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愛情會改變人?蛇蛇惡劣!

第三十九章 愛情會改變人?蛇蛇惡劣!

珀爾整個人都石化住了,直到被捏得生疼的肩膀一輕,懷中一空,看着淳于湜将輕飄飄的小亞人公主抱在懷中,才沒有形象的翻了個白眼。

瘋子!連他的醋都吃!至于嗎?他這歲數都能當小皇子的爸爸了,哪裏會那麽畜生觊觎一個才成年的孩子?

再說了,他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好吧。

淳于湜輕飄飄地瞥了眼珀爾,哼了一聲,就将分給他的零星注意力都收回到了懷中小人兒的身上。

可能是因為心中還惦記着事情的緣故,就算是昏迷過去了,眉心也擰成了一個小疙瘩。

不知道是不是哭過了,鼻尖紅紅,眼眶紅紅,臉上也是被布料粗糙的袖子擦出來的紅,肉嘟嘟的唇也是紅彤彤的。

低垂下的熔金色逐漸變得幽暗,他用一只手臂穩穩地托抱着懷中的人,另一只手溫柔地描繪着那漂亮的眉眼。

這紅如果是自己弄出來的,就更好了。淳于湜的嘴角不悅地下撇了幾個度,眼中的绮麗也散了些。

刺耳的警報聲中多了吵雜吵鬧的人聲,金屬走廊本來就不吸收聲音,丁點的聲音都能被放大數倍,這會兒整條走廊裏吵鬧聲幾乎震耳欲聾。

淳于湜擡起頭,眸色幽幽地看向另一側的走廊中,大半張都藏在陰影中的臉沒有一絲表情,冷得駭人。

“不過是一點D53就吵鬧成了這個樣子?今天值守的人都是什麽廢物點心。”

珀爾無奈地苦笑,想說還不是您吩咐的,說要将今天的警衛強度調整到最低以下,所以整個主樓值守的人都是沒受過訓的文職。有兩個後勤人員甚至連激光槍都不會用。

但這話珀爾不敢說,剛才安慰了一下情緒不穩定的小夫人,他家上司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哪裏還敢多解釋一句。

做人下屬的,該背好的鍋還是要自覺背好的,尤其上司性格陰晴不定,武力值還超級高。

珀爾在心中長長地嘆氣,嘴上卻從善如流地道歉,“抱歉,先生,是我工作的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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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有什麽關系,是他們自己廢物點心,明知道自己不頂事,還白送。”淳于湜語氣相當的惡劣,“等這次事件結束了,通通給我滾去受訓。”

珀爾倒是有些意外這一次淳于湜給今天當值的警衛人員的懲罰這樣輕松,詫異地看了一眼淳于湜又去看他懷中的安戈。

他在心裏面說,愛情的力量這麽大嗎?能從本質上改變一個性格惡劣的人?

“D53擴散速度很快,如果不及時阻止的話,很快就會順着空氣擴散到整個監獄的。先生,請您下達命令吧。”

其實D53早已經從門縫中擴散到了整個走廊之中,要不然警報不會響,只隔了一個拐角的獄警們也不會發瘋。

可暴露在被污染的空氣中的珀爾和淳于湜一點也沒有出現異常,珀爾還能從容不迫地請淳于湜下命令。

“急什麽。”淳于湜悠哉地說,他順手從珀爾的制服口袋裏掏出了塊白色的手帕,蒙在了安戈的臉上。

D53并非是無敵的,相反這種藥劑是所有用于審訊類藥劑中最好克服的一種,只要意志堅定或者直接昏迷過去就不會受他影響。

這也是為什麽淳于湜上手捏得安戈昏迷的原因之一,蒙塊手帕也不過是他不知道安戈在軍部的時候有沒有受過專門的藥劑訓練,以防萬一罷了。

“先生,時間拖得越久,損失就會越大。”

珀爾已經聽到激光槍打進牆壁的聲音了,一想到會有一大筆維修開銷,心疼得他目光都猙獰了幾分。

他不贊同地看淳于湜,“而且徐虎和潛入進荒蕪之地的人也在診室中,無論是他們兩個哪個死亡,都會很難辦的。”

淳于湜怎麽可能不知道珀爾是什麽意思,徐虎冒死将安戈從診室中扔了出來,這份救命之恩他淳于湜要承。

安戈又為了救徐虎向沒見過面,不知脾氣好壞的珀爾求救,這個小小的願望他當然要幫他完成。

于情于理,淳于湜都不能讓徐虎死。

啧!淳于湜眼底浮出不耐,眉宇間氤氲起的黑雲好似随時都會下一場狂風驟雨。

明明是讓礙眼的徐虎消失的最好的機會,偏偏就要這麽錯失了,真是惱火。

“珀爾,從第一小隊調上來二十人,讓他們三分鐘趕到,十五分鐘內處理好全部事情。”淳于湜轉身朝樓梯走去。

珀爾在淳于湜說話時就快速地在光腦上敲下一連串的指令發了出去,他見淳于湜要走,忙追問道:“先生,主樓的排風系統打開,是會将含有D53的空氣卷出去的,要通知獄區的囚犯回囚室嗎?”

淳于湜停下腳步,側過頭半張美人面藏在陰影中,一只熔金色的鳳眸中是戲谑的暗芒。

他勾下了紅唇,露出抹興味滿滿的笑,“回去做什麽?最近他們的日子過得太滋潤了,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珀爾瞳眸一緊,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直到淳于湜的背影消失在了樓梯拐角處,才閉着眼笑着搖頭。

“還真是惡趣味啊。”他輕聲地笑,笑自己真是瘋了,居然會以為愛情可以改變他家打娘胎出來就瘋的上司。

不,也不能說一點沒有改變,最起碼他那上司在小皇子的面前溫馴又純良啊。

這就挺好了,最起碼瘋子被套上了缰繩,就不會瘋到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了。

珀爾調整好了表情,才轉出拐角,朝着事故的中心走去。

哎,上司可以撂挑子什麽也不管,只管抱着美人談戀愛,他不行啊,他得負責收尾善後,順便安撫自己老巢被破壞了的難纏獄醫。

他真是命苦啊。

——

[安安!跑啊!]

[小貓,哥哥來救你了!]

“嗬!”安戈猛地睜開眼睛,盯着白的晃眼的天花板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待心悸的感覺過去,心跳重新恢複如常,他才脫力一樣地閉上了眼睛。

“醒了?”

安戈聽到開門的聲音,才重新睜開眼睛,歪着頭朝門口看,見淳于湜端着個托盤走了進來。

明亮的光灑在他的身後,他彎着紅唇朝自己笑,一切平常的好似他住在這裏的每一個早晨一樣,沒有莫名其妙的護士,沒有D53,沒有徐虎将自己扔出門外。

安戈忽然覺得胸口一酸,鼻尖和眼眶起了一層淡淡的紅。

這一點薄紅如果在平時是看不出來的,他被蘇白養的很好,瓷白的皮膚下泛着淡淡的粉,即使到了荒蕪之地有些營養不良,但底子還在。

但是剛剛的噩夢讓他面色慘白,這一點的紅分外明顯,紮得淳于湜眼底都暗了。

此時的他就像是在外受了極大委屈又不敢哭的小孩,看到自家的家長才敢将委屈露出來一樣。

安戈吸了吸鼻子,從被子裏拿出兩只小細胳膊沖着淳于湜張開了。

要抱!

淳于湜輕聲地笑,快步走到了床邊,将裝着粥的托盤放到床頭櫃上,側坐在床邊,探身将被窩裏的嬌氣包挖出來抱在懷中。

“怎麽了這是?還哭上鼻子了呢?是醒來沒看見我想我了嗎?安安真是個小嬌氣包啊。”

淳于湜故意将字話說的抑揚頓挫地逗安戈,說到最後自己到先酸上了。

他将安戈拐回來這麽久,根本就沒像他說得那樣一睜眼睛就能看見他!

安戈是睡了他的卧室,可他睡的是冰冷的客房啊!根本就還沒有跟老婆睡一個被窩裏!

“我才沒有哭。”安戈額頭抵着淳于湜的胸口,耳邊是他穩健規律的心跳聲,鼻間是淡淡的白檀香,慌亂的心情平複了下來。

他吸了吸鼻子,雙手猶豫地圈住淳于湜的腰,問道:“你去哪了啊?”

“去食堂給你打粥去了。”腰間的觸感讓淳于湜瞳眸放大了些,紅唇的弧度克制不住地上揚再上揚。

這麽久了,他老婆第一次在自己主動抱他的時候給了自己回應!

如果圈的再緊一點就更好了!淳于湜不知足地想。

他甚至想反手将虛虛按在腰上的小爪子按瓷實些,他又不是水晶娃娃,用力一點不會碎的。

“淳于湜,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安戈聲音還帶着惺忪的睡意,奶脆變成了奶糯,像是軟叽叽的糯米團子,戳一下會軟乎乎地出個小坑。

“怎麽可能。”淳于湜心都要化了,手癢地想捏安戈軟乎乎的臉蛋,又想捏另一個軟乎乎的部位。

他老婆平時是個精明潑辣的小炮仗,剝開堅硬的殼子之後才發現是個奶呼呼軟綿綿,還有點遲鈍的小笨蛋。

“小沒良心的,我都說了喜歡你,你怎麽就不信呢。”淳于湜寵溺地笑罵。

安戈從淳于湜懷中擡起了頭,貓兒眼中藏着一點惡作劇的壞笑,“可是那個人說,你不要我了。”

“誰?”淳于湜一臉懵地看安戈。

“他還說你對我好都是騙我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信任你,然後把我給獄醫做實驗材料。”

實驗材料?淳于湜眸光一顫,笑容中多了一點不自然。但那點不自然轉瞬即逝,快得安戈根本沒有捕捉到。

“這些亂七八糟的話,都是哪個混蛋造的謠?”淳于湜垂下眼遮住眼底的陰狠,輕咳一聲,同樣也沒注意到那雙貓兒眼中的古靈精怪。

【作者有話說】:感謝緋雨舊城太太三葉蟲X1,感謝寶子們的票票,阿渟敲了敲小花碗~

珀爾:我能看上比我歲數小那麽多的孩子嗎?那不成老畜牲了嗎!

老淳于湜畜牲:(死亡射線)(核善的微笑)

珀爾:咦,媒婆好像是我自己诶

珀爾比淳于湜大7歲的,是獄方年紀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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