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密室的玄機
第五章:密室的玄機
等到午飯之時慕舟行便向江月白提出了要走的事情。
“什麽!我若不在你身邊你自個又如何懂得用藥?你如此不在乎又如何會準時用藥?”
江月白聽完後立刻重重地放下手中的碗筷,一臉怒意地看着慕舟行。
“江大哥......”
高菁立刻神色慌張地拉了拉慕舟行的衣角,江月白的臉色這才變好。
“藥?你怎麽了?”
葉青梅疑惑地看着高菁和江月白。
這人看起來好好的,能用什麽藥?
這時高菁和江月白的臉色立刻暗下來了,神色也慌張了起來。
葉青梅立刻把目光投向了慕舟行。
慕舟行這才掩着臉尴尬地說道:“這陽氣不足,恐日後難以有孩子啊!”
葉青梅又想到慕舟行在望塵酒館老板娘床底躺了一晚上,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了慕舟行一眼。更多的是瞧不起。
雖然臉上的肌肉沒有一處被牽動,但眼神中還是流露出一種譏諷的意味。
“此去我和阿菁也必須去。”
江月白似乎還在為慕舟行這就要走的事情而生着氣,眉頭皺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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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舟行便看向了一邊的葉青梅,只見葉青梅點了點頭,慕舟行這才說道:“你與我走了,你這百草堂該如何?”
“關上些時日而已,又不是不開了。”江月白回答完慕舟行又對高菁說道:“此去難免兇險,你若是害怕,我便給你另尋一個去處。”
“刀光劍影阿菁不怕,若身邊皆是阿菁不敢信任之人,這才是阿菁最怕的。”
高菁說着便堅定地看着江月白的眼睛,又怕江月白不讓自己去便握住了江月白的手,兩個人眉目傳情顯得慕舟行和葉青梅倒是挺多餘的。
江月白用另一只手輕輕地拍了拍高菁的手說道:“行,那我們也去收拾行李吧!”
兩人說着便一起離開了。
“別見怪,小兩口子。”
“他們成親了?”
“是啊,不像嗎?”
“只是不曾想成親之後能如此恩愛。”
在葉青梅剛出身的時候就因為父親欠了一屁股債躲到了深山老林,見過的夫妻也便就是自己的娘和爹,只知自己的父親對母親非打即罵,倒真看不出半分恩愛,下山拿東西換錢也未見恩愛夫妻,大都不和睦。
“你這話說得可夠怪的啊!”
慕舟行好笑地說着。
“我們也快去收拾一下東西吧!”
慕舟行說着也便離開了。
就在慕舟行起身之時,葉青梅又看見了慕舟行腰間挂着的那只和田玉做的哨子。
想必那哨子對慕舟行來說一定是十分重要的。
等到四個人收好東西後便将百草堂落好了鎖。
上了馬車後,高菁和葉青梅坐在馬車裏面,而慕舟行和江月白則在馬車外邊駕車。
車內寬敞,完全夠四個人睡下,被子也是帶夠了的。
畢竟這次葉青梅傷勢尚重,行路是快不了的,萬一這路上沒有驿站,這不得露宿荒野喝一夜的西北風了?
再說了這路上的驿站葉并不安全,怎麽騙的都有,騙什麽的葉都有,這四人中又只有葉青梅一個人有武功,再加上葉青梅傷的如此重,怎麽和別人打鬥?
只是這無論馬車再怎麽寬敞,畢竟四個人男男女女的,怎麽也顯得狹窄了些。
等到了晚上,葉青梅和高菁則待在車上,而慕舟行和江月白則拿着被子在野外生火。
四個人走走停停的,走了整整一個月這才到了陌塵派的山腳下。
一個月下來,葉青梅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四個人先找了一家客棧,要了三間房,随後進了一間房間,商量着日後的安排。
或許是高菁常年待在冀州的原因,一來到永州便有些水土不服,上吐下瀉的。
慕舟行對江月白說道:“這陌塵派也不知道有什麽東西,你和高菁先待在客棧,我和葉青梅上去。”
“好,反正你病差不多治好了,只是嗅覺、味覺尚未完全恢複,我也放心了些。高菁如今身體不适,我沒辦法離開。你們就自己去吧!”
江月白說出此話時,眉眼中透露出一擔憂的神情。
慕舟行:“聽聞這永州城這幾日這青雲山莊會舉辦幾日燈會,等阿菁病好了,你可以帶着阿菁過去看的。”
江月白有些疑惑地問道:“青雲山莊為何要在這幾日舉行燈會?這燈會不是元宵節附近舉行的嗎?”
“聽說是這莊主的女兒要成親,要遠嫁他鄉。這女兒喜歡看燈會,這莊主便花重金親自辦了這麽一場燈會。”
慕舟行一邊說着一邊倒好四杯水,将水移到每個人的對面。
江月白笑着說道:“這莊主可是秦钰!向來是節儉的,這回可是花巨資了!”
“若我們也和正常人家一般有爹有娘該有多好?”
慕舟行搖了搖頭,有些感慨。
此時的葉青梅再也聽不見去任何的對話了,心中湧現的全是自己父親的種種惡行。
這有爹還不如沒爹呢!
“葉青梅,我們早去早回?到時我還想去看看這永州的燈會呢!”
慕舟行用食指輕輕地敲了敲葉青梅桌前的空處。
葉青梅将眼神緩緩地移到慕舟行的身上,随後點了點頭,全然不會有人知道葉青梅發呆去了,因為她的眼神本就是呆滞冷漠的。
這上到陌塵派路程倒也遠,慕舟行便随手扯了一株狗尾巴草放在手中把弄着。
葉青梅斜着眼睛看着慕舟行道:“你的朋友你就這麽放心把他們扔在客棧裏?”
“唉~你別看江月白斯斯文文的,這個人打起架來可兇了!而且這阿菁雖不會武功卻也是善于用毒的。你日後可得對她客氣着些,不然以你這臭臉,指不定哪天就把你毒了。”
慕舟行想着當日高菁害怕葉青梅的樣子便笑着說道。
葉青梅說道:“在你的任務沒有完成之前,我死不了。”
兩個人去到陌塵派後卻又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了。
入眼的都是一堆破損的房屋,周圍除了烏鴉的報喪聲再也聽不見其他的聲音了。
雖知道地下的布局,卻不知道入口在哪裏。
“這入口到底在哪?”
葉青梅不忍自言自語道。
“這地下室與地上面積相當,卻能堅持這麽久而不塌陷,這修建之人一定不是一般人,這入口定也要選擇一個隐蔽的地方,很少人會去的地方。”
“那你倒是說說這是什麽地方?”
“這個......我也不知道。”
慕舟行滿是尴尬和無奈,可不一會兒眼底的尴尬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慕舟行複又笑着說道:“這地下室與入口的開關連為一體,老板娘既然拿出了那圖,定是有法子進,這入口的開關應不曾被損壞。我們如今需要找不可被挪動的東西。”
葉青梅微微撇過頭看着慕舟行,正好撞上慕舟行如溪水般透亮明淨的雙眸。
慕舟行雖看上去像放蕩不羁之人,但該有腦子的時候還是有腦子的。
兩個人随後便不約而同地仔細尋找着開關。
這不一會兒果真被慕舟行找到了。
慕舟行轉動了牆角一塊圓圓的地方,不一會兒不遠處便出現了一塊黑黑的空地。
那入口旁邊到處散落着鐵鏈子。
葉青梅看向慕舟行問道:“以前這裏是關押犯人的地方嗎?”
“你看,這就是你不看話本,不聽說書先生将故事的損失吧!”
慕舟行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葉青梅惡狠狠地白了慕舟行一眼,随後便往那黑乎乎的地下走去。
“唉!等等我啊!”
慕舟行立刻緊跟上前,等到了地下,慕舟行又拿出一個點火的東西,點燃了旁邊擺放的蠟燭。
慕舟行将一路的蠟燭一根根地點燃,葉青梅則在後面慢慢悠悠地走着,活脫脫像位小姐。
看着這地下室,也消解了葉青梅對這地下室的疑惑。
原本葉青梅在想明明這地下中空,為何整個陌塵派都經歷了這麽久都不曾塌陷?
原來下面全是堅硬的石頭,地上的陌塵派早就在經歷了一場大火後成了一片廢墟了,而這地下卻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衰敗之景。
“你為何想要查清楚陌塵派的事情?”
慕舟行一邊繼續點着蠟燭一邊問道:“你們門主難道沒有告訴你嗎?”
葉青梅說道:“門主一般只告訴我們該幹什麽,至于為什麽要這樣幹,我們沒資格過問。”
“告訴你也無妨,我也是受人之托,這陌塵派有一位老頭是我一位恩師的朋友。在我、阿菁、江月白小時候他就一直念叨此事,那是我們都沒能力,沒辦法替他分憂。一直等到了他死了,他還念及此事,他囑咐我們一定要查明真相。”
慕舟行的腳步漸漸地便緩了。
忽然葉青梅也停住了腳步,有些戒備地看着前方。
“怎麽了?怎麽不走了?”
看葉青梅忽然停住的腳步,慕舟行有些不解。
“有股香味。”
那種香味,是一種淡淡的清香似乎不願處種着一盆花,花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香味。
慕舟行自言自語道:“許是這裏長久未經處理,長出了些野花。可惜我現在嗅覺尚未恢複,不然我也想聞聞到底是什麽香。”
兩個人繼續走着,那香味變得愈發濃郁了,像青樓女子的脂粉香。
或許是葉青梅過于緊張,只覺得渾身冒汗,呼吸急促。
可越走下去,葉青梅便越覺得有些不對,這香味越來越濃,濃到令人作嘔,空氣越來越悶,整個人都止不住地在冒汗。
忽然葉青梅只覺得眼前一黑,葉青梅不忍撐着旁邊的牆壁。
葉青梅立刻喊道:“慕舟行,你等一下。”
“怎麽了?”
慕舟行有些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葉青梅,只見她神色慌張,眼睛只傻傻地盯着地板,耳朵不斷地完慕舟行這邊探。
葉青梅似乎看不見了?!
慕舟行立刻熄滅了自己手中的火,朝着葉青梅走去關切地問道:“你眼睛怎麽了?”
葉青梅立刻瘋狂晃了晃腦袋,眼睛倒是看得見了,只是一環顧四周都是火,葉青梅只覺得自好似要被這烈火給燒死了。
“慕舟行,你看看周圍。”
葉青梅咬着牙說道。
身體止不住地冒着汗,但葉青梅忍着,不願露出窘态。
看和額間與鬓角碎發已經濕透了的葉青梅,慕舟行有些疑惑扶住葉青梅說道:“周圍不是沒有變化嗎?你到底看見了什麽?”
“我看見了火,周圍都是火。”
葉青梅也握住了慕舟行的手腕,因為此刻的她早已熱得站不住了。
握住慕舟行手腕的那一刻,似乎雜亂的心有些安定了,也不知道慕舟行哪個的。
“是那香味有問題!慕舟行,前面一定有什麽東西,你快帶我進去!趁我現在還走得動。”
葉青梅一邊說着話,一邊貪婪地呼吸着空氣。
慕舟行問道:“你真的不打緊?”
“別廢話,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