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任三接一驚,回首去看,目光觸及羲鴻捉住他的手不由皺起眉頭,掙了掙發現掙不開,冷然的目光投到羲鴻臉上,嘴角一勾便帶出一抹譏諷的弧度來。

這不是原先在那個大殿上凜然冰冷生人勿進的羲鴻劍君嘛,現在倒是巴巴的貼上來了。

再看,羲鴻劍君的那一雙招子果不其然又變成了黃澄澄的獸瞳,好嘛,發瘋了來找我了。

“哈。”任三接要被他給氣笑了,怎麽會有他這種人呀,一面瘋魔了趕也趕不走,結果一清醒了就翻臉不認人了。當他任三接是什麽人了,看着好欺負麽?

任三接有心想嘲弄他幾句,卻意識到什麽,譏諷的唇一僵,恨恨地剮了他一眼,不算溫柔的拉着秦晝往一旁假山裏躲。

過後不久幾個仆人打扮的練氣修士一面說話一面走來。“無庸道人也不知怎麽想的,放着這麽千嬌百媚的未婚妻不要,放着是我哪舍得辜負如此……”

秦晝配合的一言不發,頭靠在任三接肩頸,灼熱的吐息噴灑在那處皮肉上面,任三接被燙的一激靈,秦晝像是找到什麽新奇玩物了,一口叼住小宮主白嫩的耳垂,欺負眼下小宮主不敢動彈。

外頭的交談聲逐漸變小模糊。

任三接氣呼呼的推開秦晝,嗬,還委屈上了。

愛誰誰,反正我是不管了。

小宮主懶得理他,冷聲道:“不見。”

自然是沒走成的,小宮主走了幾步不見秦晝來拉他,又聽見身後一聲聲響心下疑惑,回身去看,那傻子不知在想什麽,竟傻愣愣的沒用靈力護身直接去撞一旁的山石。

任三接:……

他該不會是個傻的吧?

腹诽歸腹诽,小宮主還是過去拉住還要自殘的傻子,也是奇了怪的,小宮主一拉他就停下了,眼巴巴的看着小宮主。

任三接“……”一會,行吧,喪氣的拉着他,嘴上還是強硬的說:“我這是幫助老弱病殘,關愛智障人人有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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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他住哪來着?

一路上秦晝安安分分的被任三接拉着,一聲不響配合極了,任三接好像聞到類似血腥的鐵鏽味,猶疑的轉過身來去看——

“你流血了!?”

秦晝的心口那處被血洇得血紅,偏偏那人還不知道疼的拿手指去撕開傷口。

“你做什麽?!”

秦晝音調毫無波瀾:“疼。”他皺着眉頭好似在奇怪任三接為什麽要生氣。

任三接當然生氣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然而對上秦晝懵懂無知的樣子,潑天的怒氣又似打破的水瓶裏的水一樣全都洩了個精光。

“算了。”

徐明洲送的傷藥轉手就被任三接用在了秦晝身上,任三接把人往角落一推,衣服一扒,皺眉撅嘴一臉苦大仇深的往傷口上抹藥膏,動作卻是下意識放輕了,又從儲物納戒裏翻出積灰的紗布給人家包紮好了,順手還給人把衣服穿好了……小宮主臉上又一陣青一陣紅。

我管他去死!沒出息!

傷口那麽深,對自己下這麽狠手,有病啊!

……他不就是有病嗎,怎麽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

月上中天,清冷的月晖底下,一旁的羲鴻的樣子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包括那一頭銀白若霜的長發,隐隐泛着紅光的眼睛,還有染血洇紅了衣袍。

我……就當是發發好心了,對,我只是好心,才不是……他現在就是一個沒有神智的傻子,等他清醒過來就會什麽也不記得了,

我才不是心疼他!

任三接一會咬牙一會切齒,然後鼓着臉瞪着眼,怒氣沖沖的哼了好幾聲。

小宮主這廂才勉強壓向心底莫名的酸澀不忿,扯了扯嘴角,另一頭秦晝又開始作妖,竟然冒起了黑氣,眼看就要狂性大發了。

好嘛,好嘛!

我管他去死。

“什麽人?你有聽見什麽聲音嗎?”一個修士猶疑的看向暗處。

另一個不以為意:“什麽什麽聲音?”

我還真服了我自己。

任三接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拉着秦晝把人往小路另一側帶。

偏偏這次是人家的地界,又是恰逢婚宴——雖然黃了,這一路上人還真不少。任三接急得直冒汗,交握的手心濡濕一片,濕噠噠的淌水,卻把人拉着不放也沒想着放手,小宮主沒頭蒼蠅一樣挑沒人的小路鑽,生怕他那瘋魔的樣子暴露了。

最終還是有驚無險的把人帶到了自己的客房,連燈也沒來得及點,小宮主直接被冒着黑氣的秦晝壓在門板上。

任三接下身一空,驚叫一聲摟住他:“秦晝、秦晝,你等一下——”

那傻子瘋魔了,那檔子事倒熟門熟路,手腳麻利的把小宮主扒得幹淨如剝殼的雞蛋,硬起的性器抵着小宮主的股縫急欲入侵。

下身失守,涼飕飕的,秦晝那玩意又燙得很,小宮主心知肚明接下去要發生什麽,臉上一陣發燙,然而卻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那呆子磕磕絆絆的說,然後稍微流利些了又重複道:“知道。”

任三接卻是不信的,不過還是配合的敞開身體,騰了一只手沾了脂膏去擴張自己,心裏不是滋味的想七想八。

人家不喜歡你,你還巴巴湊過去,湊過去讓他為所欲為……

他不知道,他不記得。

那你要這麽做?難道告訴他你被他強迫?還是你喜歡他?

……怎麽可能。

秦晝眯着眼,黑暗并不能影響他看清任三接的動作,他的小宮主紅着臉,眼睛濕漉漉的,下身濕淋淋的,一身皮肉在微弱的月光下白的發光。

“嘶——你怎麽又……”任三接皺着臉渾身肌肉都抗拒的繃緊了,好在自己先見之明,那陣勁很快就過了,吐氣放松自己接受他的進入。

他這口氣還沒來得及吐完,那呆子突然抱着他往裏間走,那既粗且長的玩意随着走動進進出出,磨人的很。

路過窗戶,任三接瞪大了眼,窗沒關。

“關窗、唔……你、啊!”

小宮主被壓在床榻上,秦晝就像是山一樣壓了下來,任三接推拒的手頓了頓,改成推他的肩頭:“去關……窗。”會被看見的……萬一有人路過……

這個時候秦晝就是不通人語了。

因為主人大喜,客房的床褥也換成了喜慶的紅色,不知為何任三接的客房裝飾要比其他客房要細致得多,簡直,就像是婚房了。

秦晝低喘着捉住小宮主的腿,下身一送,小宮主又氣又急,然而還是顧忌秦晝身上的傷口,只好自食其力。

小宮主悶哼一聲,咬着下唇,顫抖着去掐隐匿與隔音的咒術,隐匿的咒磕磕絆絆的掐好了,而一個普普通通的隔音咒卻被打斷了好幾次,許是不滿小宮主的分心,秦晝捉住他是雙手,大力地蠻幹了幾下,頂得小宮主眼前一花,痛哼低吟出聲。

“啊——!”不全然是痛,痛裏還夾雜着酥麻癢意,

任三接瞧見秦晝嘴巴張合,像是要說些什麽,卻是不連貫的幾個氣音,聽不清內容,然而那聲音既低且啞暧昧非常,叫人一聽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他就不能叫我省心一會嗎?小宮主憂心叫旁人聽見什麽不該聽的,狠了狠心哆嗦着唇去堵了秦晝的嘴。

黑暗中,秦晝的一雙獸瞳豎成一道細長金線,動作一頓然後反客為主的咬住了小宮主的唇又吸又舔,舌頭闖進他柔軟的口腔裏攻略城池。

秦晝的吻技全靠先前與小宮主為數不多的唇齒糾纏的經歷摸索而來,不過光是遵循着本能吻他就已經叫小宮主應付不來叫苦不疊了。

可憐小宮主被吻的七暈八素還一心惦記着隔音咒還沒下,一面憂心忡忡一面茫然,手一得閑就要繼續未完的事,這次秦晝沒有再捉他的手不放,饒是如此也是掐得斷斷續續,許久才成功。

正松了一口氣就聽見屋外遠遠傳來了人聲,任三接一陣心驚肉跳,後穴更是裹緊了秦晝的器具,沒注意到秦晝動作一頓,盯着小宮主眼底驚起驚濤駭浪,卻很快又恢複呆滞混沌,好似兩個靈魂交替一般。

任三接撐着酸軟的腰,受驚般仰頭看向窗外,明知即使那些人到了窗外也看不見聽不見屋裏的一切也忍不住有些擔驚受怕,等那人聲漸漸消去才察覺不對來。

之前小宮主期盼着秦晝能夠配合些,如今秦晝沒有不管不顧一味攻伐……但這樣突如其來的安分叫任三接有些不寒而栗,小宮主慘白着一張臉,只覺得冷的可怕,“……秦晝……你怎麽了?”

耳邊傳來一聲低啞的聲音,好似不通人智的野獸開了竅有了神魂,明明是同一個人的聲音卻又如此天差地別。

“……玉……玉林……”

任三接擡起頭,他的唇紅潤潤的泛着水光,此刻驚異的微微張開,眼睛裏也帶着水汽,本來就又圓又大的杏眼睜得更大,半饷他才眨了眨眼。

原來……只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什麽事……

秦晝又喊了一聲,這回通順了許多,一雙詭異的獸瞳靜靜的望着任三接。

小宮主像是松了一口氣,又像是洩氣,幹笑道:“嗯,我信了,你确實是知道我是誰的。”

像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秦晝連連叫了幾聲,咬住小宮主的唇又是一通毫無章法的亂吻,先前摸索出的技巧顯然是全然忘記了,任三接卻奇異的體會到了他的喜悅。

“太……啊!你……輕些……”任三接側躺着,一條腿架在秦晝肩上,手指深深陷入柔軟的錦被,倘若點了燈,可以瞧見小宮主玉白的身子橫陳在豔紅的床被上,若是再亮堂些,甚至能看清上頭的斑斑紅紫青淤。

然而只有幽微的月色,被床邊的幔子擋了大半,昏暗之中更顯暧昧。

今夜本該是尚無庸與澹雅仙子的新婚之夜,卻是他和羲鴻在颠鸾倒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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