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寒來暑往,日子一日日過去,眨眼便是近乎一年。
修士出門探險也好歷練也罷沒個三年五載一般都不會回去,加之一些其他原因,所以将近一年的時間任三接愣是沒有等來任何前來尋找他的修士,日常裏除了吃睡就是被肏,活得跟被拐賣到深山裏的婦女一樣,就等着下崽了……這麽一想任三接就是猛地一激靈,瘋狂搖頭,默默腹诽:實在是太可怕了。
一年的時間秦晝會說的話也多了,調理也清晰許多,雖然任三接還是不怎麽清楚秦晝到底是怎麽個情況,但也差不多弄明白了怎麽應付現在這個秦晝——不但記憶全失,連本能都忘記的差不多了,每天就惦記着日任三接,簡直就是精蟲上腦。而清醒的羲鴻劍君則是一本正經,比鄰而居,從不逾矩。
任三接默默計算着羲鴻清醒的次數,從三天清醒一次到如今一日清醒一次,修為也逐漸恢複,清醒時的羲鴻劍君清冷雅正,每時每刻俱是克制守禮,與任三接保持距離,而與他相反的,他的另一面秦晝則是每次都把任三接往床上拖,清醒時離的有多遠,瘋魔後靠的有多近,任三接饒有興致的想,要是哪一天羲鴻提前清醒了,那場面應該會很有意思……擱別人身上是會很好玩,但如果是發生自己身上——任三接表示畫面太美,他不敢看。只略細細想了一想,便深覺可怕,忍不住打了個寒噤,裹緊了衣襟。
然而這種情況還是發生了,那一次任三接醒的晚了,睡夢裏感覺暖洋洋的,突然被窩一涼,迷迷瞪瞪的夢呓一聲下意識裹緊他的小被子,眼睛懶洋洋的睜開一條縫,然後——
“啊啊啊啊啊——!!!”
秦晝!羲鴻!坐在他床上!床上!!
雖然穿着衣服!但是!在!他!床!上!
任三接猛地縮進被窩裏,好一會才平靜下來,‘惡人先告狀’,窩成一團探出腦袋搶白道:“你怎麽——你怎麽跑我床上來!?”
與此同時羲鴻遲疑道:“我怎麽……”
“你怎麽?我哪裏知道,你的病越來越重了吧。到處亂跑做什麽,要不是本公子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計較,看什麽看,還不謝謝我。”
任三接自己頗為贊同的點頭,叉着腰昂首挺胸睨他,被子堆在腰間顯得他愈發嬌小,身上單着一件潔白亵衣勉強把該遮的都遮了沒有露出底下的細皮嫩肉。
羲鴻靜默,看着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的小公子忍不住肅容問道:“我昨夜可有失禮于你?”我可有真的對你做出那些事?
任三接沒聽出其中的含義,一臉莫名其妙的搔了搔頭,回他:“你跟我搶被子算嗎?”
然後又激動起來,看着衣冠齊整的羲鴻劍君搶白道:“你還要呆在這裏呆多久?滾下去,本少爺要起身換衣服你還想圍觀不成?”
羲鴻自然不會如此,告罪一聲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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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羲鴻離開後,原本跟個小公雞一樣的任三接猛然脫力,仰面倒在軟綿綿的被窩裏。
還好,還好……
還好昨天什麽也沒有發生,只是相擁而眠,不然就完全說不清了。
解決了半尴不尬的早飯,任三接并手并腳的坐在羲鴻對面。
“你……”
“我應向你道謝。”
“道謝?”
羲鴻頜首:“謝君多次諒解在下迷游症不曾——。”
“……這不算什麽,你也不經常幫我——我的意思是有來有往……”
任三接連忙擺擺手,對着默然沉靜的羲鴻顧左言他。
羲鴻陷入了沉默,垂下眼睫,低聲道:“原來如此。”
……
彼時人間已經過了小雪,草木枯黃,百花凋零,外頭一片天寒地凍,室內卻是熱浪滾滾。任三接仰躺在玄墨色的墊子上,供暖的陣法兢兢業業的運轉着,屋裏溫度适宜——本應該如此。
任三接因着貪涼身上只穿了一件輕薄的亵衣,故而秦晝脫起來方便極了。
秦晝壓着任三接,他特別喜歡壓在任三接身上,皮肉相貼,密密實實。
“……秦晝?”
任三接等了等,秦晝只是壓着他,抱着他,再近一步就沒了,要不是秦晝拿玩意精神奕奕的頂着他,任三接幾乎以為他是不行了。
秦晝不知道任三接在想些什麽,他埋在任三接頸間,挨挨蹭蹭的,微涼的鼻尖時不時蹭一蹭,怪癢癢的。任三接好笑的摸摸他的腦袋,把秦晝一絲不亂的發型弄得亂七八糟,加之許久不曾見過這個‘秦晝’了,心情頗為不錯的問他:“怎麽了?”
“我……不……知道。”
秦晝先是搖頭,然後擡起頭看着任三接,眼神迷茫且無措,頂着一頭亂毛顯得有些像什麽迷蒙的動物,然而卻全然信任眼前的人。
任三接彈了下他的腦門:“嗯?”
秦晝盯着任三接,面對面,鼻尖抵着鼻尖,不做聲。又濕又熱的呼吸近在咫尺,任三接最先頂不住,側過頭避開,伸手去推開秦晝,要他不要離這麽近,卻被含住手指細細舔了,登時驚的叫出聲,心裏卻覺得本該如此于是就不再推拒。
對于這種事情,一次兩次還會憤恨,三次四次會氣惱,然而次數多了又哪裏氣的過來。
潔白單薄的亵衣領口大開,洩了大片春光,對情事食髓知味的乳首不待觸碰就急不可耐的挺立,被半遮半掩的裹在亵衣裏面,頂起小巧的尖兒,隔着水滑的絲綢透出情欲的肉粉色。
秦晝将遮掩的衣料稍稍撥開,注視着眼前的豔色,一雙招子恨不得黏在上頭,明明是帶着濃濃的情欲卻又無比純真,“變大了。”清冷的聲音配着下流的葷話反而更加色氣。
這下任三接全身都紅了,眼底也是水光潋滟,羞惱的瞪了眼秦晝。
“還不是因為你!”
秦晝頂着一臉清清冷冷,目光灼灼的盯着任三接立起的胸乳,好奇的伸手去碰:“軟的。”
任三接一顫,不知是舒爽還是難耐的低吟。
秦晝找回了感覺,知道這事不但要動手,還需要動口,舌尖繞着乳肉打轉吸吮,另一邊的胸乳也被捏住手心玩弄。
“別——別玩我了……”
“不、喜歡?”
任三接的眼眶也紅了,眉頭無意識的蹙起,紅潤的唇間溢出的話語斷斷續續,一副被欺負狠了卻又舒服極了的樣子。聞言望了秦晝一眼,卻不言不語賭氣般不回話了,白皙的胸脯上印着豔紅的指痕,糜紅的乳珠大了一倍,鮮紅的仿佛要滴血。
秦晝順着凝脂般的肌膚輕輕重重劃至腰胯、豐潤的臀瓣,愛不釋手的揉捏一番才摸進臀縫一探幽徑。
無量天尊……諸位道祖在上……太折磨人了,簡直就是渡劫啊。
任三接咬着下唇欲哭無淚,敏感嬌嫩的內壁被帶着劍繭的手指摸了個遍,內部又麻又癢,那滋味實在是磨人的緊。
秦晝目光灼灼的盯着那處——玫紅的肉穴怯生生的張合蠕動,卻又好似一張貪吃的小嘴緊緊咬住他的手指。
“啊!你混蛋……”
怎麽會有這麽流氓的人啊,這是天道給他的劫數嗎?
任三接猛然一掙,一腳踹開秦晝,居高臨下的俯視秦晝,冷笑一聲,“還玩嗎?我陪你玩。”對着怔然的秦晝面含譏諷的那腳尖點在他的胯間。
我真是……
真是、鬼迷了心竅。
“你,不高興?”秦晝胯下那物急色的抵着任三接的腳心,眼神卻是清淩淩的,毫無雜念。
我難道還能高興不成?
任三接冷眼看向秦晝,抿唇不語。
這傻子站起來,直愣愣的看着他,明明是不通人性的野獸卻……先別開視線的還是任三接,在秦晝直白的關切裏所有情緒好似被泡了豆漿的油條,浸透了軟軟的化在那一碗豆漿裏。
任三接閉上眼,在秦晝試探的伸手時放軟的身體靠在秦晝的懷裏,輕聲道:“我不高興。”
話音剛落就感覺那傻子身體一僵,随即笨手笨腳的摸摸任三接的臉,拍拍他的背,嘴裏颠三倒四的去逗他高興。
“你別動,我靠一會。”
“嗯。”
秦晝張嘴又牢牢的閉上,他原本就心拙口窮,如今更是手足無措,只能一言不發的抱着任三接。
……
任三接靠着他胡思亂想了一通竟不知不覺睡着了,秦晝站了許久感覺肩頭一沉,低頭去看,小公子合着眼睑睫毛随着輕淺的呼吸一顫一顫,輕手輕腳的抱起小公子放在床上默默的看了會小公子的睡顏抱着他沉沉睡去。
羲鴻醒來的時候天還微曦,可以聽見靜悄悄的風聲和均勻舒緩的呼吸聲,小宮主大喇喇的伸出腳跨在被子上,嘟嘟囔囔的夢呓嘀咕幾句,羲鴻垂着眼心如止水的看着他,隔着虛空輕輕點了點小公子的眉心,眼底是化不開的濃情蜜意,輕笑一聲出去了。
黑暗中任三接皺了皺鼻子翻了個身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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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萌以為會開車嗎?天真。<(?????)>
暗流湧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