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chapter15

chapter 15

第二天中午,邢管家來敲靳涵的門,說是澤先生包下了樓下的所有商店,讓他去挑一些喜歡的飾品和衣物,稍事打扮一下,以便去參加晚上的舞會。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可以随便買買買,啊不,拿拿拿,反正整艘船都是澤家的。

靳涵到了樓下,果然整片購物區域都被包下來了,澤輕言照舊沒有露面,不過商店裏倒真是空無一人,除了店裏的服務生。

昨天靳涵路過這裏的時候還因為裏面人太多而放棄了進來參觀的欲望。

商店的種類有很多,化妝品、零食、奢侈品應有盡有,靳涵不會挑那些女孩子喜歡的東西,他只看看,打算晚上再挑一套行李箱裏的衣服穿上去就好,反正他的衣服都是鄭新雪事先替他搭配好的。

正站在一家首飾店前研究櫥窗裏項鏈上的鑽石有沒有上次珠寶店裏那幾枚鑽戒的大,靳涵的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看中了哪些?”

靳涵回過頭去。

澤輕言穿着一件白色的宮廷風淺領襯衣,外面搭一件西裝外套,看起來正式得不得了,這一身裝束應該是為晚上做準備。

靳涵有點尴尬地撓了撓臉,總不能說他對女孩的東西根本沒有半點鑒賞能力吧?

澤輕言随手指了指櫃臺上的一條星光吊墜。

服務生會意戴上手套,将那枚吊墜取了出來。

澤輕言溫和地道:“試試?”

靳涵接過來,笨手笨腳地解開搭扣,上了脖子之後卻又遇到了麻煩,鏈子太短,他看不到自己的手和搭扣,根本扣不上,也不知道女孩們平時是怎麽戴上去的。

服務生笑着道:“夫人真是有趣。”

說完過來三兩下幫靳涵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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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拿來了鏡子。

因為前段時間一直宅在澤家,在鄭家時又被鄭新雪壓着塗防曬,靳涵這段時間看自己白了很多,幾乎和夢裏的劉媛媛沒差了,這讓他有點擔心自己會不會變得更加娘炮,幸好一開口他聽到的還是自己的漢子音:“怎麽樣?”

澤輕言揚起嘴角笑了一下:“好看。”

他時常會對靳涵語帶嫌棄,今天難得誇獎,雖然只有簡短兩字,還是讓靳涵紅了臉。

“包一下,送到夫人的房間裏。”

澤輕言轉身去下一家店,并示意靳涵跟上。

靳涵跟着澤輕言去了一家服裝店,澤輕言挑了一條裙子,讓靳涵去試試。

那是一條一字肩的短裙,裙擺僅到膝蓋部分……又是一條能露腿的裙子,靳涵嚴重懷疑這個世界的男主男二會不會都是腿控。

靳涵進去試了試,別的都可以,就是因為露肩,胸前塞不了東西,導致前面挂不住一直往下滑,他直接換下來說不合身。

在與服務生交涉時,他隐約聽見澤輕言在一旁疑惑地輕聲道:“怎麽會?”

最後還是選了一條中短袖的禮服長裙,胸口搭配一枚星型的胸針,正好和吊墜配成一對,澤輕言又讓服務生給靳涵包了一對小小的耳墜,耳夾款式,不需要有耳洞。

靳涵簡直懷疑他作為一個男人為什麽對女人的穿着打扮那麽了解,澤輕言卻直接嫌棄地道:“我妹妹活得都比你精致。”

靳涵:“……”

說話的時候他們正從商店街裏出來,邢管家就等在外面,聞言笑着對他們道:“小小姐好多裙子都是我們澤先生幫她挑選的呢。”

靳涵:“……”

好吧,知道你是個妹控了。

靳涵想起了澤豔妮挂在澤家公主房衣櫃裏的那一排公主裙,心說我這是被他當妹妹來打扮了嗎?

不知道為什麽午飯時靳涵又沒了什麽胃口,即便這一次是和澤輕言在頂樓的餐廳用了餐。

澤輕言見他沒吃多少東西,一副恹恹的樣子,放下餐具,用餐巾擦了擦嘴道:“怎麽了,暈船?”

靳涵搖了搖頭說:“應該不是,昨天上船前就有點難受。”

“那應該是這兩天天氣熱,吹了海風後有點熱傷風,一會兒我送你回去,讓我的醫生給你量下體溫。”

一頓飯很快結束,澤輕言似乎也沒吃多少,他紳士地将靳涵送到房間門口,不一會兒叫來了他的随行醫生給靳涵看病。

醫生看了□□溫計道:“37度8,有點低燒,澤先生說如果感到身體不适,今晚的舞會夫人可以不用出席。”

“沒關系,”靳涵忙說,“就是沒什麽胃口,其他沒什麽。”

醫生便囑咐他多休息,很快離開了房間。

不一會兒有人來給靳涵化妝,說是“澤先生吩咐的”,怕他對着那套衣服卻不懂如何收拾自己。

靳涵膝蓋中箭,那幫人給他做了個美容SPA,然後又在他的臉上塗塗抹抹,很快一個穿着禮服長裙的“女孩”出現在鏡子前。

“真好看,”給靳涵化妝的女孩誇贊道,“聽說澤先生中午包了一整片購物區,就是為了給夫人挑選今晚舞會的這一身禮服,我們都羨慕的不得了。”

“……”

如果你們知道他到現在都不願意邀請我去他的房間,估計就不會這麽想了。

靳涵在心裏默默地吐槽——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對這件事情那麽在意。

不過靳涵穿這一身長裙真是好看,澤輕言像是永遠都能精準把握他的特點,知道怎麽打扮他才是最美的。

果然玩弄人體标本的人就是不一樣嗎……靳涵惡寒地打了個哆嗦。

一進入舞會的會場,靳涵立刻吸引了周圍人的視線。

甚至有人看着他竊竊私語。

淺粉色的半露背長裙,耀眼奪目的精致吊墜和耳環,那一頭柔軟卷蓬的短發在一衆的長發女孩中顯得格外與衆不同。

靳涵終于體會到了自帶主角光環是種什麽感覺。

雖然他臉上帶着淺紗面具,但因為來時是邢管家引着他進來的,所以大家都知道他是舞會的“女主人”,不斷地有人過來跟他打招呼。

靳涵随意地看了一下,發現鄭新雪和司臣也來了,這兩人很好找,整個會場自帶追光燈效果的就是。

不過因為大家臉上都帶着面具,不用擔心會被人認出來,大概是因為這樣鄭新雪才敢出現在這裏。

不一會兒澤輕言來了,果然中午那一身就是為了今晚的舞會搭配的,不同的是他換上了一雙黑亮的長皮靴,配上精悍的騎裝褲,臉上戴着花翎面具,手上還有一副手套,一下子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就像個中世紀的王子,英氣而又……誘人。

鄭新雪和司臣的“追光燈”全被他奪走了,一下子澤輕言成為了全場最矚目的焦點。

澤輕言徑直朝靳涵走了過來,半長的頭發別在耳後,露出形狀姣好的側臉,面具下的桃花眼微微彎了起來:“美麗的女士,可以邀你跳一支舞嗎?”

“可、可以……”

靳涵的臉爆紅,男二的聚光魅力什麽時候居然呈壓倒性戰勝了男一?

幸好靳涵帶着面紗,誰也看不到,他把手放在澤輕言的手掌心上,澤輕言戴着手套的手将其輕輕一攬,兩個人靠得很近。

“感冒怎麽樣了?”

澤輕言仿似不經意地在他的耳邊問。

靳涵一個激靈,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澤輕言:“……”

“好、好很多了……”靳涵抱歉地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會跳舞,啊,我現在應該走女步嗎?”

澤輕言“咝”了一聲道:“依我看……你這雙腿還是做成标本更加賞心悅目,否則實在浪費。”

靳涵:“……”

磕磕絆絆地和澤輕言跳了一支舞,靳涵在他的鞋面上留下了不少腳印,還以為會被他嫌穿地心,但居然說完那一句話後,澤輕言就沒有再埋怨,反而很耐心地教了他怎麽走舞步,以至于後半段靳涵的狀态就好多了。

一首舞曲結束後,澤輕言帶着靳涵走到了一邊,開始陸陸續續地過來有人和他搭讪。

大家的态度都很熱絡,叫着他“澤總”,澤輕言也很自然,絲毫不像是有“社恐”的樣子,只是一邊說話一邊又開始輕輕地咳嗽,別人說幾句話就要被他打斷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吹了風的緣故。

在他與別人交談的間隙,靳涵的眼睛往旁邊一瞥,發現司臣一個人端着一只高腳酒杯,正緩緩地向這邊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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