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驚蟄
驚 蟄
摸一下子就要俺一百兩當俺是傻子，俺不屑的撇撇嘴，喝了口新沏的茉莉花，吃着新出爐綠豆糕，真甜啊！一百兩請個專業糕點師就不一樣了，值！一月十兩月俸，俺樂意！不住傭人房，反正俺家房子多。秉言指着俺的鼻子罵俺冥頑不靈，我看是他想不開，那姑娘有啥好，還是俺的花姑娘俊兒啊！俺的花姑娘呀，咋就找不見了呢！
怎麽這麽苦啊！還有點臭！啊-呀-！毛筆伸到嘴裏了，不過別說，還真有點清香味兒，我砸砸嘴兒。
誰在笑？李媽端着盤指着我的嘴笑的一個開心。頭回兒見李媽笑的開心，我戳在案前跟着傻樂。
老爺這畫的是蘭花吧？
我感動的眼淚差點沒留下來。
李媽你真的看出這是蘭花！
的确不是很像，不過總算看出了個大概。畫蘭是有訣竅的！
李媽拿起案上的毛筆在我的宣紙邊上勾勒起來。
蘭花的葉子要這麽畫，一筆長，二筆短，三筆破鳳眼。如同在紙上鮮活了一般，李媽的手左右勾勒。
讓我試試。李媽的話讓我心裏直癢癢。等李媽一讓開，扯過宣紙急不可耐的畫起來。可看着容易做起來難，這筆在我手中就怎麽也不肯聽話。心裏抑郁的要命，下筆也開始急躁。正當煩悶的當口，握筆的右手被悄無聲息的覆蓋。我愣在那。李媽已站在我身後。
這畫畫最忌心浮氣躁，行筆時要迅速、果斷、肯定，中鋒略轉動并帶手拖動。線條要有粗細變化。李媽的話在耳邊粗粗淺淺，心也跟着越跳越快，我這是怎麽了，只是呆呆的任李媽拖動我的手在紙上留下我有史以來最好的畫作。李媽身上有一種淡淡的清香，不是廚房裏常有的煙火味，像桂花糕，還有些甜。鼻子遵循直覺向着源頭靠近。
老爺！請自重！李媽已走回案前，頭低低的看不清楚表情。
李媽，你的手心好細軟！
門咚的關上！我尴尬的想甩掉那一手溫軟。這麽大年紀怎麽會有這麽軟的掌心？
完了！拍拍頭，難道我有戀母情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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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我輾轉反側，完了，我明明喜歡花姑娘的！我是怎麽了！錯覺，一定是錯覺！可是那味道真好聞，我從來沒聞過。嘿嘿！比桂花糕還好聞。要是，要是李媽年輕點就好了。不過李媽今年好像也就才三十幾歲吧！李媽究竟長什麽樣子？怎麽沒印象？她好像從來沒擡起頭過！真奇怪！對了！我想吃桂花糕了，臨睡前來一塊一定能睡個好覺！越想越餓。可是李媽？不好意思去找她！怎麽辦？對了！自己做！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反正睡不着不如起來試試。
興致勃勃的跑到廚房，牆外響起梆聲！子時三刻！後院靜悄悄的！廚房的門輕掩，還有隐隐火光。誰這麽晚還不睡？小偷！墊起腳，我打算看個究竟。嘩嘩水聲，一聲舒服的輕吟。巨大的刺激讓我一下子呆站在原地。廚房內間兒的屏風後有個大澡盆，是大家平常洗澡的地方，本來我不該進來，可是勞累了一天後，很少有人還願意洗澡，尤其是這麽晚！好奇心驅使我偷偷伸了下腦袋。
花姑娘！！
什麽叫目瞪口呆，俺現在就是！心跳的像擂鼓，大圓木桶上水汽朦胧，花姑娘正閉着眼靠在桶壁上。優雅的頸項輕揚，誘人的曲線若隐若現！
嘿嘿，心底自顧的發出唯一能夠發出的聲音，我的頭有點暈，鼻下有些腥熱，好像有液體流出，心是不是跳的太快，震得我眼前發黑！花姑娘也聽到了嗎？水波飛濺嘩啦的聲響，高聳精致的是什麽在眼前飛蕩！終于都不見了。咣當--！！
頭很痛，尤其是後腦三分之二處，痛的要命！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不，是眼淚已經流出來了！
老爺！你怎麽哭了？小翠兒端着臉盆沖到我床前！
疼！我指指頭！
啊呀！怎麽這麽大一個包！
真的？怪不得都流眼淚了！哪來的這麽大包？對了！昨天晚上？我好像看到了花姑娘！然後？
花姑娘哪？俺一下子坐起身。這是哪？
這是你房間啊？你是不是磕傻了老爺，我去叫忠叔找大夫！小翠擱下盆就要跑！
俺才沒傻！我為什麽會在這？花姑娘哪？
忠叔！老爺病了！小翠無視我的抗議！
沒聽老爺叫你別去！做下人的這麽沒規矩！
小翠兒愣在門口.
李媽？
身為老爺，調教下人也不會嗎？
這一向是忠叔管！怯懦的往床裏縮了縮，今天李媽好像很不高興！
你好像沒意識到自己的身份！
什麽身份？
你才是老爺！說話都沒人會聽！
好像是噢！我點點頭！還有哪？李媽手裏的是桂花糕？我像撿到寶！
對牛彈琴！看着李媽遠去的憤憤背影，我說錯什麽了嗎？
案發現場回顧！
當時是這樣子地！月黑風高夜，啾啾貓頭鷹鳴！小地主大人站在澡盆前，屏風後那個是目瞪口呆，臉紅心跳！這種場面見得忒少了！再加上是自己心愛的花姑娘！夢裏只yy來着！血啊蹭蹭的往頭上竄啊！正趕上花姑娘起身，那線條！那柔嫩的身姿！鼻血啊，嘩嘩的流，再加上半夜血糖低，一激動眼一黑就暈倒了，撲倒了屏風腦袋還正巧磕到了澡盆邊上！撒下鼻血兩滴在花姑娘身上！花姑娘先是驚後是這個氣啊！拍臉打胸的叫不醒，本想一掌斃了她，但良知，不濫殺無辜的情操救了小地主大人，才沒有英年早逝。花姑娘無奈下只好拎她回了房間，扔在床上，順便幫她止了鼻血。
這期間，我們的小地主還拽着花姑娘的胳膊叫了256遍花姑娘，真美！傻笑512下。
換來花姑娘256遍大色狼，登徒子！被從心裏鄙視到腳底！
一切都是誤會惹的禍啊！
誰不知道俺們小地主大人多麽純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