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隐藏劇情?

隐藏劇情?

白青衣死的突兀詭異,白大哥和白東反應不及。九璇和白青衣猜到她死後北陵城會有大動作,不單單因為她的死牽扯溫陸平,更大原因在自己死在官道上。

距離北陵城十幾裏的官道上有土匪搶劫,這就是在吳卓知府底線上狂踩啊,沒給對方留下丁點面子。

還一死十幾個。

九璇給三個換了行頭,在北陵城捕快眼皮子底下僞裝老百姓,沒人認出他們。

“吃飯啦。”白青衣指揮小蘿蔔頭端菜,最簡單的食材經由她手變成引人食指大動的美食,野菜翠綠沾着點點油腥,濃郁菜香味萦繞鼻尖。

九璇吃飯很快,優雅無聲,小包子肥爪子抱緊大碗,腦袋都快埋進去了。

“大哥,大哥!”白青衣筷子敲桌,狐疑瞧着走神的白老大:“丢魂啦?吃飯!”

茫然的眼神中暗藏了極其隐晦的恐懼害怕,白老大應聲蟲般點頭,僵硬低頭吃飯,味同嚼蠟,沒吃出丁點飯香。

将所有一切收入眼底的九璇眸光微動,吃完飯後,喊住了白老大和白青衣。

“第二波人是溫家派來誅殺阿青的死士,第一波人卻想滅你們滿門。”已過立秋,最熾熱的日頭過去,蟬鳴聲高亢嘹亮,凄涼得展現存在感,要散發出生命最後的丁點餘熱。九璇:“白大哥,可有話說?”

嘴唇哆嗦着,白老大臉煞白難看,驟而拉住白青衣後退開,高大身子将妹妹整個擋在後頭,白老大像是張完全繃緊的弓弦,刺猬般紮人,“我能有什麽話說!”

“我不知道那群人的身份來歷,更不知道他們殺我的原因!”握住白青衣的大掌全是冷汗,無意識地死死勒緊她胳臂,力道很重,顫抖着的手指說明了一切。白青衣也發現哥神情恍惚不對勁,如此說來……白家有隐藏劇情?

不可能啊!普通老百姓的家庭,還處在劇情前期,她沒理由想不起來。

九璇右手攤開,淡金色繡錦字的令牌在他手腕間搖擺:“錦衣衛裏的暗衛,出動一整個小隊滅口,前日若不是我,白家付之一炬。”

白老大和白青衣瞳孔劇縮,白老大是吓得,肌肉亂顫,瘋子似得搖頭後退:“錦衣衛?居然是錦衣衛,他們為什麽要針對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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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破人亡不成,就要滅我們滿門。”

被驚到的白青衣呆立當場,心靈巨震,數不清的念頭四處亂竄,手掌冰涼顫抖:白家如何能糾纏上錦衣衛?

“哥!”突然想到白老大右手,豁然轉頭看白老大,白青衣眼圈發紅,反過來死死掐住白老大小臂,咬牙切齒:“你的右手是被他們廢掉的?!你自暴自棄,是不是也因為知道他們的存在?!”

她早覺得奇怪,原身記憶裏的白老大性子堅韌百折不撓,沒了爹娘的半大孩子能硬拉扯大弟弟妹妹。心志堅定如此,就算被廢掉賴以為生的右手,怎麽就突然沒了精氣神。

那不是頹喪,是被巨大威脅橫亘在前,認定沒了希望,他才自暴自棄。

仔細盤算,白青衣驟而驚出滿身冷汗,臉色也跟着白了。她回憶起當初惹到的大麻煩,莫名其妙又來歷神秘。

她當初還懷疑過齊放,現在想來,那夜巷子裏要不是齊放鬼鬼祟祟盯着她,說不準自己已經……

錦衣衛暗金色令牌好似見鬼的催命符,九璇本想吓吓白老大了事,見阿青驚慌害怕得不停咬嘴唇,冷漠嗓音緩了緩:“不必擔憂,我已經處理好屍體,他們不會被發現身份。錦衣衛暗衛在外各有身份,只有執行任務時才會顯露行蹤,他們都是單線聯系,上線死了後沒人知道他們因殺你們而死。”

緊緊拉住妹妹,白老大後退一大步,青筋外突臉色猙獰:“你是誰,打算做什麽?”

“我們什麽都不知道!”

九璇漠然以對,美麗精致的臉轉向白青衣,硬邦邦丢出一句話:“他太激動了。”

“聒噪。”飄忽身影閃過去,一手刀劈昏白老大。少女張大嘴,半抱着傻哥哥一屁股坐地,疼得她呲牙。

九璇漫不經心一撥拉,滾地葫蘆白老大咕嚕嚕跑了。藍衣女子英氣逼人的面龐慢慢迫近,不言不語,琥珀色瞳仁有逼人的英氣凜冽。少女豔美眸子瞪到銅鈴圓,呆萌呆萌得,有些可愛,結巴推她:“你、你別過來啊。”

“我、我不會被你美色誘惑的!”

“要結拜嗎?”

帥氣半蹲的九璇愣住,搓住少女臉頰亂捏,一邊揉捏一邊笑了。

美人笑起來真好看,那一刻,白青衣看見了星光在閃,仙女下凡。

九璇目光溫柔得宛如星辰漩渦,少女臉被她搓的紅紅得,好久期期艾艾道:“你要是誠心誠意地懇求,我也不是不能考慮……”

啊啊啊!美人笑得她心肝亂顫,又飒又A的冰美人溫柔起來能溺斃人心。暈暈乎乎的白青衣差點忘了正經事:讓我溺死好了,別拉我。

一刻鐘後。

找回理智的白老大頗尴尬,頗有男人味的漢子臉低着,讷讷:“對不住九璇姑娘,我失态了。”

“無妨,”九璇給還時不時偷瞟他的結拜妹妹遞茶。茶杯邊緣的手指長着厚厚的老繭,沒有養尊處優的白皙,還是修長漂亮。偷偷蹭兩下翹起來的手指,很粗糙。白青衣心疼:“璇璇,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得好好保養。”

“好。”九璇又挑眉,第一次說明白她的身份:“我是江湖游俠,受人之托調查一樁案子,錦衣衛如今是二皇子的勢力,我所查案件也同二皇子有關。方才心急下言語失了分寸,也請白大哥見諒。”

二皇子、錦衣衛、受人之托、案子?好看的柳葉眉跳起來,白青衣驀然捏緊茶杯,腦子裏飄過四個字:廢太子案!

十年多前,大泱太子蕭承德毒害皇帝,意圖謀逆上位。事情敗露後,天下震動。彼時老皇帝正是壯年,驚怒交加下圈禁太子,誅殺太子母族四百多口人。群臣凡是上奏者盡皆歸為同黨,那一年,朱雀街上血流成河。

廢太子案由二皇子一黨全力主導,其餘有些勢力的皇子推波助瀾。劇中三位男主齊心協力,調查多年,查清廢太子案,替蕭承德沉冤昭雪。九皇子借此滔天功績正式踏入朝堂,得到當年擁戴太子的部分老臣追随,自此踏上太子路。

可這案子裏沒有白家,與白老大白青衣毫無關聯。或許,不是這案子?不會這般湊巧的。九璇萬一在調查旁的案子呢?二皇子為了上位沾染鮮血無數,案子多的是。

可白青衣還是口幹舌燥,一種莫名篤定的恐慌感席卷全身:九璇就是在查廢太子案!受人之托,那人該是九皇子!

手指不受控制,發顫戰栗,脖頸被人捏住了似的無法呼吸。白青衣呼吸急促,“阿青,想什麽呢!”

有力的大手拽得她踉跄了下,回神後白青衣脊背發涼,冷汗打濕衣衫。她勉強自己笑起來,裝作低落傷心:“只是想到些往事。”

又是那負心漢!白老大:“不知讓你進溫府是對是錯,托庇溫府咱們也算保住了命。”

“九璇姑娘,我真的啥也不知道。”白老大撓頭暴躁又郁悶:“我是後來隐隐感覺到的,似乎有什麽人在針對我們,就是不想叫我們好過,家破人亡最好。”

“我真沒想到他們能動手殺人。”

白青衣默默沉思:開始不想動靜太大,打算不動聲色解決他們。後來自己名聲越來越響,又有溫府後頭靠着,錦衣衛擔心暴露,或者是鬧出太大動靜沒動手。現在是等的太久,情勢逼迫無法再由着他們了嗎?

“居然盯着你們三年多?”九璇更堅定自己的猜測,凝眉沉聲道:“必須盡快離開!”

三年多,京城那邊是知道的。

“璇璇,你知道我們為什麽被追殺嗎?”白青衣好奇追問,像什麽都不知道:“你在查什麽案子啊?是不是很危險?”

“一樁舊案。”

果然!白青衣心髒突突跳。

九璇:“我會處理好後續,京城那邊怕是要來人了。”

兇案現場九璇處理得恰到好處,她很擅長做這方面。阿洲和溫七安排手底下人四處查探,另一邊,風塵仆仆趕到北陵城的霍三娘見到了屍體。

三具屍體,焦黑爛臭。夏日天熱,棺材壓不住臭味,已經能熏到人了。

“青兒妹妹!”跑癱好幾匹馬的霍三娘癱倒地上,淚珠子不要命地往外湧,想站起來腿是軟的,使不出丁點力氣:“你這小王八蛋,老娘還沒給你貼錢養面首,你死了我去哪見俊俏小郎去!”

“娘子。”李策拖着孱弱疲累的身軀,步子邁的沉重,咳嗽不止,“你冷靜些。”

“滾!”霍三娘反手一巴掌,毫無保留,淩厲至極:“別叫我,我後悔死了!去他娘瞎了眼,嫁給你這種背信棄義的王八蛋。”

“你領着你的兒子哪涼快哪待着,我不想看見你!”

李策被推得摔到地上,清秀面容隐隐有痛色,低聲哄她:“娘子,我也不知會出這樣的岔子。我……我沒辦法。”

“是啊,你沒辦法。”霍三娘淚如雨下,愧疚比痛苦濃重百倍千倍。李策洩露白青衣行蹤,青衣才會慌不擇路連夜離開北陵城。要不是他,霍三娘軟到跪伏在棺材旁,憋屈委屈愧疚到爆炸,心比油鍋裏煎炸更煎熬:“青兒,姐姐對不起你!”

“是我害了你們一家,害了東子……”他才七歲,才七歲……霍三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嚎啕大哭。李策身子晃了晃,壓抑着情緒,還是解釋:“娘子,這不是你的錯。就算錯,也是我。”

“該愧疚後悔的人是我不是你。”他完全想不到,那姑娘居然毫無征兆地去了。

消息來時,霍三娘在同他争吵,憤怒他背叛青衣洩露消息,更無法接受他的欺瞞。

“三娘,李先生。”溫陸平踏入房間,李策險些沒認出他來。

瘦了許多,不單單如此,瘦下的溫陸平疏離溫潤皆化為霜雪,冰寒般刺骨滲人。五官眉眼更加立體鋒利,黑眸深不見底。

“溫陸平,老娘砍了你!”想抽鞭子沒抽到,霍三娘撸袖子沖過去,猩紅着眼珠掐他:“她不過想離開過自己的日子而已,你就這麽小心眼過不去?!你拿她當玩物,沒了她你再養你的,大家各過各的不好嗎?!這下好了,人沒了你滿意了!”

歇斯底裏憋炸的霍三娘爆發來得太快,阿洲溫七甚至來不及過去,溫陸平得到了跟李策一樣的待遇。

李策手無縛雞之力,溫陸平大病初愈沒有力氣,跌摔在地上。

“霍镖頭,你沒資格對我們公子指手畫腳!”氣憤得張開手臂,阿洲憤慨極了:“公子為了白青衣四處奔波,連老夫人都氣病了。前日更是吐血昏迷,公子正病着,你還要他如何?”

“阿洲,讓開。”淡淡喑啞的嗓音漠然無情,溫七攙着公子起身,青年瘦削鋒銳的面龐似籠着輕煙,模糊難辨。

“呵。”臉上殘着淚痕,嘲諷笑開的英氣女子大步奔到棺材旁,她冷眼如刀可刺人心:“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溫陸平,別裝模作樣裝深情,我惡心。”

“是啊,你多深情,連你養的下人都聽不下去了。”霍三娘撫摸着棺椁,眼淚再次砸到棺材上:“你能傷心幾天?十天?半個月?還是半年?回頭傷心了尋個新歡慰藉傷口,幾年後偶爾想起青衣去給她掃掃墓,世人還要贊你一聲癡情男兒!”

這世道何其不公,何其惡心。霍三娘悲戚哭訴,“青兒妹妹呢?她卻因你的這點子情意丢了性命,一家三口慘死。”

“娘子,莫要胡說。”揮開李策拽自己的胳臂,霍三娘厭棄偏開頭:“別碰我。”

“娘子,此事算不得你的錯!”李策傷心隐忍,太陽穴青筋隐隐:“都是我的錯!怪我洩露白姑娘行蹤,怪我……”

他說着,想去抱霍三娘,将她從棺椁旁拖開。霍三娘不為所動,冷聲喃喃:“青兒妹妹早勸過我,勸我不要選擇你。這下子好了,我沒聽她的,她沒聽我的,多有趣啊。”

“娘子……”李策已經低三下氣求她,睿智從容的姿态全無:“你冷靜些,白姑娘遭此結果大家都不想看見……”

“滾!”霍三娘後退,冷厲罵:“再過來,老娘讓你筋斷骨折!”

堂屋萦繞的濃烈哀傷能讓感受到的人崩潰,臉色又蒼白變差的溫陸平緘默無言,安靜看着棺椁,眼神沒有活氣。

頹喪自閉的李策連連咳嗽,他身體本來就差,兩天不眠不休趕路過來,四肢百骸都在痛,站立也是苛求,只能歪斜靠在柱邊,生無可戀。

溫七&阿洲:完了完了!霍三娘跟李先生吵得很兇啊!指望他們勸說公子,還不如指望天下紅雨,公子突然失憶。

“何時下葬?”崩潰後,霍三娘好似什麽都沒發生一般問溫陸平。

溫陸平斂眸,遮掩深沉痛意,“本想帶她回臨安,如今只能葬在這裏了。”

“行,”雙眼通紅的霍三娘一錘定音:“我來辦喪事。”

“她是我的人。”始終低氣壓的溫陸平黑眸戾氣叢生,不同意。嘲諷鄙夷的眼神落在男人面上,霍三娘冷笑連連:“你憑什麽發喪?憑她是你婢女,她早不是了!別做白日夢,你打算在墓碑上刻什麽,可笑!”

“你以什麽身份發喪?溫家三公子?”霍三娘噎得溫陸平俊臉難看極了,霍三娘壓根不搭理他,轉頭盯李策:“你兒子在路上,明天人到了叫他過來送我妹妹。”

逝者得叫晚輩送,霍三娘不合适。李策正欲說話,霍三娘眼神極冷,陰森森的:“他承了我妹妹的情,還有,我跟你尚是夫妻。我兒子就是她幹兒子,他敢不送,我丢他進江裏喂魚!”

“娘子,我并無此意。”娘子正在氣頭上,李策哪敢跟她對着幹,一副妻管嚴的模樣:“都按照你說的來。”

兩個男人氣場被狂飙的霍三娘全面壓制,溫七阿洲低頭不敢說話,公子都被怼了,他們還是別說話的好。

“兇手呢?”說到這兒,霍三娘恨得牙根癢癢,“捕頭查到人都死了,似乎是內讧,我還在查。”

“去他娘狗屁!內讧?”霍三娘怒罵:“有膽子在官道上搶劫的土匪會愚蠢到中途內讧?我找人去查。”

“我已經派人在查了,敢動青兒的人,我會讓他們生不如死。”霍三娘卻似是想到什麽,表情似喜似哭,又像嘲諷看戲般的複雜,“希望溫公子查到以後還能說出這話來。”

話中有話,阿洲心猛的一突,說真的,他也覺着這事不對勁。北陵城外頭的土匪很少,就算有也不敢膽大包天搶官道,還殺人放火。被查出來,他們寨子都別想要了。北陵城裏世家大族不少,類似田家這般地位的還有兩三家,世族為了子弟們的安全也會配合官府拿人。

對方哪來的底氣光天化日殺人?且青兒姑娘的家底雖多,還沒到讓土匪瘋狂不要命的地步。

土匪不是傻子,衡量利弊下,搶不到也不會殺人啊。

案子太蹊跷了。

聯想很多的霍三娘雙眸裏有悲憫哀戚,冷不丁道,“溫陸平,我妹妹就是你害死的!”

“三娘。”不敢再叫娘子免得被揍的李先生捂住霍三娘嘴,“溫公子,娘子悲傷過度,她無意冒犯。”

“滾蛋 。”霍三娘随手推開弱不禁風的丈夫,像是即将看到一場大戲似的,對,不能讓這群王八蛋好過。她揚眉:“溫陸平,你光風霁月,好不快活。壞事都叫你祖母幹了吧?那老太婆子心狠手毒,能容得下青兒活着?”

“霍三娘!”溫陸平眉目鋒利,蒼白臉頰氣勢迫人:“我容忍你,不代表你可以肆無忌憚辱我長輩。”

“我們走着瞧。”霍三娘已經迫不及待查出真兇,她要看溫陸平痛不欲生的樣子,到時看他還怎麽裝!白二妹,你走就走了。姐姐也要讓害你的兇手付出代價,真要是溫老夫人……霍三娘眼神暗沉沉的,掃過那臉色蒼白難看依舊風華絕代的青年,冷笑:害了我妹妹,別想就這麽跑了。這輩子你都給我頂着青兒妹妹的陰影過日子。

進門時日頭熾烈,倏然變天,黑雲壓住人頭頂,也壓住人心。陰郁煩悶不見日光,北方雨來的又快又急,好似冰錐子似的鋪天蓋地砸落。

暴雨瓢潑下落,片刻把人淋成了落湯雞。全身濕透了,溫陸平仰頭看那雲雨,阿洲焦急催促聲被他隔絕到另外的空間裏去了。

“公子,你不喜歡雨嗎?”

“我很喜歡下雨的,因為下雨時才能真真切切感覺到有房頂的好處呀。”

“好吧好吧,公子,大雨過去,天朗氣清,我給您唱首歌呀。”

“沒銀子了。”

“小氣!”少女絮絮叨叨着,收到預料之外的聽曲賞錢又開心極了,笑眯眯又要唱歌給他聽。

歌真的很一般,詞一般,曲一般,唯獨唱歌的人讨他喜歡。“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傘外暴雨狂風掃入,阿洲擋不住風,風雨聲裏叫嚷:“公子,您大病初愈不能淋雨,咱們趕緊回別院吧。”

俊俏公子身段挺拔,雨中如雕塑般好看惑人。雨水打濕的五官清隽中透出昳麗,他面無表情,仿佛籠罩在濃淡迷霧裏,一動不動:“唱首歌聽。”

阿洲???

崩潰了!公子開啥玩笑呢,大雨瓢潑行人一個比一個跑得快,咱們不跑就算了,還有心情聽小曲?

唱就唱吧,阿洲清喉嚨,視死如歸:“公子,咱聽完就走啊!”

五音不全,歇斯底裏,瘋子都唱不出來的荒腔走板。

行人們:“瘋子?”

“瞅着挺正常的,咋就瘋了?”

阿洲:為了公子我付出了多少!

徹底回神的溫陸平淡淡掃阿洲,自顧取過傘柄,行進雨裏。

眼神很嫌棄,還有淡淡哀傷。

阿洲???不會唱小曲是我的錯嗎?都是白青衣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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