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直播第二五天.

直播第二五天.

“你別動。”俞珩氣息沉重道。

費望或許在別的時候會調皮胡亂來,但這緊要關頭,他當真聽話不動彈。

就聽着俞珩氣息一下一下重重打在耳畔,像極某些時候。

他知道俞珩在竭力平複。

“等會宋冽該來找你了。”他說。

手表顯示時間,要開場了。

開場用不上多大會兒,俞珩這個主教練是要上臺做BP的。

俞珩當然知道,越是想平複越是在聽見他的聲音後更難耐。

這人真是有種魔力,讓俞珩想當會名副其實的老畜生。

先前兩人不能見面只能視頻,費望總在鏡頭前三心兩意的,時不時從浴室出來只裹着浴巾,偶爾換衣服也不避着他,真當兩人老夫老妻,食而無味…

這些事情,俞珩都記着呢。

就等着今天能見到人好生說教一下。

沒料到時間不夠用。

俞珩又不想那麽簡單把人放了,垂眸看近在咫尺的白皙耳垂,沒忍住低頭叼了一口。

費望渾身一激靈,猛地偏頭逃避,臉有愠色:“俞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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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麽了?”俞珩故作不知問。

費望發現這家夥裝楞充傻本事也挺高,兜兜轉轉說不清楚,幹脆開門見山:“你別亂碰我。”

“自家男朋友還碰不得?”俞珩稀奇問。

這叫什麽道理,都是男朋友了,有些事自然是做的。

費望素來嘴皮子厲害,到這會兒也不落下風:“你是不是真要和我讨論男朋友能不能碰?”

俞珩看着他落在自己皮帶上的手,默默把到嘴的話咽下去。

識時務為俊傑,俞珩懂:“好了,我不鬧你。”

話是這麽說,費望的手還是落在了上面:“等會比賽完,打算做什麽去?”

“看剩下的比賽。”俞珩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也就是說哪怕世冠比賽開始了,他們還是不能有片刻松懈。

費望從善如流放開手,抓住俞珩的領帶将人拉到面前,在對方唇上落下一吻:“加油,男朋友。”

俞珩笑了笑,在他開門出去後,微整儀容也走了出去。

費望回到座位上的時間剛剛好,一坐下兩支戰隊隊員便入場了。

張斐博沒少在現場看比賽,但還是頭次如此近距離觀看,歡呼聲相較以往要高亮不少。

吼得費望覺得耳朵要炸了,他揉着耳朵看向臺上。

EW戰隊隊員早就落座,從費望這個角度去看,精神都不錯,有心情左右聊天,說說笑笑。

反觀那邊的HOT,死氣沉沉,每個人臉上都透着種将敗的征兆。

這感覺真挺奇怪的。

場內本來安靜下來,結果雙方主教練雙雙上臺,看見俞珩的剎那,場內爆發出驚呼聲。

俞珩像是沒聽見,淡然自若的跟自家隊員說話,頭都沒擡一下。

張斐博放下揮舞的胳膊,說話很興奮:“望哥,你不叫兩嗓子嗎?”

“我叫不來。”費望說。

放年輕時候他追星到現場看演唱會都不是那種叫嚣的人。

更別提現在長大沉穩,更不可能為個俞珩大喊大叫。

張斐博唇角笑容詭異一瞬:“我知道了,現在人多呗。那等你和俞神單獨在一起再叫吧。”

費望皮笑肉不笑道:“我看你進來日子好過不少啊。”

“望爺,望哥,我知道錯了,你當我沒說,快看快看,開始了。”張斐博以場上比賽開始為主題拉走費望的注意力,想趁機開脫自己胡說八道的罪。

費望看臺上也不忘記仇:“等比賽完了再找你算賬。”

張斐博苦着臉,頓時覺得自己不該多嘴的。

現在不提也罷,專心致志看臺上。

雖說俞珩從選手轉教練是半道出家,但幾年的職業選手生涯還是給他提供寶貴經驗,至少在做BP上面,會更加劍走偏鋒及出人意料。

張斐博看前兩樓扳的英雄,又看眼HOT拿的,搖搖頭:“HOT戰隊的教練不行啊。”

這不用多做解釋,費望也看出來了:“被套路了。那這局HOT懸了。”

“是啊,不過俞神這個坑挖得太隐晦,一般人感受不出來。連解說都說HOT這是好陣容啊。”張斐博贊同說。

費望沒答話,解說在臺上一般不會明目張膽站隊,像EW和HOT這種被稱為豪門戰隊的,那直接表明支持的就更少了。

解說插科打诨的偏多數,況且這場比賽是世冠開門賽,打的如何還得看選手狀态。

話是這麽說,真正開局到十分鐘,場上被碾壓的局勢正面驗證費望和張斐博的話。

HOT主教練就是被套路了。

加上HOT選手狀态一般,這局比賽勝利花落誰家毫無疑問。

勝利定格的那瞬間,攝像頭給到臺上選手。

EW戰隊的五名隊員并沒有多大喜色,大概也看出對手的狀況。

“今天這第一場比賽感覺沒看頭。”張斐博說。

這不是單純他這麽想,在場很多人都這麽想的。

費望看着走向後臺的選手們:“也不一定,HOT怎麽說也有過幾項冠軍榮譽,實力擺在那,不可能任魚肉。”

張斐博想到自KPL開辦至今不少次讓二追三,連連稱是。

但接下來的事實表明費望這口奶并不能救活HOT,結果是2:0,EW輕松贏下比賽。

張斐博幽幽嘆息:“EW的開門紅,HOT的第一敗,希望後面能好起來吧。”

接下來的兩場比賽,費望也在認真看,可能是第一場的警醒,這兩場比賽打得很膠着,充分體現KPL各大戰隊的韌性。

比賽結束的時候,時間近十一點。

俞珩本來想過來和他說兩句話,最好能送他回學校,走到半道被KPL官方工作人員截走了,說有重要事情商量。

費望沒辦法,只能和張斐博等人走了。

第二天沒有EW的比賽,但EW組內安排訓練賽,兩人依舊見不到面。

費望也沒太多時間想念俞珩,因為他要開始忙粉絲見面會的事情。

22號在臨安市中心的天珑廣場,他身為當事人,是要處處把關。

房管那邊也有在積極組織,費望覺得自己不能坐享其成,當即加入忙碌大軍。

群裏看見他說話,還有人調侃問他為什麽不去找俞珩。

他也習慣了,随便找兩句話搪塞過去。

開完玩笑,該做正經事,他确定來參加的人有多少,要不要留宿一晚,加上來往車票和吃飯地方等等,他皆事無巨細的參與。

這一忙就是大半天。

晚上張斐博來給他送飯,順便告別。

這貨和小雅要去鄉下了。

一見面,張斐博坐在沙發上唉聲嘆氣:“我是真舍不得走,俞神送的票還剩有那麽多,我要是不去現場看也太浪費,這要白白送給別人,我又舍不得。”

“那你別走了。”費望吃着飯看着手機說。

“那怎麽能行?我答應小雅回去的,君子不能食言。”張斐博铿锵有力道。

費望懶得搭理他,兀自吃飯。

“你幫我想個辦法呗。”張斐博說,“我不去現場看,你就少了個打掩護的。”

費望:“打不打都一樣,我粉絲已經逐漸接受事實,哪怕我大張旗鼓去現場幫俞珩助威,他們也都麻木了。”

張斐博憋足口氣,感覺不能指望他了。

想到小雅的臉,張斐博萎了。

算了算了,還是女朋友更重要。

“你說過有準備,可我不能說話不算數,幫你準備的資料在郵箱裏,記得查收。我先走了。”張斐博見他挺好的,也打算撤了,明早還得和小雅去火車站呢。

費望沒擡頭揮揮手以示送人。

張斐博走了。

到粉絲見面會這天,費望意外發現有EW比賽,奈何時間相撞,他只能去一個。

這個沒法做選擇,雙方都挺重要,總得舍棄一個。

“那你今晚肯定不能來找我了。”費望彎腰穿鞋,準備打車去天珑廣場。

視頻那端的俞珩身處休息室,戴着耳機,旁邊還有人來回走動:“嗯,粉絲見面會幾點結束?”

“這也說不準,我把流程說給你聽聽啊。”費望換好鞋子,拿上帽子戴好又拿上鑰匙,“見面先要拍張集體合照再吃飯,吃飯時候難免要拍照聊天喝酒之類的,一頓飯吃下來怎麽也要兩三個小時,這還不算完,還要去KTV唱幾小時的歌。”

“你別皺眉,一般我就在KTV打個照面,基本兩三首歌的時間我就撤了。單早就買過,讓他們自己玩兒。”

費望就怕俞珩一聲不發沉着臉,看着像他欠了對方幾千萬似的。

“鑒于你今天不能來接我,我就委托席絲蘊到時送我一程再幫忙照看下場子。”他說出個讓俞珩很不放心的人名。

俞珩皺眉:“你怎麽想起來找她?”

費望也挺無奈的:“她是我房管之一,也是本次粉絲見面會組織者之一,別不高興,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她要不主動說,我還得見面才知道呢。”

這主動暴露身份,讓他也弄不懂席絲蘊想幹什麽。

俞珩本不放心的心更加動搖,看來今晚不能在現場看比賽了:“嗯,我沒不高興。”

“還說沒有,滿臉都寫着呢。”費望到樓下了,正往小區外面走。

俞珩知道他等會要上出租車,自己這邊則要準備上臺比賽,便說:“等你到地方給我發個定位。”

“幹嘛?”費望問,“總不能是你要來?我和你說,比賽更重要,積分關乎未來,別亂來。”

俞珩說:“我是想幫你約車,免得喝醉了之後被人拐走。”

這個人說白了就是席絲蘊。

俞珩對這姑娘有防備之心。

費望笑了:“行,我不僅給定位還給我具體在哪,讓你哪怕委托人過來也找得到我。”

俞珩對他如此上道表示很滿意,那邊宋冽過來催了,俞珩起身:“我要開始了,你別喝太多酒,要注意人身安全,時間差不多,接到網約車短信,就打電話讓人送你回家,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費望一連串應下,都不知道俞珩還有這麽啰嗦的一面。

俞珩來不及再交代其他的,因為宋冽又來了。

視頻挂斷,費望這邊打開直播觀看比賽。

他這邊到天珑廣場少說也要四十多分鐘,夠看一場。

這場比賽看不消停,粉絲見面會的群裏總在艾特他,弄得最後他都沒心思看了,只能幫忙解決前來參加人的疑問。

粉絲見面會有不少外地來的,對臨安不熟悉,好在臨安發展迅速,四通八達的,方便南北來往。

費望細心幫各個有疑問的粉絲規劃路線,到天珑廣場聚集地,先看見站在燈光花樹下的席絲蘊。

席絲蘊不是一個人,身邊圍着十來個人,大概都是他粉絲。

費望也不是第一次辦見粉絲活動了,很自然走過去和大家打招呼。

席絲蘊控場能力挺厲害的,見他打完招呼,就說:“咱們到了十來個,應該還有十幾個在路上。你們要不要找個地方坐會兒,等人齊咱們拍合照?”

“不用了,我們陪你們一起等。”

“外面更熱鬧點,裏面沒什麽看頭。”

“我們想和望望子在一起,粉絲當然要跟着偶像。”

衆人七嘴八舌的,費望好脾氣說:“那就在外面等着吧,有累的可以提前去包廂裏坐坐,我訂的地方很大,有沙發電視等設備,足夠消遣等人。”

他這麽說也是場面話,粉絲們沖着他來的,當然還是願意和他在一起。

席絲蘊走過來:“你真細心,我還沒去裏面看過呢。”

“應該的。”費望說,“前兩年你沒來?”

席絲蘊面不改色:“那兩年在國外忙着學業,想回來參加又忙着,今年好不容易回到國內又有機會,那我肯定不能錯過。”

費望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你不會以為我撒謊吧?”席絲蘊反應過來,“我撒謊騙你有什麽好處呢?”

費望向來見人三分笑,話想說得好聽也随意:“哪能啊,我就是多嘴問句,從組織開始你就幫我很多忙,我這不是好奇嗎?人的好奇心真不能要。要是你覺得心裏不舒服,我道歉,對不起。”

席絲蘊又笑起來:“不用了。我逗你的。”

費望又說兩句話調節氣氛,在這功夫裏,陸陸續續來了幾個人。

晚上七點半,粉絲見面會的三十名粉絲到齊,一衆人在廣場外拍了張合影,有組織的往餐廳包廂走去。

費望訂得包廂裏面能放三張桌子,人是能坐下的。

大家進去的時候,大電視上面正在播放着KPL世冠直播,衆人難免多看一眼,正巧看見俞珩。

也不知道誰帶頭先哦了一聲,接着就是一陣鬧哄聲。

費望眨眨眼睛:“幹什麽呢,快找地方坐下,等會兒服務員要上菜了。”

“他們想讓你看電視。”席絲蘊說。

費望看一眼:“看了,不就是有俞珩麽?有多驚奇啊。”

“把人追到人就是不一樣,說話底氣十足。”席絲蘊調侃道。

“別在這說不在場的人啊。”費望沒看出席絲蘊目前有哪裏不對,“還幫人拆我臺呢。”

席絲蘊對身邊好奇的粉絲說:“我和他及俞珩以前就認識,關系還不錯,所以說話很随便。”

“哦~也就是說你能近距離磕CP啊。”有人問。

席絲蘊笑呵呵:“是啊,他倆很要好,身為粉絲多支持他決定就行,哎,姐妹,幫忙張羅下,酒來了,菜應該也快上了。”

這輕松岔開話題,光從表面來看,席絲蘊還挺幫他的。

費望的這個念頭沒持續太久,因為酒菜上齊後,席絲蘊開始幫着粉絲們灌他了。

費望酒量還行,沒到千杯不醉,應付完一圈人,他還算清醒。

喝完酒又是合影拍照留念,各種聊天熱火,期間難免要喝酒。

“望望子,能和我們說說俞神嗎?”有人問。

費望玩笑道:“我總覺得你是俞珩的粉絲,來我的粉絲見面會卻問他的事,難道在你心裏,我沒有俞珩帥?”

“不是的,我們就是好奇你是怎麽拿下俞神的。這麽多年,俞神身邊連個傳CP緋聞的都沒有。”有人說。

有人說自然就有人附和:“是啊是啊,我也挺好奇望望子怎麽辦到的。還是說就像上次微博說的那樣,你們是少年初戀,後來被迫分開,現在有緣再見再續前緣呢?”

其實,他和俞珩的感情發展還真有點像這個。

他不太想承認,怕給俞珩帶去麻煩,便說:“我兩有緣就是了。”

“他不說,我來告訴你們呗。不過也不能說太多。”席絲蘊忽然插嘴,惹得粉絲們嗷嗷叫,一個個激動地催促,席絲蘊沖他笑笑,“他兩之前的事我也不清楚,就知道俞神是在比賽時對望望子一見鐘情,然後處心積慮追到人的。你們還記得那場豪華的禮物特效雨嗎?就是兩人直播撞車那天。”

有席絲蘊這麽準确的提醒,衆人都想起來了。

“該不會那天撞車是俞神有意的吧?”

“仔細想想,越覺得俞神好有心機啊。”

“真是有意撞車,然後故意引起望望子注意,想以此來為自己創造出現在直播間的機會。”

“磕到了,你我本無緣,全靠我心機。”

如果席絲蘊不說這事兒,費望也猜到一點,只不過這會兒得到驗證而已。

“你們以為這就完了啊?”席絲蘊笑起來,“他拿到望望子地址後,我聽人說,糾結輾轉半天,大半夜趕到望望子樓下等着人起來發現自己呢。”

衆人聽得嘆為觀止,還有找費望求證的。

這确有其事,費望只是笑笑,有點不太懂席絲蘊提起這些到底想幹什麽。

大概她說的這個很吸引人聽,衆人紛紛圍在她身邊,反而忘記費望這個主角。

費望當場體會了把局外人的滋味,別說,還可以。

席絲蘊沒說太久,知道的就那麽多,颠三倒四也說不出新鮮感。

衆人回到位置上,重新端起酒杯和費望聊起來。

十點半飯吃完了,費望組織衆人廣場隔壁的KTV。

席絲蘊落後幾步和費望并肩走。

微風輕輕吹,吹來不知名花香,今夜似乎有雨,擡頭看夜空,不見星月唯有烏雲密布。

費望分神想了下俞珩,對方在做什麽呢。

席絲蘊卻仿佛猜到他心中所想,開口說:“你覺得我外形怎麽樣?”

這是個具有指向性的話題,通常用來确定某些關系。

費望并不覺得席絲蘊是想和他有關系,因此回答的毫無心理壓力:“挺好的。”

“我嗓音也不錯吧?”席絲蘊問。

得到他肯定回答,笑盈盈說:“我也會玩王者榮耀,技術不差,唱歌也好聽,你覺得我能做主播嗎?”

費望在這瞬間仿佛明白了某些事,比方席絲蘊說是他粉絲,結果問東問西;當他粉絲,是第一次參加粉絲見面會,很積極的幫忙,還問很多問題…

這些沒能解答出來疑惑在她這句話出來後,就像是珠子被線串起來,清晰明了。

費望笑不達眼底:“你想做主播?”

席絲蘊悠悠道:“我想借做主播當解說。”

這差不多是費望将來既定計劃,他不慌不忙:“你要覺得可以,大可試試。”

席絲蘊古怪一笑:“是不是覺得自己被利用了?”

“要說沒有你也不會信。”費望臉上的笑消失了,實際上他心情複雜,也猜到她這麽利用又坦然說出來的原因。

席絲蘊一直覺得他是個聰明人,很多事不用說的太明白,知微見著。

但在這件事上,席絲蘊偏要讓他難受:“我是因為俞珩才故意這麽對你。”

費望料到不代表他想聽,無奈嘆息:“何必呢?”

“你沒有經歷過相親前一天興高采烈花心思準備,結果見面當天被告知他有喜歡的人,要主動領下責任說他的錯,讓你重新選擇相親對象的。我當時真想問他,你當相親對象是大白菜?我沒問,因為我想知道他喜歡的是誰,到底有多出色。”席絲蘊笑道,“他不想再見我,是我厚着臉皮倒貼,非要跟着他,他對我冷酷無情,還是我偷跟着他,調查他,才知道那麽多的。後來他想讓我死心,默認我跟着見到你。”

剩下的,席絲蘊沒說了。

費望都想到,他不在意:“讓你失望了,他喜歡的是我。”

“不,我覺得你很好。”席絲蘊說,“如果你不好的話,他又怎麽會急匆匆趕過來呢?”

與此同時,費望手機收到條陌生短信,是網約車發來的。

提醒他車在廣場東門,請在十分鐘內上車。

費望聽這話音看向東邊,絢爛的火樹銀花前,一道高大身影疾步而來。

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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