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安曳的陰謀詭計?貓貓憤怒!
第二章 安曳的陰謀詭計?貓貓憤怒!
安戈抿了下幹裂起皮的唇,眸光顫了顫,他想起來了。
當時看到他父親在睡覺,也是一頭的霧水,在糾結是等還是離開的時候,他大哥帶着第一軍團強闖進來,說他意圖刺殺皇帝篡位。
事發突然,安戈又被關進了皇宮陰冷的私獄中,整個腦子跟凍住了一樣,什麽都想不明白。
現在他全部都懂了,這根本就是一場針對他安戈的陽謀!是赤裸裸的誣陷!
這一切都是安曳的陰謀詭計!
安戈憤怒地瞪向坐在正中間,那個本該屬于皇帝的椅子上的俊秀青年。
雙手攥成兩個小拳頭用力砸在木質的欄杆上,身體微微前傾着。“砰!”地響聲和鐵鏈沉重的嘩嘩聲混成了憤怒的調子。
“這一切都是安曳的陰謀!是安曳要篡位,是他害了父親!你們要抓要審的人是他不是我!”
貓瞳中迸濺出銳利的光,既兇又美。
安戈一瞬不瞬地盯着高臺後的安曳,像是被逼急了的貓科動物,随時都會擡起鋒利的爪子給對方致命一擊。
遺憾的是,貓咪被帶上了鐐铐,無論是憤怒還是兇狠都變得那麽的無力蒼白。
法官看着青年的一雙銀眸被憤怒燒得明亮,漂亮精致的小臉緊繃着,下颌線的弧度鋒芒銳利,單薄的身體也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着。
目光頓了幾秒後,複又落回到了那一頭與青年明豔如火的性格不同的棉花糖一樣的卷發上,和亮晶晶的銀眸上,難得的心軟了。
亞人太過脆弱了,他們是适合嬌養在溫室中的花朵,屬于男人們熱血野蠻的軍部并不适合他們。
可是安戈做到了,他成為了全帝國中為數不多讀完軍校,被授予了少尉軍銜,并且順利進入軍團的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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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現在只是擔任文職工作,但未來可期。
帝國的小皇子本該是驕傲的,明豔的,接受着人們贊嘆、崇拜和愛慕的白薔薇。
無論如何,這樣美好的青年都該在陽光下粲然的笑,而不是帶着鐐铐誠惶誠恐地站在代表罪行的受審臺上被審判。
可惜了。法官心中遺憾地嘆氣。
“皇太子殿下,您指控大皇子殿下謀害陛下,是否有證據?如果沒有證據,擅自污蔑皇室,是會罪加一等的。”
法官被小皇子戳中了恻隐之心,比之剛剛,放輕了聲音,語氣中也帶上了不易察覺的溫和。
坐在他身邊的安曳唇角的笑容猛地一僵,睫羽垂下,借着眼睑的遮擋,狠狠橫了眼明顯跟自己不是一派的法官。
“我沒有。但我知道就是他!”安戈理直氣壯道。
哪怕他現在手上帶着鐐铐,身陷囹圄,面容蒼白憔悴。可身姿依舊筆直,習慣性地昂起一點下巴,貓瞳爍爍,一身的驕傲不曾去了半點。
安曳的眸光冷了下去,看向安戈的目光中多了嫉妒和快意。事到如今,他可不相信他的好弟弟還能翻出什麽花來。
“哈!”翹着腳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突然發出聲誇張地哂笑,指節寬大的麥色手指不耐地敲着桌面,用粗狂的聲音不耐煩道。
“無憑無據的,小皇子在法庭上這麽誣陷大皇子,是不是沒想清楚後果?”
“詭辯無益,證據就明明白白地放在這兒了,小皇子還是不要再浪費大家的時間了,乖乖地認了罪,好好地忏悔,興許你還能少判兩年。”
“真是粗魯。”坐在男人右側,穿着藏藍色禮服的男人,優雅地嘆氣。
“可愛的小皇子有任性的權利,即便大家都知道事實如何。但我們還是願意為了可愛的小皇子花費些時間和經歷,陪着他任性胡鬧的。”
男人無奈的語氣直接将安戈釘死在了做錯了事不願意承認錯誤,喜歡無理取鬧胡攪蠻纏的壞孩子上。
安戈被氣得氣血翻湧,瓷白的脖頸和臉頰上都染着紅。他抿着唇,紅了的眼眶內浮出一層水汽。
是氣的要哭!不是委屈也不是害怕!嗯,當然,也是有那麽一丁點委屈惶恐和不安的。
安戈眼淚窩子淺,從小到大只要一生氣一着急,眼淚就先出來,氣勢整個就弱了下去。
不過哭也有哭的好處,就是欺負人的一方見這麽精致漂亮的小亞人哭了,立馬心虛道歉。
不過還是會被眼淚汪汪的小亞人一頓胖揍就是了。
安曳見不得弟弟受到的關注比自己多,低垂的眸子中劃過抹戾氣,低低“咳”了一聲,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回來後,才滿意地笑了。
“小戈,哥哥也不願意相信你會為了皇位對父親做出下毒那種事情。但事實如何,哥哥與第一軍團的将士們都是親眼所見,即便哥哥再心疼你,想為你開罪,但也不能枉顧帝國律法。”
安戈:“……”
安戈被安曳溫柔嬌弱的聲音膈應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忍了又忍,才沒當場不優雅地翻白眼。
他和這個異母哥哥從小關系就不親近,也不知道這個哥哥是不會說話還是怎樣,每回一說話就是一副“哪怕這件事是你錯了,但我還是會大肚的原諒你包容你”的口吻。
溫柔善良的讓人覺得虛僞。
他猜,下一秒他這個虛僞的哥哥就要開始擦眼睛了。也不知道是什麽毛病,這麽多年了都沒去醫院看過。
果真,安曳假意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後,頭側到身邊本該屬于第二軍團長,但現在是空的椅子方向。
在一旁的貴族們看來就變成了安曳不忍心面對犯下重罪的弟弟,但只有空氣知道安曳的目光中是帶着惡意和勝利的喜悅。
“小戈,哥哥這麽做可能會對不起你,但為了帝國,哥哥不得不這麽做。你要原諒哥哥啊。”
“安曳,你在這裏演戲有意思嗎?”安戈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了。雙手用力抓住木質欄杆,手背上鼓起道道青紫色的血管,指節處都泛着白。
他怒視着安曳,纖細脖頸上鼓起的青筋一蹦一蹦的跳,漂亮的臉陰沉了下來,貓眼內燃起兩簇怒火,帶着股濃濃的戰意,氣勢逼人。
“安曳,你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說父親昏迷的事情和你一丁點關系都沒有嗎?你敢說你沒有冤枉我嗎?”
“安曳你不敢!現在皇位的繼承人只有你和我,我出局後就只剩下你了。你真當沒有人能看出來你這麽丢人現眼的陰謀嗎?”
“安曳不要把所有人都當傻子!”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安戈本來就是個小炮仗脾氣。事已至此,他也懶得再給這個假惺惺的哥哥留面子了,直接揭了安曳的老底。
安曳面上不顯,仍是那副為弟弟憂心的好哥哥模樣,暗地裏卻是恨不得直接一口咬死安戈。
他轉過頭看法官,眼眶微紅,眼中含淚,端的是楚楚可憐,但眼神中卻透着大義滅親的決絕。
“法官閣下,既然皇太子拿不出什麽有用的證據,那我們也不要再浪費其他幾位閣下的時間了,直接宣布審判結果吧。”
法官鋒利的薄唇抿地平直,話已至此,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這場皇位争奪,在一個才成年的小皇子還不懂争權的情況下,就已經落下來帷幕。
法官惋惜地看着從頭到尾脊背挺得筆直,沒有彎曲過,也沒有哀嚎求饒的安戈,對這位即将遭難的小皇子倒是心生敬佩。
可惜了。
“根據帝國律法,皇太子安戈,涉嫌犯下謀害皇帝陛下、意圖篡位的嚴重罪行。”
“經審判團審理無誤,現判安戈剝奪皇室身份,押送進荒蕪之地,終身監禁,非死不得離開,即刻執行。審判團成員,可有異議?”
【作者有話說】:今天也是安貓貓被欺負的一天,摸摸安貓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