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拿到觀南劍
第二十章:拿到觀南劍
回到客棧時,慕舟行才突然意識到已經沒有其他房間了,則銅州離清野閣近的客棧早在一個月前便被租完了。
正上着樓梯的慕舟行,有些尴尬地看向了葉青梅說道:“這只有兩間房,要不你與高菁一間,我與江月白一間?”
“你覺得有我在,只怕接下來的日子她會害怕得無法入睡。”
高菁本就是溫溫柔柔的小姐,身邊慕舟行和江月白皆是和善之人,而獨有葉青梅自己生的兇神惡煞,葉青梅總覺得每每與高菁說話時,高菁整個人的神經都在緊繃着。
慕舟行搖了搖腦袋笑着說道:“你又不吃人,她怕你做什麽?”
但慕舟行也明白,高菁只要一遇上葉青梅就會不自在,于是便說道:“那就只能葉女俠屈尊與我一起住了。”
葉青梅微微笑了笑,這外面的人,人人見她就覺得是壞人,只有慕舟行覺得自己不可怕,方才盡然還說自己是刀子嘴豆腐心?
進了房間後,葉青梅将她去青雲山莊的經過全都告訴了慕舟行,随後兩個人便也打算睡覺了,慕舟行打了地鋪,而葉青梅則睡在床上。
夜已過子時,平躺着的葉青梅微微偏過頭去,看着慕舟行。他似乎已經熟睡過去了,胸口平和且有規律地起伏着。葉青梅便幹脆側過身子去,看着慕舟行那俊俏的側臉和挺拔的身形,也難怪那名叫顧笙的女子會對他死纏爛打。
許久,葉青梅又轉過身去平躺着,她的每一步動作都極輕,這動了卻好似沒動。
在葉青梅閉完眼不就,慕舟行又輕輕地轉了一個身,側着看着葉青梅。此時的慕舟行只覺得心底一片舒坦,因為他終于沒有什麽事瞞着葉青梅了。
慕舟行看着床上的葉青梅,微微笑了笑,那笑容不似之前般玩笑,像是一種安慰,是極其溫和的。
葉青梅卻聽見了慕舟行那邊衣服與被的的摩挲聲,于是微微側過頭看了過去。
而這時的慕舟行卻已經察覺到葉青梅要側過頭,便立刻閉上了眼睛。
或許是這些日子的奔波,又或許是慕舟行的腳步太輕,當葉青梅醒來時才發現慕舟行已經飲了好幾盞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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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舟行笑着看着葉青梅說道:“我送你的香囊管用吧!”
“可我前些日子卻并未睡上一個安穩的覺,你這香囊也未必管用。”
葉青梅說着便從懷中拿出了那個香囊,帶着不屑的笑看着那個香囊,可是眼中卻滿是歡喜。
“你這麽說......莫不是更起效的是我?”
慕舟行說着便看向了葉青梅。
葉青梅的臉卻瞬間冷了下來說道:“我這劍也有幾天沒見過血腥了,現在不妨見見?”
慕舟行知道葉青梅只不過是玩笑話,随後便收起了自己平常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平和地說道:“這銅州的山水倒是美的,你不妨去看看。”
“你去做你的事便是了。”
葉青梅說着便自顧自地離開了。
看山與水,葉青梅欣賞不來。只是漫無目的地走着倒是不知不覺地到了那地方。
銅州的山水雖好,但看的人都被清野閣吸引了去,只有不遠處的亭子坐着兩位清野閣的弟子,以及零零散散的幾個人。
一個說道:“下一次可是要輪到你我去擂臺那裏維持次序了,現在我們可得大喝一頓!”
另一個說道:“是啊日後哪有如此清閑的時刻?”
一個說道:“這劍說來也奇怪,丢了這麽久怎麽就突然被找到了呢?”
另一個說道:“我上次聽師傅他老人家提起過,話說就是原來陌塵派的掌門交代了的。
陌塵派掌門寫了信說自己其實在那次火災中并沒有死,而是寫了信給師傅叫他把劍在十年之後再擺出來,到了打擂臺的時候他的徒弟自會來拿?”
一個說道:“這擂臺估摸着這幾日便會結束,你說他徒弟什麽時候來,他徒弟拿得到嗎?”
葉青梅聽完後立刻回到了客棧,一直等着慕舟行。
直到太陽落山,慕舟行這才回來。葉青梅便将白天的事情再說了一便。
慕舟行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今日上臺找我比試的人已經只有兩人了,估摸着明日便沒人了。到時候我再去問問清野閣的掌門。”
慕舟行之前并沒有聽師傅提起過這清野閣的閣主,不免心生困惑。
“既然這邊的事情你就要結束了,那我也就先回冀州了。這安寧如今還一個人留在冀州,這秦钰如今精神頹靡,我們斷然不能将她送回,只是我們并無時間陪她,也怕她會思念之前那樣熱鬧的秦府......”
慕舟行連忙問道:“你回去陪安寧?”
葉青梅輕輕瞥了一眼慕舟行冷冷地說道:“我先去看看老板娘那裏有什麽新發現,到時我得到新線索的時候你們便回來了。”
葉青梅知道自己長着一張臭臉,這嘴中也說不出什麽好話來。雖然自己很想與秦安寧相處,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逗小朋友笑,要是慕舟行在,自己又何必擔心秦安寧不笑?
慕舟行一副洞察了一切的樣子,笑了笑。随後一臉平和地看着葉青梅,又給她倒了一杯茶水說道:“注意安全。”
似乎當那晚慕舟行坦白完所有的心事後,慕舟行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以前總是裝作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可是雙方坦白了之後,葉青梅便覺得眼前的慕舟行愈發穩重,連每次看自己的眼神也便了,似乎一直在告訴自己“有我在,放心”。
葉青梅面不改色地說道:“要你教?”
到了第二天葉青梅便趕回了冀州,而慕舟行則繼續打擂臺。
只是臺下已經無人再上臺了,那觀南劍也歸慕舟行了。
等到擂臺下的人離開,慕舟行便求見了清野閣的掌門。
大殿中,慕舟行和清野閣的掌門并排坐着。随後便見掌門手中拿着一幅畫,畫中畫着的那個人恰好是慕舟行的樣子。
溫适連忙問道:“少俠,可否容我看看你的相貌?”
慕舟行便将自己的面具摘了下來,他知道畫中之人就是自己。
溫适見後,手忽然一抖,手中的畫卷便掉落在了地上,一臉欣喜激動地看着慕舟行,帶着哭腔說道:“賢侄,真的是你,真的讓我找到了。”
慕舟行繼續說道:“我并未聽師傅說過你。”
溫适摸了摸自己已經花白的胡須,眼中含着淚水,嘆息着說道:“這個說來我也是不明白了,你師傅在遇害之前便與我交好,卻說我與他的關系不可讓其他人知道,說是這樣日後遇害也可以自保。只是遇害後,他只是與我報了平安,我卻找不到他的蹤影。直到他臨死之前,我才再次收到他的來信,他告訴了我觀南劍在何處,并叫我在這開設擂臺。說你自會來。”
慕舟行微微點了點頭,随後便說道:“溫閣主,我化名為慕青,戴上面具為的就是讓其他的人知道慕舟行不會武功,這個秘密還請溫閣主替舟行保密。”
清野閣的閣主拭去眼淚說道:“那是自然,你即是建安的徒弟,日後若有什麽難處,來此尋我便是。”
“那日後還得有勞溫閣主了。”
慕舟行說完後頓了頓,忽然又想到了葉青梅,若是那個假秦松知道了葉青梅只身一人回到冀州,怕是會下毒手的。
想到這裏,慕舟行便緩緩起身向清野閣的閣主溫适又鞠了一躬,随後說道:“只是我還有一些急事,若以後我有什麽疑惑,定會來銅州找您的。”
溫适也點了點頭說道:“好,你去吧!”
溫适不關胡子花白,就連頭發也已經白的如雪披頭,這樣的人早已經看淡了生死,情緒的恢複也是容易的,只不過談到舊友之時,也難免傷心落淚。
慕舟行回到客棧後将劍包好,使旁人看不出這究竟是什麽劍。随後又摘下面具換上一身白衣。
江月白和高菁也猜到了慕舟行今日要走,于是早早的便回來了。
三人收拾好後,便打算回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