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生悶氣
第二十四章:生悶氣
回到柳州後葉青梅便顧思瓊與門主有情感糾紛的事情告訴了慕舟行,至于已經誕下一子的事情,并未告訴慕舟行。
一個月不見,慕舟行的房間中被擺滿了許多新奇的玩意,有一些是秦安寧拿過來了,還有一些則是顧笙硬塞進來的。
葉青梅看着慕舟行問道:“你覺得下一步,我門該如何查起?”
慕舟行沉思了一下說道:“現如今,這顧思瓊的往事是我們唯一的線索了。雖看上去關聯并不大,但總歸還是先查一查吧!”
“先去問問那顧思瓊去了何處,到時候再一處一處地去查查她的生平。另外這馬上也立冬了,冬天是碧葉洛石開始長葉之時,你再去叫江月白他們去永州取一些葉子做成汁水。另外也将安寧帶回去吧,畢竟她住在永州,而我們所瞞着的事情也到時候該告訴她了。高菁性子溫和,讓她來解釋再适合不過。”
原本正常的臉色,再聊到秦安寧的時候便沉重了幾分。
慕舟行則是帶着笑說道:“行了,你就別愁眉苦臉的了,辦法總比困難多。”
兩個人随後便将事情交代給江月白和高菁,兩個人聽後便又和慕舟行和葉青梅一起去找顧掌門辭別。
等到顧掌門應允後,江月白和高菁便帶着秦安寧離開了。
顧掌門看着眼前站在的慕舟行和葉青梅問道:“慕公子和葉姑娘可還有事?”
“我們想知道顧思瓊顧姑娘離開後去了哪些地方?”
顧掌門一邊看着遠方一邊說道:“她知道你師傅不喜歡她後便去了離永州最遠的地方——雍州。後來便一直住在那裏,直到死去,這才去了永州。”
“那我們就去雍州吧!”慕舟行先是看向身邊的葉青梅,見葉青梅點頭後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便又問道:“那您的妹妹是何樣貌?”
顧掌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恕我無力相助了,她死後,我雖說是将她的屍體燒成了灰燼,可實際上我卻将她的屍體下葬了。後來這事被彼岸派門主知道了,便叫人連夜将她所有的東西燒得一幹二淨了,她的畫冊更是,差點我整個細柳派沒讓他的弟子燒掉。”
這也難怪顧掌門之前沒說,像這樣的事情說出去,總歸是不光彩的。
Advertisement
慕舟行之前只聽過外人傳這彼岸派的門主是何等的心狠手辣,本以為是萬事都以大局為重的人,沒想到還有如此賭氣的事情。
葉青梅也不忍勾唇笑了笑。
葉青梅收住笑臉繼續問道:“那可否再畫一幅畫來?”
顧掌門一副難為情的樣子說道:“倒也不是我不願意,只我妹妹三十年前就離開了,記得她相貌的除了我就只有彼岸派門主了,這門主定不願提到當年的事,而我卻也畫不出。”
葉青梅和慕舟行相視一眼,正打算離開之時,顧掌門便繼續說道:“雖然不能将畫告訴你們,但我可以告訴你們她大概是何樣貌。”
慕舟行和葉青梅本額只是繼續聽着。
“她與這位葉姑娘的眼睛十分相像,只不過我的妹妹長得更加張揚些。”
慕舟行和葉青梅皆是一臉震驚。
而經過短暫的震驚後,葉青梅也似乎明白了為何自己能成為這彼岸派中最特別的一個了。
原是自己與他故去的愛人長得相像,難怪那日交給自己任務的時候,門主會用那種眼神看着自己。
只是,想必門主定是依舊對那顧思瓊情根深重吧。
正當大堂中三個人都若有所思之時,顧笙忽然跑了進來,大聲喊道:“我方才聽江大哥和高菁姐姐說你們要走,去哪?我也去!”
三個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落在了顧笙的身上。
顧掌門連忙呵斥道:“不可!你又來胡鬧些什麽!”
“我沒有!爹爹,這外出游歷呢,可以增長閱歷,可以讓我多學一些知識不是?您若是再不放心,就讓顧燕師兄陪我一起去便是了。”
耐不住顧笙的軟磨硬泡,顧掌門略帶些尴尬地看向慕舟行和葉青梅。
葉青梅看了看正在看着慕舟行的顧笙,眼睛大而圓,臉上還有未褪去的孩子氣。說起話來總是讓人覺得像是向日葵一般的存在,與慕舟行倒也相配。
“這雍州變化莫測,我也不知是兇是吉......”
“顧笙姑娘若是想來就來,只是這性命攸關之際,誰都護不住你。”
慕舟行正想婉拒之時,葉青梅一口便應下來了。
顧笙則是一臉喜意地連忙道謝:“謝謝葉姑娘!”
上次慕舟行說出如此一番無理的話後,顧笙便去找江月白和高菁訴苦了,他們也将慕舟行有要事需要做的事告知了顧笙,并未幫着慕舟行繼續維持那表面浪蕩的姿态。而之前自己不知道慕舟行任何事情的時候,他們皆是一瞞再瞞。如果不是為慕舟行的終身大事考慮,葉青梅真的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了。
葉青梅什麽也未說,轉身便離開了。
這突然多了兩個人,時間便改在了第二天出發。只不過這一次四個人都會武功,身體經受得住長時間禦馬,便都騎着馬趕往雍州。
這雍州在最北方,越往雍州走,天氣便愈發寒冷。雖然雍州也未曾下雪,但快到雍州之時,那寒風卻也冷的如刀子一般。
最後是顧笙忍受不住那寒風,不忍喊了出來。這時,四個人才改成步行。好在路已經不遠了,走了半日便到了雍州。
雍州不比永州和冀州的繁華,但卻有意想不到的和睦。
顧笙摟着自己,顫抖着說道:“這姑姑也真是的,好好的柳州不呆着,來這種地方受罪幹什麽!”
“能讓一個人留在這裏十年之久,自然有它留人之處。”
慕舟行的話語卻依舊如常。
顧笙的身體幾乎一直在顫抖着,又挨着寒風走了幾步路後終于還是跌倒在了地面上。
顧燕一把摟住地上的顧笙,一臉着急地看向慕舟行:“慕公子,我們先找一個落腳之處吧!”
“好,跟我來。”
慕舟行說着便帶着顧燕來到了一家布莊。一進去,慕舟行便拿出了一塊木牌遞給那老板。老板先是仔細看了看那上面的圖案,随後又閉眼摸了摸,這才立刻将四個人請進了裏面,關上了店門。
進了店等到回了溫,顧笙也就顫抖着醒了,見是顧燕抱着自己,便立刻下來了。
顧笙擡着眼睛換股這兒四周各色各樣的布匹,便知道是到了布莊,又看見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便也猜到了是老板。
顧笙帶着虛弱看着慕舟行問道:“我們怎麽來這了?”
“我便是這布莊的老板,金縷閣的總老板。”慕舟行回答完顧笙的話後,便有對大家說道:“這雍州的老板叫馮遷。”
随後又将顧笙、顧燕與葉青梅一一介紹給馮遷。
馮遷看着冷到嘴唇發白的顧笙,随後便說道:“這雍州寒冷,幾位雖是習武之人,也還是再多穿件鬥篷吧!”
慕舟行點了點頭說道:“行,你就幫我做四件吧!”
顧笙雖然身體虛弱,可是聽見要做衣服,便立刻站直了,愣愣地對馮遷說道:“我能選顏色與繡樣嗎?”
馮遷笑了笑,說道:“那是自然。”
顧笙又呆呆地說道:“好,那我要先去休息。”
顧燕有些擔憂地看着顧笙。
慕舟行笑着說道:“顧燕,我看你還是早些扶着顧笙去休息,不然我看再待下去這人都要傻了。”
馮遷看着這顧笙冷地厲害便說道:“那我先去準備一間房,讓這位姑娘休息。”
慕舟行也帶着笑點了點頭。
慕舟行的笑容依舊如初見一般,有着初入江湖的少年之感,那笑容依舊幹淨的如明鏡一般。
等到顧燕和馮遷都離開後,便只剩下葉青梅和慕舟行了。
而且從柳州出發開始一直到雍州,兩個人都不曾說過一句話。
慕舟行不說話是因為生氣,他氣的并不是葉青梅替他做決定,而是葉青梅如此冰雪聰明的人不會不懂顧笙的心思,她如此的做法,無非是直接将慕舟行推給顧笙。葉青梅不說話,是她本就沒有話,兩人說完,要麽說正事,要麽是慕舟行開口。慕舟行不問,她便不說。
慕舟行有些尴尬地看向葉青梅說道:“你喜歡什麽樣子的衣服,盡管和馮遷說便是。”
慕舟行本就是打算一直不主動開口說話的,直到葉青梅先開口說話為止。只是看見顧笙要求要好看的鬥篷,又怕葉青梅這麽心氣高,不肯主動開口而沒有得到滿意的鬥篷。便還是拉下臉面先開口了。
葉青梅只是輕輕地回了一句:“馮老板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原來葉青梅也是如此說話的,以前慕舟行并不覺得有什麽不好。只是如今葉青梅這麽一說,慕舟行原本就不平和的心變得更心煩意亂了。
本想就這麽離開了的。可一想這葉青梅又不熟,讓她一個人待着終歸不妥,便只能繼續幹杵着。
等到馮遷下來後,葉青梅便說道:“馮老板,也帶我上去吧。”
馮遷只是說道:“姑娘,這邊請。”
随後便帶了葉青梅去到了她的房間,而身後也有慕舟行跟着。
房間裏面之前便生了暖爐,雖還未達到暖烘烘的程度,但也足矣避開那寒氣。
臨近夜黑之時,他們似乎在說着鬥篷的尺寸與要的花樣。只是葉青梅已經睡下,雖也被吵醒,卻也記得自己已經說過了随馮老板做,便也不打算起身。
見葉青梅房間的燈未亮,慕舟行也并未敲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