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好喜歡小荷27

第27章 好喜歡小荷27

周聽荷吃過飯後, 依舊有些蔫蔫的。她對這裏有些水土不服,頭兩天還沒什麽事,出差後的那幾天身體一直不太舒服。不過合作談得十分順利, 總的來說她還是很開心的。

但是因為身體實在不太喜歡這裏的水土,周聽荷談完合同就決定回去了, 展會的事情還有其他領導盯着。

這次出差, 除了展會以及和Maoche談合作之外,公司還有幾位醫療代表去當地的一家私立醫院總院拜訪。因為都在同一個城市, 所以出差的時候是一同前往的。

周聽荷談完合同之後先請大家吃了頓飯,吃完飯稍作休息後她就先和生活助理一起回去。而其他的同事依舊留在這裏完成未完成的任務。

前一天周聽荷去醫院看了醫生開了點藥, 今天稍微舒服了一些。

剛和大家吃完午飯之後周聽荷就和生活助理一起上了回家的車。上午談工作的時候她有些精神高度集中,現在突然歇下來她現在就有些格外的疲憊。

車子才開出幾公裏周聽荷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是沈栩杉第一次易感期提前, 盡管只是提前了一天。

因為提前一天的易感期,沈栩杉沒有精力準備行李去郊外的那套房子進行自我隔離。

等沈栩杉回到他和周聽荷家的時候,車內已經布滿了他信息素的氣味。

小荷小荷小荷小荷小荷小荷……沈栩杉的腦子裏只有很多很多周聽荷的畫面, 他現在急切地想要見到她。

但是他撥打的第一通電話她并沒有接通, 周聽荷的手機除了在開會和睡覺的時候會靜音, 尋常都沒有開啓勿打擾模式。

他一路上打的電話周聽荷一個都沒有接通。

上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還是她回了自己買的小公寓因為睡着手機靜音沒有接通他打來的電話。

沈栩杉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是下午的時間,周聽荷的午睡時間一般是中午十二點半到一點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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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來說她現在應該是在工作狀況。

難道她是在開會?

沈栩杉在心裏想了無數個可以說服自己周聽荷沒有接電話的理由。

可是他現在已經喪失了大部分的理智,他現在只想知道她在哪裏, 想要被周聽荷的味道和氣息包裹住,想要她的安撫。

一走進大門,沈栩杉就把西裝外套脫掉, 剛剛在辦公室的時候他還戴着的眼鏡也被他一手拿了下來扔到了桌子上。

正巧前一天有傭人來清理過衛生, 重新清理過的屋子少了周聽荷的痕跡,沈栩杉的心裏越來越不安。

沈栩杉渾身都在發抖, 他顫着手拿起杯子連喝了兩杯冷水,又糊裏糊塗地洗了個冷水澡。

身體物理意義上是發着熱,但是他又渴望被柔軟的衣物包裹着,想要被自己的配偶安撫。

他現在需要周聽荷的味道,只有聞到她的味道他才能稍微冷靜下來。

他徑直走向了他們的衣帽間,上一次偷偷躲在小荷的衣櫃裏并沒有被她發現。

沈栩杉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的一件衣服,又生怕弄皺了她的衣服,他将頭輕手輕腳地貼過去,聞到了屬于她的氣味後,沈栩杉稍微冷靜了些許。

剛剛的冷水淋浴讓他嘴唇和手心都有些發冷,他可憐兮兮地縮在角落抱着周聽荷的衣服給自己取暖。

但是還是好難受,好難受……

易感期的情緒容易被放大數倍,本來就受到刺激的沈栩杉現在格外脆弱。因為害怕弄髒她的衣服,沈栩杉甚至不敢哭出來。

只有衣服的味道已經不足以安撫沈栩杉了,他現在也不想打抑制劑,他只想要見到周聽荷。

沈栩杉難以自制地想起了上個月周聽荷喝醉的畫面,那些畫面的周聽荷肆無忌憚、毫無芥蒂地戲弄他,将他玩弄于鼓掌間。

她肆意地抱着他,肌膚之間的觸感讓他難以忘懷。她的臉蹭在他的脖頸間,她咬了他的腺體。

他和周聽荷睡在同一張床上,蓋着同一張被子。

她的被子上都是她的味道,被子上也只有周聽荷使用過的痕跡,只有周聽荷的肌膚和她的被子接觸過。

沈栩杉的意識逐漸地模糊,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事了。

他從衣帽間走了出去,走到周聽荷的房間門口,她的房間除了睡覺的時候幾乎都是敞開門的。和沈栩杉比起來,周聽荷才是那個心裏一直沒有秘密的人。

沈栩杉走進了她的房間裏,一瞬間他整個人就被屬于周聽荷的味道裹住。

周聽荷的房間裏有她身上那陣溫和平靜帶着一絲絲甜意的味道。他難耐地躺在了她的床上,被她的被子包裹着,周聽荷的枕頭也滿是她的發香。

這些味道只能讓他聞到,這些東西只能讓他觸碰到,周聽荷只能是他的妻子,周聽荷不能抛棄他……

沈栩杉的大腦似乎徹底失控了,他抱着她的被子在取暖,在求得安撫。可憐的是這時的他甚至都不能被真正的周聽荷抱着。

-

幾個小時的車程,周聽荷總算是回到家了。

為了方便拿行李,周聽荷沒有把車開到負一樓的停車場,周聽荷拖着行李箱走到大門口,她轉身對着助理說;“你先把車開回你家吧。”

反正這是公司的車,周聽荷通行一般是用自己的車。從外地回來的路上正好經過她家別墅,去助理家反而還得繞一圈。

所以先把周聽荷送了回來。

“好的。”這位助理是一位女Alpha,她有些遲疑地看了眼周聽荷和看了眼她的別墅,她很明顯地聞到了Alpha信息素的氣味。

快入秋了,不過最近的天氣依舊很好,溫度也幾乎沒怎麽下降。現在還沒到傍晚日落山的時候,太陽仍舊挂在天邊,打着燦爛的陽光。

周聽荷扶了扶戴在頭上的遮陽帽,和助理吩咐完事宜後她單手提起了自己的行李箱準備回屋。助理突然叫住了她,“周總,那個,附近好像有進入易感期的Alpha。”

助理周總似乎沒有發現,她想起周聽荷是Beta應該不受信息素的影響所以她沒有感知到,但是現在這個氣味聞起來有些不帶好意,她覺得自己還是有義務提醒她的老板。

周聽荷的別墅是獨立一棟的,外面還有一個大院子,周圍雖然是別墅區,但是每個房子之間隔開的距離很大。

助理的眉頭微微皺着,神情有些嚴肅的樣子。周聽荷很快就明白了,助理這句話的內涵其實是她房子裏可能有不懷好意的Alpha。

周聽荷頓住自己的腳步,用力的聞了聞,“嗯?”

聞到那陣苦咖啡的味道之後,她松了口氣,“沒事,是我先生。”

助理沒來得及思考作為Beta的老板的嗅器也那麽敏捷,她有些臉紅地低了低頭,“好的周總,沒事的話,那我先回去了。”

“嗯,回去好好休息吧,出差一周了,雖然明後是周五,但是你不用去公司上班,當多休息一天吧。”周聽荷拍拍她的肩,拖着行李箱就走進了家門。

周聽荷起初确實是沒有感知到信息素的味道的,當助理提醒了她之後,她才聞到。

而當她走進屋子的時候她才發現沈栩杉信息素的氣味好像格外的濃郁。

盡管周聽荷以前也能聞到AO信息素的氣味,可是她從來沒有聞到過這樣濃郁的氣息。她沒忍住捂了捂鼻子。

不用想周聽荷也知道沈栩杉現在正處于易感期,而且很難得的,他易感期居然在他們的家裏。

周聽荷并沒有很心急地尋找沈栩杉,她先換了個鞋又把身上的為外套脫了下來,當她脫下外套的時候,周聽荷才發現一樓客廳沙發上搭着一件男士西裝。

她走近沙發,把西裝拿了起來,周聽荷靠近聞了聞是沈栩杉的外套。

她洗了洗手又擦幹手,先從包裏拿出手機,發覺戒指和手表也放到包裏,周聽荷一起把這些東西拿了出來。

上午因為要進無菌生産間,周聽荷把身上的飾品都摘下來放到自己的包裏,結果一直忘記拿出來重新戴好了。

周聽荷把這些東西放到了客廳的桌子上,才開始試圖尋找沈栩杉的蹤跡。

“沈栩杉?”周聽荷試圖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但是依舊沒有回應,房間之間的隔音實在是太好了,以至于周聽荷仔細聽了聽不到什麽動靜。

她頓了頓腳步,腦子裏又出現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沈栩杉現在不會是在和別人發生标記行為吧?

趁着她出差,她人不在的時候……

剛剛助理的表情那麽嚴肅,可惜她剛剛忘記問助理有沒有感受到Omega的存在。

“沈栩杉?”周聽荷從一樓踱步走回了二樓,再次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才走到二樓的時候,她就感覺那股味道越來越濃郁。周聽荷甚至感覺自己的鼻子好像被一捧咖啡粉沖了進來。

她有些遲疑地走到了沈栩杉的房間門口,側着頭将耳朵貼在門口上,但是他的房間裏面似乎并沒有什麽動靜。

周聽荷低頭看了眼門的把手,試圖打開沈栩杉的房間門,依舊牢牢地緊鎖着。

周聽荷敢肯定的是,沈栩杉現在肯定在這個房子裏。

她從來沒聞過他如此濃郁的信息素氣味。就算是在家裏父親或者哥哥易感期,她也沒有聞到過如此明顯的味道。

她不知道這種現象是否正常,因為社會和國家默認Beta不會和Alpha或者Omega結婚生育,所以她上過的生理課只教授了她和Beta有關的生物學知識。

她對Alpha的身體了解甚少,從未和男Alpha談過戀愛的周聽荷甚至都不知道男Alpha的身體具體結構是長成什麽樣的。

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現象肯定不正常。

她隐約知道Alpha在标記的時候會對出于對Omega的占有欲以及宣告主權的時候會釋放大量的信息素去抑制其他的Alpha。

沈栩杉他不會真的背地裏有和他匹配的Omega吧。周聽荷的腦子裏忽然有些亂糟糟的。

雖然她明明知道他們的婚姻是有名無實的聯姻。但是她還是沒法接受自己法律上的丈夫在□□上背叛她。

她莫名地有些生氣,心裏好像第一次産生這種有些澀澀的感覺,像吃了沒熟的柿子,心裏難受得想吐。

周聽荷嘆了一聲氣,本來因為出差水土不服身體就有些不舒服,又趕了幾個小時的車程回家。她現在不知道自己是沒什麽力氣去糾結沈栩杉的事情,還是沒有哪個勇氣去糾結。

她看了眼沈栩杉緊鎖着的房門,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當她的手落在門把手将門打開的時候,周聽荷沒想到她會看到她從未想象過的畫面。

沈栩杉當然不在他自己的房間,因為他在周聽荷的房間,還躺在她的床上,準确來說是撲在她的床上,騎在她的被子上。

手裏也正圈着她那毛茸茸的被子和她的枕頭。

畫面似乎有些難以啓齒。

周聽荷被他的行為驚得有些無措,她不知道沈栩杉這是在做什麽。

但是她似乎松了一口氣,因為她的房間裏并沒有其他人的身影。也就是說即使現在是沈栩杉的易感期,他也是一個人度過的。

沈栩杉在聽到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就把頭擡起來看向站在門口的周聽荷,他平時每一顆紐扣都系好的襯衫也解開了兩粒。

襯衫随着重力微微下垂,周聽荷似乎能看見他那副相當不錯的身體。

周聽荷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她清楚地看見了沈栩杉的眼睛中泛着光溢出了淚水。她腳步慢慢地往後挪,想要關門離開這個房間。

沈栩杉僅僅是愣了兩秒,在他看清周聽荷的動作和神情之後,他連忙從床上跳了下去。

連鞋也顧不上穿,他跑到周聽荷的面前捉住了她的手腕,“小荷,小荷別走,你,你聽我解釋。”

因為進入易感期體溫比尋常時候要高得多,周聽荷能分明地感受到沈栩杉手心的溫度,這溫度對于她來說有些燙。

周聽荷愣了愣,沈栩杉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叫過她的小名了。

他從什麽時候開始改的稱呼周聽荷已經不記得也不在乎了。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他脫口而出的确實她最親昵的小名。

周聽荷皺了皺眉,她下意識地低下頭看了眼他緊握着的手,又将目光移到他的褲子上。

西褲倒是還穿得好好的,不過他因為受易感期的影響,身體也産生了反應。

周聽荷看了一眼那個位置就移開了自己的目光。嗯,從身體上來說,他真的是相當厲害的一個Alpha啊。

沈栩杉的淚落得很快,滾燙大顆的淚珠挂在他的下颔。現在還是白天,周聽荷清晰地看見沈栩杉的眼睛因為淚水的刺激有些微微發紅,看起來很可憐的樣子。

“我,我……”沈栩杉“我”了半天卻接不下自己的話。他任由着自己哭了出來。

好喜歡小荷,他是她唯一的丈夫。

好喜歡小荷,就算她不愛他。

好喜歡小荷,只有他能獲得她的憐愛。

沈栩杉的神情看着更加可憐了,因為他似乎感覺到周聽荷有一絲絲厭煩的情緒。

他承認自己對周聽荷一直有一些不純粹的想法,也承認自己是個卑劣的小人。

“小荷,不要因為這個,讨厭我。”另外一邊的下颔也挂着淚水。

“求求你了,我可以幫你洗幹淨被子和床單的,如果你讨厭我的味道的話,如果你嫌我不幹淨的話。”他緊緊地握着周聽荷的手腕。

起初他看見周聽荷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過度思念她産生了一些奇怪的幻覺。

但是他摸到了周聽荷的手腕,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存在。他面前是真的周聽荷。

但是他抓着她的手實在是太用力了,周聽荷皺着眉頭,心裏猜想着他現在一定是因為易感期失控了。

老實說,周聽荷還是有些害怕男Alpha的,畢竟他們可是這個世界上犯罪率最高的一類群體。

就算沈栩杉沒有進入易感期,單靠他們的體型差,周聽荷也打不過沈栩杉。

雖然客觀來說,從小到大只有周聽荷打沈栩杉的份。

但是現在的她真的有些許害怕,“你弄疼我的手了。”周聽荷沒忍住說了出來。

沈栩杉從她進門開始理智就稍微恢複裏一絲,他看得出來周聽荷現在是真的有些不太開心的樣子嗎。

他馬上像一只知道自己做錯事的小狗低着頭,放開了手,連忙說:“對不起對不起。”

因為剛剛他哭過,他說話的聲音似乎還帶有一些鼻音。

剛被松開手,周聽荷緊張地挪着自己的步子,迅速地走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外,砰的一聲把房間門關上。兩人之間隔着一扇門。

沈栩杉被這聲關門聲徹底地給震清醒了,他有些錯愕地看着緊緊關上的門。光着腳往門口走了幾步,連忙拍了拍門,“小荷,小荷。”

周聽荷背靠在門上,腦子裏有些亂糟糟的。她可是從來沒學習過如何應對一個失控的Alpha。

她喘了兩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是一個Beta,對一個處于易感期的Alpha來說理應沒有什麽吸引力。

她呼了一口氣,扯着嗓子對門內的沈栩杉說:“沈栩杉,你冷靜些,你現在是不是因為易感期有些失控了。”

站在門內的沈栩杉看着那扇門,是,他是失控了,但是他是失控地想要得到周聽荷的愛。

他急切地打開門,卻沒想到周聽荷剛剛一直靠在門上。

門從裏面被打開,周聽荷因為身體失去依靠忽然地失去重心摔下去,被沈栩杉眼疾手快地抱到了自己的懷裏。

她還沒從差點摔倒的驚險中抽離出去就落到了沈栩杉的懷中。

他身上的信息素氣味相當濃郁,一陣苦咖啡的味道萦繞在他們身邊。

周聽荷現在是背對着沈栩杉被他擁抱着,她的背部貼在他的胸膛前,她清晰地感受到了沈栩杉身體的形狀。

她有些緊張,沒有第一時間掙紮。

沈栩杉從後面輕輕地将頭靠在她的頸側,周聽荷的脖子和腰都是她格外敏感的部位,脖子一側突然感受到一陣溫熱。

沈栩杉用臉輕輕地在她脖子上蹭了蹭,周聽荷輕輕地“啊”了一身,然後渾身抖了抖,她感覺自己身上流過一陣電流,随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不知道現在沈栩杉要對她做什麽,但是她現在必須馬上推開沈栩杉。

周聽荷的手臂用了些力氣,将本沉浸在她氣息中的沈栩杉推開了。

她轉身看着有些無措的沈栩杉,見他似乎又想上前一步抱住她。

周聽荷連忙伸出手阻擋在兩人之間,“等一下,沈栩杉,我是周聽荷。”

她話裏的意思是就算他易感期在發瘋,也不要對着她這個Beta發瘋,她沒法給沈栩杉标記來減緩他易感期的痛苦。

“小荷,我知道你是小荷。”

他的話還沒說完,周聽荷咬了咬嘴唇,打斷了他的話,“你現在是在易感期,你有沒有臨時标記的對象,額,或者是固定的性伴侶?”

沈栩杉突然收起委屈的神情,心裏像是淌過一陣陣酥麻的電流。

雖然他明明知道他的小荷到現在還是不信任他,但是當她這樣質疑出來的時候,他還是很難過。

“沒有,我沒有性伴侶,我很幹淨的小荷。我沒碰過其他人,我身上是幹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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