。
郁緋放下手牌,拿出手機翻找了一會兒後給其他人看,沒什麽好氣地開口:“喏,就是她,這人和我一個公司,自從搶到角色後,就總跑我跟前炫耀,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角色怎麽來的。”
在場只有南庭和容瑜好奇地湊了過去,鹿柒和白羽對此早有耳聞,
容瑜看了眼劇照裏那個清純柔弱仿佛無辜小白兔的女人,飛快撇開視線,心想昭明要是知道自己的形象在後世眼裏變成了這樣,估計得提着白月戟找上劇組全家。
湊在他身邊的南庭偏過頭看了幾秒後,突然開口:“她不适合演昭明。”
容瑜贊同地點頭:“我也覺得。”
其實其他人也是這個想法,但是都在娛樂圈混久了,沒人會随便發言給自己挖坑,沒想到南庭和容瑜這麽敢。
白羽呲了呲牙,揉揉手臂:“我記得她,去年搶了我好幾個資源,還買了不少豔壓通稿拉踩我。”
這挺好理解的,兩人都是走的清純路線,肯定會有資源沖突,娛樂圈中藝人惡意競争的情況也早已屢見不鮮了。
容瑜吐槽了一句後就對這人沒興趣了,而南庭也興趣缺缺地移開視線,卻并沒有從容瑜身邊挪開,郁緋正打算把手機收回來,手指不小心一劃到了下一張,容瑜眼尖瞥見了那張劇照。
“這是誰?”容瑜盯着手機屏幕眉頭緊鎖。
郁緋看了一眼,不甚在意地說:“這是昭明公主的哥哥,歷史上那位惠帝,在劇裏是男二。”
“我說演員是誰。”容瑜的臉色更難看了。
長相油膩氣質浮誇,再加上那自以為深情的眼神和嘴角的邪魅一笑,即使穿上那一身玄金華服也不像皇帝。
鹿柒也看到了劇照,搶着回答:“一個叫周朗的演員,演技僅粉絲可見但長得還行,不過聽說他背後有金主,這次的角色也是靠金主拿到的,估計是想蹭惠帝的熱度漲一波粉。”
周惠帝少年登基卻英年早逝,在位的十二年裏勵精圖治,将當時已經內憂外患千瘡百孔的大周再續了整整二十年的氣數。
而且他這一生從未立後納妃,病逝時也堪堪三十歲,即使在現代粉絲也不少,小說中則屬于白月光男配,是除了主角外人氣最高的角色之一。
容瑜又看了南庭一眼,但這次對方卻沒有任何反應,難道剛才只是巧合?
既然大家都對此感興趣的,郁緋幹脆繼續一張張往後劃,突然劃到某張劇照時,南庭出聲了。
“等等。”南庭表情不善地看着劇照上動作矯揉造作,妝容非常女性化,一雙大眼睛含情脈脈甚至還刻意嘟起嘴的道士角色,“這誰?”
郁緋:“不認識,但這部戲裏的主要角色基本都是資方塞人,他演的是那位傳說那位本領通天的容國師,說起來容瑜居然和當年那位國師一個姓,好巧啊。”
而且兩人還都是道士,就更巧了,要不是隔了一千年,她都要懷疑容瑜會不會是對方的後人了。
“咔吧。”南庭面無表情地掰斷了手裏剛才轉着玩兒的簽字筆,極度的不爽地偏開頭不想看那糟心劇照。
這人什麽情況,不就是個後世臆想出來的形象?
容瑜覺得南庭挺奇怪的,明明沒有記憶,剛才自己被醜化時也沒什麽動靜,但看到扮演他的演員時,卻比看到女主演時反應還大。
“本來好好的摯友,非要改成暧昧線賺cp粉的錢。”鹿柒也很不爽,他也是追過原著的人,“為了賺錢也好歹走點心啊。”
雖然不知道翻拍的劇情,但他們都在娛樂圈混了好些年,看一眼就知道劇方在打什麽主意了。
暧昧線?
“誰和誰?”容瑜下意識問了一句。
“惠帝和國師啊!”白羽接話,“他倆原著裏就有不少cp粉,不過兩人人氣都很高,粉絲時常撕起來。”
其實她也是cp粉來着,但是出于一種莫名的直覺,她沒敢當容瑜的面說。
哈?
容瑜緩緩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沒聽錯,他忍不住問:“為什麽,他們不都是男人?”
“害,這不是史書上有記載他們關系好嘛,再加上惠帝一輩子沒娶過妻,以當代網友拉郎能力,沒讓他們三年抱倆就不錯了。”鹿柒完全不覺得這有什麽,“粉絲給我拉郎的cp也不少啊,光我知道有超話的就有五對。”
容瑜整個人就是一個瞳孔地震,三年抱倆,那誰應該沒這個功能吧?
他忍不住多看了南庭幾眼,視線集中在腹部,這讓南庭有點兒懵逼,好幾次後,他終于忍不住問:“怎麽了?”
容瑜沉默了幾秒,還是收回視線,堅強道:“沒什麽。”
總不能說實話,他其實在研究南庭作為一個純爺們三年抱倆的可能性,就算南庭脾氣好,他也怕挨打。
“就是不知道出事的是誰,這戲還能不能再拍下去。”郁緋嘆了口氣。
“拍不下去也挺好。”容瑜順口吐槽一句,說完才發現不對勁,其他人好像都看着他……
他眨眨眼,反應過來剛才自己的話好像不太符合一個善良的好人應該有的良好三觀,完蛋,一時疏忽。
“咳咳,我的意思是,”容瑜試圖找補,“都出了人命了,在危險完全解除之前,暫停拍攝也挺好的。”
好險圓回來了。
這才正常嘛,鹿柒他們點點頭同意容瑜的觀點。
就說嘛,容瑜明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善良青年,剛才的發言略危險,他們還以為這個容瑜其實是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假扮的呢。
只能說這三位被容瑜救過一命後,對他濾鏡實在太重。
靠打牌将将熬到了淩晨的幾人實在熬不住了,南庭因為體質原因甚至控制不住睡過去好幾次,好不容易才熬到杜徊來找他們。
“啊,抓到兇手了?”鹿柒努力睜開眼,“那我回去睡了。”
“不是,剛才警方過來說需要你們配合調查。”杜徊嘆了口氣,“不過既然他們要先調查隔壁劇組,我就替你們争取了一下,可以先回去休息,待會兒他們再過來我們這兒。”
能休息就好,幾人趕緊抓住這最後的機會,各回各的房間補覺。
過了大概兩個小時,就有人來敲門了,容瑜從床上爬起來打了個哈欠,又往自己腦門上拍了個清心咒,終于清醒過來了。
來敲門的人穿着制服,表情嚴肅地開口:“你好,請您配合調查……啊?”
看清開門的是誰後,敲門的人表情從嚴肅變成了疑惑,他試探着問:“容先生?”
“又是你?”容瑜也有些意外,“看來你們特殊部門确實很缺人。”
來人正是他上次在陳狗店裏見過的那個相貌普通的青年,沒想到這次居然還是他們。
“容先生你好,我叫祝玉。”青年有些汗顏,他試圖解釋,“因為最近事情比較多,所以人手比較緊,我們才會被借調……”
容瑜聽了這話反而目露同情:“這都借調出省了啊,和出差有什麽區別。”
祝玉沉默了,好像确實是這樣沒錯。
不對,他是來讓人接受調查的,怎麽突然變成讨論他們特殊部門的人手待遇了啊。
“需要我配合什麽調查?”容瑜主動開口,“其他人呢?”
“他們已經走了,容先生您睡得有點沉,我叫了好一會兒了。”祝玉盡量委婉地說。
“抱歉。”容瑜剛才睡太沉,是真沒聽見,如果周圍有殺氣,他瞬間就能清醒,但是這裏對他來說非常安全,所以剛才才怎麽都叫不醒。
“不用,您也不是最後一個。”祝玉苦着臉看向他旁邊的那個房間。
那是南庭的房間,不過叫醒他确實有難度,容瑜鼓勵地拍拍祝玉的肩膀:“加油。”
說完沒等祝玉指路,徑直就往主廳走去。
“大師你好過分。”祝玉徒勞地抗議了容瑜的幸災樂禍後,繼續努力試圖叫醒旁邊房間裏的人。
容瑜到的時候,除了南庭外,其他人都已經到齊了,在場的果然是他上次見過的小隊,吳銘顯然已經知道他在這,看到他的時候并不驚訝,但是礙于在執行任務,并沒有主動和人打招呼。
“請問是要我們配合做什麽調查啊?”郁緋微微皺眉,她倒不是對于他們的安排有意見,只是節目組和隔壁劇組還是隔得挺遠的,他們能做出什麽配合?
剛才他們已經想盡辦法旁敲側擊過了,但是對方就是油鹽不進,半點內幕都不可能透露。
容瑜大概是猜到了他們要做什麽,但也沒有主動提醒他們,他還是很好奇現代要如何分辨被邪祟附身的人類的。
這邪祟對他們其他人并沒沒有惡意和殺意,否則有南庭在這兒,邪祟在進來之前就會被籠罩了他們居住的整個院子的功德金光攔住,所以容瑜并不擔心在場的人安全問題。
“做一個心理小測試而已。”吳銘态度和善地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了解到各位在進行直播綜藝的錄制,如果心理測試不過關的話,我們會暫時要求節目停止錄制,給各位安排心理輔導,并且這次測試的結果是保密的,大家不用有心理負擔。”
這話術張口就來,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用了。
反正一個測試而已,也不耽誤事,嘉賓們猶豫了幾秒還是答應了,杜徊早就把劇組工作人員叫了過來。
“隊長,測試用的卷子拿來了!”一道女聲從門外響起。
容瑜下意識偏頭看過去,與此同時,祝玉也終于把南庭從睡夢中叫醒,這是有正事,南庭給自己洗了把冷水臉就跟了過來,走廊出來的時候剛好和來人面對面。
“!!!”在場的嘉賓和工作人員瞬間瞳孔地震,視線在來人和南庭的臉上來回打轉,表情不可思議極了。
甚至不止是他們,容瑜在看到這兩人的那一刻,表情也有一瞬間的空白。
提問,某天醒來你發現你自己重生了,但是壞消息,現在已經是千年之後,你認識的那些人和地方早就塵歸塵土歸土,有出息點兒的則在史書上留下寥寥幾筆任後人評說。
在這種情況下,你連續遇見兩個你上輩子非常熟悉的人,而這兩個人居然長相和名都和你記憶裏別無二致,請問你第一反應是——A:哇塞好棒,我運氣真好!B:這明顯不對勁啊摔!
這兩人看到對方也小小吃了一驚,像是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對方,不過又很快恢複淡定,南庭想都沒想就坐在了容瑜身邊的位置,而來人則将手上抱着的一打卷子分發給在場所有人。
容瑜面色如常地接過,發現紙張上有極輕的法力波動,随便一只鬼怪就能讓上面附着的那一點微不足道的靈力消失,雖然遇到比較強大的惡鬼就沒戲唱了,但容瑜還是在心裏誇了想出這法子的人一句,逆向思維用的不錯啊。
最後反而是吳銘作為隊長,在諸多目光下實在撐不住,輕咳了兩聲隐晦地看了下屬一眼。
但作為下屬的那人卻仿佛沒看見似的,笑容得體地等着其他人填卷子。
“警花姐姐,你長得和南庭好像啊,你們真沒有什麽血緣關系嗎?”說話的女性有些眼熟,容瑜記得她,和郁緋競争過昭明的角色,還和白羽是對家,隔壁劇組的女主演。
因為那裏出了事,她覺得自己有危險,哭鬧着硬是跑到這裏來。
此時她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平心而論,确實是一副惹人憐惜的天真柔弱小白花長相,雖然和白羽是一個風格,但白羽可要比她讨喜多了,至少說話不會這麽沒眼色。
“第一,我不是警花,雖然也屬于官方組織,但我不是警察。”對方看了她一眼,心平氣和地說。
“第二,她今年才二十六,”南庭淡淡地開口,“比你小兩歲,叫姐姐大可不必。介紹一下,這是我妹妹南月,她現在在工作,各位如果有什麽想問的,大可以等她的工作結束後直接問我,不要妨礙其他人執行公務。”
南庭的語氣雖然平靜,但誰都聽得出他生氣了,紛紛安靜如雞,低頭乖乖填表。
“你們是兄妹?”容瑜仿佛沒聽見剛才南庭的話,眉頭緊鎖着問他。
完了!
一時間不管是節目組的成員還是特殊小組的小隊成員,都是一臉驚恐,容瑜會不會被直接趕出去?
“嗯,是啊,我們是雙胞胎。”南庭不僅沒生氣,還很耐心地回答了容瑜的問題,甚至看起來心情不錯。
果然是親兄妹啊,在場的衆人八卦之心終于得到滿足。
南庭和南月作為雙胞胎兄妹,相貌上有六七分相似,只不過南庭淩厲疏冷,即使時刻挂着溫和的笑容,也沒有人真的敢不長眼湊上去,而南月則更加精致秾麗,就算穿着制服素面朝天,也是妥妥的人群中心。
聽到兄長對對方态度這麽好,南月多看了容瑜一眼,眼前一亮。
這莫非就是家裏人說的那位,她哥今年過年有望帶回家吃飯見家長的未來漂亮嫂子?可惜她還在工作中,不能自由行動多說話,她恨!
和其他人要麽看熱鬧要麽心懷鬼胎不同,容瑜此時有一種非常詭異又荒誕的感覺,這種感覺不好說是好是壞,但是就是莫名令人覺得不安。
千年前的皇室兄妹倆,轉世後不僅和前世一模一樣,甚至仍是兄妹,容瑜此時并沒有任何欣喜和僥幸的感覺在,打死他都不信這會是是巧合。再加上自己的詭異重生和靈臺裏某人的殘魂,容瑜抿了抿唇,他不信這和地府那群B真的沒有一點兒關系。
容瑜決定等這期節目就要去醫院重症監護室蹲着,到時候随機抓一名陰差嚴刑拷打,不讓這群謎語人乖乖把事情都吐出來,他就不姓容!
“s……容先生您好,可以耽誤您幾分鐘時間嗎,我們有些事情想和您确認一下。”南月開口的那一瞬間在哥哥的死亡視線下被迫改口。
“可以。”容瑜點點頭,起身跟了出去。
在院子裏,周圍有他們小隊的其他人守着防止偷聽。
“容先生好,抱歉沒提前和您說明情況。”吳銘很不好意思地說,他剛才是故意等着南月開口的,他擔心自己開口會被拒絕。
而南庭和容瑜的關系似乎很好,吳銘覺得他看在南庭的份上也不會拒絕才對。
“有事就說。”容瑜的态度說不上壞,但也絕對不算好。
小隊一下子全蔫了,心虛地都将目光投向南月。
南月嘴角抽搐,雖然她确實很生氣上邊居然瞞着她兄長也在這兒,不過這次沒出現什麽意外。
何況她也不是分不清輕重緩急的人,這種時候還是公衆安全要緊。
“我們第六小隊這次是和當地的地方特殊部門一起行動的,他們剛才發來了調查線索,”南月的神色很嚴肅,“他們找到了隔壁劇組男主角被殺害的最大嫌疑人。”
容瑜一挑眉:“不是大廳裏那只鬼的本體?”
沒錯,大廳裏被他們排查出來的那個附身的惡鬼只是對方的一部分分身,不過僅僅一部分分身就能夠殺害活人,這個惡鬼的修為不低啊,要比的話,大概和五十只上一期別墅裏的那只惡鬼加起來齊平。
吳銘插嘴:“我們懷疑他只是被借刀殺人的工具。”
容瑜來了興趣,畢竟他情報來源約等于零,“那嫌疑人是誰?”
南月主動回答:“好像是個小說作者。”
“什麽小作者,”另一個更活躍的青年不平地嚷嚷,“人家可是《昭明》的原作者,人氣作家好不好!”
原作者?
容瑜下意識的第一反應居然是,那豈不是對方對劇組動手的動機都有了?然後又開始反省自己,正常人哪有這麽極端!
“我們的人在那裏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所以我們打算過去看看。”吳銘顯得有些為難,“但從那個分身來看,我們上去大概是給人送菜的,找厲害的前輩的話,時間又太久了,請問容先生您能和我們一起去嗎?”
雖然這樣确實有點兒厚臉皮,但是為了隊員的生命安全,吳銘覺得自己這張臉也沒什麽丢不得的。
“可以。”容瑜爽快地答應了,“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都沒問題,”吳銘大喜過望,直接立下flag,“只要不傷天害理都行!”
“不需要傷天害理。”容瑜緩緩露出一個微笑,一邊輕聲說,“我只需要吳隊長答應我,能捎上南庭和我一起去就好。”
快十二點也是十一點更新對吧(心虛),這裏給南庭同學解釋一下,他不是什麽都沒察覺到,只不過從小被家裏人灌輸了堅定的唯物主義三觀,再加上知道家人不會害他,幹脆順着他們懶得追究而已。
容瑜:你知道你妹是做什麽工作的嗎?
南庭:知道啊,經常出外勤的公務員,工作內容和警察差不多。
容瑜:……
南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