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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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銜住他的唇……
徐安平素行事狠辣,從未得過什麽好名聲。雖然如此,他卻其實是很少真正生氣的。也就是那次吧,他頭一次明白,什麽叫做氣到發瘋。
他想寵着的慣着的,拿一輩子去補償的妹妹……就被他們那樣淩辱!
他瘋了似的趕上前去,見着那孩子擡起眼來看着他,她像是認出了他,眸中緩緩帶上了令他心疼的滿足,而後昏了過去。
他讓整個娼館的人陪了葬,這“葬”法都不怎麽好過。他卻還猶自嫌棄不夠……卻也已經無心去顧及那些閑事了。
他在她的床邊守了兩天一夜,巴巴看着她醒了過來才算稍稍按下心來。這事,連他自己想起來也覺得奇怪。他以為自己的心早已被這宮裏朝堂給磨成塊堅硬的磐石,卻沒想到自己會這樣對一個人無條件的好……
他本能地察覺到危險,察覺到床上的女子已經成了他的一個弱點——像他這樣的人不應該有珍視的人——卻還是沒有遵從理智地殺了她。相反地,他将她好好地護了起來,實際上,現如今的他也萬分感謝自己那時的懸崖勒馬——幸虧沒有因為危機感而殺她。
誠然,她是他的弱點,唯一的弱點,至今都是。可更重要的是,她是他的救贖。因為有了她,他才真的覺得,自己是個人,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而不是個在這吃人的宮裏苦苦掙紮的,只懂得弱肉強食的野獸。
他站起了身子,将一切回憶暫停,走出門去。縱使如此,他也必須和他的妹妹好好聊一聊。
徐安沒想到,自己猶豫很久又籌劃很久的談話……就這麽……偏離了正常軌跡,很遠很遠。
“那人不是你想要的,是你替人要的?”徐安一挑眉,沒想到妹妹的第一句話就讓自己憋了一肚子的話沒了用武之地,“替誰啊?”
“戚奚薇。”徐寧答了。徐安一怔,“太子妃娘娘?”
徐寧嘴微微抿了抿,輕輕點了點頭。又覺有些不妥,補上一句:“哥哥,這事兒,您就當不知道就成。若真出了事兒,寧兒一個人頂着。”
“瞎說!”徐安提高聲音,一拍桌子,又覺得自己對她似乎兇了些,便穩了口氣,才開口,“寧兒,你知她是太子妃,還幹出這事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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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寧抿了抿嘴。
其實,她知道自己這事做得沖動,很……孩子氣。
這事很危險,被扯了出來,受牽連的不僅僅是她自己。畢竟,她清楚地知曉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大事……足以讓她的哥哥受足威脅的。
什麽時候,她開始變得這麽任性了?
徐安沒有多說話,他只是在飛快地權衡利弊之後,開始諄諄善誘。這事她實在做的太大。
老實說,就算用不着徐安的勸誡,徐寧也早覺得自己應該收手的。人不能太自私了。
過去的做法不過是一種寄托與執念,甚至可以說是一時糊塗的。她于情于理都不應當因為兩個根本稱不上認識的兩個人冒這麽大的險……
她聽着自家哥哥分明焦急卻又時刻小心翼翼不用話語傷她的話,輕輕垂睫,上前去握了他的手:“哥哥,我知道了。”
“可是哥哥……你就讓他們時不時見上幾面吧。”她抿了抿嘴,“他們也很可憐。”
徐安應了,卻也叮囑她不要在多趟這渾水了。
徐寧點了頭。
與此同時。徐寧房。
“真是的。每一次你都得弄一身傷回來。”曾夢痕喃喃,心疼止不住,剜了藥膏又抹到一條傷痕上,輕輕揉了揉。
“都是小傷,不打緊。”男人輕聲回應着。他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此時正安心地躺在心上人的腿上,頭更是埋在她的懷裏,安心之下不免有些困倦。
“困了?”看着平素聚滿力量的身子如今正疲軟地癱在她的身上,曾夢痕也注意到了他的狀态。
“嗯。”男人答應着,卻又補上一句,“我不睡。”開玩笑,難得能見她一面,寶貴的時間怎麽能用來睡覺?
曾夢痕顯然也隐隐猜到了他的想法,微微笑了笑,低下頭去銜他的唇。許是很久沒有得到過溫柔的對待了,他微微怔了怔,方伸出舌頭小心地舔她,小動物般的乖巧惹人憐愛。
曾夢痕也順着去舔他的舌頭,眼見着藥也上完了,幹脆将他壓到身下,脫離了唇,咬他的下巴,然後由下巴向下移動,到脖頸,再到胸膛……而手也不老實地逗弄起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嗯……”心上人的挑逗由不得曾天佑不敏感,他忍不住一聲呻吟,覺得自己的心智慢慢模糊,只想順應本能。将緩緩腫脹起來的地方貼着心上人的腿不耐地摩擦,他喘息着,不知道多想馬上被面前這他心肝尖兒上的人吞掉。可是……
可是,的确,她是他心肝尖兒上的人啊。是他最重要的人,是他就是被剝皮抽骨也要保護的人……這世上沒什麽比她的分量更重。那麽,他又怎能……因自己的一時舒服将她置入險地?
他們不能……她剛剛才說過,太子在新婚之夜沒有要她,這就已經昭示着太子對她的不滿了,他怎能再破了宋丹青還她的處子之身?
嘴下一個用力,他将自己的唇咬出血來,才勉強恢複些許清明。狠了狠心,用了幾個巧勁,曾天佑迅速抽身,離開了正趴在他身上的女子,然後在那個格外敏感已經腫脹不堪的地方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掐,疼得一抽。那物件卻也因為受到了粗暴的對待而沒了精神。
曾夢痕眨了眨眼,看着面前男人的動作,心疼那個挨掐的小東西的同時也頓時郁悶了,她頭一次對自己的魅力抱有極大的懷疑……居然有人能走到這一步了還忍得住?眼見男人臉還微帶着暗紅呢,曾夢痕有些不滿,皺眉道:“怎麽了?”
“不行……太子……”曾天佑顯然對此感到非常抱歉,話語也很是吞吐。而曾夢痕是什麽人?別的不擅長,最擅長的就是解讀這少言寡語的男人的意思啊。她瞬間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咱們做不做都一樣,宋丹青根本就沒給我把那東西修回來。”
“什麽?”曾天佑一愣,好像沒聽懂她的意思。在他回過神來之時,就平生第一次産生了罵娘的沖動。
“他怎麽!”騰地起身,他将她一把攬到懷中,仿佛她随時都會消失。“你,你別慌。”最慌的是他自己,“我一定給你找大夫回來,在太子發現之前……”他絕不會讓她有事。
曾夢痕抿了抿嘴,道:“我不知道宋丹青是什麽意思。他早和我說,太子不會碰我的。問他緣由,他也不答。而實際上,太子對我的态度,全被他給說準了。”
“嗯?”
“就是……太子他,不護着我,但也不傷我。他脾氣不好,總讓我覺得喜怒無常,但相處多日卻從未對我發過一次火。相反地,看着他對旁人亂使性子的時候,開始我只覺得‘伴君如伴虎’,日子一多,我竟還生出……他是故意教我在這宮裏怎麽活得更好,也不知這是不是我的錯覺。總的說……我并不是在安慰你,但他真的待我,出乎意料的好。”
“那他也不會容忍你……”給他戴綠帽子。話他沒說出口,她卻懂了。
“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感覺,我覺得我不是他的妃子,倒很像他養的小貓小狗似的,很寵愛的那種。他養着我,像玩養成游戲似的教我,卻沒有要我……做那種事的意思。”此時的曾夢痕不知道,她将自己的地位在安非命心中的地位猜的……低得離譜了,“很奇怪啊,宋丹青仿佛什麽都知道。”
“那也不行。”他不會允許她有可能出事。
曾夢痕挑了挑眉,有些無奈——老實說,盡管知道給太子……至少是名義上給太子戴綠帽子的後果,可是她還是奇異地不害怕,甚至是沒什麽危機感。然而,她卻又找不到“不害怕”的理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輕輕嘆了口氣,無奈于自己的莫名其妙,她卻也不忍男人受累,她安慰起他:“讓你自己找也麻煩,你也別焦心,等我和徐寧小姐說說,讓她幫幫忙。”心中盤算着的卻是他們與徐寧非親非故的,她沒理由一而再再而三的幫他們,不如讓她挑個時候幫忙偏偏這男人,說已經找到會這個的郎中了就是。
可是……真的可能找到嗎?
“苦心鑽研五年之久……除了我不可能有人會……”若宋丹青說的都是真的……
曾夢痕揉了揉太陽穴,覺得自己就是再莫名其妙地沒危機感也應該有些舉動的……可是,該有什麽舉動?
目光不自覺轉到床上赤|裸着身子,還猶自皺着眉頭為她發愁的男人,曾夢痕一笑,去揉他的頭發。好在,他還好。縱使非親非故,徐寧既然花心思救他們,既然又把他帶到府裏,那就定不會虐待他吧。
曾夢痕俯下身子抱住男人,又移了移身子和他躺在一起,輕輕吻他的傷痕。
她的要求不高,讓鞭子少上他的身就好……
……卡文+數據不好沒動力+惰性産生的結果是偉大的……
話說,居然都沒人催文我太撒鼻息了= =
咳……關于這麽久沒更的事……都是我的錯!!
躺倒任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