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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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遙翻身将男人壓在身下。

只有這種時候,表面冷漠高高在上的男才會任她宰割,心甘情願地讓她主導一切。

她喜歡這樣的感覺。

宋文铮挑着女人的長發,對上她的眼眸,壓抑着聲音問得一派認真:“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女人失笑,紅唇下移:“夢裏。”

“我沒開玩笑。”男人雙手握緊她的腰,打亂了女人正在進行中的節奏。

女人柔軟的嘴唇貼在男人結實的胸膛前,媚眼迷人,笑望着他說:“我也沒在開玩笑。宋爺心跳很快,怎麽,怕了?”

“郭小姐費盡心思,我怎麽也要給點面子,象征性激動一下。”宋文铮一個翻身将女人壓在身下。

頭緩緩向下靠近她的嘴唇,試探性地碰了碰,開始小心翼翼地吻她。

他吻得很認真。

靠近她,就像是場靈魂深處的愛意碰撞。

像是前世千百次輾轉難眠之夜,積壓在心底的一個執念。

莫名喜歡她。

莫名想要守護她。

他的溫柔以待,卻遇上一場無心的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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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輕哼一聲,不甘示弱地咬住他的嘴唇,趁他不備,體位又是一個反轉。

宋文铮生氣了,按住女人:“你幹什麽?”

步遙壞笑着說:“當然是你。”

“下去。”習慣主導一切的男人絕不可能在床上示弱,沉聲命令:“腿拿開,躺着不準動。”

“不行。”女人強勢拒絕。

放在女人腰間的手一緊。

男人挺直的鼻梁抵着她額頭,沙啞着聲音,語氣帶哄:“我喜歡聽話的女人。”

“你想要的樣子我都可以有。”女人繼續占領主導權,騎坐在他身上,“但今晚不行。”

這是步遙的第二個任務。

她在這個世界的三個任務分別是:

第一:和宋文铮同居。

第二:引君入甕,然後強了他。

第三:讓宋文铮向她求婚。

攻下宋文铮這個軟硬不吃的男人,難度系數相當的大。換成別的男人,何須等這大半個月,不出三天她就可以大功告成。

卧室裏,男女僵持着。

最後。

男人內心的抗拒終難抵抗身體最原始的反應。

什麽都要争第一的男人甘拜下風,躺在了女人身下。

禁欲的男人第一次淪陷在女人生澀而熱烈的親吻中無法自拔。

從頑強抵抗到甘願沉淪,用時不到半個鐘頭。

宋文铮從來沒想過,從小學到大學一路被冠名學霸、無論做什麽都是業界精英的他,這輩子會有被女人強上的這天。

這個女人一定不是人。

她是個迷惑人心的妖女。

落地窗外月色迷人,滿天星鬥灑在燈光璀璨的城市上空。

已是深夜。

宋文铮醒的時候,女人正趴在旁邊觀察他。

就像是在觀察一只小白鼠。

他很不滿這種情況下被她用這樣的目光注視。

“不睡覺?沒伺候好你?”

女人神采飛揚,嘴甜地誇他:“雖然第一次差強人意,不過後面我很滿意,宋爺深谙此道,還和以前一樣棒。”

男人眯了眯眼,突然一把扯她到身邊,眸子裏醞釀着滔天怒火,壓抑着暴脾氣說:“我他媽這是第一次。”

“喔?”

“哪來的以前?”

女人有意岔開話題:“那你悟性很高唉。”

他哪有那麽好糊弄,掐着她的腰追問:“深谙此道的是哪個野男人?”

步遙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麽強烈,軟聲說:“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前世跟你在一起親熱。”

宋文铮想到做愛的時候女人眼神迷亂,下意識喊出口的那一聲“宋爺”,而且他也有過同樣的怪異夢境,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過她。

摟着女人,說:“以後別跟秦曜聯系了。”

步遙:“那不行。”

宋文铮:“你還想再跟他發生點什麽?”

“我需要得到秦曜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你瘋了?”

女人勢在必得:“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一定要拿回來。”那是許願者臨終遺願。

郭遙有嚴重的抑郁症,被周悅心的粉絲一再羞辱下弄得精神臨近崩潰邊緣,死的前幾天,她見過孤兒院院長,承諾會把名下所有財産捐給養育她的孤兒院。

只是還沒等到向秦曜提這件事,周悅心發過來的開房記錄和床照就給了這個脆弱的女人致命一擊。

當不堪一擊的女人質問未婚夫的時候,男人的絕情冷酷終于将她推向萬丈深淵。

郭遙病情加重。

孤獨的她望着空蕩蕩的房子,夏天的空氣也是那麽的冷。

心涼了,她覺得活着好累,好痛苦。

她想結束生命。

一想到這裏就發自內心的快樂,她發現原來,死也是一種解脫。

一切的功名利祿都變得不重要,她忘了自己的初衷,忘了對親人的承諾,為一個不值得的男人傷害了所有愛她的影迷。

直到死神來臨的前一刻,她才幡然醒悟。

可惜人生沒有第二次,失去了靈魂的驅殼無法重獲新生。

她只有一個念想,絕不能便宜了辜負他的渣男。

除了和男配發生不可描述的行為,她還必須完成許願者合理的心願,任務才算達成。

“我不同意。”宋文铮坐起來,掀開被子到處找自己的衣服。

步遙把他的襯衫遞給他,坐在旁邊開始穿衣服。

“既然這樣,那今晚就權當什麽也沒發生過。你還是我老板,我還是你的租客。”

宋文铮:“睡完就翻臉?”

女人扣好內衣,親了親男人的臉,說:“乖,等我辦完正事就回來對你負責。”

宋文铮盯着女人,說:“你想要錢,我可以給你。”

女人義正言辭地說:“不義之財不可取,更何況,我們之間存在的是感情,我不希望被金錢玷污。”

聽她這麽說,男人心裏總算舒服點了。

緩和了語氣問:“那你打算怎麽做?”

“天機不可洩露。”

最近這半個月,一向神秘的星辰老板到劇組探班的頻率高達每天一次。

劇組的工作人員和演員們每天都會收到BOSS帶來的工作餐。

吮指烹香的全肉大餐,海鮮盛宴吃得都快膩了。

步遙喜歡吃肉,這是劇組人盡皆知的。

但她身材出奇的好,皮膚也Q彈有光澤,劇組的女演員都羨慕得不行。

圈內名氣很大的化妝師在錄制花絮的時候就說:“遙姐的皮膚是女演員裏最好的一個,有時候連粉底都不用撲,‘天生麗質’這四個字用她身上真是太貼切。”

女人每天都美美的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誘人得讓人恨不得立刻跟她發生點什麽。

宋文铮的東西每天都會準時送到,卻從來不和她打照面。

他在生氣,所以冷着她,把她當空氣。

結果那個女人比他還要冷。

有時候他甚至懷疑,她的強勢,她假裝堅強作天作地,不過是想再遇到一個對她百分百包容的男人,而他樂意去做那個接盤俠,就想寵着她。

為什麽會有一個“再”,他也感到茫然。

他的身份地位會有這種思想也是夠奇葩的,就像是刻在骨子裏、歷經千年的愛還是暗戀。這種備胎人設讓他感到煩躁。

他不理她,她也不會主動對他說好聽的話,他們之間就像是床上關系,互不幹涉,也不對外宣布戀情。

可是就連這種關系也僅那一次。

她每天除了拍戲就是背臺詞,回到家總是已經深夜,她輕手輕腳的怕吵醒他。

他巴不得她弄出點動靜,這樣他就能有個名正言順批評她的理由。

這段時間,網友們對她的熱議不斷,他時不時故意出現,偶爾破天荒接受記者采訪時裝作不經意提起她,可是她的經紀人再也不發聲,大好炒緋聞的機會居然不利用一下。

想起來就很暴躁。

從那次親密關系之後,這個女人再也不吵着讓他去接她,甚至有時候看到他的車,打完招呼就自己坐車走掉。搞得他們之間那次關系就像是一夜情。

這個無情的女人。

車裏。

男人壓着火望着路邊的女人,“她去找秦曜了?”

“是的老板。”

“去把她給我弄過來!……等等。”算了。

五分鐘後,女人打來電話,“宋爺在做什麽?”

總算想起他這個人來了。

男人的視線跟随着車窗外的女人,故作冷淡,明知故問:“你在哪?”

女人傻乎乎地對着電話笑:“這麽兇幹嘛,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想我?”

女人語氣如常,仿佛他這段患得患失的心路歷程只是一廂情願,人家根本就沒發現。

“需要想?你每天鬼混到淩晨兩點回家以為我不知道?”

“我只是聽說相互思念是一個奇跡,為了遇見這個奇跡,于是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男人瞥她一眼,“對着顆樹發什麽騷?”在他面前怎麽不發。

女人察覺到他就在附近,四下張望着,念了段臺詞:“這個男人一生最大的陰謀,就是把他所愛的女人慣壞,慣得無法無天作天作地,從此再也沒有哪個男人受得了她。聽導演說這是你寫的?寫的真好,我也想被人慣壞。”

宋文铮:“郭小姐,我很忙,沒時間陪你對臺詞。”

“這樣,那我就不打擾宋爺日理萬機啦,挂咯。”

“——晚上一起吃飯嗎?”男人連忙問。

女人踢着路邊的小石頭,語氣懶散:“不了,我約了人一起燭光晚餐。”

“誰?”男人提高警惕。

“宋文铮。”

宋文铮:“……”

女人握着手機,突然甜笑着朝他所在的方向揮了揮手:“有時間赴約嗎?我的緋聞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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