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慈祥和藹審神者

慈祥和藹審神者

在聽過鳴狐他們的解釋後白山吉光明白了為什麽所感靈力與所見的主公有所差別了。

白山吉光很淡定接受了這個設定,主公就是主公,這點是不會随着外在的改變而改變。

而南弦月則因為好奇,開始了解起本丸的各個方面,比如和刀劍息息相關的刀裝居室,再比如自己的卧室。

他已經知道自己出的意外是突然變成了小孩子并且遺失了長大後的記憶,那麽長大後的自己……是什麽樣子?南弦月懷揣着好奇自己一個人去了二樓卧室。

沒等他伸手,卧室房門像是感知到來人是誰,自動打開了門。南弦月眼睛微亮,他雖然現在年幼,但也知道這房門是下了道術,非主人或者未經允許不能進,應該算是中等小術法。

果然,等他邁步進來,門便立刻關上了。南弦月烏黑的大眼睛上下看了一遍,有些失望,好像和他在山門的房間沒什麽區別,梅花屏風、軟榻、落置在牆壁上的紅木書架以及書架上兩束花朵,一紅一藍,仿佛剛剛采摘下來。

而在靠窗的地方一張矮桌,上面放着筆筒墨硯,以及一本攤開的書。

南弦月猶豫了一下,小碎步跑了過去,翻開一看封面上寫了五個字:閱微草堂筆記。

南弦月又細心将書頁翻到原處,正要離開,矮桌上有東西亮了亮,不經意看了一眼,有人在問:怎麽樣了?你可是消失了一天了。

這個,是在問他吧。小正太垂着長長的睫毛,打開了頁面,看了半天沒明白怎麽回複字體,他想了想按了語音通話。

立刻接通了,對方的聲音讓人無端想到了山林的風:“哎?你不是一向只打字的嗎?”

片刻,三千世界聽到的是一個小孩子軟軟糯糯的聲音:“你好,我是南弦月,你是誰?”

而此時此刻,另一邊初來乍到的白山吉光在和鳴狐聊天,身為刀劍最關心的問題當然是主公,主公喜歡什麽、讨厭什麽,這當然是要了解清楚的。

鳴狐搖了搖頭,他本體聲音偏為低沉冷漠:“到目前沒有發現主公有讨厭的東西,但是特別喜歡的……也沒有。”

飲食偏愛辛辣,可即便沒有似乎也沒什麽關系,喜愛讀書,但好像也不是非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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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山吉光正要開口,下一刻眸色一沉,一只手按在了腰間的劍柄上。鳴狐擡眼,目光冷厲看向了本丸的半空中。

幾乎在同一時刻,本丸中所有的刀劍都按住了刀柄,目光冰冷而警惕。

“不要這麽緊張,我們可是被邀請過來的。”

随着這道清朗的聲音,他們也看到了來人:烏黑長發随意披在身後,青衣寬袖,翻飛如同流雲。

長眉入鬓,丹鳳眼澄澈明亮,鼻梁高挺,薄唇帶着一抹春花的顏色,俊逸不俗。

而在他左邊的是藍發藍瞳的青年,青年骨節分明的手指握着一把桧扇,燙金灑銀,扇面細細繪着五重花骨朵,左右垂下長長的美麗絲帶,說不出的濃麗奢華。

可這扇面的濃麗絲毫無損青年的精致優雅,這個人是三日月宗近,但是……左臉近耳處卻有一道詭異繁複的黑色紋路。

而藍發金瞳,身穿筆挺軍裝的一期一振也同樣有着這樣的黑色紋路。

這是象征暗堕的紋路。

而這個青年,在燭臺切光忠他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信了他的話,目光清正,氣度不凡,這樣的人不像是壞人,更關鍵的是他的衣着打扮和主公很像。

不過還是沒辦法放心,外交小能手燭臺切光忠似乎放松了很多,他微微笑着,但左手仍若有似無的覆在刀柄上:“原來是主公的貴客,只是不知道主公是什麽時候下的邀請函。”

主公也就是今天出了問題,如果是今天那對方肯定是在說謊,如果是說前幾天,倒不是不可能,至于再早,呵呵噠,壓根不可能,因為那段時間主公是在另一個世界。

青年笑眯眯從袖中摸出一把折扇,仿佛明白他心底的想法:“行啦,大哥,我跟月亮都認識很久了……”他嗯了一聲,沉思道:“從他擔任審神者那天我們就認識了,我今天來這裏是因為。”

他頓了頓,含笑去看刀劍們:你果然是主公的朋友嗎的驚奇放松,繪着青竹的折扇揮了揮,青年幹脆問道:“他是不是出事了?”

青年邁步往大廳走,沒等刀劍男士們組織好語言以簡要的文字解釋目前所發生的一切,又問:“是不是變成五歲小孩了?還沒了長大後的記憶?”雖然是問句,但由他說出來那就是篤定。

五虎退睜大了眼睛,強烈的好奇讓他即便是面對陌生人也還是問了出來:“您怎麽知道?”

青年腳步一頓,手中折扇一合,臉上神色也漸漸深不可測起來,就在五虎退以為他會說出什麽讓人不明覺厲的話的時候。青年揚眉,爽朗一笑:“那當然是剛才我和月亮聯系,他告訴我了呗。”

五虎退以及刀劍們:……

而青年身旁跟着的兩名付喪神則是表面道歉,眼睛中卻滿是寵溺溫柔:“抱歉,我們的主公比較喜歡開玩笑。”

刀劍們搖頭表示不介意,但與此同時心中的好奇越發重了,這個青年的刀劍為什麽是暗堕?

也就在這個時候,二樓樓梯口多了一個人,一個五歲孩子,長發、烏目,肌膚如雪,沉靜而清冷。

就算是早有預料,青年還是愣住了,下一刻又是一笑:“南弦月?”

小正太點頭,他雖然現在的年齡很小,但言行舉止格外優雅得體:“是我,請問該怎麽稱呼你?”

萬萬沒想到兩個人第一次見面,自我介紹會是在這種情況下,不過也認認真真道:“我姓燕,名三了。據我師傅說本來想喊我七了,七是喜怒哀樂憂思怖,情緒太過便是不好,師傅希望我能不要執着。不過呢,他又不喜歡七這個數字,所以就改成了三。”

青年折扇輕搖,丹鳳眼藏着一點促狹笑意:“至于小月亮,你現在可以喊我三了哥哥。”

南弦月想說我只是出了某些意外,才不是小孩子。但是再看看面前的青年,自己跳起來都碰不到對方的肩膀,不免洩氣,一張白淨的小臉漲的通紅。

燕三了被小正太這幅想反駁又覺得無法反駁的表情逗笑,但下一秒又變成嚴肅認真的樣子:“不鬧了,還是說正事吧,那受傷少年是在二樓?”

南弦月臉色也慢慢平靜下來,他板着一張小臉,維持着認真嚴肅的表情:“是,我帶你去。”

不管是南弦月的刀劍,還是燕三了身旁的一期一振和三日月宗近都第一時間開口:“主公……”

話沒說完,燕三了就表示了拒絕:“我大概已經猜到是怎麽回事了,不過想要處理這件事,還是安靜一些好,你們就在這裏好好休息一下吧。”最後那句是對着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說的。

他都這麽說了,刀劍們自然不會再說什麽,他們想要的是幫助主公,而不是添亂。

等南弦月和燕三了離開,大廳也跟着陷入令人有些尴尬的氣氛中,燭臺切光忠對于随着審神者而來的“同僚”們是好奇和疑惑,身為刀劍的他們自然知道暗堕意味着什麽——背主。

身為刀劍,被審神者賦予靈體,依靠着審神者的靈力而活,該是為審神者而戰,然而竟生了叛逆之心,轉而背主——不忠不義,有愧刀劍之名,這對任何一個刀劍來說都是最深的痛苦。

他們的本丸發生了什麽?就是因為抱有這樣的好奇,但是又無法詢問,所以保持了沉默。

而“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則是因為在暗堕本丸的經歷,性情要比其他分靈冷淡疏離一些。除了主公和同伴們,他們幾乎不想要對其他存在展現出溫柔。

原本也沒打算開口,但是因為主公和這個本丸的審神者是好友,維持主公和朋友間的友誼也是他們的分內事吧。

賢內助“三日月宗近”微微一笑,主動開口:“歌仙的茶藝還是那麽精湛。”

笑容清雅,眉眼之間的疏冷頃刻之間煙消雲散,和記憶中的三日月宗近一模一樣。

歌仙兼定同樣微微一笑,颔首道:“謝謝。”

旁邊的亂藤四郎和五虎退忍不住偎着“一期一振”坐下,就算是另一個本丸的分靈,也會升起對方就是“哥哥”的想法。

見“一期一振”神情溫和,如果不是因為暗堕的紋路,他看起來和尋常的刀靈沒什麽不同。亂藤四郎也不知道自己具體在想什麽,只是喃喃出口一句話:“燕大人……是很好的人啊。”

一期一振有些失神,繼而語氣堅定道:“主公,他是最好的。”

他們的主公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溫柔灑脫、真誠待人、又發自內心的尊重每一個人。

在最開始會想為什麽一開始就不是他呢,但後來也放下了,如果不是這樣他們不會與主公相遇。

因為……又窮又非的主公之所以答應成為審神者還是因為“暗堕本丸”全員已滿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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