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要被懲罰了?貓貓發抖!

第四十章 要被懲罰了?貓貓發抖!

“就是那個帶着D53的混蛋說的。”安戈一想起來那個亞人護士氣就不打一處來,臉頰鼓的都能和河豚媲美了。

他其實更想問淳于湜,那個亞人真的是醫務室的護士嗎?還是什麽人假冒的啊?

他為什麽會有禁藥D53?那個梳着金色馬尾的獄警抓住他了嗎?審問出來了他為什麽要殺自己嗎?

監獄長要怎麽處置他?

樓裏的人都安全嗎?

最重要的是,徐虎怎麽樣了?有沒有受傷?得到醫治了嗎?

可話到了嘴邊,安戈卻不知道要怎麽開口才好。

先不說他現在的身份是囚犯,連最基本的人權都被剝奪的一幹二淨,哪裏有什麽權利來過問獄方的處置結果呢。

獄方真要刨根究底起來,他才是造成這起惡劣事故的源頭。畢竟,那個護士可是說了,他的目的就是要自己的命。

再者說,這些事情他就是問出來了,淳于湜就能給他一個準确的答案嗎?

不能的,淳于湜跟自己一樣也是囚犯。

雖然他是站在囚犯的金字塔尖,是囚犯中的“王者”。可這樣的王者到了獄方眼中,怕也不過是随時随地處決碾死的蝼蟻。

貓兒眼中布上了一層陰霾,河豚臉洩了氣,肉眼可見地癟了下來。

淳于湜這會兒因為安戈提實驗的事,心正虛着呢,生怕他抓着實驗的事情不放,心裏面琢磨着應對的話呢,一時間沒能及時察覺到安戈的情緒變化。

等他心中編好了搪塞的理由,才發現安戈有一會兒沒有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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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點心慌,忙在腦中過了一遍剛才的對話,心裏面閃過了一個不好的念頭。

“安安,你不會相信了吧?!”

“相信什麽?相信你把我當實驗材料送給了獄醫換取自己的利益?”安戈白了淳于湜一眼沒好氣地說:“你當我是傻的嗎?明知道他有問題還要信他?”

淳于湜有些訝然,“你知道他有問題?”

“起先是不知道的。”安戈盤起了腿,手肘支在腿上,雙手托着臉,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他做檢查什麽的還挺專業的,軍部醫院也差不多就那樣了。”

“可他後來開始說你壞話了。”安戈又是一聲嘆。

“說我壞話就是壞人?”淳于湜眼眸中帶着笑意,璀璨如星。

安戈沒回答他這個問題,接着說:“他還給了我一杯牛奶。”

淳于湜挑眉,不懂牛奶怎麽就有問題了。

安戈奇怪地看了淳于湜一眼,臉上就差寫着“你是笨蛋嗎?”。

淳于湜哭笑不得,伸手揉亂了那一頭軟乎乎的銀發,沒好氣地催他快說。

“哎呀,你真笨!”安戈扒拉開淳于湜搗亂的手,一下接着一下梳着蓬松爆炸的發。

“如果是在首都星的醫院,也別首都星了,只要是除了荒蕪之外外的所有醫院,我的身份不是囚犯而是一個普通人,這都沒有問題。”

“問題就出在,一個獄方的護士,為什麽要特別照顧一個十惡不赦的囚犯呢?他該态度冷漠,甚至是鄙視的,連碰他一下都會覺得會被傳染上暴力的瘋病才是。”

安戈這麽說還怕不夠形象,故意冷下了眉眼,眼神是如自己所說的高人一等的冷漠和鄙夷。

明明這個表情做出來該是讓人厭惡的,可安戈做出來只有與生俱來的矜貴驕傲,一如他曾經的身份,是高高在上的小皇子。

真漂亮!

淳于湜搭在膝蓋上本來還放松着的手,不自覺地握緊,手背上如樹杈的血管鼓了起來,複又松開。

是區別于明媚的美,這樣矜貴的安戈,喚醒了他心底的邪惡。

熔金色的平靜海面忽地變得波濤洶湧,暗色的漩渦神秘而危險。

他緩緩垂下眼睑,遮住即将噴薄而出的欲念,他怕一時沒控制住的欲,把他好不容易養熟的貓吓跑了。

“就憑這一點嗎?”淳于湜不着痕跡地調整了下坐姿。

“當然還有啊。”安戈笑得得意又驕傲,下巴昂起了一點,就差鼻子也變長了,“他在牛奶裏加了L系列的藥劑,那玩意一股腥味,比放了兩天的死魚味道都大呢,我一下子就聞出來了,鼻子可靈了呢。”

L藥劑?淳于湜瞳眸一緊,一抹暴虐的怒意從眼中劃過。

他勾着唇,神情溫和地聽着安戈用帶着小炫耀的語氣跟他講這些他聽了就後怕的事情經過,心裏卻給此時被關在審訊室中不知死活的亞人一筆一筆記着帳。

“……就是不知道現在虎媽媽怎麽樣了?”安戈咬了下唇,擡起眼飛快地瞥了淳于湜一眼,心中飛快地打着小算盤,裝作無意地問道。

“淳于湜,你這麽厲害,知不知道虎媽媽怎麽樣了啊?”

淳于湜是第一次被安戈誇厲害,但是之後又附帶了個徐虎,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氣了。

真是個小沒良心的,一點都不知道專一。淳于湜一顆心都泡在陳年老醋裏,咕嚕咕嚕地酸的直冒泡。

他本來想拖拖這個小沒良心的,可看到他放在床上的小爪子不安地絞在了一起,到底沒舍得。

徐虎救了自己老婆一條命,老婆惦記一下救命恩人怎麽了?

淳于湜在心中安慰自己,到底沒安慰住,語氣中帶着被腌好的酸。

“受了點傷,不過死不了。”

“真的?”安戈擡起頭,一雙貓兒眼閃着锃亮的光,“嚴重嗎?現在他在102了??我得回去看看他!”

他說風就是雨,手撐着床就跳下地,眼看着光溜溜的小腳丫就踩在冰冷的金屬地面上了,被淳于湜懶腰截住,用了點力氣抛回到床上。

“說了多少次了,地面涼,要穿好鞋。”

安戈吐出一點舌尖,“哎呀,我這不是急嘛。”說着晃了兩下小細腿,還要往地上下,氣得淳于湜像是掀小王八一樣,将人掀翻在柔軟的床鋪裏。

“有什麽可急的,人在醫務室裏好吃好喝伺候着呢,且死不了。”

淳于湜聲音又輕又柔,說不出的陰陽怪氣,聽得安戈說不出的毛骨悚然。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會兒的淳于湜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淳于湜。安戈也不管淳于湜能不能看到,露出抹乖巧的笑,乖乖地躺在被子上當個翻了殼的小王八。

“在醫務室好啊,醫務室挺好的。”安戈幹巴巴地念了兩句,沒聽到淳于湜的回應,抿着唇不說話了。

能不好嗎?徐虎及時将門關上了,事故的重災區是小小的診室,走廊只有一段被獄警破壞了,差不多是将損失降低至最小。

他為獄方省下了一大筆的開支,珀爾副監獄長心情大悅,直接給徐虎批了特殊照顧,當然這裏面也有徐虎冒死救了夫人的人情。

當然,這些淳于湜都不會告訴安戈的,他就是要讓這個不長心的小東西着急。

淳于湜心裏面計劃的很好,晾着某個安姓小沒良心的半天。

可不到五分鐘,他冷眼看着某個安姓小沒良心蛄蛹着翻了個身。

尖尖的下巴陷在被子裏,一雙貓兒眼眨巴眨巴,裏面彌漫着水汽,好似下了一場雨,濕漉漉的可憐又誘人。

淳于湜看得心都化了,擡手蓋住了那雙眼睛,長長的睫羽撲扇撲扇地眨動了幾下,一股癢意從手心直達心底。

“你啊。”淳于湜輕輕地嘆氣,聲音中帶着甜蜜的無奈。

“淳于湜,你不生我氣啦?”安戈嬌嬌地問,聲音甜絲絲的像是裹了蜂蜜。

雖然他不知道淳于湜為什麽突然不理他了,但是他知道自己非常不喜歡那種感覺。

剛剛那幾分鐘裏,他感覺淳于湜離他好遠好遠,遠的他好像從來就沒有認識過這個人一樣。

“我哪裏舍得啊。”淳于湜聲音拖得長長的,慵懶華麗的聲線缱绻而浪漫。

我的心是曠野的鳥,在你的眼睛裏找到了它的天空。這句來自古地球的詩是母親生前常挂在嘴邊的。

那時到後來很久,久到母親思念成疾抑郁而終,淳于湜都不懂,他也不想懂。

直到他也看到了這樣一雙漂亮的好似藏着璀璨星河的眼睛,倦怠的鳥終于找到了他的天空。

手心中的睫羽扇動了兩下,似乎是懂了,也似乎是沒懂。淳于湜只是笑了笑,輕飄飄地将這頁掀過,不再多言。

他收回手,乍然見光之後安戈不适地眨了眨眼睛,朦胧的視線中淳于湜那張美人面都變得朦胧了些,也更美了。

那怪古地球人要說燈下觀美人,果然好看!安戈怕被淳于湜迷花了眼,別扭地将臉埋進被子臉,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

想些別的,什麽都行。安戈催着自己的大腦快點轉,這麽一轉不打緊,還真讓安戈想起了些什麽。

他翻身坐了起來,動作大的吓得探身去拿粥的淳于湜手一抖,粥都灑在了托盤中。

“淳于湜!”

“在呢在呢。”淳于湜無奈地應着,将涼了的粥放到安戈手中,“放溫了,快吃吧。”

“哎呀,現在哪裏是喝粥的時候啊。”安戈都快急的火燒眉毛了,哪有心思喝什麽粥啊,他将粥往托盤裏一磕。

粥在碗中晃了幾晃,漾出了碗,沾了安戈滿手。還好粥不燙,要不然準将安戈的手燙紅一圈。

“急什麽。”淳于湜蹙着眉輕斥,拉過沾着粥的手那紙巾細細地擦。

“能不急嗎?淳于湜,你說這次事情鬧得這麽大,是不是要被獄方懲罰了啊?哎呀!一定是了!”

【作者有話說】:寶子們,中秋快樂!

競猜紅包的答案:花好月圓

感謝用戶qrkesddy大佬的古老海星X2,阿渟還是第一次見海星,和安貓貓抱在一起看看星星~感謝每一個給票票的寶子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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