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想和他親近

第80章 想和他親近

常言到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顧氏就算是一夜傾倒,那也是龐大的體量。

消息傳得快,像長了翅膀似的,一夜間飛遍了北城和南域,甚至全國和整個世界金融界。

顧家這塊巨大的卸了防禦的蛋糕,随時被衆人觊觎着。

只是遠處的窺視者還沒飛到,北城這邊的幾個小輩聯手,便将顧氏的核心資産弄到了手。

此時,坐在北城那個露天會所裏的三人,正無比嚴肅的看着面前的一堆合約。

“就這些了?”顧寒琛問。

他一句話問得嚴敬山和喬博鼻子差點氣歪了。

“你說的是人話嘛啊!”喬博惱火道,他指着自己嘴角上的火泡,“為了以最快的時間,按你的價格 收購你們顧家的這些股份和産業,你看看我這張嘴,都和人家磨破嘴皮子了。”

顧寒琛挑了挑眉,還算知趣的點了點頭,“那真是辛苦了。”

只不過他話說得好聽,但态度卻很欠揍。

就好像喬博和嚴敬山活該給他這樣賣命跑腿似的。

搞得嚴敬山都忍不住出聲道,“你讓我們倆出面,你也不怕我們把你家的財産私吞了。”

說實話,這顧家的財産真的太龐大了。

就眼前的這些,還只是核心資産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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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分公司,子公司,不起眼兒的下屬公司和其它雜七雜八的業務,兩人都沒來得及弄。

這麽龐大的資金,這麽龐大的産業,竟然讓他們倆過手,要不是對方是顧寒琛,嚴敬山覺得自己怎麽也不可能白白給人賣這個命。

顧寒琛涼涼的掃過兩人一眼,輕笑一聲道,“信得過你們。”

嚴敬山和喬博翻了翻白眼,覺得顧寒琛這句話敷衍的很。

可緊接着顧寒琛的一句話,差點把兩人氣背過去。

只聽顧寒琛笑嘻嘻道,“反正真鬥起來,你倆也不是我的對手。”

嚴敬山和喬博相視一眼,都被顧寒琛這厚臉皮的表現給氣樂了。

兩人紛紛豎起大拇指表示配服。

但顧寒琛這話确實一點兒不假。

試問嚴敬山和喬博在這個年紀,哪有顧寒琛這腦子和膽量。

竟然直接把主意打到他自己家的頭上了。

按理,顧寒琛只要回歸顧家,那怎麽說再熬個十幾年也能順順利利的繼承大半個顧家,何必這般辛苦籌謀。

但換個角度說,一個敢在二十歲出頭就窩裏反的人,那骨子裏的狠勁兒,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顧老爺子和顧錦興那可都是他的親人,是血親啊!

能對親人下這狠手,對付外人那就更不在話下了。

而且整個計劃和時間節點顧寒琛卡得真的是太巧了。

就像是有天意在助他一樣,順順利利的就把想要的東西弄到了手。

只是兩人不明白的是,顧寒琛幹嘛大費周章的搞這麽一套,直接等幾年繼承不是更好?

兩人的疑問似乎全寫在了臉上,顧寒琛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們要問什麽。

看在兩人替自己辦事盡心盡力還沒有私心的份兒上,顧寒琛覺得多少透露一點消息也不是不可以。

“你們不知道,我家那位老爺子向來對人的掌控欲很強,對我媽,對我哥皆是如此,但凡不按他的指的路成長和發展,那老爺子就一定會讓你吃苦頭。”

顧寒琛的坦誠,讓喬博和嚴敬山微微愣了一下,随後嚴敬山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臉一言難盡道。

“這事我小的時候聽說過,現在老爺子還是那樣嗎?”嚴敬山問。

“哪樣?”喬博好奇起來。

嚴敬山的年紀稍稍比他們大上兩歲,在長輩們身邊轉悠的時間也多,尤其是被嚴家老爺子長年帶在身邊,帶到軍隊裏的,所以偶爾能聽到一些相關的傳聞。

顧寒琛也好奇起來,嚴敬山知道些什麽。

嚴敬山見兩人紛紛看向自己,最後扛不住壓力,只好輕咳一聲道,“我聽我爺爺說,當年你大哥顧 錦興也想參軍來着,但顧老爺子不讓,你哥争取了半天還絕食來着,結果後來也沒成功。”

“哦,是有這麽回事。”顧寒琛聽完,也想起來了。

當年他哥确實和家裏鬧騰過這麽一次,當時他也覺得也什麽的,不就是當兵嘛,去不去都行。

但現在顧寒琛卻覺得這事很可怕,爺爺對他和大哥的控制欲很不正常,哪家的孩子會像他們家一樣,從小到大一步一個腳印,尤其是他大哥,哪一步都不能踏錯,一但稍有差池,立刻就會被強硬的掰回來,不管人受不受傷,接不接受。

就像參軍,就像大哥的那個初戀男孩。

不都是折了麽。

顧寒琛想到此處,心裏也擔憂秀心澤。

好在當年季心澤執意和他暫時分開,而他也去了國外,才打消了老爺子當年最惡劣的打算。

據他後來從蛛絲馬跡中猜測,當年老爺子已經知道他和季心澤的關系,已經間接的用一些不那麽明目張膽的手段來借刀殺人了。

顧寒琛上輩子沒覺得老爺子對他的控制力有這麽大,但現在回想起來,也許上輩子他走的第一步都是按着顧老爺子設計的在前進。

比如少年時期的叛逆與強勢。

青年時期的狂妄與不拘一格。

中年時期執掌商業帝國時的一手遮天,不可一世。

這些生活和成長的痕跡中,似乎冥冥中都有老爺子對他的期待。

他隐隐約約記得,他家那位老爺子曾說過,顧家未來的掌舵人,必須是這一輩中的佼佼者,他不需要什麽道德禮儀的約束,也不需要常識的捆綁,更不需要人類軟弱的心性,他應該是一個強勢的,說一不二的,甚至帶着點偏執的人。

現在想想,當年的自己可不就是按着這個模子雕刻出來的成品。

想通這些後,顧寒琛有種深深的惡寒。

他的人生,曾經有那麽一世,就是被顧老爺子這樣潛移默化的控制着的。

而老爺子控制他的依靠是什麽?

自然就是顧家的這些資産和顧家經營多年的人脈。

有資産才有人脈。

資産在誰的手裏,那顧家經營的人脈就會在誰的手裏。

這個道理,顧寒琛比眼前的兩人更明确。

所以,顧家的家産他必須是奪過來的。

等着繼承......那就又會是被重新操控的一生。

顧寒琛将這些資産仔細的整理,簽屬之後,心裏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呼......總算可以告一段落了。”顧寒琛道。

“那接下來你要做什麽?”喬博問道。

“唔,先不着急回顧家,再潇灑幾天也不遲。”顧寒琛笑道。

“潇灑?”嚴敬山對顧寒琛的這個說法很感興趣。

于是,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裏,嚴敬山和喬博就親眼看到顧寒琛是怎麽潇灑的。

他竟然開始重新追求季心澤去了!

如果說四年前他追季心澤是一場意外的驚喜。

原本只是想調查清楚季心澤當年墜樓的真相,卻意外的愛上了對方。

那四年後的顧寒琛,就是處心積慮的再次追求季心澤,誓要把人追到手。

而為了他的追求,喬博和嚴敬山便成了最便利的工具人。

比如,顧寒琛想制造和季心澤接觸的機會,他一個陌生人自然是很難的。

但喬博和嚴敬山做出邀請,季心澤多半就會答應 。

比如,喬博讓松子岚出面,邀請季心澤來一起給松子岚過生日,季心澤就答應了。

松子岚22歲的生日,其實原本只想和喬博單獨過來着。

最後卻變成了一個小型的聚會。

好在來參加的人都是關系很親近的朋友,沒有烏七八糟的人,顧寒琛還算放心。

同時地點定在顧家當年給喬燦舉辦婚禮的郊外酒莊,這裏現在已經是顧寒琛自己的地盤了。

他是以酒莊新主人的身份出來在這裏的,這一點頗讓季心澤意外。

“肖寒先生,你把這個酒莊買下來了?”季心澤驚訝道。

“是的,我自己就是釀酒師,想有一個自己的酒莊,合适的一直沒有找到,這次也是巧了。”顧寒琛解釋着,帶着季心澤往酒莊的地下酒窖走去。

“有沒有興趣看看我的私藏品?”顧寒琛一邊走一邊問。

季心澤其實有點怕進入像地下室一樣的酒窖。

曾經有過的那段經歷,讓他對這樣的地方有點怵頭。

顧寒琛看出了季心澤的情況,心裏微微一怔,有點後悔當時做的事情太過份了。

只是當時他的心情有點賭氣和報複的心理,氣季心澤四年前的狠心分離,卻沒想到會給季心澤留下這樣的心理陰影。

顧寒琛立刻停下腳步,笑着對季心澤道,“改天吧,我把藏品拿出來,再請你來品嘗,今天那位壽星好像要切蛋糕了。”

顧寒琛說着,示意季心澤看落地窗內的情景。

果然,就見松子岚正在向他們招手,五層的蛋糕塔也已經被推進了室內。

“好。”季心澤沒能猶豫,很痛快的答應了對方的邀請。

不知為什麽,季心澤總有一種錯覺,覺得眼前的肖寒和顧寒琛有些相似的地方。

與肖寒的接近,似乎讓季心澤覺得,當年的顧寒琛又回來了一樣。

他知道自己這些感覺很可能是錯覺。

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和肖寒拉近距離的想法。

想和他親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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