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肖寒?小寒?

第79章 肖寒?小寒?

季心澤和父親重新回歸到北城上層圈并不容易。

四面八方湧來的各種視線,都讓他倍感不舒服。

這種不舒服讓季心澤與周圍保持着一個安全距離,盡量與人不接觸。

季父因為身體的原因不能久站,陪着兒子站了一會兒後,不得不去一旁的休息處休息。

季心澤怕父親身體吃不消,便陪着父親在休息處休息了一會兒後,送他們先坐車回去了。

季父臨走前忍不住勸兒子,“算了小季,來日方長,以後我們再找機會,你也回吧。”

今天他們來,是想重新給家族企業謀個東山再起後的生意,只是現在所有人幾乎都在避着他們家走,這讓季家很艱難。

季心澤不甘心,他還想試試。

“爸,您和媽媽先回家看看,我再待一會兒。”季心澤道。

“別為難自己,咱們家的情況已經有所好轉,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孩子。”季父安頓着。

雖然之前季心澤失蹤了那麽久的事,他們怎麽也問不出來。

好在季心澤後來去了南域,也算平安脫身。

但身在商場多年,季父看多了最後走投無路,誤入歧途的人,他絕不希望兒子出任何意外。

“我知道的,爸爸。”季心澤點點頭,知道自己之前失蹤的事讓家人擔心了,不敢再冒險。

“這樣,我和你媽媽就在這裏等你一小時,一小時後你必須出來,懂了嗎?”季父道。

Advertisement

季心澤原本想讓父母先回去的,只是看到父親如此堅持,也不好再說什麽,于是點點頭,轉身又回了宴會場。

他站在會場中,看着他人杯觥交錯,淡淡的與這些人保持着距離,同時觀察着人群的樣子。

這樣的熱鬧,又這樣的虛假,一切不過是金錢和利益的游戲。

今天可以和這個人交易,明天可以和那個人反目。

昨天還在和他們季家往來,今天見到他們季家的人,躲的比兔子還要快。

季心澤輕嘆一聲,活了這麽大,總算是也體驗了一把人情冷暖。

突然,就當季心澤決定放棄尋找生意夥伴,離開宴會時。

一個陌生的,又有些好聽的聲音在他的身邊響起。

“季先生,還認得我嗎?”

不知何時,一道高大強壯的身影出現在季心澤的身後。

顧寒琛不知何時站在季心澤的身後,輕聲尋問着。

他的長相和四年前有着巨大的改變,還有他的身高與氣質,應該也發生了變化。

顧寒琛不知道,季心澤能不能一眼就認出自己來。

又或者,他會認出自己曾經是前不久綁架他到地下室的那個劫匪?

對于這個答案,顧寒琛很是期待。

季心澤被身後的人吓了一跳,他稍稍撤後一步,愣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有那麽一瞬間,這個人給他的感覺讓季心澤覺得像那個綁匪。

沒錯,就是那個前不久劫持了他的怪人。

季心澤的反應是本能的,他下意識的拔腿想跑,但一回頭看到周圍的環境後,才發現這裏是嚴家的宴會,沒有人敢在這裏綁人。

而且對方這樣問他之後,并沒有進一步的舉動,眼神笑眯眯的看着他,和之前那個綁匪并不一樣。

沒錯,兩者的身形也許相同,但眼神和氣質越看越覺得截然相反。

之前綁架他的那個人眼神帶着一股黑沉沉的欲念,像是随時能撲倒他,甚至生吞了他一樣。

但眼前的這位男士眼裏只有溫和乖敲的笑意,像是随時等他去拍拍腦袋的大熊貓。

看着還挺可愛的?

季心澤被自己一瞬間的感覺給逗笑了,他緩過神後,很禮貌的笑了笑,想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什麽端倪來。

既然對方剛才那樣問,那他們倆一定認識,至少也是見過面才對。

只是這樣的身高,季心澤認識人的印象中并不多,除去那個綁架者,只有有顧錦興和嚴敬山也是這般。

只不過顧錦興的身材更偏瘦一些,不像這位一看就是特意鍛煉過的,身上的肌肉很結實,西裝下的線條很明顯,但卻不像嚴敬山那樣魁梧到西裝都遮不住的程度。

怎麽說好呢。

這位先生的身材真的是恰到好處。

“你好,你是?”季心澤實在有點認不出,只好歉意的看着對方。

顧寒琛很失望,但心裏又有那麽一絲的僥幸。

季心澤這樣都認不出他來,那他認出自己是綁架他的人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畢竟當時相處的時間有限,而且環境昏暗,光線不足,他又刻意隐藏了真容。

季心澤認不出來也好,至少他不用再擔心之前冒然的行為,會讓季心澤心生厭惡了。

顧寒琛笑了笑,對着季微微的搖了搖頭,“季先生,想不起來那罰你一杯可好?”

罰?

季心澤的眉頭皺了一下,他本想輕輕的搖頭拒絕,卻見對方從待者手裏拿過一杯果酒來。

果酒的話,酒精度數并不算高,季心澤接過後笑了笑道,“那在我認罰前,是否可以告訴我閣下是 哪位?”

顧寒琛連連晃動手指道,“這可不行,季先生你都沒有認出我來,要先受罰的。”

對方強勢又溫和,讓季心澤很難拒絕,沒辦法之下季心澤只能将果酒喝掉。

微酸偏甜的果酒并不難喝,甚至還有一股清香味,讓季心澤有點意外。

“這是什麽酒?”季心澤忍不住問了一聲。

“青草,我自己釀造的,喜歡嗎?”顧寒琛問。

“你自己釀造的!”季心澤這下驚訝了,這麽年輕就能釀造出這樣好喝的酒來,那這人應該是行家啊。

季心澤想啊想,直到顧寒琛刻意引導他道,“大概四年前,也是在北城,顧家郊外的酒莊裏,我當 時負責喬燦的婚禮的布置,當時我們見過。”

對方這樣一說,又因為對方會自己釀酒,而且是四年前的事,這下季心澤便覺得是真事了。

“抱歉,我沒有認出你來,怎麽稱呼?”季心澤問。

顧寒琛笑了笑道,“肖寒。”

季心澤順着他名字的發音又重複了一遍,“肖寒?”

肖寒?

小寒?

有那麽一瞬間,季心澤的思緒被這個和‘小寒’特別像的發音給弄懵了。

“怎麽樣,想起來了嗎?”顧寒琛還在誘導着,刻意讓季心澤産生某種誤會。

果然,季心澤這樣心軟的人,一再被人提醒還是沒能想起對方後,自覺理虧,便點點頭道,“抱歉,肖寒肖先生,重新認識一下,季心澤。”

“肖寒,釀酒師,也兼營各種投資和旅游業。”顧寒琛笑着說道。

季心澤和這位肖先生,很明顯相談甚歡,嚴敬山看着好友頂着那張英俊的騙人臉,在那邊吸引了衆人的目光,同時也看了眼那位喬博說的季心澤。

季家的孩子,嚴敬山只是知道,并沒有接觸過。

但季心澤的風評在他們這個圈子裏很好。

這種好就像嚴敬山是圈子裏老一輩所豎立的保家衛國的優秀後輩一樣。

季心澤曾是老一輩人眼裏知書達理,學識淵博,個人努力上進的優秀晚輩。

嚴敬山只是沒想到,顧寒琛這個北城的惡霸,竟然最後會折在這樣一個文弱的人手裏。

而且看樣子,對方還沒有發現顧寒琛的真實身份。

嚴敬山不知道顧寒琛幹嘛要玩這樣的游戲,在他看來一個顧家的子弟,卻說要侵吞顧家的一切,這樣冷厲狠絕的計劃真是前所未聞。

一場宴會,讓嚴家在北城的地位更高,同時也将‘肖寒’這位長相出衆,身份神秘的新貴介紹到了北城的圈子裏,更讓季家重新回到了北城。

很快,嚴家雷厲風行的又拿下幾塊土地,更和政府打好了關系,在整片科技開發區占了優勢。

而顧家那邊,不知為何,竟然開始連連出事。

最開始是顧家在拍賣土地的時候失了利,但一件小事不至于讓顧家的地位有多大的動搖。

只是随後一連幾塊土地競價,顧家都失利,便傳出了一些不好的風評。

比如顧家現金流可能出了問題,還有顧家內部可能出了問題。

總之,很多的消息開始在北城漫天飛了起來。

但最令人感到的意外的是,在剛入深冬的時候,顧家竟然被警察上門查了。

随後消息不胫而走,似乎是顧家做了假帳,在生意上有大筆的偷稅漏稅。

數額不小,同時年限不短,一下子做為顧家掌權人的顧錦興和顧老爺子都被扣了下來。

警方念着顧老爺子年事已高,最後将其放回了家。

但顧錦興卻被留了下來。

顧老爺子為了保下這個大孫子,不得不将手裏的一些工程轉賣給他人,把家底掏出來彌補這些年來顧家偷稅漏稅所欠下的巨額天坑。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一場金融風暴席卷了整個全球,北城自然也沒有逃過劫難。

建築工程本來就是投資回報需要二三年的項目,顧家之前投進去的錢還沒有建成,就被金融風暴壓得喘不過來氣,一下子工程停工,錢不到位,買房的人投訴,公司內部人員流失嚴重。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卻一下子這許許多多的事壓在一起,就把若大的顧氏給壓倒了。

三個月後,顧氏不得不變賣現有的資産來抵債。

但金融風暴中,誰也不敢輕易接手這種資産。

最後顧氏資産的價格一壓再壓,竟然壓到不足盛世時十分之一的價格,被人購買了。

而購買顧氏資産的人便是嚴敬山、喬博、還有肖寒。

一場無聲的收割就這樣發生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