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秘密
秘密
晚上，由影二影三輪流守夜，其他人各自找了間屋子休息。
而林莫就在其他人的注視下，被程晏牽着手走上二樓。
走進去，直到聽見門被關上的‘咔噠’聲，林莫才回過神來。
沒有其他人，只有他們兩個。想到這個，林莫面上有些拘謹，眼神四處亂飄，就是不敢看向程晏。
未婚夫夫？總感覺有些不真實，林莫心想。
“莫莫，過來。”程晏見他站在門口那邊沒跟過來，開口道。
“啊？哦。”林莫聽到程晏叫自己，應了一聲趕緊走過去。
“坐下，我看你的傷如何了。”
之前程晏幫他塗過一次藥，現在時間也差不多該塗第二次了。
林莫聽到，這才想起他脖子上的傷，只好坐在床邊，側着身子背對程晏。
程晏把他後頸處的衣領往後拉了拉，露出了一圈泛着青紫的傷痕。見此，程晏的眼眸變得幽深了些。
拿出藥膏，程晏将那一圈青痕都塗上，然後用指腹慢慢抹勻。
林莫只覺被抹上藥膏的地方涼涼的，原本的刺痛感也都消失。
“這是什麽藥啊，感覺挺好用的。”林莫覺得太過安靜，試圖找話題。
“凝霜膏，塗上後不會留下疤痕。”程晏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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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有其他功效，比如美白養顏什麽的。
程晏離開皇宮前，就已經将會用到的東西全部收進龍玉裏。
他那時候就已經打算去找蹤跡渺茫的寂元大師，如果林莫真的沒有去到他那個世界，那他就想盡辦法來到林莫身邊。
邊關那邊有表兄付雲常鎮守，朝中丞相和靖王的陰謀也落敗，而林家也在程晏的暗中幫忙下重返皇城。
所有的事情都和夢裏的發展毫無差別，唯一不同的是沒有林莫。
所以，程晏要去将人找回來。
幸好，他最後也來到了這個世界，來到了一切都還沒有發生的末世之初，也找到了林莫。
“那什麽……其實留下疤痕也沒什麽要緊的，我又不是女孩子，也不是特別在意。”
“我在意。”
“啊？”林莫聞言，腦子發愣了幾秒。也不知想到了什麽，耳根泛起了粉。
不是……你這話很容易讓人誤解啊！
“我不想你身上有除了我之外，其他人留下的痕跡。”程晏沉着聲說道，手上的動作依舊。
“咳……這樣啊……”林莫被他不自知地撩了，也不知道說什麽，只是默默紅了臉。
行叭，你開心就好。
總覺得滿屋子粉紅泡泡，程晏又沒再說話，林莫只好繼續找話題聊。
“對了，之前我見你好像給沈清瑤吃了什麽東西，那是什麽啊？”因為脖子上的傷，林莫想到了沈清瑤。
林莫那時候被程晏攬在身前，而且那時候程晏也不避着他，雖然速度快，但林莫還是看得一清二楚。
程晏聽聞，手上的動作一頓，然後動作依舊。直到将所有地方都塗抹了一遍，收手，期間沒說一句話。
林莫見他沒出聲，以為他不想談這個話題，趕緊補救道，“我就是有點好奇而已，要是不能說的話……”
“沒什麽不能說，不過是能讓她閉嘴的藥丸罷了。”程晏将東西收起來後，給他解惑。
“啊？那她……她不能說話了嗎？”林莫身體抖了一下，聲音下意識降低了一些。
“不是，只是讓她不能說出不該說的話。”程晏将林莫抱在懷裏，背貼着胸膛。
只要說出對林莫不利的話，即使是心裏有一絲那想法，心髒就會疼得痛不欲生，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這是彧國訓練死士和影衛時慣用的方法，當然，成功度過第一階段的死士和影衛都會得到解藥，然後進行之後的訓練。
畢竟，這藥長久不解除，對身體有害。
不過，這僅僅是第一步而已，如果那個女人能安安分分地不打林莫的主意，那一切還好說。
如果她想利用其他人來對付林莫，行啊，只要她能承受得了後面的。
“這樣啊，那藥丸好像還挺厲害的……”林莫因為剛剛對程晏的害怕感到愧疚，也就沒有反抗。
“莫莫剛才是在害怕嗎？覺得我會把她毒啞？很可怕？”程晏問道。
“對不起，我……我就是一開始有點怕，後面……後面就沒有了……”林莫怕他誤會，趕緊解釋道，語氣有些慌亂。
“不用道歉，莫莫不用為這種事道歉……”程晏低頭，下巴輕抵在林莫頭頂。
“莫莫也不要怕我，你要相信我，我做這些只是想你不被其他人欺負。”
是他有些操之過急了，林莫從小生活在法制時代，與他那皇帝掌握國家生死大權的世界不同。
“莫莫太心軟了，有些人面上良善，其實心思歹毒，特別是在這末世。我希望你能保持現在的單純善良，可是……”
程晏又希望林莫能變得自私一點，除了家人和朋友外，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對任何人伸出手幫助。
林莫聽懂程晏話裏的意思，“雖然這類人占了不少，但還是有不少好人。”
“而且，我也沒有心軟的。”林莫擡頭看了他一眼，小聲反駁道。
“嗯？”
“躲在學校的時候，我那時候每天都在想，等大哥派的人來接我了，他們我一個都不救。”
“咳……然後呢？”程晏聽到他那氣鼓鼓的語調，努力壓下唇角揚起的弧度。
“然後……然後聽到他們求我讓我們帶他們出去，齊銘果斷拒絕的時候，就……就感覺特別解氣。”
“嗯。”
“其實，那會兒我還想笑一笑他們的，可是我看當時場面有些嚴肅，就忍住了。”林莫小聲補充道。
“噗……咳咳……”程晏實在沒忍住，将臉埋進林莫脖頸處，低聲笑了。
林莫有些茫然，“怎……怎麽了？是我做得不對啊？”
“不，莫莫做得很好。”
林莫伸手碰了碰枕在自己肩膀處的程晏，臉上有些喜滋滋。
原來程晏并不是高冷啊，他在自己面前說的話，比在別人面前說得多好幾倍。
沈清瑤說的話都是騙鬼的，他現在就有人寵着，而且還是個很厲害的人，據說是他的未婚夫！
程晏和林莫就這個話題說了許久，才轉移到另一個。
“那個女人應該是知道你那玉佩的秘密，所以想提前占為己有。”
“秘密？什麽秘密？”林莫疑惑道。
“你那玉佩和我的一樣，裏面都有一個空間，滴血認主了就會出現。”
“這……這麽玄幻的嗎？”林莫嘴巴微張，有些震驚道。
這小說裏才出現的事情，竟然出現在他身上？不過想想，現在都末世了，有這些好像也不是那麽奇怪。
“那玉佩……你還是拿回去吧，我有一個就夠了。”林莫趕緊将程晏之前給他的玉佩拿出來。
程晏那枚玉佩也是空間玉佩，那他就更不能拿了。
程晏将他的手連同龍玉一起包裹在在掌中，“家裏長輩曾為我找過一位大師，他說我這一生殺戮太重，很難找到另一半。若是找到，就将這玉佩交由他，将血滴在上面。”
“所以……”林莫被程晏一眨不眨的注視，弄得有些不自在。
“所以，我找到了。一旦你将血滴上認主，你這輩子将無法逃離我身邊。”不，不只是一輩子……
程晏說完，便一言不發地看着林莫，眼裏眸色深得宛如夜裏的黒潭。
“咳……那你還得通過我爸媽和兩個哥哥的考驗才行。”林莫将頭偏向一旁，有些不好意思道。
程晏這一系列的行為，林莫看不出他的目的都難。
“他們會接受我的。”程晏聞言，輕笑出聲。
林莫耳邊傳來低沉的輕笑，忍不住偏回頭瞄了一眼。這還是他第一次見程晏笑出聲，不免有些心癢。
果然，總是一副高冷嚴肅範的人，一旦露出笑容，那殺傷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你說沈清瑤知道我那玉佩的秘密，那諾亞是不是也知道些什麽啊？”林莫從程晏的笑顏回過神來，想到之前的疑惑，問道。
“為什麽這麽問？”程晏遲疑了一秒，問道。
程晏不怎麽想讓林莫知道那些事，哪怕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那些事還沒有發生。
只是，林莫問起的話，程晏也做不到看着他那信任的眼神而說謊。
“他認識我家人，而且他看着有點奇怪，不像是正常五歲的小孩。”
程晏環着林莫腰身的手臂慢慢收緊了些，林莫能感受到貼在他背上的胸膛，心跳好像變快了。
“不能說的話……”林莫見他很久都不說話，還以為這才是不能說的，于是開口道。
“不是，我在想要怎麽和你說才好。”要怎麽說，才能解釋清楚，又不讓你知道你那未來苦難般的經歷。
之前程晏把諾亞拎進屋裏問話，已經将那小孩知道的所有事情問出來了。
諾亞來自未來，而末世對他們那裏來說只是一段歷史。
古籍對末世那段歷史的記載并不多，更多的是紀錄對末世有大貢獻或大危害的各個歷史人物。
而林莫及他的兩個哥哥就在上面，而且排名還很靠前。
林莫被譽為人類的希望之光，更被冠上‘聖者’的稱號。而他那兩個哥哥則是人類的死敵――喪屍皇。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三人其實是兄弟。也沒有人知道，這些被他們稱為歷史的東西，是否屬實。
夢到林莫那兩世，程晏自然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
‘你認為你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不，這不過是人類自己撰寫的歷史，既然我來到了這個時代，那我會親眼見證是否屬實。’
‘你想讓他再次遭受那些折磨？！那本王先解決了你！’
‘人類，你想錯了，相反，我是受人之托來保護他們兄弟三人安全度過末世。’
‘誰？’
‘他們的父親。’
‘他們我自會保護，至于你，暫時可以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