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輪回3

輪回3

宋文铮被嗆得咳嗽幾聲,說:“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

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女人可憐兮兮地攔住他,原本笑得嬌裏嬌氣的臉瞬間梨花帶雨,委屈地說:“皇上,臣妾就這麽不受皇上待見麽?臣妾究竟哪裏做得不好,讓皇上如此的嫌棄……”

宋文铮抱歉地推開挂在他身上的女人,說:“我對這味道過敏,抱歉。而且我不認識你。”

“皇上……”委屈不已的女人突然停止哭泣,上下打量起面前的男人。

還是那樣英俊,只是這一身黑乎乎的衣裳,還有這一頭短發……

“皇上,您這是怎麽了皇上?”年輕的妃子被吓得不輕,拽着男人的衣角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難不成皇上真要出家……臣妾有罪,臣妾再也不纏着皇上了嗚嗚嗚嗚嗚……”

“別哭了。”知道被剛才那兩人騙了,宋文铮皺起眉頭,忍着不耐煩,說:“知道遙遙在哪嗎?”

妃子穿好衣服,搖頭說:“臣妾也不知。不過,皇上可以去貴妃寝宮等她。”

宋文铮生氣地回到剛才的地方。

張太後和女官已經走了。

院子很大,屋裏其實也沒什麽東西,就是面積寬。宋文铮找了一會兒才找到擺床的房間。

步遙說過,如果聯系不上她,可以到她宮裏的大床旁邊找黑洞。

為了找女人口中的“黑洞”,宋文铮差點沒把床拆了。

累得死去活來爆粗口的時候,外面走進幾名小姑娘。

一見到他,小姑娘們皆是吓得跪在地上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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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餓了,有吃的嗎?”宋文铮知道自己的身份,小姑娘怕他應該是因為他現在的着裝打扮不合群,接着又說:“順便把我的衣服送過來,謝謝。”

膽子大的女官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問:“陛下是不滿意貴妃寝宮的床,奴婢這便讓人幫陛下換一張新的?”

“不用了,就這吧。”

“諾。”

宮女們點着燭火,恭恭敬敬地退下。

宋文铮扯開領帶。

他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

那個女人,她要是敢耍他,他就扒了她的衣服讓她三天下不了床!

禦膳房的菜并沒有傳說中的那麽好吃。

宋文铮每道菜嘗了一口就放下筷子。

布菜的太監心驚擔顫地看着年輕的帝王,見他眉頭緊蹙,十分煩悶,讨好地小聲詢問:“這些菜都是主子平日裏最愛吃的,主子今夜沒有胃口,可要奴才命禦膳房重做幾樣?”

帝王也不知怎地,突然“啪”一聲放下筷子。

太監宮女們吓得跪了一地。

宋文铮被周圍膝蓋和地面碰撞的真實聲音弄得一愣,更是煩躁,說:“抱歉,麻煩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皇上何故如此煩躁?”陌生的聲音響起。

宋文铮擡眼,一名身披铠甲的年輕人朝他走來。

身邊的小太監像是很畏懼這個人,本來就害怕的表情比剛才更驚,哆哆嗦嗦地說:“奴才給九王請安!”

宋文铮眯眼看着來人。

男人的直覺,這人來者不善。

“三日不見,皇上就削發了?”宋文嵘觀察着面前這個跟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他在戰場厮殺拼命的時候,他這個弟弟搶占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優勢,日夜伺候在父皇病榻前,也不知是讨好得父皇将遺诏改成了他的名字,還是真如傳言一般,是他聯手太後做了什麽虧心的事。

宋文铮感到奇怪。

好歹也是學霸,對古時人文風俗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面前這小子這身打扮顯然是将領的戰衣,而現在他們身處的是皇室後宮,沒有得到皇帝的召見私闖後宮禁地,是要受到處罰的。這人敢正大光明走進來,顯然,這個皇帝做的根基還不穩,或者說,還不及面前的男人權利大。

“他是誰?”宋文铮側頭問身邊的太監。

此言一出,一身戰衣的男人一愣。

宋文嵘懷疑地盯着裝傻充愣的帝王:“皇上連九皇兄都不認得了?”

宋文铮:“九皇兄?”

宋文嵘一撩衣袍,在皇帝對面坐下,唇角牽起的笑容帶着顯而易見的挑釁,端起面前的酒杯,自斟自飲起來,悠閑地說:“既然皇上得了失憶症,幹脆就放過遙兒,如此,臣便不至不念及兄弟情。”

宋文铮眯了眯眼,“你是來跟我搶步遙的?”

九王起身,揮手遣退宮人太監,雙手撐着桌面傾身向前,目光陰冷地說:“這麽多年了,遙兒心裏惦記着的是誰,皇上比我更清楚。”

宋文铮面色平靜:“哦?”

九王說:“皇上可要小心了,稍有不慎,遙兒極有可能就會離開。”

“我回來了。”一身宮妝,淡掃蛾眉的年輕女人出現在寝殿中。

女人望着殿內的兩名男子,愣在原地。

大殿內安靜得只剩下女人頭上步搖清脆的聲音。

女人看了看宋文铮,又望了望宋文嵘,見情況不對,掉頭就跑。

“——站住!”

“——遙兒!”

兩個男人同時開口,争先恐後追了出去。

追到拐角的位置,女人突然不見了。

“fake!”宋文铮生氣地錘了一下身邊大柱子。

“遙兒!”宋文嵘帶着人四處尋找。

女人坐在屋頂上,撫着胸口。

一來就遇到新歡舊愛,刺激,真刺激。

宋文嵘是遙貴妃的愛人,兩人早已經私定終身,怎能奈何那位九王爺常年在外打仗,幾年來聚少離多。

宋文铮在這個朝代很受他的父皇器重,而且本身也是戰功赫赫的一位皇子,在先皇病重時候恰好留在皇城,時常外出微服私訪民間神醫,為父皇問藥,就這樣遇到了美人。

年輕的皇帝在初次見到美人的時候就對她一見鐘情,許諾一生只娶她一人。女人心裏只有九王,自然是不肯跟別人,當場就回絕了,還說要等九王歸來。

從未在女人身上吃過虧的皇子哪裏受得了被拒絕,當場就把美人帶回了府上,強取豪奪,逼着她當了他的女人。

這便是為何後來,女人會将帝王毒死的原因。

步遙接收完騰雲發出的這些信息後,當時就笑了。

這都是些什麽狗血劇情。

不管什麽劇情,潤钰神尊這情劫渡的是相當的坎坷也就是了。

試想哪個女人會願意把真心給一個不愛的人?為了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美人幹脆下毒幹掉他,其實也算是合情合理的劇情。

這個朝代的九王擁兵自重,專橫跋扈都是有道理的。

因為張太後年輕時欠了九王生母一條命,再加上張太後和九王的生母是親姐妹關系,帶着這樣的內疚與憐惜,這麽多年一直将他視為己出,甚至比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更袒護。

袒護歸袒護,兵馬是給了,功勳是獎了,但真正關乎皇位的繼承的關鍵時候,張太後終究是在遺诏上動了手腳,讓自己的兒子順利即位。

先皇雖然疼愛宋文铮,但他太過仁慈,帝王怎能婦人之仁,便想到了九王。又覺得九王太過殘暴,擔心他繼承大統後對自家兄弟不利,于是左右為難,一直沒有定下儲君人選。

張太後是後宮之主,在先皇駕崩前的一刻鐘內一直侍奉在身邊,眼看着皇帝就要咽氣,便讓內監拿來遺诏,握住先皇的手寫下十皇子宋文铮的名字。

知道這件事的內監宮人都已經被拉去殉葬。

這件事讓張太後心中愧疚更甚,便對九王加倍的好。

新皇一登基,九王立刻得了攝政王的實權,掌管六部九卿。

原本權傾朝野僅在一人之下的九王,如今更是位高權重。

而一心只想贏得美人心的皇帝根本無心掌權,絲毫沒有察覺到隐隐湧動的那股勢力對他的江山存在着巨大威脅。

張太後見皇帝如此,哪有心思關心君臣之禮,巴不得九王回宮好好勸勸,讓皇帝早日放棄那個女人。

就在前一天,張太後決定暗中處決貴妃。

她不願看到兄弟二人因為個女人反目成仇。

哪知道皇帝不要江山要美人,寧可剃度出家,也不願意失去那個女人。

真是紅顏禍水!

步遙趴在屋頂暗中觀察,見宋文铮走了,這才蹦下來。

“九王。”女人輕聲喚道。一聲“九王”道盡了愁斷腸的思念。

“遙兒!”男人用力将女人拉入懷中,滿心愧疚地說:“讓你等久了,對不起,是我無用,不能帶你走。”

步遙微微垂首,美麗白皙的臉蛋已經滿是淚痕,凄美動人:“九王府中妻妾美人無數,哪還記得遙兒呀。”

男人握住她的手,信誓旦旦地說:“美人三千,不及遙兒一個笑容。遙兒,我的遙兒。”

步遙低垂着眼眸,恰到好處起掩去了眼底的鄙夷。

要不是她有先知,早早就看過“劇本”,怕是都要被他的臺詞感動了。

這個九王,其實到貴妃毒死皇帝後自缢,都不知道只是在被利用。

他只是利用貴妃對他的愛,利用皇帝對貴妃的愛,奪人性命于無形之中,最後抱得中意的美人歸。

也就是說,現在這個男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以後的弑君篡位做鋪墊。

但她現在還不能揭穿他。

她必須讓歷史順利運行,直到劇情到貴妃對皇帝下毒的時候,她才能出手,否則就會改變歷史,然後被打回最初的時間,重來一遍。

“九王,妾身想随你回去。妾不想留在宮中,不想再受人淩辱……”女人巴巴望着男人,期待着與愛人雙宿雙飛。

“傻遙兒。”男人溫柔地拭去女人臉上的淚水:“你必須留下來,你要讓皇帝癡迷于你,不理朝政,這樣我才有機會伺機而動,為我們的将來做打算,你明白麽?”

“可是……妾一想到九王夜夜與別的女人歡好,就……”

“你便将皇帝當成是本王,順從他讨好他,遙兒最是聰明,定是能做好的,對不對?”

“對。”對個鬼,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前世瞎了眼才會信了你的邪。

步遙屈身對男人行了一禮,軟聲低語:“如此,我便回去侍寝了,免得晚了,皇帝又拿我出氣。”

“去吧,乖遙兒。”

轉身的瞬間,女人做了個鬼臉。

九王晃了晃頭,應該是他看錯了。

回到寝宮。

宋文铮一下子把女人拽到床上,壓上去就是一頓屈打成招。

步遙招認:“我的任務就是讨好他,但不會跟他有別的,信我。”

宋文铮掐着女人不盈一握的腰,別說,她打扮成這樣,還真別有一番風情。

女人沖男人眨眨眼,壞笑着說:“皇上的眼神,臣妾覺得似曾相識。”

一看到女人的臉,男人什麽脾氣都沒了,挑眉說:“确認過眼神了?那麽愛妃,你該侍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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