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翌日清晨,白蔓醒來,順眼瞥了下床頭櫃上的鬧鐘,時針指向十。
眼睛酸痛得很,白蔓還想睡,可是想着今天還有一些事要做,最後還是打算起來。
白蔓動了動身子,這才發現自己被易時初緊緊地禁锢在懷裏,動彈不得。
她的腦袋枕在他臂彎裏,兩人一絲/不/挂,薄被下又是另一番別致的風景。她背對着他,男人整個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裏,長臂橫在她腰間,手肘向上曲着……
白蔓抿了抿唇,略微不自然地把他的大手拿開,誰知剛挪開一點,男人有力的大手就又往上竄,腦袋在她頸間蹭了兩下,不滿道,“別動。”
低沉的嗓音透着幾分懶散,他歪過腦袋,或輕或重地咬着她的耳朵,又輕聲說:“再睡會兒。”
耳朵被他弄得又癢又燙,白蔓縮了縮脖子,不由得笑道,“怎麽,體力不支了?”
他似笑非笑,“看來你體力還挺好。”
長腿輕而易舉地撥開她的雙腿,易時初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白蔓受不了他這樣變相的折磨,想要推開,卻遠不及他的力量,無奈,只得由着他來。
幾秒鐘後,白蔓身子突然僵住,半點都不敢動。
“你怎麽又……”
“你不知道剛睡醒的男人惹不得?”
落在她耳邊的聲音清潤動聽,透着深深的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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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昨晚,白蔓還真怕他來真的,手腳并用地想要把他踢下床,奈何不是他的對手,最後只得自己裹着被子呲溜一下子滾下床,留他一人光溜溜的躺在床上。
雖說裹着被子,但易時初還是怕她摔着,連忙跳下床去抱她,結果白蔓一擡頭就看見不該看的部位,臉頓時如火燒。
平時見慣了她一副裝成熟老練的樣子,從昨晚到現在,易時初只要看到她少有的害羞模樣就覺得極為新鮮又賞心悅目。
于是,在确認她沒事之後,他打開衣櫃從裏面抽/出一條毛巾圍在腰間,站在她面前盯着她看。
白蔓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她裹着薄被站起來,側過頭去,避開他的目光。
“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有裸/奔這個癖好。”
她說着,單手提着裹在身上的薄被走到衣櫃面前,正要打開,身子突然轉了個圈,薄被掉落在地,身體由于慣性猛地向一旁傾斜而去。
易時初兩步上前,單手接住她。
此時,她身上同樣一絲/不/挂,兩具身體相貼,最直接的接觸,最為震動人心。
白蔓慌亂地推開他,着急的想要找一件衣物蔽體,餘光卻瞥到易時初這個罪魁禍首唇正斜倚在衣櫃上氣定神閑的看着她,嘴角勾着邪惡的笑。
她突然間就不慌了,站直身子,不緊不慢地走到衣櫃旁。
“讓開。”
見她如此鎮定,易時初笑道,“看來你也喜歡裸/奔。”
白蔓惡狠狠地瞪他一眼,易時初笑笑,轉身坐到床邊。
白蔓從衣櫃裏拿了套幹淨的內衣內褲,也不覺得羞了,就這麽背對着他穿上。
好歹也在這兒住了幾天,換洗衣服還是有兩套的,白蔓的衣櫃挺大,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他的衣服總是被她收在自己的衣櫃裏,于是,易時初起身去拿衣服的時候,就順帶朝她那邊看了眼。
白蔓剛穿好內衣,胸前兩團擠出條很深的溝,雪白一片晃人的眼。
易時初驚了下,直道,“這麽神奇!”
聽到他這話,白蔓真藏不住羞了,臉瞬間紅到脖子根,羞憤的罵道,“變态啊你!”
她随手拿了件連衣裙快速套上,轉身進了廁所。
白蔓一邊刷牙一邊看着鏡中的自己,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兒,等她放下漱口杯,擡起頭對着鏡中的自己仔細瞧了瞧,才發覺是衣服沒穿對。
她穿的是件漏肩連衣裙,本來放在平時大方得體,完全沒什麽問題,可經過昨晚,她的身上全是易時初留下的吻痕,尤其是肩頭和鎖骨處,紅紫一片,極為明顯。
白蔓用手指輕輕碰了下,還有些疼,與此同時,她的腦袋裏不禁浮現出他昨晚吻她時的場景來。
身子打了個顫,她猛地搖搖頭,讓自己不要再去想。
白蔓洗漱好出來,坐在化妝臺前開始裝扮自己。
易時初已經穿上了衣服,他側躺在床上,手裏夾着根煙,一條腿曲着,盯着她看。
見她不停地往臉上抹東西,易時初實在不明白,女人一天到晚抹的這些東西到底起到個什麽作用。
終于,她束好頭發,本以為就此結束,誰知她又拿了個方形玻璃瓶,打開蓋子,對着空氣噴了兩下,又站起身走到那處,很是享受的閉着眼睛聞。
易時初吸了口煙,淡聲道,“別噴太多,招蚊子。”
聽到這話,白蔓睜眼看向他,愣了一下。
招蚊子??
Excuse me?
她噴的是香水好吧!
白蔓沒理他,兀自噴着,自認為濃度适宜了才放下香水。
将化妝桌整理了下,她看向鏡中正在抽煙的男人,扯着嘴角嘲諷道,“不是說一起戒煙的嗎?還挺會騙人的!”
“抽完這根就戒。”他又吸了口,眯眼看着她露在外面的雪白肌膚,自嘲地笑道,“昨晚太激動了,需要冷靜下。”
這話白蔓聽得,她轉過身來,走到床邊,甩了拖鞋爬上去,跨坐在他身上。
“誰讓你偷我煙抽的?”
白蔓拿掉他嘴裏的煙,放到自己嘴邊狠狠地吸了口,朝他吐着眼圈兒,樣子痞痞的,很是欠揍。
易時初只要一看到她抽煙就會下意識的想起她有胃病,他擡手奪過她手中的煙,側頭按滅在床頭櫃的煙灰缸裏。
他微微蹙着眉,說:“不抽了,不抽了,以後都不抽了。”
白蔓撇嘴撇,不滿道,“你都抽了那麽久,我一抽你就說不抽了,哪有你這樣的。”
看她那委屈的樣兒,好像他當真把她欺負得多慘似的。
易時初哭笑不得,“不管怎樣,從現在開始,我們兩個誰都不準抽了。”
白蔓:“那我以後煙瘾犯了,想抽了怎麽辦?”
話音剛落,她的腦袋就被易時初的大掌扣住,四片唇,一觸即燃,他僅允了下她的唇瓣,長舌就迅速伸進去,攪着她的舌頭,抵死糾纏。
他如此兇猛,沒兩下,白蔓就被他弄得渾身無力,腦袋暈乎乎的,等他松開她時,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易時初擁着她纖細的腰肢,輕笑道,“用這個代替煙,怎麽樣?”
白蔓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頓時高興得不知所以,“就這麽說定了!”
只要想到以後她說想抽煙了,易時初就會乖乖地把薄唇送上,她的內心就抑制不住的激動。
白蔓這樣坐在易時初身上實在容易惹火,他将她抱下來,放到自己身側,輕聲問她,“那我呢?”
“嗯?”
顯然白蔓還沉浸在喜悅當中,一時沒明白過來他話裏的意思。
易時初:“要是我煙瘾犯了,該怎麽辦?”
白蔓笑笑,正要獻上紅唇,卻被他單手控住肩膀,不能動彈。
“我可以要這個的升級版嗎?”
白蔓一臉懵逼,這回真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終于,在他意味深長的注視下,白蔓突然明白過來,羞憤得拿過枕頭就往他臉上砸,直呼易時初不要臉。
易時初沒躲,任她打了兩下,繼而連她和枕頭一起抱住,腦袋歪在她頸間蹭了蹭,說:“丫頭,想不想結婚?”
白蔓一愣,沒想到他會這麽直接的談論這個問題。
不過想想也在情理之中,他本就想結了婚再上/床,如今先把床上了,他自然會提出結婚。
想想這三年的孤寂與落寞,白蔓怎能如他的意!她眯了眯眼,內心的叛逆因子在瘋狂滋長。
“床都上了,還結什麽婚?”
她不鹹不淡地說完,拿開枕頭,放到自己的後頸,一手枕在上頭,往後一仰,另一只手随意的搭在腿邊,閑适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反應。
他提出結婚,本以為她會激動得不能自已,誰知這丫頭不按常理出牌,弄得他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怎麽,吃幹抹淨了就想甩掉?”
“誰說要甩掉了!”白蔓湊上前,勾住他的脖子,往自己這邊的帶,“就是不想結婚,結了婚有太多束縛,就這樣多好,有事兒沒事兒來一炮,身心都健康。”
搞不懂她的腦回路,易時初無語地拍開她的手,下床去白啓的房間洗漱。
心情有些憋悶,說不出來是什麽滋味兒,他看着鏡中的自己,忽然笑了。
呵,他一個大男人,把一個女人上了,難道還怕那女人不嫁給他?說出去都要讓人笑話。