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慈祥和藹審神者

慈祥和藹審神者

就是這樣啊,他們的主公當然是最好的,南大人雖然看着冷漠疏離,不好親近,但實際溫和又很容易心軟,只是不太會表達也不太擅長和人相處。

對于刀劍們來說,他們也是很難得和別的本丸中的刀靈們相處,同樣身為刀劍,何況此時此刻談論的又是主公,兩方人都有了不少話題可聊。

就在這個時候,二樓傳來燕三了清越的笑聲:“我就猜你們應該會有很多話可以聊。”雖然沒聽到他們在說什麽,但這其樂融融的氛圍還是很不錯的嘛。

“一期一振”和“三日月宗近”立刻站了起來,下意識向着燕三了的方向走了兩步。而燭臺切光忠他們則是緊張了起來,他們的主公怎麽樣了?想要這麽問,但話到了嘴邊又因為太過緊張而咽了下去。

燕三了很體貼的側身,讓他們看到身後的人:不過五六歲的模樣,如墨長發垂至腰際,眉眼清冷秀美至極,就如同最完美無暇的冰玉雕琢而成。

……沒有變回去嗎?

燭臺切光忠他們微微有些失落,對于他們而言無論主公是何種模樣,他們仍發自內心的尊敬喜愛這個人。

但是主公他自己并不願意失去記憶就這麽成為一個小孩子,而一切是以主公的意願為主,主公想要恢複原樣他們自然想要主公如願以償。

在短暫的失落後,燭臺切光忠又露出笑容,不管怎麽樣還是要先謝過主公的朋友,但他還沒有張嘴,又忽然意識到哪裏不對。

年幼的主公氣質和之前大不相同,他站在那裏卻好像站在極地的冰天雪地中,從骨子裏透出一種生人勿近的冷漠,尤其是那雙眼睛,沉着墨的波瀾不驚。

如果不是因為身形相貌,根本就是長大後的主公才有的神色。

燭臺切光忠小心翼翼試探着:“主公?”

此時此刻,內心糾結的南弦月像往常那樣維持着冷靜,冷冷淡淡道:“何事。”

這樣的語氣……果然是長大後的主公,但是……為什麽還是五歲小孩的身體?全體刀劍們陷入了沉思。

而在主公的解釋下,他們也明白了主公為什麽會變成五歲小孩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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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三了喝了口鮮榨果汁,一臉的心滿意足,然後又看向了身旁的幼年版好友:“所以和我想的差不多,你是因為用了‘返生’之術,将靈寄放在他人身上,才導致自己變成小孩。只不過我沒想到的是,因為這少年傷勢過重,你所耗費的靈識過多,連心理年齡都變成了小孩子。”

南弦月點點頭,多多少少有些疑惑:“你為什麽會知道我師門秘術?”

燕三了嘿嘿一笑,自吹自擂:“那是因為我見多識廣呗。”

南弦月:……

想反駁發現自己又無法反駁,因為的确是這樣,和自己不同,燕三了常年游歷于大江南北,各地風俗人情,傳聞秘辛知道不少。

燕三了單手捏着下巴,深沉道:“我聽說十封門人行跡莫測,門內道術詭谲多變,其中有一術名為返生,可令人起死複生。”他頓了頓,深沉嚴肅不翼而飛,而是刻意的失落懊悔:“要知道你是十封門弟子,我應該早早就來抱大腿啊。”

南弦月被他這樣的表情逗笑,對方到底是什麽性格他怎麽會不知道,灑脫溫柔,真誠體貼。因為自己不想有現實上的交流,所以從來不去提面基這件事,自己出了意外,又立刻來到本丸,想辦法為他解決。

笑過之後,南弦月真心實意道:“多謝你了。”這樣的恩情他記住了,等以後燕三了有什麽需要他的地方他一定盡心盡力還回去。

燕三了一揮手,大大咧咧,一點沒放在心上:“不用不用,你要真想謝,給個幾百萬我勉勉強強還是可以接受的。”

兩個人認識這麽久了,自家基友此時此刻在想什麽他還能不知道?無非就是你放心等我以後一定報答你。

刀劍們:……

南弦月:……你這讓我沒法接話。

一向與吐槽屬性沒什麽關聯的南弦月沉默了一會兒,只無奈道:“你還真是和網上一樣。”平常兩個人聊天,好友就總會說些玩笑話,比如我只想一夜暴富,如果一夜不行,兩夜也行,半年也行。

再或者希望談一場戀愛,給你一千萬離開我女兒的那種。

這樣的表情由一個五歲小朋友做出來怎麽看怎麽有種別樣的萌感。燕三了心裏一樂,修長幹淨的手指捏了捏“小正太”白嫩嫩的小臉,嘴裏調笑道:“小朋友就要有小朋友的亞子。”

生平頭一次被這麽對待的南弦月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時燕三了已經松開了手,一雙丹鳳眼滿是澄澈明亮的笑意:“行啦,你這邊也沒事了,我們就先回了啊。”

南弦月也顧不得剛才的事了:“不留下吃飯嗎?”

燕三了笑眯眯拒絕:“下次吧,這次我和大家都說好了回去吃飯,總不能食言。”

說到這裏,他又想到了什麽:“對了,倒是你,你如今靈力還有大半未回,別仗着自己現在是‘大人’的靈魂做什麽啊。”

他年齡到底比南弦月大,平常就有點看弟弟的味道,現在對方意外變小這種感覺就更重了。

“不過有他們在,你基本上什麽也不用做,唯一需要注意的大概就是戰場,這段時間你先別去了,免得出了什麽意外。”

南弦月明白以自己現在的靈力,戰鬥力基本是以十開頭的兩位數,也不逞強,點頭道:“你放心,不可為之事我不會勉強。”

燕三了這才放心,等送完好友和他的付喪神後南弦月回頭看向了身後的刀劍們,确切說是看向了從開始就顯得格外安靜的龜甲貞宗。

南弦月不言不語、靜靜看人的時候,那雙漆黑的眼瞳顯得格外沉寂清冷,就像是天地萬物不複存在。

龜甲貞宗被這樣毫無波瀾的目光瞧得心裏發顫,就在他考慮要不要來個士下座,請求主公的原諒時。

主公卻忽然翹了翹唇角,淺到近乎于無的弧度,那雙眼睛清冷冷的帶着光:“聽說你是我的內侍,也是我最信任的人?”

龜甲貞宗心中暗叫不妙:主公這是被氣到了嗎?這完全不是主公會說的話啊!果然,還是不要猶豫了,還是士下座道歉吧。

但是下一刻,他聽到主公聲音淡淡:“既然這樣,那麽喂馬的工作就交給你了,不要辜負了我的信任。”

喂、喂馬?

龜甲貞宗覺得他好像聽錯了什麽,滿心的不敢置信在看到主人深藏在眼底的促狹笑意後又忽然覺得,如果能讓主公這樣笑一笑,別說喂馬,他能心甘情願把內番全都包了。

但是,為了更好的配合主公,龜甲貞宗還是做出了難以接受的表情,順便真心實意的試圖讨價還價:“主人,為了不辜負您的信任,侍寝的工作我也完全可以勝任。”

南弦月還沒說什麽呢,龜甲貞宗就被聽不下去的燭臺切光忠和大俱利伽羅他們強制拉走了。

南弦月愣了愣,這畫面……和早上一模一樣,他終于忍不住彎了眼睛,露出一個堪稱明豔柔和的笑。

餘光看到呆住了小短刀們,南弦月笑容一僵,也不知現在該不該繼續笑了。但也就在這刻,最活潑可愛的亂藤四郎彎着一雙大海般湛藍的眼睛道:“主公笑起來比我想的還要好看無數倍。”

他這麽真心實意的稱贊讓南弦月更加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頓了頓,他決定保持沉默。

也許是因為他這樣板着一張小臉,維持認真嚴肅的表情太可愛,也許是因為相處模式不知不覺出現了改變。加州清光彎着紅寶石般漂亮的鳳眼,那點淚痣越發顯得溫柔,他用着一種很肯定的語氣道:“主公的确比我們想的還要好看無數倍。”

南弦月有些不明所以,下意識問了:“想的?”等這句疑惑一出口,他又覺得太貿然了。

不過不管是加州清光還是其他刀劍們都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主公既然問了那自然不會有什麽隐瞞。

笑面青江手中把玩着濑戶燒繁花杯,垂眸間,時時刻刻挂着的微笑淺了些,卻也格外真實:“對啊,在靈墟中就感受到主公的氣息了。”

無邊無際的黑暗中,他們所感知到的,如同冰雪寒梅一般純淨而清冷的存在,如果這個人是主公……那就好了。

“所以在來到這裏之前我們都會想主公到底是什麽樣的相貌,喜歡什麽又讨厭什麽。”

南弦月微微呆住了,最開始他所介意和不安的不過是最深的疑問:審神者到底是什麽?是不是只是一個工具人?

和時之政府的關系是互惠互利,而和刀劍也是如此?

從一開始就表現的如此親近的刀劍們只會讓頗有領地意識的南弦月警惕和防備。

因為他從來不信莫名其妙的好,只有真正相處過、互相了解的人才能建立深厚而可靠的情感。

刀劍們的溫柔親近太過理所當然,就像是程序設定,無論主公是誰都可以,因為他們全然接受。

但現在南弦月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的想法太過自我了,為什麽會覺得誰都可以?他們可是存在于歷史上或者傳說中的名劍啊。

這天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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