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好喜歡小荷55
第55章 好喜歡小荷55
周聽荷看着沈栩杉這表情, 怔愣了一下,又不是第一次和他爸媽吃飯,為什麽沈栩杉的表情看着有些奇怪。
她張了張嘴, 過了兩秒才開口,“嗯, 最近都還行, 你看叔叔阿姨什麽時候有時間?”
沈栩杉松了一口氣,很順應地點點頭, “好的,他們最近應該都很方便, 其實主要就是看你的時間。”
周聽荷側着頭眯了下眼睛,忽然将身體靠近, “你腦子裏又在想什麽?”
她有些直白地問出來,她實在有些不太喜歡沈栩杉偶爾有些奇怪的狀态。
沈栩杉搖頭,“我沒有在想什麽。”
他拿起她的手若即若離地親在她的手背上, “我只是有些怕你覺得和他們吃飯會有些麻煩。”
她有些摸不着頭腦, “有什麽麻煩的?又不是沒一起吃過飯。”
兩家父母的長輩都已經去世了, 除了兄弟姐妹外也沒有太親近的親戚,就算他倆沒結婚,他們的關系也好得和親人差不多了。
他們可是過節都能一起去吃飯的關系,只是一起吃頓飯而已, 她沒覺得有多麻煩。
直到她和沈栩杉去到了飯店的包間的時候她才意識到,他們之間的氛圍确實有些奇怪。
她忘記了,她和沈栩杉的父母之間的關系似乎在某種意義上已經發生了改變。她的心境倒是一直沒有什麽變化, 但是沈栩杉父母的心境似乎變化得有些大, 在法律意義上她是他們的兒媳……
周聽荷擠了個笑,心想反正大家都知道只是聯姻而已, 心境再怎麽變,關系也不會變差的吧。她拽了拽沈栩杉的手,“今天只是簡單地吃一頓飯而已吧?”
沈栩杉溫和地笑了笑,“嗯,就是吃一頓飯而已。”
兩人剛剛進到包間,許娅思就發現周聽荷和沈栩杉的手上是有戴着對戒的,兩人之間的氛圍也和之前有些許不同,她松了一口氣,有些知足地瞥了一眼沈栩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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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沈栩杉說的一樣,他們确實只是簡單的吃一頓飯,沈栩杉爸媽也不是那種八卦的長輩,也不會扯着周聽荷問東問西。
沒人催感情沒人催生,周聽荷突然覺得這種婚姻狀态還是很舒适的。
中途有聊的一些話題也只是在關心周聽荷最近的工作順不順利,壓力大不大而已。只是聊着聊着,沈栩杉就跟着沈高澹走了出去。
周聽荷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心想或許是有什麽和集團工作有關的事情。
許娅思對着周聽荷溫柔地笑着,她和應玲是很好的朋友,兩個人大概是因為認識太久了,甚至長得都有些相像,連性子都是差不多的人,所以周聽荷和許娅思還算得上親近。
只是後來沈栩杉出國之後,因為和沈栩杉的聯系減少了,許娅思那陣和沈高澹工作也格外的忙,她和許娅思的聯系也連帶着減少了一些。
周聽荷有些緊張地摸了摸自己的包包,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包。她又低頭看了會兒手機,最後還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低頭打開了自己包包的拉鏈。
見周聽荷突然坐到她身邊,許娅思一開始有些驚喜,但是很快她就愣住了。
“阿姨很對不起,但是這個東西我還是要還給你。”周聽荷知道這個世界上哪有把禮物退回來的道理,但是之前她接受了那個戒指的時候她根本不知道戒指的意義那麽重大。
出差回到家之後周聽荷趕緊把戒指拿了出來,那枚戒指本來一直和她的其他珠寶首飾和原石一直都放在她專門的收納室裏。
回到家之後她就有些不安,總覺得戒指放在她這裏不太适合。她想,她必須先把戒指還回去。
許娅思聽到周聽荷的話先是愣了一下,随後見到她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那個戒指盒的時候,她就意識到周聽荷說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她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錯愕,不過活了那麽久經歷過的事情太過豐富,她那錯愕的表情很快就收了起來。
她溫和地笑了笑,“小荷,哪有把阿姨送出去的禮物又還回來的意思?”
沈栩杉笑起來的表情和許娅思很像,周聽荷總算是知道沈栩杉為什麽笑起來那麽溫柔了,敢情都是遺傳的。
她咬了咬唇,“阿姨,我知道這枚戒指有什麽含義了,可是您都知道,我和小杉是聯姻,說得更直白點,只是協議結婚。您一開始就把這個戒指給了我,我……”
許娅思眉心一跳,摁着她的手,“小荷,可是你和小杉感情不是很好嗎,這戒指始終都是要給你的,阿姨和你說對不起,當初瞞着你直接把它送給你了。”她低頭看着周聽荷的手,她的左手上還戴着和沈栩杉的那副對戒。
飯前看着周聽荷和沈栩杉一起來的時候,許娅思明明發現兩個人關系不是單純的朋友了,甚至還牽着手。
那也意味着沈栩杉肯定和她告白了,可是她完全沒想到周聽荷還要把沈家的求婚戒指給退回來。
“你是覺得小杉沒有求婚所以不想要嗎,沒關系的我這就回去教育他。”
周聽荷有些尴尬地苦笑着,許阿姨的腦回路怎麽和沈栩杉都一樣,都在糾結他之前沒有和她求婚的這件事情,但是他們這個婚姻的開始注定是沒有求婚的,她也算不上很有儀式感的人,有沒有求婚似乎也不是很重要,他們都結婚快半年了,哪還有倒着來的道理。
周聽荷只是覺得,因為戒指是沈栩杉奶奶給她的,許娅思還活着,那就一直放在許娅思這裏更好一些。
她和沈栩杉現在這種有些不太常規的關系,似乎還不能讓她心安理得地接受這種意義有些重大的物品。
“阿姨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覺得這個戒指對于您來說可能更重要一些。”這戒指放在她這裏似乎也沒什麽意義,周聽荷心裏這樣想着,不過沒有把所有話都說出來。
許娅思露出了一個有些複雜的表情,她看向包間的門口的方向,沈栩杉他們還沒回來,“小荷,我一直都知道沈栩杉他喜歡你,所以我也有些自私,想他在感情方面能得償所願,看到你們關系那麽好,阿姨其實一直很開心。我知道你們一開始是協議結婚,可是你們現在是夫妻關系,沈栩杉也是你的丈夫,我們這是你第二個家,我們也是你的家人。”
她停頓了一下似是嘆了一口氣,“所以阿姨也只是想你能開心且沒有心理負擔的接受我們的感情。”
周聽荷低眉,看着她還摁在自己手背上的手,許娅思保養得很好連她的手部都看起來很年輕。
“既然你知道這個戒指的意義了,那阿姨就更要把它給你了,阿姨沒有想要拘束你的意思,即使和小杉結婚了,你一樣是周聽荷,有着自己的工作和自己的生活,你們只要幸福那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你知道阿姨是個很有儀式感的人,婚戒這麽重要的東西,我只是單純想你好好收着。”
沈栩杉的眉眼也和許娅思很像,她一個長輩對周聽荷說的話,聽出口卻帶了一些請求又有些希冀的語氣,和沈栩杉有時候求她時的神情都有些相像。
周聽荷現在是真的很難拒絕她的話術了,她吐了一口氣,只好緩緩地點頭,又稀裏糊塗地把戒指收了起來。
如果,如果有一拍兩散的那一天,戒指再好好地還給他們。
許娅思低頭看着周聽荷手上的那個鑽戒,“這是小杉給你的嗎?”
周聽荷下意識地擡起手看了一眼,點點頭,“嗯嗯。”
等沈栩杉回來的時候,。周聽荷又吃了好幾個山楂條了。她擡頭看了眼沈栩杉,“聊工作的事嗎?”
沈栩杉愣了愣,随後點點頭嗯了一聲。
這頓飯吃的時間算得上有些久了,而且現在天黑得很晚,等周聽荷和沈栩杉坐到車上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徹底地暗了下來,路邊的路燈也全都亮着,車在路上開過的時候,影子在一盞盞路燈的照耀下飛快劃過。
周聽荷清了清嗓子,手拍到沈栩杉的腿上,她側頭看向沈栩杉,“你當初為什麽不告訴我阿姨給的戒指是你們家的求婚戒指?”
她一開始摸到他身體的時候,沈栩杉還以為她想要和他親昵,但是等她說出口時候,他有些心慌,随後裝作很單純地眨了眨眼,“小荷是什麽意思?”
她将頭扭向窗外,“你騙不了我的,別裝傻。”周聽荷輕輕地哼了一聲。
沈栩杉一開始就知道祖傳戒指是她糊裏糊塗地收下的,因為害怕她不肯收下,他也一直沒有告訴她。
他承認自己确實沒有安什麽單純的心思。
“小荷不喜歡這個戒指嗎?”沈栩杉挪着身子挨得她更近了些,他的呼吸因為緊張變得有些急促。
周聽荷沉默着,沒有回應他的話,過了半晌她終于把頭扭回來,看了眼沈栩杉,“看起來你們一開始找我聯姻的目的就不單純啊。”
沈栩杉看她的眼睛,現在的他居然看不出周聽荷的情緒如何,說不上很喜悅,當然也沒有生氣的意思,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臉輕輕地靠在她的頭上,“小荷,我之前就和你說過,因為你要結婚所以我才回來的。”
周聽荷有些無言以對地眨了眨眼,她沒有阻止沈栩杉摟在她腰上的手。她似是嘆了一口氣,“沒想到你那麽心機。”
她開玩笑似地說着,以作回應。
“沒有心機的話,我這輩子都追不上小荷了。”沈栩杉很誠實地把自己心裏想的話說了出來。
只是周聽荷一直沒有在意過,也一直沒有發現過。
當他還在她身邊的時候,中學時所有對周聽荷産生過念頭的人,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都被他一個個處理好,以至于周聽荷中學那麽多年都以為大家都是單純的同學。
就連大學的時候,沈栩杉也有的是辦法把這些眼中釘一個個拔掉。
其實沈栩杉知道就算他不處理,周聽荷大概也不會回應他們的,畢竟在感情方面,她的心像是鐵了一樣。
但是他依舊不安,所以練就了很多在周聽荷看不到的背後處理人的手段。
沈栩杉放在她腰上的手弄得周聽荷有些癢癢的,她實在是忍不住了伸手抓起了他的大手,“你這樣抱着我好癢啊。”
沈栩杉沒有松開反而是摟得更緊了,周聽荷倒也不鬧他了,直接靠在他身上睡了一會兒覺。
回到家後,許娅思和沈栩杉打了通電話,不過也是在說和周聽荷有關的事情。
許娅思有些納悶,他給周聽荷的那個鑽戒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他的風格。
像沈栩杉這種想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給周聽荷的人,看着不像是那麽低調的人,主鑽看起來确實質量上乘,但是再貴也貴不到哪裏去。
聽到母親的疑問,沈栩杉苦笑了一聲。
他和周聽荷手上現在戴的戒指确實很普通,如果不伸出手的話甚至可能都沒有人會留意到,但是為了想合适的款式和找原石他花了不少的時間。
周聽荷不太愛招搖,能勸服那個時候的她就戴上的戒指,必須簡潔,尺寸也不能太大,既有意義但是又要适合日常佩戴。
雖然花了很多時間,但是他們的對戒确實并不昂貴。在周聽荷答應和她補辦婚禮的那天沈栩杉就聯系了自己學珠寶設計的朋友,開始着手設計給她的婚戒。
因為周聽荷留給他的時間足夠地多,沈栩杉在找主鑽這方面花了比較多功夫,所以現在戒指還沒有成品。
和母親沒聊多久通話就結束了,周聽荷剛剛在車上徹底睡過去了,回到家的時候他也沒叫醒她,他就直接抱着她回了房間讓她躺着睡了一會。
等沈栩杉打完電話再回到房間的時候,周聽荷已經睜着眼睛,大概是因為剛剛睡醒,周聽荷的目光看起來有些無神。
他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裏,坐在床邊,“睡醒了,要準備熱水洗澡了嗎?”
“嗯。”她有些有氣無力地說着,傍晚睡的覺一般都容易讓人睡得有些迷糊,她雖然醒了過來但是精神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
感覺腦袋有些脹脹的,她用力地眨了下眼,又用手用力地摁了下自己的太陽穴,“幾點了?”
“八點出頭。”沈栩杉看了眼腕表的時間。
周聽荷将雙臂從暖烘烘的被窩裏伸出來舉到半空中,外套已經被沈栩杉脫掉了,她身上只穿着一件打底衣,手腕露出半截,她看着沈栩杉又搖了搖自己的手臂。
沈栩杉很快就理解了她的意思,趕忙站起身,彎下腰将她抱了起來,幫她準備洗澡要用的物品。
沈栩杉本來還想幫她洗澡來着,但是他被周聽荷轟出了浴室。
室內雖然很溫暖,但是現在已經入冬了,等會沈栩杉的衣服肯定會被弄濕的,萬一不下心感冒了,周聽荷可沒什麽照顧人的經驗。
傍晚的時候睡了一覺的後果就是晚上精神突然變得十分充沛,周聽荷有些不想睡覺。
沈栩杉幾乎沒有在周聽荷睡着前就睡覺的,所以他也跟着周聽荷一起清醒着,帶回來的行李還沒收拾完,周聽荷本來不打算自己收拾的。
但是因為實在是又閑又無聊,她拖着行李箱跑到衣帽間把衣服收拾出來。
沈栩杉也理所當然地陪着她一起弄,他跟在一旁幫她拿衣服挂好。
當她收拾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想起了沈栩杉那個項圈,她擡起頭看向沈栩杉,“你那個項圈是不是在你的行李箱裏面?”
突然被問到,沈栩杉耳朵紅了紅,然後點點頭,“是在我的行李裏,小荷是想玩嗎?”
周聽荷猛地搖搖頭,現在在家裏要是和沈栩杉玩上這一趟,他估計又忍不住和她做,她今天提不起這個興致。
見她這副神情,沈栩杉有些失落,“你不喜歡嗎?”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尴尬地笑了一聲,說實話,她應該是喜歡的,因為和沈栩杉玩的時候,她有感覺自己的心跳有些快,身體也很興奮,“沒有,只是現在太晚了,再弄弄今晚就不用睡覺了。”
聽她這話并不像是單純哄自己的好聽話,沈栩杉失落的表情瞬間消散,“好的,小荷喜歡就好。”
周聽荷從行李裏拿出衣服的手一頓,仔細一想,沈栩杉那裏的工具還真不少,看起來什麽都有。
她挪了挪步子靠近沈栩杉一些,壓低了聲音問,“有沒有男仆裝,那種小狗狗的,帶耳朵和尾巴的?”
周聽荷腦子裏已經開始想象沈栩杉身上穿着這樣衣服的模樣了,特別是他這樣體型的,頭上戴着又白又粉的小兔子發箍,脖子上還有蕾絲邊的鎖骨鏈。
特別是屁股後面有個毛茸茸的尾巴。
光是想想她都快要被可愛死了。
周聽荷今晚剛剛洗過頭發,因為是冬天,頭發已經趁早徹底吹幹了,她的長發飄逸着香氣,沈栩杉将頭靠在她的肩窩上蹭了蹭,“小荷想看我穿嗎?”
“額,就是,就是單純有點好奇穿起來是什麽樣子的。”她可不太好意思說出來自己是真的有點想看他穿。
“好,我明白了。”他靠近周聽荷的耳朵說道,又親了親她的耳朵。
沈栩杉的臉上偶爾被幾絲秀發掠過,弄得皮膚有些癢癢的,他又想靠得更近些親親她。
周聽荷忽然感覺到有些熱,她又挪着步子走開了,眼觀鼻鼻觀心裝作很忙的樣子在收拾自己的行李。
他站在她身後看着她的背影,兀自地笑了笑。
距離回家已經過了三天了,周聽荷也開始正常去公司工作,沈栩杉的行程也開始重新安排了。
因為已經有一個多月沒在公司工作,周聽荷一下子有些忙,忙得沒有方向。等她重新适應了之後,今天的工作也差不多處理完了。
她躺在辦公椅上沉沉地吐了一口氣。揉着脖子打了個哈欠,一邊拿起一個下午都沒有打開看過的手機。
一打開又被沈栩杉信息轟炸了,他依舊每天非常勤奮地和她事無巨細地報備他的行程,包括在哪裏開什麽類型的會議,和哪些公司談了什麽合作……并且每個行程都有配圖。
周聽荷知道他這樣做的目的只是想告訴她他一直都在好好工作,沒有空出去亂搞。
但是他這樣搞得周聽荷有些頭大,她都有些害怕他要把自己工作的商業秘密給洩露出來了。
盡管她的公司和沈栩杉的公司工作和産業的重合度并不高。
大概猜得到沈栩杉得不到她的回複會不安,周聽荷只好像之前那樣回複他。
下午開了個高層會議稍微拖延了她正常的下班時間,回家的路上又因為路況複雜,遇到了大塞車,等周聽荷回到家的時候,沈栩杉早就已經回到家了,甚至連飯都差不多弄好了。
她才走進家門,鞋子才換了一半,沈栩杉突然站在她面前,“主人,歡迎回家。”
周聽荷猛地擡頭還沒來得及消化他說的話,她就被他身上的穿着給吓了一跳。
周聽荷手忙腳亂地穿好毛毛拖,“你,你怎麽……”怎麽那麽快就弄到了男仆裝。
她有些震驚于他的工作效率了,她只是昨天晚上順口說了一嘴,沈栩杉怎麽那麽快就弄到了這套行頭,周聽荷甚至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本來就有男仆裝了。
周聽荷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看着沈栩杉。
但是她轉念一想,沈栩杉是她老公,他們愛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她為什麽要不好意思,玩弄玩弄沈栩杉是她在婚姻關系內的權益。
她擡起頭仔細地打量着沈栩杉身上的裝扮,他的耳朵早就紅透了,臉上卻一副正經的模樣。頭上戴了個發箍,是對淺灰色的小狗耳朵,有些毛茸茸的。
他的衣服領口有些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身的尺寸有些緊,他的胸膛甚至還露出了個若隐若現的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