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好喜歡小荷28

第28章 好喜歡小荷28

周聽荷擡頭看着沈栩杉的臉, 神情可憐極了。

沈栩杉不擅長在她面前撒謊,他這麽強調着自己的身體,周聽荷暫時選擇相信他。

因為身體發熱, 沈栩杉的臉看着也有些發紅,又因為哭過, 整個人看起來都格外地脆弱, 易感期看起來确實很難熬。

周聽荷有些躊躇地開口問:“那你現在怎麽辦,要怎麽緩解你易感期的症狀?”

“小荷, 能不能抱抱我。”反正怎麽樣都沒法隐瞞她也沒法和周聽荷解釋清楚了,沈栩杉有些破罐破摔的意思了。

他也仗着自己處于可憐的易感期, 博得周聽荷的同情,向她索取, 讓她安撫他。

周聽荷聽到他的話有些警覺地将雙手抱在自己的胸前,她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周聽荷感覺自己好像挖坑給自己跳了。

Beta的安撫對Alpha也有效果嗎?周聽荷想不明白。

見周聽荷一直不回複他, 沈栩杉有些着急, “小荷就抱抱我,求求你了,我們又不是沒抱過。”

但是沒得到周聽荷的允許,沈栩杉甚至不敢上前一步抱住她。

周聽荷只好點頭說好, 她話音剛落,就被沈栩杉抱住了。

沈栩杉抱着她,這種感覺和以前抱着她的感覺沒什麽不同。

他個子比她高體型又比她大, 他一伸手就可以把周聽荷整個人都抱到自己的懷裏。因為呼吸的急促, 他胸口起伏得相當明顯。

好香,都是小荷的味道。沈栩杉沉迷在這個懷抱中。

周聽荷清楚地感受到了身前的起伏和他身體的曲線, 她不知道要和沈栩杉說什麽,便只是靜靜地被他抱着,雙手有些許局促地落在腿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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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栩杉真切地感受到了她的存在,心裏的躁意已經慢慢地消散了,他只輕輕地抱着她。

還沒抱着她多久,沈栩杉馬上聞到了一陣不屬于周聽荷身上的味道,這種味道聞起來不像是香水和洗滌劑的味道,而是像信息素的氣味。

沈栩杉的身體馬上警覺起來,他緊緊地抱着周聽荷,連帶着身體都在發抖。

周聽荷被他這樣抱着有些悶,她有些難受,她有些用力地用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沈栩杉依舊沒有松開自己緊緊抱着他的手。

“你抱得太緊了,我不舒服。”周聽荷又推了推他,她并不是反感沈栩杉的懷抱。

只是他這本來好好抱着她突然力氣變大了許多,讓她有些不适應。

沈栩杉不應她,稍微放松了手上的力氣,随後他将頭埋到她的肩窩上,取之不盡地汲取着她身上的香味。

“你身上有其他Alpha的氣味。”過了半晌,沈栩語氣放得很低地說,聽起來很委屈的樣子。

周聽荷皺了皺眉,她不知道什麽情況下才會沾上其他人的氣味,也不知道Alpha對信息素的味道有多敏感。

“怎麽可能,我又沒和別的Alpha摟摟抱抱……”她覺得她現在身上明明只剩下沈栩杉的氣味了。

沈栩杉微微擡起頭看了一眼周聽荷,她的話不像是假話,他又低頭嗅了嗅,神情更委屈了,因為他真的聞到了其他Alpha信息素的氣味。

易感期的Alpha為了争奪Omega配偶,他們的身體處于競争的本能會對任何信息素的氣息格外敏感。

“哦我想起來了,可能是我助理的,今天我和她一起坐車回來的,因為待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所以被她的味道沾上了?”周聽荷猜測地說着。

“真的嗎?”

“我騙你幹嘛?”

沈栩杉有些滿意地低着頭,往她的肩窩上蹭了蹭。他的頭發紮得周聽荷有些不太舒服,她下意識地将頭移開了些,連帶着自己的脖頸也遠離了他。

沈栩杉有些無措地擡起頭,以為她這是讨厭他接觸的意思,他委屈但不敢說出來。

但是只能聞到小荷的味道對于他來說已經是一種獎賞了,他低着頭看向周聽荷,正巧能看到她側後方的脖子,上面是一片光滑的肌膚。

Beta沒有腺體,不能标記,也不會受到他信息素的影響和控制。

沈栩杉很難過,他盯着周聽荷的脖子,沒忍住又貼了上去。

“嘶……你,你在做什麽,不是說只是抱一下嗎?”周聽荷稍微掙紮了一下,沈栩杉剛剛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很輕很輕的一口,随後他似乎開始吮吸着她脖子上的肌膚。

周聽荷頭皮有些發麻,她總算是知道沈栩杉為什麽每次易感期都會離她遠遠的,因為易感期的Alpha都是變态。

“小荷,能不能親親。”他慢吞吞地擡起頭問她。

周聽荷瞥了一眼他的嘴唇,因為剛剛在親吻着她的脖子,他的嘴唇現在看起來格外紅潤,看起來很好親的樣子。

周聽荷猛地搖搖頭,險些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吓了一跳,她這是在胡思亂想什麽。

沈栩杉以為她搖頭的姿勢是在拒絕自己下一步的動作,他依舊不依不饒,“我們又不是沒親過。”

周聽荷感覺自己快要被沈栩杉弄瘋了,是親過,但是小朋友親親臉蛋這種算什麽。

他怎麽能一本正經地說出這些話來,沈栩杉平時看起來那麽正經的一個人心裏都在想些什麽。

但是周聽荷完全不記得醉酒的那晚抱着沈栩杉又親又啃的畫面了。

他嘴也紅潤着,眼睛也有些紅紅的,還有些濕漉漉的,看起來好不可憐。

他現在依舊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勢,周聽荷擡起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她的思緒也開始變得混亂起來。

她點了點頭,鬼使神差地回複,“行吧。”

她正說完就被沈栩杉抱起來放在了床上,突然被抱起來的周聽荷手忙腳亂地摟住沈栩杉的脖子,她被輕手輕腳地放到了她的床上。

周聽荷有些緊張地拽着沈栩杉的襯衫下擺,他也沒和她說是躺在床上親啊。

周聽荷以為沈栩杉只是淺淺地親一下過過瘾就好了,誰知道他撐在床上,從她的臉頰開始親吻。

一開始沈栩杉還只是單純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氣味,漸漸地就開始了親吻的動作,起初沈栩杉親得很輕,只是随着親吻的繼續,他的動作越來越急促越來越重。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臉上和脖子上。

周聽荷從來沒被人碰過這些地方,因為緊張忘記了被柔軟嘴唇觸碰到的酸癢。

這種感覺好怪異,周聽荷自己也說不上來。

但是她似乎沒有很抗拒沈栩杉的動作,大概是因為以前一起做過太多親密的事情了,周聽荷對于兩人之間的界限其實是很模糊的,她和沈栩杉在肢體接觸上确實也沒有和其他異性一樣那麽敏感。

但是她并沒有主動迎合沈栩杉的親吻,她只是面無表情地側着頭,有些想完成任務一般地等沈栩杉結束他的動作。

沈栩杉他有些忘我地沉浸在自己和周聽荷的這個空間中,他沉浸在他親吻的動作裏。

小荷居然同意給他親親,他的驚喜打破了自己的理智他忘我地、不停地進行着親吻的動作,但是擔心周聽荷不喜歡,他不敢親她的嘴唇,只好将吻落在除了唇之外的其他部位。

等他汲取到了周聽荷無數的氣味後,沈栩杉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周聽荷只是定定地躺在床上接納着他親吻的動作。

完全沒有迎合的意思。

沈栩杉擡起頭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周聽荷,沈栩杉最怕她這種既不喜歡又不讨厭的神情。這樣他沒法正确地判斷周聽荷的情緒。

他停下了自己的動作,驚慌失措地說:“小荷不喜歡親親嗎?那我停下來,我不親了。”

沈栩杉知道周聽荷吃軟不吃硬,他知道該擺出什麽樣的姿态最容易讓她心軟,他只好一邊道歉一邊哭着。

周聽荷怔愣了一下,明明剛剛親到忘我的是他,現在他怎麽又在擺委屈給她看了。她偏偏還就愛看人家委屈的樣子。

周聽荷有些受不住了,輕輕地嘆了聲氣,她看着壓在她上方的沈栩杉,問;“那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好受一些?”

沈栩杉易感期帶來的反應确實是減輕了,但是他還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他覺得自己的身體脹得有些難受,但是他不可能直接和周聽荷說的。他只好悠悠地點點頭,“稍微,稍微好了一些。”

“那就行。”周聽荷松了一口氣,她以為剛剛那些行為是能緩解沈栩杉身體的難受,“那,我先起來了?”她又問。

周聽荷定定地看着沈栩杉,作為成年人,她還是能看出來沈栩杉現在身體的狀态不太正常。

她看着沈栩杉那張可憐兮兮的臉,她鬼使神差地扯着他襯衫的領口,盯着他親得更紅潤的嘴唇吻了上去,不過只是親親一碰就送開了。

她拍了拍沈栩杉的臉,“你是不是還沒注射抑制劑?要是不行的話,你弄點藥先吧。”

國家購買抑制劑其實是合法的,但是每個人使用的劑量有限,藥企生産的數量也嚴格把控着。按道理來說,AO兩類人是不可能一輩子都靠抑制劑度過易感期的。

像沈栩杉這個年齡段的Alpha購買抑制劑的數量受限最嚴重,因為國家還指望着他們繁衍後代。

不過像沈栩杉這樣的家庭,通過一些非明面的手段,獲得足夠他一生使用的抑制劑不是一件難事。

沈栩杉之前說自己的易感期都是靠抑制劑度過的,周聽荷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大概率每個周期他都在使用抑制劑。

盡管她不知道沈栩杉今天為什麽沒有注射抑制劑,但是她還是有必要提醒他通過抑制劑來緩解自己的症狀。

AO的易感期實在是太吓人了,從基因和生理上,自然界就把Alpha和Omega綁定在一起了。

就連沈栩杉這種自制力那麽強的人,易感期也會失控。周聽荷想,果然,A的最終歸宿依舊是要找一個匹配的O啊。

突然被親了一下的沈栩杉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他愣在原地,看着周聽荷的臉,他愣愣地笑了幾聲。

如果他長了尾巴的話,他的尾巴大概搖得像螺旋槳一樣了。

他忙不疊地點着頭,“好,我去弄點抑制劑。”

周聽荷從床上坐了起來,看着沈栩杉下床離開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麽覺得他的動作有些好笑。

她低頭發現自己的扣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解開了,在襯衫底下的內衣都露了一角。她低着頭将紐扣重新系好。

“變态……”周聽荷暗自吐槽着沈栩杉在易感期的行為,她站起身又理了理被他弄皺地襯衫下擺。

周聽荷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紅的臉,她覺得她可能也瘋了,自己像是被沈栩杉易感期影響了一樣,居然就任由着他随便放肆。

她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沒有抗拒并且接受了沈栩杉的發瘋行為。周聽荷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決定有空查查文獻看看Beta會不會受到易感期的影響。

她看着敞開的房間門,心裏想着,他們剛剛那些親密的行為大概能夠平緩他的躁動。

她敲了敲自己的頭,算了,沈栩杉應該不會做出什麽傷害她的事情,到底是知根知底,他親了她,她也親了回去,兩人扯平。周聽荷不打算再糾結了。

出差忙了那麽久又舟車勞頓,周聽荷本來就累得渾身散架了一般。

她本來的打算是一回到家裏就泡個澡收拾好自己,然後再睡一覺的。

結果所有的計劃都被沈栩杉打亂了。周聽荷走到衣帽間随意地找了一件睡衣和內衣跑去浴室安安靜靜地泡了個澡。

洗澡的過程很舒服,但是吹頭發的過程很痛苦,周聽荷的頭發不短,又細密,吹起來有些許麻煩。

她拿着毛巾吸了吸濕漉漉的頭發,又拿着吹風筒随意吹了兩分鐘,感覺到累了,她就停下手裏動作。

等她從浴室裏走出來的時候,沈栩杉已經安安穩穩地坐在飯桌旁邊,他撐着頭目不轉睛地看向周聽荷,飯桌上擺好了他剛剛準備好的飯菜。

沈栩杉注射完抑制劑之後,藥劑很快就起作用了,加上剛剛因為得到了周聽荷的安撫,他本身已經沒有那麽難受了,除了身體的生理反應之外,激素的影響作用變小了很多。

周聽荷瞥了一眼桌上有些許豐盛的菜式,在心裏感嘆沈栩杉真牛啊,易感期還能爬起來做一頓飯。

她擦着頭發走到客廳把戒指和手表都拿回自己的手中,又徑直走向了樓梯回了自己的房間。

沈栩杉蹙着眉頭,低下了頭,他剛剛的眼神難道不夠熱烈嗎?他只是想要小荷誇誇他做了那麽多她喜歡吃的菜,誇他乖乖聽話注射了抑制劑。

沈栩杉有些懷疑地看着桌面上擺好的菜,難道她今天沒有胃口,又或者她最近不喜歡吃這些菜。

沈栩杉低着頭有些自責。易感期的Alpha情緒就是容易大起大落,沒有得到愛人的誇獎讓沈栩杉默默難受了好一陣。

而現在房間裏收拾自己被套的周聽荷完全不知道在這短短的幾分鐘裏,只是因為她剛剛沒有和沈栩杉說話,這個男人就在腦海裏腦補了無數的悲情劇。

她低頭看了眼床上有件她的衣服,周聽荷有些疑惑,她印象裏明明沒有把這件衣服拿出來的。

等周聽荷收拾好被子重新從房間裏走出來時,她站在二樓看了一眼一樓的沈栩杉,她對他說:“你要是餓了,你先吃吧。”

以為周聽荷要誇誇他的沈栩杉擡起頭揚起笑臉看着周聽荷,結果等來的是她讓他先吃飯的話。

沈栩杉對着居高臨下的周聽荷搖搖頭,“沒事,我等你一起吃。”

周聽荷抱着被套走了下來,老實說她并不是很想洗這套被子了,上面布滿了沈栩杉信息素的氣味,就感覺像是把整張被子都丢到了咖啡液裏浸泡過的一樣。

當然,周聽荷并沒有嫌棄沈栩杉蓋過她被子弄髒了的意思,只是她實在是有些不習慣這張被子的氣味了。

因為他們的管家和傭人都不是住家的,而且兩個喜靜的人都不喜歡被別人打擾,傭人每周都有一個嚴格規定好的時間上門,這兩天并不是傭人上門的時間。如果現在要洗的話那就意味着要她親自動手晾曬,她并不想自己費力把被子晾起來。

而且周聽荷也覺得這張被子到了壽終正寝的時候了,她決定把被子直接扔掉。只是她經過沈栩杉面前的時候她有些心虛,周聽荷邁着大步輕輕地走了過去。

“小荷,你要拿被子去洗嗎?”

周聽荷頓了頓自己的腳步,她有些心虛地點點頭,“嗯,是的,就是,它這個都沾上信息素的氣味了,我重新洗一洗吧。”

因為不想和沈栩杉解釋,所以周聽荷違心地說了謊。

沈栩杉眯了眯眼睛看着周聽荷以及她的手,“小荷其實是想扔掉這張被子吧。”

周聽荷汗毛都立了起來,她有些慌亂地眨眨眼,“我只是懶得洗而已,沒有什麽別的意思,而且正好也可以換新的四件套了。”

沈栩杉的語氣就能讓周聽荷知道他的精神狀态如何,周聽荷真切地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她要盡量順着沈栩杉的意思來,以免他又發瘋。

沈栩杉很是溫和地笑了笑,“小荷給我處理吧,你頭發還那麽濕,先吹吹頭發。”

他剛剛聽到她吹頭發的時間,她只吹了一百三十二秒的頭發,這對于她來說四舍五入等于沒吹。

沈栩杉說着便站起了身,周聽荷微微擡起頭才能和他對視,不知不覺間就松開了自己的手,沈栩杉接過她手中的被子,看着周聽荷走回自己房間的浴室準備把頭發再吹幹一些。

樓上傳來了吹風筒工作的聲音。

沈栩杉有些興奮地摸了摸她那張毛茸茸的被子,在周聽荷以為他拿着被子丢掉的時候,沈栩杉其實抱着被子也上了二樓。

他盡量放輕了腳步聲走進了自己鎖緊的房間裏,将被子鋪到床上,然後細心地折疊好。

他抱着被子将頭湊到被子上輕輕地嗅了嗅,這張被子在周聽荷眼裏布滿了他信息素的氣味。

但是人嗅器對于氣味感知阈值是不同的,由于常年聞到自己信息素的氣味,沈栩杉對他的苦咖啡信息素的感知阈值比較高,但是對周聽荷身上氣味的感知阈值很低。

簡單來說,只要有一點點和周聽荷有關的味道,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所以她的被子對于他來說,上面只有她的體香。

沈栩杉看着這張抱在自己懷裏的被子兀自地笑了笑,他細細地撫摸着被子,感受着被子上舒适毛毛的觸感。

他想了想該把這張被子珍藏在哪裏。

最終這張被子并沒有和周聽荷那只斷掉的口紅一樣被放在了他的收納牆裏。

而是被他細心地折好,放在了自己的床上。沈栩杉站直身子看着這有些突兀的被子,總覺得這樣擺放不夠好看。

他又把被子挪到了床頭,把周聽荷送給他的那只兔子娃娃放到了折好的被子上面。

沈栩杉很滿意地笑了笑,開心得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幼稚園學生。

雖然抑制劑起了效果,但是抑制劑不是萬能的藥,他身上依舊有些難受。

而且周聽荷的存在一樣會引起他的某些欲望,沈栩杉一邊壓抑着這種可怕的欲望,一邊深呼吸着緩解身體的燥熱。

只是現在的他也很開心,因為他被周聽荷抱過還被她親過,還獲得了她蓋過的被子。

愉悅的感情超過了易感期的副作用,以至于沈栩杉現在将很多擔憂的事情抛之腦後。

等他小心翼翼把門鎖好走出來的時候,浴室裏吹風機的聲音還沒停下來。沈栩杉知道因為發質原因,周聽荷的頭發比較難吹幹。

沈栩杉走到她的房間浴室裏,吹風筒的聲音太大聲了,周聽荷并沒有留意到浴室裏走進了另一個人。

正當周聽荷閉着眼睛一手抓着頭發一手拿着吹風筒的時候,她手中的吹風筒突然被沈栩杉拿走了。

周聽荷有些不解地回頭看了他一眼,“不是說你餓了就先吃嗎,我頭發可能還要吹一陣呢。”她以為沈栩杉是上來提醒她吃晚飯的。

風筒的聲音重新傳出,沈栩杉掰正了周聽荷的腦袋,随後小心翼翼地給她吹起了頭發。他動作很熟稔,像是吹過無數次長發一樣。

相比于周聽荷給自己吹頭那簡單粗暴的操作,沈栩杉的動作要比她溫柔得多,指尖偶爾劃過她的頭皮,拿起一縷縷發絲,輕輕地将風筒從發根吹到發尾。

周聽荷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沈栩杉以前确實給她吹過頭發,還不止一次。她喜歡長發,但是又懶得吹頭發,這種她嫌麻煩的工作大多數都會被沈栩杉解決。

他細致地幫她吹着頭發,空出兩個手的周聽荷總算是有時間看一看自己的手機了。

她一打開手機,就發現又是沈栩杉打來的十幾通未接來電,她拿着手機的手險些握不住手機。她有些心虛地瞥了一眼沈栩杉。風筒的聲音有些大,周聽荷打算遲點再問他電話的事。

周聽荷愣了愣神,又擡起頭看向鏡子裏的兩個人,她伸手摸了摸耳側那縷頭發。

感覺到頭發似乎幹得差不多了,她不是很喜歡把頭發徹底吹幹。

于是周聽荷用胳膊後肘捅了捅沈栩杉,“好了,吹到這樣差不多了吧。”

沈栩杉乖乖地把吹風筒的電源關上,正當周聽荷準備離開浴室的時候,沈栩杉忽然站在身後抱住了她。

為了把頭擱置在她的肩上,沈栩杉還彎着腰。

周聽荷被他這動作弄得有些懵,她側着頭看向鏡子裏他的表情,她似乎又聞到了信息素的氣味,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不是注射抑制劑了嗎?為什麽還有信息素的氣味。”

“你讨厭這個味道嗎?”沈栩杉第一反應是這個。

“沒有,只是味道有些太濃了。聞着有一點點不舒服。”她試探性地回複。

沈栩杉又開始難過了,周聽荷這話的意思分明就是不喜歡他信息素的意思,她以前明明說過聞起來很香,她明明還因為信息素的氣味把他當成了一塊提拉米蘇一口咬了過去。

所以為什麽現在的周聽荷不喜歡這個味道。

他語氣有些沉悶,“我有打抑制劑,注射和口服的都使用了。”

沈栩杉意識到周聽荷的存在會更加容易引起他的身體産生欲望,為了不要讓周聽荷讨厭他,他違規地使用了超劑量的抑制劑。

即使這樣,他也沒法克制住想要抱她和親她的沖動。

浴室裏水汽氤氲,說話間隐隐有回音,所以周聽荷并沒有聽出沈栩杉現在這個又開始自我懷疑的語氣。

見周聽荷沉默着沒有回複他,沈栩杉低下頭親在了她的後頸處,那是Alpha和Omega腺體的位置。他吻在她那處光滑的皮膚,舌尖在那輕輕打了個轉。

易感期的Alpha就算想要标記也不能在一個Beta身上試圖尋找标記的位置啊,周聽荷有些無語地戳了戳他,“乖乖,我這處可沒腺體。”

沈栩杉圈住她的腰際,手耷拉在她的肚子前,他沒有因為周聽荷的這句話松開他的手,反而抱得更緊了,寬松的睡衣也被他弄起了些許褶皺。

他将頭往上移,吻從她的後頸移到脖子側邊,随後他将吻落到了她的耳朵上,他含住了她的耳垂,舌尖輕巧地在打着轉。

沒意料到他動作的周聽荷瞬間像是被電流擊到渾身失去了力氣,腿軟得站不住,腦子好像也在嗡嗡嗡地叫嚣着。

感受到她失力的沈栩杉前身抵住她的後背,抱着她的手依舊沒松開讓她能借助他的力氣站穩。

舔舐,輾轉,吮吸。

浴室裏被陣陣細微而纏綿的聲音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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