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夜涼若水,白慘慘的月光,冷冰冰地灑下,古木遮天, 涼意入骨。
黑暗之中,一個身影匆忙跑過,驚起一片瑩藍幽紫的光點,照亮了這方寸之地。
幽暗微弱的光線裏,那人眉眼精致,瞧着是個莫約十六七歲少年,細皮嫩肉的,倒像是富家嬌養的小少爺,只是神色慌亂,衣衫淩亂,再仔細一看,原來是鏡花宮的少宮主任三接。
小宮主任三接六神無主,慌不擇路,一邊跑一邊心驚膽戰地回望,一時不察被腳下的藤蔓絆倒在地,粗粝的碎石劃破了他柔軟嬌嫩的手心,殷虹的血争先恐後的溢出,然而小宮主卻顧不上這些,只是惶恐的望着密林深處逐漸清晰的人影——身姿挺拔,五官俊美而冷冽,面若寒霜,金色的獸瞳宛如流動的岩漿暗河,卻是羲鴻劍君秦晝。
在任三接眼裏看來,這樣的羲鴻劍君,比那邪魔惡鬼還要叫人心驚膽戰,任三接僵硬的望着他,深深的喘出一口氣,道:“秦晝,羲鴻劍君,算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秦晝充耳不聞,目光沿着小宮主的散亂的發到他流血的掌心,眸光一凜,幾步上前,蹲在他面前,半是強硬的捉住他的手,任三接猛地一驚,吓得氣也不敢喘了,膽戰心驚的由着秦晝如同野獸舔舐傷口一般伸舌去舔自己的手心,濡濕潮熱的舌頭沿着狹長的傷口細細舔去,既是溫情脈脈,又格外的色氣逼人。
任三接卻半分也體會不到其中暗藏柔情蜜意,他只是厭惡到了極點,掙紮着抽回手後,不假思索地扇去一巴掌,見秦晝鎏金的眸子眸色一深,登時心下一沉,打了個寒戰,慌亂的推開靠近的秦晝。
“你放開我——”
寂靜無聲的黑夜深處傳來隐約可聞的聲響,像是破碎的哀求,混着壓抑的哭腔,驚起一片瑩瑩藍紫幽光,間或有幾聲驚喘一陣令人耳紅心跳的聲響,若是細細分辨,可聽見其中夾雜着模糊的拍擊聲,像是皮肉撞擊所發出的聲響,伴随着黏膩暧昧的水聲,叫人聽了忍不住一陣臉紅耳赤。
“不!啊……秦晝、秦晝……我錯了,是我錯了!我不應該打你……不要……放開我……”
“啊……我不應該跑的……羲鴻!你拿出去……啊——你出去!”
“王八蛋!啊——秦晝你混蛋……別頂哪裏……恩啊~你混,蛋……”
“……不要了……你放過我吧……饒了我、饒……我受不住的,嗚……”
“我再也……不、不跑了……啊!真的……不跑了……”
“……太深了,會壞的……你放過我罷……啊哈……”
從絮絮不休的求饒、到氣急敗壞的哭罵,再到含糊不清的告饒、最後是壓抑不住的驚喘低吟……小宮主清亮的嗓慢慢變得既沙且啞,偶爾從唇齒中逸出的幾聲泣吟,端得是暧昧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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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畢,任三接酸軟無力的趴在一塊華美柔軟的獸皮上,雙眸水潤,臉上尤含着春情,唯一露出的皮肉上也是點點青紫抹抹紅痕,一副被徹徹底底好好疼愛過的模樣。
小宮主怎麽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成那副不可收拾的地步。本宮主一番好心好意,他倒是恩将仇報,可見好心不一定能帶來好報,也有可能換得狼心。
如今落得靈臺被鎖,靈氣不通,沒了靈力的任三接連個凡夫俗子都不如,随便一個低階的妖獸都可以讓他受傷,更別提對上瘋魔了的秦晝——頂着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做出了如此淫邪的下流事。
還高山仰止性情高潔,呵!
任三接恨恨的瞪了眼躺他身側的秦晝,越想越氣,越氣越想,憤憤然的踹了他一腳,卻牽扯到酸疼的腰,登時又是龇牙咧嘴,最後氣呼呼的睡了。
事情的起因是兩個月前——
那日,任三接如同往日一般出門游歷,孤身一人沒有帶任何仆從跟随,仆從被半道上借機擺脫了,一路拈花惹草好不快活,途中路過一個偏僻的小島,察覺一股磅礴的靈氣,飛上島去發現幾株稀有靈草即将成熟,而靈草的伴生靈獸不知所蹤,靈草十分順利的到手。
本來任三接采了靈草便要走了,餘光一掃,瞥見不遠處卧躺着一個眼熟的身影,走過去仔細一看竟然是他的死對頭秦晝,秦晝這個名字在修真界是強者的代名詞,他出身草根沒有背景,靠着過人的天資不足百年就結嬰,被稱為最有可能飛升的修士。
而此時他好像受了重傷正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任三接心想:‘你也會有今天。’
看他可憐兮兮大發慈悲決定去幫幫他,發揚一下道友愛,誰讓任少宮主心地善良樂于助人呢。權且當做日行一善,便取了随身攜帶靈藥——鏡花宮出産的頂級療傷聖品,無副作用成效快,支持口服或外敷,一般修士還舍不得用。
任三接發現秦晝大概傷的不輕,整個人毫無意識,于是纡尊降貴地掰開他的嘴把上好的靈藥給他對嘴喂了進去,留下小半瓶放在秦晝旁邊,拍拍手起身,看着他閉上眼後柔和了許多的俊臉起了興致,拿了畫筆要給他臉上添上些小‘花樣’,彎腰俯身提筆湊近正對上秦晝不知何時張開的眼睛,眼神寒冷,殺意凜然。
有什麽能比正要做壞事卻當場被抓包更倒黴的?任三接自诩正人君子,對上秦晝冷冰冰的眼神一時有點氣短:“你、你醒了?”回過神覺得自己不應該怕他,習慣性就要嘲諷,“竟然把自己弄的如此狼狽……”話未說完便被秦晝臉上的表情給止住了。
秦晝的表情異常陌生,不是原先那種天山雪水的冰冷,而是像毒蛇猛獸一樣冷厲,帶着森冷的寒意,一接觸到他的眼神就任三接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修士不畏寒暑,任三接從中察覺到了一絲威脅,當機立斷丢了筆轉身想禦劍而逃,取了靈劍還沒來得及踩上去就被人一把抓住拉扯下來跌倒在地,急急爬起身去探靈劍指向秦晝,色厲內荏的威脅道:“你、你你別過來!我、我動手了,我真的……”任三接擅長陣法,自持身份向來對單打獨鬥敬謝不敏,這導致他一對上劍修出身的秦晝就有些弱勢了。
秦晝向來是一副冷心冷情的面孔,雖然被任三接視為對手時時挑釁也不起波瀾,雙眸裏無喜無悲,而此刻,他的眼底翻滾着濃郁的黑,就好像無盡之淵底下翻騰的魔氣,讓任三接一陣心驚膽顫。
他難道,入魔了?可是周身靈氣澎湃,哪裏有什麽魔氣。
還來不及反應,只一瞬手裏的劍就離了手跌落,而雙手則是被制住,整個人像是小雞崽子一樣被提溜起來,任三接用力的掙紮了幾下,也不知道秦晝哪來的一身蠻力硬是扣的密密實實紋絲不動,人也穩如泰山。
任三接看秦晝眯起眼打量了自己一番,正惴惴不安卻見秦晝湊近自己脖頸細細嗅了嗅,筆挺的鼻随着灼熱的吐息蹭過溫潤白皙的肌膚,輕聲喟嘆“好香,”聲音低沉且喑啞,然後極輕薄的舔了一舔,當下任三接如遭雷擊,擡腿便踹。
“無恥之徒!”
然而這反而方便了秦晝,他捉住任三接的腿一撈,得寸進尺的擠進任三接兩腿間。
任三接雙手被縛的被壓在樹幹上,兩腿間還夾着個人,怎麽的都是一副任人淩辱的模樣,而那個人尤不滿足擡起膝蓋向上一頂壓制在他腿根強迫他腿敞得更開。
“秦晝!”任三接氣血上湧,一半是氣的,更多的是羞窘,蓋因修真者向來看着元陽,一般在金丹前都不會輕洩元陽,而任三接自然也是如此,雖然身份尊貴卻從未通過人事,哪裏有和別人這樣的肢體接觸,更別提這個人是他的死對頭。
然而,對他這麽做他的真的是那個人麽?
可若不是他又能是誰。
除了他又能是誰?
一樣的面色清冷,眼底也是一貫無欲無情,高高在上,誰能想到就是這樣的人能做出如此孟浪出格的事來。
“你!你無恥!放開我,秦晝,有本事我們堂堂正正的比試一場,搞什麽下流手段……你、你作什麽——唔!”
秦晝許是嫌他聒噪,然而騰不出手,一只手抓着任三接的雙手,另一只攬着他的腿,皺眉着眉漠然的看着他,直把他看的心底發毛,然後低頭堵上他的唇。
任三接心底說是驚濤駭浪也不為過了,随即猛烈的掙紮起來,這算什麽事,即使是戲耍也太過分了……
這一次竟然被他掙脫成功了,雙手一得到自由,便狠狠的沖着秦晝道貌岸然的臉就是一耳光,“秦晝!這次的事情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你給我等着!”秦晝被扇的偏過頭,木然的站着,沒有反應。
任三接抛下狠話,恨恨的抹了抹嘴,不再看秦晝,直接撿起靈劍,頭也不回的禦起飛劍,這時候秦晝像是被打開了什麽機關突然發了難,偏執的攥着任三接的腳踝,任三接被大力的拽下飛劍,飛劍失了靈氣支持直直落地,一只鞋子落在不遠處,任三接睜大了眼,也不知道秦晝做了什麽,渾身靈力竟然全然不聽使喚,他不由驚愕地看向秦晝。
秦晝的眼睛不知何時變成了奇異的獸瞳,細長的瞳孔豎在暗金色的虹膜上,白皙如玉的臉上配着通紅的巴掌印,顯得既十分滑稽又詭谲萬分,各色情緒在眼底翻騰着,冰冷的瞳孔死死的盯着任三接,就像捕食者注視自己的獵物,帶着一種勢在必得的決心和任三接看不出也辨不出的其他意味,像是憐惜又像偏執。
那一刻任三接甚至以為秦晝要殺了他。
“!”
“你做什麽!?住手!不要——混蛋!”
亵褲被暴力撕破扯下,下身一下子光裸了,欲蓋彌彰的露出兩條細白的長腿,半遮半掩含羞帶怯,任三接驚怒交加擡腿就踹卻被秦晝握住腳踝攥在手裏,然後不容置喙地掰開,那可惡的手順着細嫩的皮肉一路摩挲,任三接氣的眼睛也紅了,口裏不住罵他‘混賬’‘下流’。可憐如任三接,一輩子教養良好,連罵人的詞就那麽颠來覆去幾個輕飄飄的‘無恥’‘混蛋’,慌亂之中沒有半點平日裏的伶牙俐齒。
而此時秦晝顯然是什麽都聽不進去的,掙紮不修的任三接:宛如稚子的任三接:他身下的任三接。秦晝本就細長的瞳孔收縮至針尖大小,喘息陡然粗重。
任三接身份高貴又天資過人,從小到大養尊處優幾乎沒有吃過什麽苦更沒受過一日委屈,一身皮肉保養極好,潔白細膩沒有一絲瑕疵就好似一塊上好的美玉。
而這塊美玉就怎麽席天慕地地被放倒在黑褐色的土地上,乳白的身軀上添上抹抹新鮮的紅痕,好似白雪上落下朵朵紅梅,身下壓着的是從自己身上剝下來的衣袍,全身上下僅剩下一件內衫遮身。
“秦晝,你要做什麽!你不能怎麽做!秦晝!秦晝——”
“住手……秦晝,秦晝!”
任三接衣襟大敞,衣袍被褪開勉強挂在手肘處,白玉般的身子一覽無遺,雙手被壓在頭頂上方,宛若獻祭一般揚起脖頸,胡亂的左右甩着頭,想躲避開眼前的一切,側過臉逃避似的閉上眼,殷虹的嘴唇泛着水光,自己的、別人的,“啊……你……畜生……”一句話斷斷續續說不連整。
秦晝壓着他,自脖頸向下一寸寸的嗅過去,就好像猛獸逡巡巡視自己的地盤,滾燙的吐氣随着微涼的鼻尖一道點在他的皮肉,偏偏他不但嗅,還舔,時不時還或輕或重地嘬上一嘬,簡直無恥至極也淫靡至極,到了胸膛處就被那抹的紅豔麗色吸引了視線,先是伸舌試探的輕舔,感覺身下之人猛然魚躍似的一顫,那紅果不偏不倚就送到他的嘴裏。
“不……不要……嗚!”任三接嗚咽着扭動着抗拒胸口肆虐地腦袋,面色酡紅,渾身氣力仿佛一瞬抽幹,眼角洇着水光,屈辱的嗚咽,喘息,哀叫“啊……禽……禽獸。”
僅僅是被目光注視敏感的乳尖便迫不及待地挺立邀寵,火熱的口腔含着,唇、齒、舌輪番上陣,等到秦晝心滿意足的放開任三接紅腫脹大的乳肉時,任三接整個人仿佛是從水裏撈出來一般,像一尾白魚在岸上擱了淺只能無助喘息。
任三接睜着濕潤的眼,急促的喘息着,面色茫然雙目無神的看着虛空,天已經漸漸黑了,他回過神來,突然意識到這只是個開端,他擰過身不顧一切的朝遠離秦晝的方向爬去,接下來會發生更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