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輪回2
輪回2
步遙坐上車。
“小吳,你先下去。”男人支開司機。
女人很上道的湊上前去,在他耳邊溫聲軟語:“宋爺是想……?”
“先吃你。”
步遙望了望車窗外,小吳走得遠遠的,周圍也沒什麽人路過。
“在這裏?”
“不行?”
女人攀上他的脖子,嗲聲嗲氣地說:“你想做什麽都行。”
男人摟着她的腰猛一下吻住她。就像是要借助這個吻一解相思。
這段時間,他極度懊惱女人對他的态度轉變如此之大。明明知道她有可能是拿他當踏腳板,利用她療傷或是報複前任,但他依然義無反顧,就這樣對她敞開了心。
越是冷着她,心就被撓得越癢。當看到她和別的男人親近,特別是她愛過的那個家夥,他內心的憤怒就不受控制,恨不得扒了她的衣服。
這哪裏還是那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他。
在遇到這個女人之前,他一直以為他就如身邊朋友所說那樣的謙謙君子。
遇到她以後,他每天都想罵人,只要這個女人離開他的視線一看不見她,他就會心煩氣燥,情緒再也不受控制。
步遙靠在汽車坐墊上,男人抱着她一頓親,吻得很用力,抱得更緊,恨不得把她揉進他的身體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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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心裏有氣。
雙手穿過他的結實的腰,順從而又熱情地迎合他。
車內空氣陡然升溫。
到了最後一步,男人突然停下來,打開車門,拉着她的手下車,說:“也不嫌寒碜。先回家。”
步遙乖巧地跟上,在他身後問:“宋爺還好嗎?”
男人振振有詞:“只有下流的男人才會用下半身思考問題,風流的男人講究情調。”
步遙抿着唇,聳聳肩。
可惜他都不是。
這個悶騷的男人。
客廳裏。
冷色調的桌布被換成溫馨的暖色,桌上擺着熱氣騰騰的牛排,還有醒好的紅酒。
燭光晚餐,很貼切。
獨居這麽多年,這間客廳第一次給他一種家的感覺。
他掩飾得太深,呈現在人前的是成功不拘一格,沒有人看得到他內心對一個溫馨家庭的渴望。
其實他也戀家。
宋文铮看着桌上美味的食物,盯着身邊的女人,目光帶着懷疑:“你做的?”
“買的。”步遙老實回答:“十分鐘之前剛送過來。”
男人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語氣帶着調戲的意味:“寶貝,你很誠實。”
“我對你一向坦誠。”女人嘴甜地說,“誰讓我這麽喜歡你,喜歡死了。”
男人斜睨着她:“戲精。”
客廳裏響起浪漫的爵士音樂,兩人就座。
宋文铮看着對坐上大快朵頤的女人,動作優雅地端起紅酒杯喝了一小口,突然說:“既然你這麽坦誠,那你告訴我,潤钰是誰。”語氣若有似無一股酸味。
“潤钰?”步遙詫異地望着男人,咽下嘴裏的食物,放下刀叉,一本正經地端詳着他的面部表情,試探性地問:“你是從哪兒聽來這個名字的?”
“夢裏。”男人輕輕搖晃着手中的紅酒杯。
步遙:“????”
“我們的夢。”宋文铮看一眼女人,狀似漫不經心地說:“昨晚我做了個夢,在夢裏聽到你喊那個男人的名字。那人就叫潤钰。”
步遙呆住。
他會莫名其妙做這種夢中夢,該不會真是潤钰?
她和潤钰确實打過交道,但真的算不上太熟。
早在八百多年前,她還是一只修仙未遂的小狐貍精,某日在仙山觀望,盼着某位大神渡劫飛升順道捎上她,盼着盼着,盼來一位四海八荒頗有威望的少神。
那少神便是後來辜負了她的男人,浴凰。
浴凰畢竟是天界少神,周身仙氣,生得十分俊朗,她初出茅廬,但凡見着個仙子就欣喜若狂,更別說像浴凰那種身份高貴的仙人。
她當即名利與色心大起,對他又是蠱惑又是媚術的使。
正所謂色字頭上一把刀,就是那一色,使得她後來墜入萬劫不複之地。
關于那個負心漢的往事步遙不願多想。
一般能得道飛升的,要麽是修煉千年的物種,要麽就像潤钰一般,在人間時便是九五之尊。
潤钰的仙身是某個朝代的君主,生得貌美不說,還是位征戰天下戰無不勝所向霹靂的戰神,可惜就在他準備一統天下的時候,被自己深愛的女人在酒裏下藥,給毒死了。
後來,潤钰到了仙界,歷經磨難,飛升之前又歷了三世情劫,每一世都被這個女人傷得體無完膚,然後還要被毒死。
雖然最後憑借天賦異禀成功飛升,卻總是因這幾段情傷,時常被折磨得口吐鮮血,随着經年累月道法的提升,除了那張臉,仙身也被灼得不像樣。
為此,才有了之後的魂歸凡間,抹平這些痛楚,讓那個永遠不愛他、總是毒死他的女人與他善終的後事。
只可惜,潤钰下凡多年,卻始終也尋不得那女子。
找到天官一查,發覺那女子竟也修成了正果,只是還未飛升品級頗低,低到無品無籍,名字還沒被錄入仙籍,根本查閱不到。
故事到了這裏,不得不又提起那位九重天上的太子浴凰。
那厮在她心甘情願的情況下拿走了她的心,讓她險些魂飛魄散。
迷途之際,她得了一位尊者指點,到菩提樹下等待有緣人。
她一路摸爬滾打到菩提樹下,為的就是等待那位即将前來渡劫的仙尊提攜她一把。
想到她的前任浴凰一舉兩得,不僅順利飛升,還迎娶了真正中意的女人,而她,在菩提樹下足足等了那位“有緣人”三月有餘,就将生平所學的髒話全罵了一遍。
猶記得當日,潤钰仙尊在菩提樹下遇到她時,神色微變,只道了一句:“竟是你這小狐貍。”
他們的交情就只這一句話。
可到了最後,潤钰養了她的一縷幽魂近五百年。這回沖破結界下凡渡劫,她也是帶着潤钰的法器騰雲而來。
她下定決心,等完成任務,從浴凰手中拿回她的心,再設宴好生款待這位新任死神。
“發什麽呆?”男人的聲音将女人拉回現實。
“嗯?”
宋文铮不滿地盯着愣神的女人:“只是個不着邊際的夢,算了。我之前說的話你聽到沒?”
女人一臉茫然,“之前?你說什麽了麽?”
男人黑起臉,說:“我讓你速戰速決,離秦曜遠點。”
步遙明知故問:“為什麽?”
宋文铮:“因為你是我的……緋聞女友,我不想因為你的私生活影響星辰的名聲。”
“好。”
男人端着架子,清了清嗓子:“好什麽?”
女人讨好地笑,坐到男人身邊,靠在他肩膀上說:“你說什麽都好。”
宋文铮見女人心不在焉,戳了戳她的腦門:“以後別太晚了。”寵溺的口吻連他自己都沒發覺。
“我盡量早點回來陪你。”
步遙時刻不忘自己的任務。
這段時間她一直忙于跟秦曜周旋,那個男人絕情到令人唏噓,因為她當時的一句話,他就把周悅心甩了。
現在周悅心每天在劇組哭哭啼啼,化妝師已經沒辦法幫她上妝。徐謙的脾氣一向不好,對于一個精益求精的導演,周悅心的工作态度已經讓他忍耐到極限,就在前幾天,周悅心又在片場哭哭啼啼的時候,徐謙砸了臺機器,大筆一揮,直接删掉了周悅心三分之一的戲。
晚上九點。
叩門聲響起。
宋文铮扭頭,穿着蕾絲睡裙的女人倚在他卧室門口,笑容動人:“宋爺,我可以進來嗎?”
男人弧線優美的下颚微微向下,恰到好處地掩去頻頻滾動的喉結,說:“進。”
女人笑容加深,緩步走向他。
這個女人一發起騷,對他的吸引是致命的。
為了維持好感,步遙清楚什麽時候應該适當給對方一點甜頭。
支線任務浪費了這麽長時間,是時候和這個男人提升好感了。
女人肌膚勝雪,總是容光煥發的樣子。長發垂在颀長白皙的脖子後面,乖巧得跟她妖嬈的眼眸形成最勾人的反差。
女人轉身坐到男人腿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嬌聲問:“這段時間,宋爺想我嗎?”
男人嘴硬,說:“不想。”
女人一雙水眸向下,落在他雙腿間,輕笑一聲,從喉間溢出的一聲笑纏綿誘人。
擡眸注視着男人,笑得意味深長:“嘴上說不想,身體很誠實呢。”
男人大手一揮,扯掉女人原本就輕薄透明的睡裙。
滿園春色盡收眼底。
他單手拖着女人的臀,收攏雙臂将她傾向自己,呼吸淩亂:“你的演技太拙劣,但我樂意奉陪。”明明不是真心愛他,還非要表現出一副非他不可的死樣子。
夜深人靜這種時候穿成這樣投懷送抱,如果拒絕她,那他還算個男人?
步遙的身體依附着男人。
這個男人,事業有成,人前總是冷着一張臉,衣冠楚楚表面禁欲高冷,看似遙不可及,等真正靠近的時候才發現,他有滿腔熱血,熱烈得就像是一團火焰,足矣将她燃成灰。
而且,親熱時候特別禽獸。
就像現在。
步遙有點承受不住男人的力度,不斷喊停。
“等等——”她在男人身下喘氣呼呼,摸到床頭櫃上的一個盒子,“套子。”
她預知每位許願者的身體狀況。沈遙的身體已經毀了,是不可能生育的,而出生在二十一世紀的郭遙,這個年代醫學技術發達,她的身體狀況良好,是完全可以受孕的。
男人停下來,蹙眉看着女人手上那盒杜蕾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操,你什麽時候帶進來的?”
女人穩了穩呼吸,說:“剛才。”
準備的倒是周全,搞得她對他的尺寸一清二楚似的。
“扔了。”
“不行——”
“我說了算。”男人拒絕,低頭堵住女人喋喋不休的嘴,吻得她喘氣呼呼才放開,說:“懷上就生下來,我養。”
事實證明,“同居生活”不和諧,是會把一個禁欲系男人逼成衣冠禽獸的=3=
關于現實世界,可以去看看文案上的對白,宋爺就是那個和遙遙共用一顆心的死神潤钰啦
至于那個總是毒死潤钰的他深愛的女人,聰明的你們應該都知道是哪個白眼狼,所以這個白眼狼跑來做任務睡男配還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