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文《禦前男朋友[古穿今]》開啦!點進專欄看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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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下了好幾天的雨,天氣終于轉晴。

沈遙收拾完行李,最後看了一眼這棟豪華的別墅。

這間睡了五年的卧室,空氣中還彌漫着男人熟悉的氣息,她甚至依稀聽到他親昵的喚她名字,潔白的床單上,男人在她身上肆意沖撞……

床頭還擺着她和秦培然的合影。

他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富商秦先生,而她,不再是昔日受人尊敬的遙姑娘。

沈遙拖着行李箱走出別墅,漫無目的,猶如一只喪家犬。

“遙姑娘……”張媽追出來,惋惜地看着滿臉憔悴的女人,“遙姑娘,先生剛剛打電話來,讓你在家等他,他有話要和您說。”

沈遙身心俱疲。

他的那些話,足矣将她推向萬丈深淵,事到如今他還要說什麽呢?

沈遙還是留下來等了。

半個小時後,秦培然回來了。

男人西裝革履,眸色深沉,眼底蘊藏着化不開的冰,他總是在無形中給人一種巨大的壓迫感。此時,這個男人唇角牽起一抹諷刺的笑,語氣沒有一絲溫度:“遙姑娘的詩我看過了,纏綿悱恻、香豔蝕骨,寫得非常好。”

沈遙的心在滴血。

她寫下那篇詩歌,是要表達對美好愛情的崇尚與想往,其中很大篇幅都是描寫她愛上一個男人,和他在一起時的歡愉以及對未來的憧憬。

那個男人就是秦培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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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懂。

她曾經有過他的孩子,她愛他,勝過骨子裏那點清高,勝過自己的尊嚴。

所有人都在嘲笑她,等着看一場正牌女友清掃家門的好戲。

五年前,秦培然說愛她,會娶她,她信了。

直到他遇見年輕充滿活力的宋小姐。

她期待着他的回心轉意,可是半年過去,一年過去,外面的流言蜚語句句紮心,所有矛頭都指向她,罵她恬不知恥,假清高,為了錢賴在秦培然身邊不肯走……

除了身體上的索求,他從沒心疼安慰過她。

“宋小姐來過了。”沈遙眼底蒙上一層薄霧,內心的屈辱化作眼淚。

“你跟她說了些什麽?”男人的視線終于落到她身上,冰涼的眸子隐約透着慌亂。

他果然愛宋小姐,舍不得讓她受一丁點委屈。

“宋小姐希望我盡快搬走,她不想再看到我這個惡心的女人。”沈遙盯着男人冷漠的眼,期待他給予哪怕是一絲憐憫的回望,哪怕是一句違心的安慰也好。

可惜都沒有。

秦培然說:“這五年我沒有虧待你,你我之間的關系衆所周知,很明确。至于你跟宋文铮的那點事,我不想再提,希望你好自為之。”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心碎的女人:“別試圖勾引他,上海灘的宋爺,沒那麽簡單。”

沈遙望着眼前這個最熟悉的陌生人,什麽也不想再深究,啞聲問:“培然,你真的愛過我嗎?”她知道當初的賭資事件是個局,仍是無藥可救的愛上了這個算計她的男人。

男人面無表情,“遙姑娘太過理想化,這麽多年過去,仍然活在華美的文字世界裏。”一語擊滅女人心底最後一簇希望火苗。

“……我愛你。”她不死心。

“你不是我想要的。”冷冷的一句話,否定了過去所有海誓山盟。

秦培然走了。走前留給沈遙一筆錢,算是分手費。

明明是他先出現,最後是她先動了心。

明明是他先離開,最後變成她錯了。

沈遙目光空洞,行屍走肉般被趕出別墅。

錢財,身不帶來,死不帶去。

她只帶走自己的東西,僅僅是不想再在他的世界裏留下任何痕跡,不想在走後被另一個女人罵“惡心”。

她是在沈家老宅離開的。身上穿着初見秦培然時那身旗袍。

沈遙出生在一個豪門府邸,從小衣食無憂,是沈家備受寵愛的千金小姐,父母沒有教她經商,而是将她培養成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高才女。

沈老先生臨終之前仍在後悔當初的決定。

沈遙的故事并不曲折,可以說是平鋪直敘毫無波瀾。

直到一場變故。

沈家落魄,父母雙亡,過慣紙醉金迷生活的哥哥揮霍光父親留下的最後一筆錢,沈遙終于從文壇大家們用文字築起的美夢中驚醒。

沈遙有一顆如烈火般激情的心,她是美麗聰慧的精靈,活躍在上流社會,是被時代追捧的才女,名滿上海灘。就是這樣一個被詩歌稱頌,驚豔了時光的女子,為了生存,淪為富商的情人。

沒有名分,沒有尊嚴。

她曾視金錢如糞土,一心追求心靈契合的靈魂伴侶。

那一聲槍響,沈家的債主秦培然用槍對準她哥哥的腦門,沈遙妥協了。

欠債肉償。

遺憾的是,她動心了。

秦培然說她變了。

不錯,她變了,變得小心翼翼,從目空一切的灑脫女子,變成眼裏心裏只有他的怨婦。

愛上一個男人,就是失去他的開始。

秦培然的未婚妻是身世顯赫的宋家大小姐宋雨欣。

宋小姐找上門來的這天,沈遙揣着最後一絲尊嚴離開秦家,結束了茍延殘喘的短暫一生。

步遙接收完“許願者”的全部記憶,撿起地上的遺書。

頭頂彈出一朵軟綿綿的白雲。

雲朵閃現步遙接下來要完成的任務指引。

設定很迷。

步遙看完後只想爆粗口。

她現在身處的世界——民國。

一個被男權社會摧殘的時代邊緣。

這個時代,山河已破,亂世飄搖。

她腳下這座城市,十裏洋場,霓虹璀璨,吳越文化與西洋文化正發生着碰撞。

步遙把遺書放進抽屜,走到梳妝鏡前整理一番儀容。

太憔悴。

鏡子裏有熒光隐隐湧動,女人的臉似乎起了變化。

女人還是穿着那身深紅色的刺繡旗袍,只是,同一個人,同一件衣服,此刻已是另一番風情。

張媽看着迎面走來的女人,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還是那個整日哭啼委曲求全的遙姑娘?

沈家已經荒廢,沈遙的哥哥也失蹤很久,偌大的宅子只有沈遙一個人。

過慣了好日子,突然獨居在這種地方……

張媽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遙姑娘,這錢是先生給的,昨天看您走得急,打算今兒給送過來。我伺候遙姑娘也有五年了,知道你的脾氣,但是現在……”張媽勸道:“你孤身一人,知識總不能當飯吃,更何況你一個姑娘家,就留下吧,好歹是一種保障。”

步遙一邊修剪指甲,看了眼張媽抱過來的木匣子,漫不經心道:“放桌上吧,謝謝。”

女人年輕的臉上湧動着異樣光芒,美眸流光溢彩,滿臉冷漠的樣子根本不像那位多情的遙姑娘。張媽只覺得這老宅子邪乎得很,放下錢就走了。

*

沈一舟突然回來了。

“遙遙,有哥在,你別怕,明天老子就去斃了秦培然那個王八蛋!”

面前的男人一身酒氣,略顯頹廢卻不失潇灑氣度。沈家從前是豪門大院,沈一舟的基因和審美都不錯。

步遙瞥他一眼,神色淡漠:“是你自己沉迷賭錢輸光了家底,我來替你還債,你怨不得別人。”

沈一舟憋紅了臉,“遙遙,你怎麽還在替那個姓秦的說話?當初他為了得到你,就他媽找人陰我,現在玩膩了又把你甩了,這人就不是個東西!”說到這裏,理虧地降低了聲量,“你知道現在外面都怎麽說你?說你光搭上秦培然還不夠,還背着他和宋文铮暗送秋波尋找更大的靠山,我呸!明明是宋爺欣賞你的才華,想把你從姓秦的手裏解救出來!這幫見風使舵的狗東西,當初把你誇上天,看你被姓秦的甩了,就他娘的開始落井下石!不過話說回來,遙遙,我覺得宋爺人挺好的,又有錢,長得又英俊,重要的是他現在的勢力,那可是英法日三租界都要給面子的人物!”

“說這麽多口渴了吧?”步遙眼皮子也不擡,轉身下樓:“快去補補水吧,看你嘴唇幹的,都脫皮了。”

沈一舟追出去,“你要去哪?”

步遙:“你不說宋文铮挺好的麽。”

“你要去找宋爺?”

步遙的第一個支線任務是和男配刷好感。

這個男人就是宋文铮。

*

宋公館

宋文铮看着報紙上刊登的一條新聞,桀骜的黑眸劃過一絲涼意。

阿魏站在門口,畢恭畢敬:“文哥,遙姑娘來了。”

宋文铮似乎有點意外,又像預料之中,“請進來。”

清脆的鞋跟聲傳來,女人出現在客廳。

她一出現,周圍的一切都黯淡下去。量身定做的旗袍與她玲珑有致的身軀融為一體,邁步行走間搖曳生姿,“宋先生,好久不見。”

宋文铮看着朝氣蓬勃的女人,報紙上刊登着秦培然和他妹妹大婚的消息,而面前這個愛秦培然愛到骨子裏,跟了他五年的女人并沒有表現出凄涼悲慘的樣子。

相反,她看上去較從前更加清麗動人,眼角眉梢平添幾分勾人的妩媚。

“喝一杯?”宋文铮遞給女人一只酒杯。

步遙笑盈盈地接過,聲音甜膩:“謝謝。”

宋文铮不動聲色地觀察着面前的女人,等她開口道明來意。

她也很直接:“宋先生,做筆交易怎麽樣?”

“好。”

女人低頭,紅唇在杯沿上輕輕一抿,媚眼輕勾:“不問問是什麽樣的交易?”

宋文铮:“只要你願意,我的半壁江山都可以給你。”

步遙并不當真,定定将他看着,眼神勾魂攝魄。端着酒杯,一個轉身坐到他腿上。

宋文铮蹙眉,但很快就自然地攬住女人柔軟的腰肢。

她今天很反常,一定是被秦培然逼瘋了。

越是清高的才女,被光環籠罩慣了,就越受不了被冷落、被抛棄。

女人勾緊他的脖子,軟綿的語調透着無盡委屈:“從前是我不識擡舉,宋先生想追求我,而我一心只想嫁給愛情,盼來盼去,盼到最後,人財兩空。”

宋文铮垂眸注視着女人的眼睛,唇邊挂着溫和的笑:“你想借我的手,報複秦培然?”

步遙神色幽怨,乖巧地點頭:“嗯。”複又輕輕搖頭,一本正色:“我還要他愛上我,讓他後悔抛棄我。”

男人眉鋒輕佻,饒有興致地看着自信滿滿的女人:“遙姑娘不僅學識淵博,還很可愛。”

步遙并不在意男人的揶揄,在他耳邊吐氣如蘭:“您上次對我說的話,還作數嗎?”

搭在女人腰間的手一緊。

我的情人總在變[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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