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任三接左等右等等到日上三竿還是沒等來秦晝歸來,心下了然,慢悠悠的穿戴整齊,束冠,輕車熟路的摸到一個水潭邊上。

水波粼粼的深潭旁邊的樹下立着一個人,身姿挺拔,眉眼如墨,聽見腳步聲,循聲望來。

遙遙投來淡漠一瞥。

矜持的頜首,“玉林君。”這是恢複正常的秦晝,無欲無求性情寡淡的羲鴻劍君。

經過兩個月的‘貼身’相處任三接總結出,這個羲鴻劍君分為兩個模式,一個是眼前這個清清冷冷冷若冰霜的羲鴻劍君,另一個呢則是什麽也不懂的瘋子秦晝。通常三日清醒一次,有六個時辰的時間是恢複正常的秦晝,然而清醒後的秦晝并沒有瘋魔時的記憶。

任三接至今還能清楚的記得秦晝上了他,第二天一臉冷然問他是誰傷了他時的那一幕。

——————————————————————

修士寒暑不侵,向來無病無災,任三接活的這麽大也不曾生過一次病,而那一晚次又是勞累又是驚怒,加上失去靈力護體任三接立馬就生病了,當天晚上就發了燒,一會喊冷一會喊熱。

昏昏沉沉之中好像有誰動作輕緩的替他擦了身,再睜眼發現自己被一堆衣物包得嚴嚴實實的躺在山洞裏一塊巨石上,頭疼欲裂,渾身酸痛得好像被人打了一頓,還是下了狠手的那種打。

任三接颦眉咬唇把手伸出衣服撐起身來,下半身又酸又軟只是輕微一動,身後密處就湧出一股濁液順着腿根往下淌。

那個混蛋!

後知後覺的回憶起昏迷前的場景,交纏的四肢,呻吟喘息,淫靡的畫面出現在腦海……任三接臉色先是一紅再是一青,羞窘,氣惱,憎恨,難過,五味雜陳,一時間臉上青紅交錯十分精彩。

下一瞬,他臉色一白,驚恐的看向洞口——是秦晝。

他過來了。

因着外頭正是豔陽高照,山洞裏光線也十分充足,洞口站着一個挺拔的身影,即使是背着光一時看不清來人的相貌,任三接還是認出來走過來的那個人就是秦晝。

秦晝赤着上身露出精壯線條流暢的上半身,上頭還有被任三接無意識抓咬出來的幾道痕跡,對着一副凄凄慘慘的、顯然是被欺負狠了的任三接伸出雙手,俨然一副要抱他的樣子,簡直無恥至極。任三接早在看見他的那一瞬間就逃到石床的另一邊,光裸的背抵着冰冷咯人的岩壁,連衣服也來不及裹好,只是滿臉戒備看向秦晝。

Advertisement

秦晝的眼睛仍然是暗金色的豎瞳,除了這一處異于常人其他看起來正常極了,寂靜無波,風平浪靜,然而正如深海表面的風平浪靜,海面下掩蓋着的是驚濤巨浪,只待積蓄到一定值就可以掀起駭浪毀滅一切。

看着眼前的男人,任三接內心一片複雜,靈臺一片迷障,本該在筋絡裏流轉的靈力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如果動手……任三接暗自咬牙,打就打,本宮主不怕他。

不知道為什麽,任三接面對秦晝總是有些氣短,好像自己虧欠過他似的,又怎麽會有所虧欠,他和秦晝向來沒有交集,唯一的幾次雖然不算盡興,到底是中規中矩,任三接想了想,大概是因為秦晝看起來就一副死了老婆的喪氣臉吧。

等了一會沒有等來任三接的回應,秦晝索性收回手,直接上了石床,幹脆利落地抱起任三接,将他抱在懷裏然後不顧他的掙紮抵抗解開他身上的衣袍,接着拿着一塊擰的半幹的布巾,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看起來倒像是從哪件衣服上撕下來的,細細擦拭任三接身上的虛汗,原來昨夜給他擦身的是他啊,一時無話,倒也相安無事。

待目光觸及下半身時秦晝陡然呼吸一粗。

白生生的長腿上與上半身一樣遍布着指痕,咬痕,吻痕,只不過要更密集些,一路蔓延帶腿根深處,兩腿間不住往外溢出黏膩的液體,浸漬的臀縫腿根一片濕滑。

“啊……你!”

秦晝沿着他的腿根摩挲着到了臀瓣深處,指尖帶出一絲晶瑩的銀絲,斷在半空,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奇物什,饒有興致的掰開,潔白雪裏綻放着紅色花朵,花瓣紅豔,在秦晝的目光下羞澀的張合着向外吐着蜜液,試探着探入一指,昨夜剛被開過苞的小穴異常濕軟柔順,緊緊的嘬住侵入指節不放。

還來!沒完了是吧!

禽獸!無恥!下流!

“你混蛋!”任三接漲紅了臉,伸手去擋,他精致如玉雕般白皙的手腕上帶着一圈束縛般的紫紅色淤痕,是昨夜秦晝留下的痕跡,任三接驚叫出聲,又急又氣,最後一個字簡直成了氣音,“拿出去——”

“乖。”秦晝言簡意赅的出聲安撫,然而并不起作用,懷裏的人身體僵硬着宛如一張緊繃的弓,聽見他的話猛烈的掙紮起來,秦晝不得不騰出一只手去壓制他,然後他發現一個更好的方法。

“嗚……”任三接嗚咽出聲,緊緊咬着牙根,身體戰栗着,就好像直接觸碰到雷屬性的物品,骨頭一陣發酸,同時酥酥麻麻的,無意識搖頭,竭力去抵禦那股奇異的感覺。

秦晝又往裏面添了一指,沿着內壁四處摸索摳挖,任三接顫抖着想躲開,拍打鉗制着他的手,就像是一尾離水的魚,喘息掙紮。

雪峰似的臀尖輕顫,水聲作響。

原本好心好意留給秦晝治傷的頂級靈藥被物盡其用的塗抹到傷處,裏裏外外無論哪裏都沒有例外,包括紅腫的穴口,反而那處塗的更多。

任三接此時就像是一顆枝頭成熟的果實,散發着馥郁的香甜,又像一個剛出鍋的白面饅頭,又白又軟,熱氣蒸騰,上面還被點着吉祥的紅色。

結束後,秦晝克制的把任三接重新用衣服包好,任三接仿佛重新活過一遭,一離開秦晝的懷任三接就手腳并用的爬着遠離,把自己埋在角落。

秦晝坐在一邊看了他一會,起身往外走,但是作為一個合格的配偶,這個時候應該給身體虛弱的配偶吃些食物恢複體力,雖然他此時更想再次享用他的果實。

“喂,”任三接鎮靜心神開口,秦晝低頭看向他,任三接回看他唇邊勾起一抹笑,譏諷的,一字一頓的說:“我永遠不會原諒你,而且我絕對會殺了你。我們不死不休!”聲音嘶啞,表情狠辣可惜眼眶濕潤,水汽氤氲,效果大打折扣。

秦晝的古井無波的看着他,任三接懷疑秦晝根本沒聽懂,或者說聽懂了沒放在心上,後一個猜想讓任三接冷笑出聲,面無表情看着秦晝把他裹成一個繭撸順了放躺在石床上。

然後任三接目瞪口呆的看着秦晝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個水靈靈的靈果硬是要往他嘴裏塞。

???

任三接反應過來,別過頭,“滾開!”

不要這個?

見任三接拒絕靈果,秦晝也不堅持,又起身走了出去,過了一會,秦晝手裏提溜着一尾魚,渾身濕透的走了過來,任三接先是莫名其妙再是瞠目結舌的看着他手指一勾從魚腹撕扯下一條肚皮嫩肉,鮮血淋漓的就要往任三接嘴裏塞,任三接被惡心的夠嗆,驚恐的連連後退,一臉嫌惡,“做什麽!你瘋了!?”

秦晝提溜着魚肉,開口,竟像是剛開化的野人學人講話,“吃。”在任三接看來,可不就是個野人,粗俗,野蠻,簡直不開化到了極點。

“吃你個鬼!”任三接簡直要氣瘋了,這人那般折辱他還不夠,居然想要逼他跟野獸一樣茹毛飲血,“這是生的!你混蛋!不可理喻。”

秦晝困惑的看着他,這個不要,那個也不要,那他想要什麽?

任三接被他看的更惱怒了,顧不上身體酸痛就撲過去跟他拼命,然而他低估了身體的狀态,撲到半道上就腰身一軟病弱扶柳的跌向秦晝被他接了正着,簡直就像投懷送抱。

作為一個的典型的仙二代,任三接除了為了修煉沒有做過一絲氣力活,不像秦晝,任三接渾身上下沒有多少肌肉,而如今一身又白又嫩的皮肉上面布滿了情事的痕跡,軟綿綿的倒在秦晝的懷裏。

“放開我!”任三接掙紮着要起身,被秦晝一手攬着,一手壓制,憋屈的躺在秦晝的懷裏。

秦晝仿佛被蠱惑般伸手,掌下的肌膚溫軟如玉,細膩光滑,任三接拍開他的手,怒目而視,“滾開!”對着秦晝不明所以的目光,憤懑,憎怨,委屈,不甘一時間傾卷而來。

他自認從來不曾做過一件對不起秦晝的事情,雖然視他為敵手也向來堂堂正正,哪裏使過一次手段,可是秦晝卻對他做出如此過分的事。

到底是修士,第二天任三接就生龍活虎了,天還未亮,任三接穿戴整齊,輕手輕腳的下了石床,繞過守在一旁的秦晝,蹑手蹑腳的走出山洞。

外面星河璀璨,微風習習,任三接看了眼身後的山洞深呼吸跑向深林。

沒有靈力就只能靠着雙腿跑,到底是身嬌體弱的小少爺,沒過多久就有些氣力不濟,暗地裏下決心回去以後要增加對肉身的修煉,舉目四顧,四下寂靜。

任三接拖着步子走,一路上枝桠給他添了許多細小的傷口,不疼,反而有點癢。

叢林深處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任三接警惕的掏出符篆,少數不多的不需要修士用靈力激活的符箓,時間緊促來不及去找遺失的靈劍,不過還好身上的符箓都好好的留着。

夜色下來人的眼睛閃着幽幽的冷光,月光照在他的眉弓,在眼眶處投下一層陰影,面色不虞,眼神冰冷。

任三接後退,一不留神踩到石塊一個不穩跌倒在地,痛呼出聲,“啊!”卻顧不得查看受傷的腳踝,渾身戒備的看着秦晝緩慢後移。

任三接只感覺眼前一黑,“秦、晝,你別過來!”那人已經站在面前,皺着眉看他,然後蹲下身不顧任三接的抵抗将他一把抱起。

“放開!你個王八蛋,你放開我!混蛋!”

回去的過程比走的時候要順利得多,雖然是被抱回去的任三接反而看起來比抱人的那個還要疲憊。

帶回去先給任三接的傷腳正骨,然後扒了衣服壓着一頓肏,任三接自然是不肯的,奈何無力反抗默默在心裏給他記上一筆,第二天接着跑。

本來是這樣沒錯的,結果一路暢通無阻的跑到小島盡頭,看着海天一線,任三接一陣無力,沒有靈力的修士就跟拔了毛的飛鳥一樣沒法飛。

胡思亂想中,任三接又一次回到原先采摘靈草的地方,去尋他的本命靈劍——肅羽。

靠着對本命法寶的感應,任三接找的不算吃力,隐隐察覺到肅羽對他的牽引,任三接忍不住加快了步伐。

白衣劍修長身鶴立,捧着他的靈劍肅羽。

一身白衣一塵不染,鴉羽般的青絲一絲不茍的束在道冠裏,看見任三接,皺了皺眉,他的眼睛顏色淺淡,可能是過于淺淡了,顯得他的眼神總是淡漠的,疏遠的,他的聲音也是極好聽的,帶着金玉相擊般的質感,又低又磁,“是誰傷的你?”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