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抑郁症舔狗21
抑郁症舔狗21
周榆扔下酒吧的一衆狐朋狗友和小帥哥就跑了,一邊跑一邊給管家打電話。
她仔細看了光屏,裏面沒有任何有關于許琛不好的消息,也沒有什麽緊急提醒,按理說應該是沒什麽事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管家的電話就是打不通,不但管家的打不通,保镖們的電話也都是無信號。
這太不對勁了。
周榆一路飙車回了周家。
地下停車場的聲音燈依次打開,周榆匆匆下車鎖門,着急忙慌的往電梯那邊跑,剛跑到轉角,就有一麻袋兜頭套下來,刺鼻難聞的味道瞬間占據了整個味覺,周榆的腳步頓了一秒,就無力的往下倒去。
男人修長有力的手臂伸過來,接住她,掀掉麻袋,将人緊緊地摟進了懷裏,蹭了蹭她柔軟的頭發,着迷的深吸一口氣,喟嘆一聲,空了好幾個小時的心髒,終于滿了。
“周榆……”
他溫柔的可怕,輕聲說:“壞家夥,剛把我撩到手,居然就想着分手了。”
“小朋友不乖的話,是會受到懲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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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榆迷迷糊糊的醒來,想起一直沒人接的電話,瞬間瞪大眼睛想要起身下床,然而背才離開床十厘米,就被一股力道拉着往下,砰一聲砸在柔軟有彈性的床上,還跟着慣性彈了兩下。
手腕和腳腕都動不了,不對勁,有種……被緊緊束縛的感覺。
怎麽回事,她被人綁架了嗎!?
誰綁架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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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榆一臉懵逼,完全沒想到還會出現這種失誤。
她在現實世界裏也很有錢,但是法制社會,加上她每次出門都有保镖在暗處便衣保護,還從沒有遇見過這種意外。
原身也從來沒有遭遇過這種壞事,周榆就沒想過再給自己弄保镖什麽的了,還以為她也有。
唉,失誤了。
周榆瞪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絞盡腦汁的想着自己應該怎麽逃跑,猜測着綁架她的人是誰。
是周家的商業對手,還是周父周母的仇人?或者是原身之前得罪了什麽人,現在被人家報複了?
感覺都有可能。
光屏裏有原身的資料,還有原身的父母的資料,周榆仔細查看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任何有動機綁架她的嫌疑人。
到底是誰呢?
正在周玉滿臉嚴肅地思考着嫌疑人的時候,然後突然常傳來輕微的開門聲,緊接着,就是一道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噠、噠、噠……
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聲音一下一下的傳過來,那人像是想要摧毀周榆的心理防線似的,故意走的很慢很慢,每一步都踩在周榆的心上,讓她漸漸緊張起來。
靠,到底是誰這麽缺德,這心理戰術玩的也太讓人生氣了。
周榆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不知道等了多久,那人終于滿意了似的,走到了周榆面前來。
聽不到對方的聲音,周榆緩緩睜開眼睛,想看一看是誰,然而一看清楚面前的人,她就愣住了。
“許琛?”
周榆簡直不敢置信,看看許琛,又低下頭,緩緩地看向自己被綁的死死的手腕和腳腕,再轉回去,看着許琛眼裏全是震驚。
這一瞬間,周榆心裏湧出了太多的疑惑和詫異。
周榆怎麽也想不明白,許琛是怎麽擺脫的周家,又是如何在有四個保镖看守的情況下,把她擄到這個一看就不便宜的房子裏來,還綁在了這個床上。
周榆上上下下打量着許琛的穿着和發型。
現在的許琛,身上再也看不見任何狼狽,相反,他的頭發全往後梳,露出了有些淩厲的眼睛,五官輪廓鋒利,身上穿着深黑色的西裝,金色袖扣。
許琛在周榆驚訝極了的目光下。緩緩彎腰,雙手撐在床沿邊,唇角微勾,好以整暇看着她,眼裏卻沒有一絲笑意。
“很意外嗎?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麽可以把你綁在這裏?”
周榆确實搞不清到底出了什麽狀況,面對這樣子的許琛,也不太敢輕舉妄動。
眼前的這個許琛與被關在周家的許琛截然不同,甚至,有點像在現實世界裏跟周榆談戀愛的那個偏執神。
尤其是他的眼神像極了周榆跟偏執神提分手時,他的模樣。
周榆咽了咽口水,心裏七上八下的,緊張極了。
難不成,偏執神穿過來了?
周榆突然想起了剛才摸人家小哥哥下巴的自己。
會不會是因為這個?
偏執神發現了這件事,心裏不爽,所以才會現身,故意把她綁到這來,準備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
很有可能。
周榆張了張嘴,想問一問,話湧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萬一不是呢?
萬一是她想多了,那她突然說出偏執神,眼前的這個許琛肯定以為她腦子壞了。
周榆緊緊地閉着嘴,靜靜地看着眼前裝逼的許琛,不說話。
反正不管是誰,不管是出于什麽目的把她綁到這來,是報複還是捉弄,或者是懲罰,到最後他都會說出來的。
她只需要靜靜地等待就可以了。
許琛見她不說話,還有一種很無所謂的表情看着他,情緒上湧,壓制在心裏的憤怒突然就爆發了,用力捶了一下床,死死的盯着她:“我在問你呢,為什麽不說話?”
“明明應該被你關在周家的我,卻突然逃了出來,還把你綁在這裏,并且,現在你身邊除了我一個人都沒有,你一點都不害怕嗎?”
周榆默默的跟他對視,還是沒說話。是有一點害怕,但又沒有那麽怕。
如果換個人站在這裏,周榆可能就害怕了,但這個人是許琛的話,周榆還真沒有怕過。
不管是這個世界的許琛,還是現實世界裏把她坑過來的偏執神,周榆心裏從來沒有過怕的想法,一點都沒有。
頂多就是有點後悔,想着當初不該招惹他罷了。
有什麽好怕的?
許琛就是個紙老虎。
就算是偏執神,當時被她提的分手氣得要死,不也只是把她送到這裏讓她改過自新而已,根本不會對她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周榆就是有恃無恐。
別的她不行,但在看男人對她在不在乎這一點上,但凡對方有一丁點動心,周榆都是一看一個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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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還是不說話,許琛心裏憤怒更甚,但除了這個,還有一絲無力從心底鑽了出來,漸漸滲入四肢百骸。
許琛抿緊唇,從西褲口袋裏掏出一個迷你遙控器,摁了一下其中一個按鈕。
吱——呀——!
砰!
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下一秒,周榆背後躺着的床驟然塌了。
周榆整個人都瞬間懸空了。
“!!!”周榆驚得心跳都停了,“你幹嘛!?”
手腕和腳腕被綁着,身體卻懸空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即便綁着她的是加厚的絨布,也依舊勒得有點疼。
周榆瞪着許琛,總覺得他想搞事。
許琛眯着眼睛打量了周榆此時的形象一會兒,唇角輕輕的勾了起來,郁悶的心情總算是好受了很多。
這個床是他特意改造過的,中間挖空,兩邊床沿卻還留着。
周榆的手腕和腳腕此時就是呈大字形綁在床沿上的。
許琛緩緩摸着她絨布緊緊束縛的手腕,表情試笑非笑:“你喜歡的類型?”
這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一出口,周榆就知道,剛才她在酒吧跟小帥哥耍嘴皮子的事兒都被許琛發現了。
問題是,許琛被光在家裏面,還有四個保镖看着,他是怎麽知道的,有人告狀嗎?
周榆馬上就想到了安麗。
是她搞的鬼嗎?
許琛還在說,眼神譏诮:“等你跟我分手了,馬上就去找他,跟他在一起?呵,原來你是這麽打算的。”
“我居然不知道,我們倆什麽時候談戀愛了,”許琛嘲弄的笑,“你有跟我提過嗎?我答應你了?我不過是一個被你關着的金絲雀,有什麽資格幹擾你跟別人在一起呢,你說那些話不覺得很可笑嗎?”
周榆咽了咽口水,試圖讓許琛冷靜下來:“許琛,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麽?”許琛挑眉,眼神說不出的諷刺,“我們倆是什麽關系?你又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需要跟我解釋?”
“許琛你別這樣。”
“別哪樣?”
“……能不能好好說話?”周榆皺着眉頭,“你對我有什麽不滿,或者是你心裏有什麽不開心的,我們倆都可以慢慢的說,如果我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我跟你道歉,但是,能不能請你先把我放下來?”
“為什麽要放你下來?”許琛好笑的反問,“你要求了,我就得聽你的嗎?”
許琛嗤笑出聲:“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什麽要聽你的,為什麽要跟你好好說話?我就喜歡這樣子跟你對話,不可以嗎?”
周榆:“……可以可以,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你喜歡這樣子說話,那我們就這樣子說話吧,你開心就好。”
這樣子的許琛,實在是……讓人心裏忍不住發毛。
周榆想不通的是:“你是怎麽出來的?還有,你為什麽會知道我出去做了什麽,誰告訴你的。是安麗嗎?”
“你終于問了,我還以為你真的冷靜到,可以對這件事避而不談呢。”許琛陰陽怪氣的說。
“所以你能告訴我嗎?”
看許琛這個樣子,應該是不會願意放開她了。不放就不放吧,左右也就難受這一會兒,周榆相信管家,很快就會找到她的。
“不能。”
像是看出了周榆心中所想,許琛笑了笑,溫柔地靠近她,在她唇角蜻蜓點水般親了親,笑着說:“別做夢了,管家自身都難保,顧不上你的。”
周榆:“……你到底幹了什麽?”
“我呀?”許琛莞爾,調皮的眨了眨眼睛,“你猜呀。”
周榆:“……”
許琛這是被關久了,瘋了嗎?
“好了,不逗你了。”許琛嘆了口氣,親昵的點了點周榆的額頭,“你不是喜歡玩把人關起來的游戲嗎?之前一直關着我,看你好像挺開心的,我早就想試試把別人關起來的感覺是什麽樣子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現在突然有了。”
“做了之後……”許琛微笑,“嗯,果然很開心。”
“……”還是沒有說到重點啊!
周榆簡直無語了。
現在是系統規定時間裏的第六天,再過四天就要到截止時間了,再看一看許琛被攻略的好感度數,雖然已經超過一半了,但還是有一小半沒有完成。
要是一直被他關在這裏,到時間了沒有沒完成任務,到時候不但要倒扣她積分,還有那些懲罰……光是想想,周榆就開心不起來。
周榆閉上眼睛,想着到底該怎麽辦。
她不可能一直被許琛關在這裏的。
不管許琛是因為什麽原因突然從周家逃了出來,還有手段把她弄到這來,原因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要出去,并且還得把許琛給弄回去。
“想跑啊?”許琛一眼就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搖頭笑了笑,“別想了,你跑不掉的。就乖乖的待在這裏陪着我吧,放心,我不會虐待你的,我會對你好好,會事無巨細的照顧你,不讓你做任何事情,不會讓你累着的。”
他用溫柔的嗓調,說着這麽令人毛骨悚然的話,着實讓人害怕。
周榆怕倒是不怕,但是她擔心完不成任務啊。
她現在被綁在這裏,什麽都做不了,甚至連自己為什麽會被綁在這裏的原因都不清楚。
周榆皺着眉頭打量着許琛。
短短幾個小時,他卻變了很多。像是性格扭曲,怎麽看都不對勁。
他這是,抑郁症嚴重了嗎?
可是抑郁症也不像他現在表現出來的樣子啊,也不像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所以他到底是怎麽了?
難道是因為被關久了,變/态了?
周榆想的頭都開始疼了。
“傻瓜,別想了,我又不會害你,只是把你關起來而已。”
一雙大手溫柔地捧住了周榆的臉,許琛湊了過來,滿臉溫柔地哄着她,一本正經的說着騙人的鬼話:“這恰恰證明我很愛你很在乎你呀。如果不是因為我太在乎你,太愛你了,怎麽可能對你這樣呢?”
周榆:“……”
她真的沒看出來,許琛居然還有這手段。
周榆沒吭聲。
她這會被綁着,只能說話,又不能動。
許琛現在太不對勁了,她不想跟他說話。
“你不相信我說的嗎?”許琛撐着床沿,上半身懸在周榆上面,歪了歪頭,不解的問,“為什麽不信?”
“不信就是不信,哪有那麽多的為什麽。”周榆無語。
“你又不告訴我你是怎麽出來的,還讓我別想着出去,不可能。話全都被你說死了,我還跟你說什麽?”
“無話可說了。”
﹊
許琛盯着周榆看了會,點點頭:“說的有道理。”
他眸色漸深,饒有興致的說:“周榆,你有沒有發現,你挺雙标的。”
“不用發現,我一直都清楚。”周榆動了動手腕,“做個好事,幫我解開了怎麽樣?”
“噓……”許琛湊到周榆耳邊,悄悄說,“別提這個,傷感情。”
傷你妹的感情哦。
解個綁而已,扯東扯西幹嘛呢。
周榆又不說話了。
許琛問:“不開心了?”
廢話,這麽明顯還問個屁。
許琛開心的笑了:“沒關系,這是因為你剛被關起來,還沒有體會到被綁着的快樂,過一會你就知道了。”
“很好玩很爽的。”許琛滿臉的認真。
周榆被他臉上的認真震到了。
草……
不會吧。
周榆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一絲調侃的痕跡,然而看了又看,發現他是認真的。
他居然是真心覺得這樣很好玩很爽。
爽點在哪?
看着這樣的許琛,周榆的心髒漸漸緊繃了起來。
說不出來為什麽,就,心裏忽然有種濃烈的不安感。
許琛的狀态越來越不對勁了。
這就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吧,許琛是病情加重了嗎。
很有可能。
許琛一直在打量周榆的表情,看着她的眼睛鼻子嘴,看着她若有所思的表情,忽然情緒上湧,堵在喉嚨口,讓他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周榆。”
“嗯?”
他叫的太認真了,話裏感情濃烈,濃烈的讓周榆下意識回了個字。
許深深地看着她,抿唇,心尖揪着,幾個字堵在喉嚨口,很想說出來,但不知出于什麽原因,始終說不出口。
難以啓齒的感覺。
周榆被他看得心裏怪怪的:“有什麽事,你直接說啊。”
幹脆一點多好,猶猶豫豫的幹嘛呢。
許琛張了張嘴:“我……”
才說了一個字,又止住了。
許琛轉開頭,忽然的,有點不敢跟她對視。
沉默良久,久到周榆都開始不耐煩了,臉一板,剛想發脾氣,就聽到他輕聲道:“我愛你。”
“………”
周榆一時不慎,被剛分泌出來的口水嗆到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